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姐妹
作者:追夢
二零零五年三月二十七日 星期日
幾天前,一個45歲的女士到實驗室來做運動實驗,目的是測量自己的心髒對壓力的承受力,因為要做人工受精,生孩子。言談中了解到,她剛剛在6個月前生了一個小男孩,也是人工受精得來的,但考慮到自己和丈夫年齡較大,擔心等自己老了,去世了,這個小男孩會感到孤單寂寞,就決定再生一個,與他為伴。但因為過了45歲,要承受更大的風險,為安全起見,操作前就就必須做比前一次更多的檢查。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為兒女想的真實太周到了。也許是為了同樣的理由,父母生了我們姐妹四個,姐姐,妹妹,弟弟和我。我們的童年雖沒有漂亮的薪衣玩具,沒有可以過癮的雞鴨魚肉,但有兄弟姐妹為伴,過得卻是很愉快,很幸福。
姊妹四人中,姐姐最能幹,妹妹最漂亮,弟弟最聰明,而我是最普通的一個。
我的姐姐是家中的老大,也是我們姊妹心中信得過的大姐。從小,無論什麽事,我們都是聽大姐的。那時,父母整日忙於工作,有時甚至不住在家裏,家裏陪伴和照料我們的是外婆,而姐姐就是那個幫助外婆管理家政及我們的小助手。記憶中的姐姐,總是那麽強壯,那麽能幹。
在姐姐上小學時,那時家裏還沒有自來水和蜂窩煤,她就已經可以自己拉著幾十公斤重的人力車去買水,買煤,而且還要負責和煤,做煤餅,以供家裏做飯用。後來,家裏開始使用蜂窩煤,姐姐又是幫助爸爸做煤球的主力。另外,像做飯,洗菜,洗衣服這些日常的家務事都是姐姐在幫助外婆和父母來做,尤其是洗衣服,那個時候,可沒有洗衣機,全靠姐姐的兩隻手,在搓衣板上不停的來回揉搓來祛除衣服,床單上的汙垢。夏天還好說,但在冬天,水是刺骨的冷,姐姐的雙手常常被凍得紅紅的,有時還咧著大口子,可真不是一件好玩的工作。但姐姐沒有埋怨過,是那麽的任勞任怨。不光是幫助家裏做這些繁重的家務事,僅僅比我大兩歲的姐姐還要管理我和妹妹,弟弟的日常生活。要每天幫我和妹妹梳頭,負責督促弟弟妹妹做適當的家務,按時上學等等。幼時的姐姐在我的心中是很堅強,很能幹的。有時我真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能幹,為什麽那麽不嫌辛苦。
幼時的我們,每年的暑假都是要到外婆在農村的老家過的。因為當時的交通極其困難,從一個縣城到另一個縣城沒有通汽車,而我們所住的縣城距外婆老家的縣城大概有100公裏路程,為了帶外婆和我們姊妹四個回老家度假,小舅舅就得拉著人力車從唐河縣走到社旗縣,然後再拉著滿滿一車的行李和坐在車上的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回唐河老家。路上,我們姐妹輪流下車幫忙拉車,但姐姐好像是有一個固定的拉纖,總是在路上與舅舅一起拉著我們走。
在舅舅家的暑假,也是我們姐妹到農田幹活的時間。我們可以做的農活通常是在麥收季節下地揀拾大人們收麥後遺漏下來的麥子,或是到棉花地裏摘成熟的棉花。有時我們也到紅薯地裏去幫助大人翻紅薯葉,就是將紅薯葉爬在地上而生長的小根拔出,翻過來將其放置在地上,但不傷害它的主根。一個季節需要數次這樣的翻葉,據說可以減少一顆紅薯葉子可以生長的紅薯的數量,從而使那個生長在根部的紅薯可以長大,提高產量。這些都是比較輕鬆,也是我們認為很有樂趣的事情。那時農民都是拿工分為公社種田,我們的勞動就是單純的貢獻,是沒有任何報酬的。但我們很樂意跟著大人們一起起哄,覺得很好玩。有時我們還可以在農田裏呆螞蚱,捉蟋蟀,甚至在大人們犁地時跟在背後找土壤裏的棕色的昆蟲的螎子,我們稱它們為“搖頭蟲”,因為它們隻有身體,沒有四肢,隻有尖尖的腦袋可以來回搖動,加上滑溜溜的身體,很是可愛。晚上回家,我們還常常要外婆把我們揀到的搖頭蟲和逮到的螞蚱洗淨,用鹽和油炒了來過嘴癮。不管是拾麥子,摘棉花,還是逮螞蚱,捉蟋蟀,姐姐的收獲總是最多的。
