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永遠記得那一天。一早,她還象平常那樣被房東早起的兒子吵醒,和平常一樣去樓下喝牛奶,然後端著麥片上樓。電話響了。超的電話比平常來得早。她拿起電話就問,“今天怎麽這麽早?你那邊才6點鍾。”
超問:“你在幹什麽?”
“我在吃早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那要看什麽事兒。。。”珊輕描淡寫地回答。
”昨天晚上小蕾來了。她說她房間太吵,要到我這裏看書。”
“然後呢?”
“然後我送她回家前,她哭了,說正在離婚,要我抱她一下。”
“你抱了?”
“嗯。”
珊心裏笑起來。“就這些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她還說她愛上我了。”
珊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應該早想到的。她總是誇你好。那你怎麽說呢?”
“我什麽也沒說。”
“碰到這種問題,你能怎麽說。她還是那樣,做事情隨心所欲。你以後還是少見她一些。”
"我跟她說了。再不見了。"
"嗯。。。那她怎麽說?"
"她也沒說什麽,就走了。珊,要是我做了比這還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那要看多嚴重。。。要是你跟別人上床了,我一定原諒不了。"
超努力了很久,但還是難以啟齒。
珊完全不涉防線,珊完全相信他,珊根本不會想象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珊在電話那端那麽快樂。珊說著自己的事:我想買個大床,什麽時候你來看我,總不能住在房東家這麽小的小床上。我還想出去找一個小studio,這樣你來,我 們不用被別人打擾,就我們倆。你什麽時候來看我?我們一起舊金山玩吧。我一直不敢開車去。你來了,就帶我去。這次我把風景留下來等著和你一起看。。。”
珊什麽也不知道,珊是那麽快樂。超內疚極了。他下定決心再也不能傷害她。
超說:“珊,我很想很想你。下周我就來看你。”
"下周?太快了吧。票會很貴的。"
"我老婆在掙錢了,機票錢還是有的。" 超也恢複了正常。
他要好好對珊,再不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了。
超給小蕾寫了封信:“昨天的事,都怪我一時衝動。但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對不起。我希望你幸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