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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朵金花(三)

(2007-08-18 00:29:06) 下一個

九朵金花(三)

L, 一個直爽率性的女孩

前排左一的L機靈可愛,可以說是一個成熟到知道自己要什麽的姑娘。她來自農村,是家裏大幫的姐姐哥哥中最小的孩子,也是聰明的孩子,自然也是讓父母和哥姐們寵壞了的一個。

剛剛入校的她,因為過往的病史,使她在入校後體檢的時候就顯得神秘不可測,但相信醫學專科學校的體檢是對學生和學校負責的,因此,同學們也並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中,大家仍然是和睦相處,嘻嘻哈哈。L因為家是農村的,又因為母親早逝,沒有公開的經濟來源,她拿到的助學金是女生中數額最高的,而性格上大大咧咧的L在經濟許可的情況下不是那種花錢謹小慎微的人,所以,也就使得我們這些城市來的女孩子心裏邊有時犯嘀咕:“她家裏經濟緊張,但是卻是那麽的舍得吃貴菜,舍得買時髦的衣服。”其實,L也不過就是在食堂打份肉菜,給自己買了一雙高跟布鞋而已。而且這些錢大概也是來自於寵她的姐姐哥哥,但那時年輕的我們對於L的“奢侈”仍然是有那麽一些羨慕。

L是那種思想比較成熟,而且性格比較豁達的人,她是一個率性的女孩子,做事情憑感覺,喜歡誰,就跟誰做朋友,不喜歡誰,她也可以不管不顧的去得罪。也許是因為她的直爽和親近,我們很快成為了好朋友,在讀書的三年之中,相互幫助了不少。一直到後來畢了業,她從縣醫院調到市內後,我們也有過一些交往。

L的聰明使得她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不用費力門門功課都可以過關,這也許是L懂得生活的原因,她可能是班裏女生中活的最瀟灑的一個,人們很少看到L在教室死讀書的,她往往是在要考試的前一天開始努力,而每一次都能夠過關。L的瀟灑和率性也給人們帶來了很多的迷惑和猜疑,至今,同學們也仍然是搞不明白當時的她和一位男生的關係。也許正因為是兩個人年齡的懸殊和個性的相近才使L視那位男生為“哥們”而交往多了一些,成為了好朋友,所以在那個年代,就被認為他們是在“戀愛”。但是據畢業後對於那男生的了解和L自己的敘述,那完全是同學們的誤會,她和那男生隻是朋友。

L講的很清楚:“我是家裏的老小,從小都是姐姐哥哥們慣著我,我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他也是家裏寵壞了的,我們兩個要做‘王’的人怎麽可能成為一家?那豈不是會吵翻了天?我不過是喜歡他的個性,感到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為朋友的人而願意與他交往。別人怎麽想我是管不了的。”這就是L,她隻為自己活,不會被人言而困。

畢業後的L分配到了她家鄉的縣醫院急診科,並在那裏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結婚後他們雙雙調回了市裏,在國醫大學教書,行醫,她的先生已經是一位有成就的中醫專家,而一向會生活,懂生活的L放棄專業,做起了學校辦公室的工作,不用倒班,沒有責任,生活得真像是一個“活神仙”。

去年回國見到的L,比過去清瘦了許多,性格上也安靜了許多,但不變的仍然是她的直爽和真誠,我非常珍惜與她的友誼,珍惜她的友情。我們一起遊西峽,看內鄉,她還提到了當年因為她的一句玩笑話,帶給了許多的麻煩,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曾經有過的尷尬。她的話還真的讓我想起了那遠去的學生時代,想起了一些那久遠的故事的細節。我對於L對我的了解和理解感動:“她不是那種人雲亦雲的人。”

這張照片是我們大學時代友情的證明。


這是我們二十五年後遊西峽的合影。



我祝願L一生幸福!

那個呆傻又老實的我

前排中間的那個就是我,追夢。我是一個沒有什麽故事的人:簡單,老實,有時候還有點傻傻的。

上大學的時候,我是學校裏最沒有領導能力的團支部書記。畢業後做了小兒科醫生,嫁給了大學的同學,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人了黨,然後就離婚了。曾經飄落到海南,又流浪到美國。在地球的另一麵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如今倒是生活得自在,輕鬆。

這就是我的老公和我的鴨寶寶。

她,一個基層醫院的副院長

前排右邊的是D,現在是一個基層醫院的副院長,醫務科的主任。大學時代的D與L是同桌,我們坐在一排,也是我交往較多的一個。臨近畢業,她的家也從縣城搬到了市裏,並且與我家同住一個地委大院,因此,我們的來往也就多了起來。

D比我大幾歲,在大學時代就是個有心事,懂道理的人。我和D,還有R三個人畢業實習同在一個醫院,同住一間房子,雖然那個時候D和R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們還是很注意我的感受的,她們從來不讓我感到孤單,不因為我的無知和單純而笑我,不理我,我對於她們是很感激的。雖然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很羨慕她們兩個之間的友情,她們連發型和衣服都是一樣的,她們照的兩個人的合影看起來就像是雙胞胎,而且她們兩個最後都嫁給了“最可愛的人”,成為了軍人家屬。而今天,她們兩個又在同一所醫院裏做業務副院長,一個管“婦”,一個管“幼”,這樣的友情是非常難得和珍貴的,我羨慕她們,更祝願她們珍惜這難得的友情。

畢業後的D分配在了婦幼保健院做兒科醫生。那時候的保健院隻有一個兒科門診,是D到了之後開始建議並著手創辦兒科病房。為了兒科的發展,D還到市裏的大醫院的兒科進修,為了事業D可是盡到了自己的努力。而作為軍人家屬,D要一個人帶孩子,管父母,幫弟弟,身為家中老大的D,那些年的辛苦是可想而知的。

一晃二十五年過去了,當我再次見到D的時候,她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樂觀,成熟,周到而幸福的女人。原來,她的丈夫從部隊轉業做了地方檢察院的檢查官,兒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學,而她自己,也被提拔為醫院的副院長,真乃是春風得意,事業生活兩豐收啊!

得意的D還是個戲曲愛好者,不僅在下麵卡拉OK,而且還可以登台演出!我雖然沒有機會看到D的舞台風姿,但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欣賞到了D優美的豫劇唱腔,讓我倍感溫馨,安慰了我多年來對故鄉的那份思念,那份愛。

D是體貼的。她為了我的故鄉情結,親自幫我找票,帶我去參加電視台的戲曲選段賽直播,觀看從家鄉走出去的演員的回鄉演出,讓我這個不是戲迷的戲迷(因為遠離故土而產生的對於故鄉一切的愛和思戀)過了戲癮。謝謝您,我的朋友!我祝您萬事如意!

那位穿黃色上衣的就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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