在農村,我們做的唯一的有助於家裏的事,就是到地裏拔草。那時的農村,人們做飯還使用地鍋,就是人們自己用磚或土培壘起來的,在上麵可以放上大大的鐵鍋,下麵可以用木柴燒火的爐灶。木柴在地處平原的河南農村是既貴又難以找到的,人們都是使用麥草和將收割來的雜草曬幹後作為能源,我們姐妹太小,不宜使用鐮刀,因此,用手拔草就成了我們可以為家裏的能源作點貢獻的唯一方法。而且收獲到的雜草因為品種不同,也就有不同的利用價值。有一種草,被稱為“喀吧草”的,是我們最喜歡拔的,因為這種草除了曬幹後產量變化不大外,燒起來火也很旺,而且發出“喀吧”“喀吧”的聲音,很過癮。
我們常常是在午休後每人帶一個繩子到地裏去拔草,傍晚將自己拔的草打捆,背在背上收工回家 。那時弟弟還小,通常是我們姐妹三人出去拔草。我們都各自把自
己拔的草堆成一堆,有時還在草堆上翻跟頭,真是快樂無比。每當黃昏將近,要回家時,我們都將自己的收獲拍壓成一扇一扇的,然後將它們疊羅在一起,組成一個大大的草垛,然後用帶來的繩子將其捆綁起來,再用一條短繩係成一個背帶,將草垛背在背上往回走。往往是姐姐的草垛大得幾乎將她整個的人都掩沒了,而我和妹妹的卻很小。走在回村的路上,常常碰到村子裏的那些舅舅和阿姨們,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愛開玩笑的舅舅們總是朝著我們做些怪動作,口裏並發出怪怪的驅趕老鷹的聲音。後來,才聽外婆說,他們是在善意的笑我和妹妹背上的與姐姐比較起來實在是太小太小的草垛,驅趕老鷹的姿勢和叫聲,是洋裝怕老鷹將我們肩上的小草垛給叼走了。不知為什麽,明白了他們的所為後,我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大大的傷害,我覺得他們是在看不起我。因為我認為妹妹年齡小,拔的草少情有可原,而他們的矛頭是指向我的。內心的自卑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姐姐的能幹不僅表現在吃苦耐勞上,她還特別的心靈手巧。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把全家老少的毛衣,毛褲包了下來,還給我們姊妹們織襪子和手套。姐姐愛漂亮,但那時候家裏困難,沒有錢給我們買漂亮衣服,我們姐妹穿的都是父母的舊衣服或是用媽媽從商店買回來的減價布料請人縫製的。那個時候,沒有紅紅綠綠的花布,人們的衣服大概隻有藍,黑,白,灰等素淨的顏色。軍裝就成了比較時髦的時裝了。那時候,我們姐妹的好衣服就是爸爸的舊軍裝。爸爸的舊衣服,穿在瘦小的我們的身上,可想而知是什麽模樣。但姐姐就不一樣,她自己動手,將寬寬大大的舊軍裝改得特別和自己的體型,連媽媽的舊褲子也讓她改的看起來很時髦。為此,姐姐還惹了不少的麻煩,挨了不少的訓。因為那個時代,愛漂亮就是資產階級情調,被視為思想不正經。但就是這樣,姐姐練就了一雙巧手,使她無論看到什麽自己喜歡的樣式,她都可以如法炮製,為自己設計一件,為以後的生活帶來了很多的便利。她自己的孩子和我的兒子小時候的衣服都是她設計和製作的,省了不少的錢。而她為自己設計製作的衣服也成為我和妹妹競相求之的時裝。
