大清早天氣就熱起來。汗浸浸騎了半小時的小蕾出現在超的家門口,按門鈴。超開了門,愣了一下,讓小蕾進門。小蕾看屋子正中間一個旅行箱,立即明白超要去哪裏。她要問的話一時間沒有勇氣開口,一路上準備好的委屈質問都堵在喉嚨裏。
"你要去她那裏,是吧?"
"是,再過半小時就走。"
"誰送你去機場?"
"我坐機場巴士。"
"她知道了嗎?"
超遲疑了一下,"應該不知道吧。"
"她給我打電話了。我想她知道一點什麽吧。"
超緊張起來,“你說了什麽?”
"你希望我說什麽?"
"我不知道。隻是,我覺得應該由我來告訴她。"
"你不用說了。.我說過,我不想破壞你們的。那一天,是我克製不住。"
"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我自己也有原因。"
"你不會瞧不起我吧?"
"你怎麽會這麽想。你是個很好的人,應當有你的幸福。隻是我有我的婚姻了。對不起。"
"如果你沒有婚姻,你會喜歡我嗎?"
超停頓了一下,"會。"
"有這句,我也就滿足了。"小蕾淚盈於睫。
超看著她,內疚,不安。小蕾告辭出來,臨出門,她說,“祝你幸福。我不能再見到你了。”
坐在飛機上的超翻來覆去想著眼淚汪汪的小蕾。她很可憐,家庭不幸,正在離婚,卻又愛上他這個不能付出任何承諾的人。但是他又能做什麽?已經答應珊,也答應小 蕾再也不見了,那就隻好這樣了。他閉著眼睛,想著那天的小蕾,不顧一切,一把就抓住他,放進去,熱情的親吻,最後那聲快樂的大叫。超坐在那裏,想得渾身發 熱,不能自已。
珊從飛機場接了超回到自己的小屋。房東一家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飯。珊和他們已經很熟悉,和他們十歲的兒子打鬧著。超看著珊,第一次遠距離地審視。她是好的,溫柔的,對人充滿善意。
"我一定好好愛她。"
“我要不要告訴她?好的婚姻是建立在誠實上的。”
"可是珊不原諒我怎麽辦?"
"即使不原諒,我也應該誠實的。"
回到自己的小屋。珊抱住了超:好想你呀。
兩人一起倒在床上,擁抱,等著北加不肯落山的太陽退去。小屋那麽小,一個電腦桌,一把椅子,一個綠色的大床。電腦桌上放著兩人的照片,和一小籃子蘋果。那是超最喜歡吃的水果。珊問:“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不用。我們說會兒話吧。"
珊又回到擁抱的位置上 兩人抱著 許久不說話。超低頭看珊,珊閉著眼睛,很幸福的樣子。
超開始解珊的衣扣,珊沒有拒絕。輕輕地配合。
那天的超與平常有些不同,更熱烈,更猛烈,還有些別的什麽。珊不知道,隻覺得不同。
結束後,兩個人繼續躺著,陽光退下去,屋內有種曖昧的淡藍。珊羞澀地起身,穿上睡袍,給超拿了條毛巾。超腦子裏想起赤著身子在眼前走來走去的小蕾。
他突然間鼓起勇氣,說:“珊,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珊坐下來,看著鄭重其事的超。
“那天,小蕾來,我告訴過你那個擁抱。其實還有更多。”
珊意識到了什麽,平靜地問,“你親她了?”
"嗯。"
"是你主動的嗎?"
"不是。"
"是她主動的嗎?"
超說不出話來。
"還有更多嗎?"
超不知道怎麽回答。
"那就是有了。"
珊呆住了。過了很久,她才繼續問,
"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對不起。我就是覺得應該告訴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發生了。那天是一時衝動。”
珊看著超,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樓下房東的小男孩在客廳裏咚咚地拍著籃球。
(待續)
我同感你的心情。。。
不認為小雷那麽簡單,她是有意而為之的.故事寫的真好,娓娓道來,象在訴說一個人的往事,總讓我感覺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