姐姐沒有上過大學,年齡小小的就下鄉插隊,做了兩年的農民,以後又經過父母千辛萬苦的找人走後門到離家很遠的一個城市當了工人,嫁給了一個同在一個工廠工作的同事,過著平凡而快樂的日子。
姐姐對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從來都是愛和關懷的。她可以不計一切的將自己的所有給與我們。她的家曾經是我和弟弟妹妹最愛去的地方,而她的衣櫃裏的衣服,也是我和妹妹最喜歡的,我們甚至可以隨意的挑選,發現自己喜歡的,就穿在身上,歸為己有,而姐姐總是笑一笑,說:“拿去吧,我可以給自己再做一件”。
我永遠也不能忘記,當我的婚姻失敗後,需要有一個安身的地方,醫院搞集資建房,要交2萬塊錢的集資款,而分文沒有的我,到處借債,姐姐把僅有的1千元錢毫不猶豫的拿給我。還有,為了幫助我走出失敗婚姻的陰影,四處奔走,幫我尋找出國的機會。
我的妹妹是家庭中最漂亮的一個。她的漂亮不僅僅表現在外表的長相,還在於她的人格魅力。聽大人們講,嬰兒時期的妹妹是多病的,經常患有氣管炎,因此,也就得到了父母和家人更多的照顧。三姐妹中妹妹的皮膚顏色稍深,媽媽講那是因為月亮照的,因為小時候媽媽給她喂奶時總是坐在院子裏的月亮下麵。比起兩個姐姐細白的皮膚,黑,是妹妹唯一的心病,美白護膚也就成為她唯一的自小堅持不解的美容追求。
可能是因為自幼得到家庭的很多關照和重視,因而形成了她自我感覺上的良好和個性上的自信。記憶中小時候的妹妹是美麗,智慧,自信而對朋友又有些蠻橫的。不知道是為什麽,從小學到中學,學習並不十分努力而又專橫的她,周圍卻總是圍滿了朋友,這可能是因為她個性上的魅力吧!她是一個自信而敢做敢為的人,有時為了一件小事,她會毫不留情的當著家裏大人和姐妹的麵給朋友下不來台。但為了保護朋友,她又是一個敢打抱不平的可依可靠的朋友。在家裏,她扮演著小她五歲的弟弟的保護神的角色,經常外出惹事生非,大多是為了別人欺負了弟弟而為。就連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止一次的接受她和姐姐的保護。最重大,最嚴重的一次,要算在我剛剛上初中一年級時的與同學之間的一次矛盾,因為我被別人打而受了委屈,她們兩個一起出手,狠狠的揍了肇事者一頓。打得真是痛快極了!但痛快之後,卻是無盡的麻煩,最終導致我們三人不得不轉學才算完事。也就是那一次,使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在同學和朋友之間隨便言語,變得謹小慎微,自卑,自尊,又極其的不自信。但似乎絲毫也沒有影響到妹妹,她仍然是大堆的朋友,仍然照樣的可以在同學和朋友中呼風喚雨。
上了中學以後的妹妹,因為聰明和美麗,招徠了很多男孩子的喜歡,但她卻是對所有的追求毫不動心,依然是我行我素,瀟瀟灑灑的與她的狐朋狗友玩在一起。但就是不愛學習,成績一塌糊塗。連同樣曾經是我的班主任的她的班主任都奇怪為什麽聰明的她不像姐姐那樣品學兼優。但妹妹又是執著的,所有功課中,她唯一喜歡的就是英文,為了學英語,她甚至帶領她的狐朋狗友早晨早早起床,外出跑步,然後蹲在大院辦公樓前的水泥地上用粉筆默寫英語單詞,使學習並不怎樣的她,在後來考大學時竟然考上了大學本科的英語專業。
上大學後的妹妹,終於顯現出了她的聰明才智,在係裏做幹部,在校報上發表文章,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一級分配,到了老家的一個教育學院教書。
聰明能幹,專業好又敬業的妹妹在單位稱得上是有前途的人尖子,並被市裏的很多單位請去講課,掙了不少的外快和好名譽。海南建省後,不甘寂寞的妹妹又來到了特區,成為在新政策下的拓荒者,由打工的老總秘書,變為身家百萬的女老板。在政策縮緊後,她又激流勇退,離開腥風血雨的商場,帶領全家移民加拿大,過起了安靜幸福的平民生活。
如今的妹妹,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每天除了工作,做善事,幫助人,還虔誠的打坐,念經,修行,為來世祈福。
弟弟是我們家最小的,也是父母最寶貝的,他與姐姐們的年齡懸殊也大了許多:我們三姐妹相互之間相差不過兩歲,而他比妹妹卻小了五歲,除了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外,這年齡的落差更加造就了他在家裏備受照顧的特殊地位。
在我們的眼中,弟弟是幸運的,一來是因為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子,受重視,二來是他年輕,出生在1968年,從他到了入學年齡開始,文化大革命就已經結束,是國家走向安定團結的時期,因此,他接受了正軌的基礎教育,然後又考入了國家的重點大學,在大學裏又是出類拔萃,被指定為可以免聽課的三位學生之一,而且被定為係裏最有發展前途的學生,被楊振寧基金會定為畢業後送往美國留學的學生之一。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應該畢業那年,即1989年,六四學生運動爆發,他成為學運的推波助瀾者,因而也就成了犧牲品,最後還是妹夫將其強迫撤回老家,在老家的一所民辦大學教起了書。
因為年齡差距較大,又有性別的差異,使我對弟弟的了解非常有限。隻知道他品學兼優,雖然年輕,但英文和中國古文卻是很棒,不但功課好,還自己研究中國的氣功,佛教經典等,在上大學時就已經成為了虔誠的佛教徒,不斷有和尚到宿舍聽他講經。以後的他,更成了素食主義者,不但不食肉,連動物脂肪都會使他消化不良。但卻絲毫也沒有影響他的聰明才智,理論物理係畢業的他,在民辦大學執教了一年的理論物理,便發現離開了研究機構的理論物理的前途實在有限,便開始自學電腦,年紀輕輕,便成為大學裏響當當的電腦軟件教授,城市有名的軟件專家。
弟弟的家庭很幸福,弟妹是一個聰明懂事,愛家愛丈夫的知書達理的女子,大學畢業後在市內的另一所大學教書,他們的女兒漂亮,聰明,三口之家生活的平靜又幸福。
我是家裏最老實的一個,小的時候就自覺是即不聰明又不漂亮而且也絕對的不受父母重視的一個,自卑的心態下隱藏著強得有點兒變了態的自尊,因此,自小就做事非常的努力。再加上膽小和沒有安全感,使無論如何努力的自己都從來沒有感到過自豪和自信。盡管現在想來,我的學生時代並不丟人:我的作文從初一開始即被老師拿來作為班級的範文在課堂上宣讀,我的數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還經常是學習小組的主算。到了高中,我一直是班級的主要幹部,並負責板報和專欄的書寫,編輯和和抄寫,因此也鍛煉了我的硬筆和毛筆書法。考大學時又是全年級文理科8個班的學生中唯一的一個達到了大專分數線的女生,直到上大學,我仍然是班級的主要幹部。
從我自身的經曆上,我體會到,人的個性和心理素質是較其它的一切個人特質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好的個性,是一份與生而來的珍貴禮物;而良好的心理素質是成長過程中的最佳所得。而且兩者有是互助互動的。我的性格上的缺陷,是天生的:膽小,害羞而倔強。而我的成長過程中的經曆,又促成了我自卑心理的形成:因為膽小,害羞和倔強,在開始上小學時就時常受到同學的欺負,而父母的教育使我在家也沒有安全感(無論有錯沒錯,在外惹麻煩就是我們的錯),那是在社旗縣一小時,在一次公眾聚會時,一個同學的善意的玩笑,被我理解為“欺負”而大鬧一場,致使校長不得不找來媽媽將我帶回家。不記得媽媽是否懲罰了我,隻記得當我任性的哭鬧時,媽媽來了,我立即止住哭,乖乖的隨媽媽回家。還有一件對我個性影響大的事情是,當我們從縣城小學轉學到城市的師範附屬學校時,因為教學進度和要求的不同,我的學習成績一度跟不上,而且又正值我該小學畢業,那時雖然仍然處在文化大革命時期,但還是有考初中這一項的。當時我的畢業考試不及格(記不得是語文還是數學,或是都不及格),我拿回通知書,自己哭了一個晚上,連飯都沒有吃,而父母的態度是“不吃算了。考試不及格還有臉哭!”而接下來的是一個月後的升學考試,在這一個月的假期裏,當別人都在玩兒,在參加迎接解放軍進駐的獻花隊時,我卻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裏複習。那時幼小的心裏的感覺是:都是我自己的錯。內心非常渴望到外麵去與大家一起玩耍,而另一個自我卻告訴自己:不可以,我需要學習。在這樣的矛盾心理下,學習效果可想而知,初中的入學考試,我仍然是沒有任何長進。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認定了是自己的無能而使父母對我不重視:我認為父母不喜歡我。
但進入初中後的我,已經開始重新做人。而這種動力是要父母和家人喜歡我,重視我。我的成績從初中以後再也沒有不好過,一直是名列前茅。但一次意外的被一個老於世故的同學的傷害,又給我性格上的缺陷增加了一層,使小小的我認識到“言多有失”,開始謹小慎微的做人。但內心的感覺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父母和家人的重視,自己在任何方麵都不如姐姐,妹妹和弟弟。
小時候的我們,因為弟弟太小,姐姐離家早,在一起最多的就是妹妹和我了。我們常常一起玩耍,一起學習。我們曾經都是那麽喜歡畫畫,我們畫兒童畫報上的封麵,畫爸爸媽媽的相片,甚至畫我們自己。我記得很清楚,那次晚間突然停電,我和妹妹在小方桌上點起了蠟燭開始畫畫,妹妹畫的是兒童畫報的封麵:一個在花叢中的美麗少女。她就要畫完了,不小心撞倒了蠟燭,一副她用心畫了很久的美麗的圖畫被付之一炬。妹妹為此哭了很久。我們還把自己畫的鉛筆畫,被地主在手背上坎了三刀的“小雷鋒”和神態嚴峻的孺子牛“魯迅”貼在客廳的牆壁上,自我欣賞。當然,我們的臥室的牆壁更是五花八門,全是我們自己畫的用蠟筆染得花花綠綠的我們心中的古典美女。
其實,回憶起來,父母對我們還是比較重視的,他們發現我們對繪畫有愛好,就幫我們請了繪畫老師,遺憾的是,第一次課,老師讓自己的兒子畫妹妹,倒了我們的胃口,他把妹妹畫的像是一個穿著妹妹衣服的醜男人,連我自己看著妹妹的照片所畫的妹妹像都沒有,幼稚的我們就此炒掉了這位在大學裏教授美術課的教授。而且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開始對音樂感興趣,在學校的樂器班報了名,開始學習二胡,那時買一把二胡的錢對我們家庭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開支,媽媽就從同事那裏幫我借了一把二胡,我可以練習。同時,我和妹妹還拿起了爸爸的笛子,按著爸爸的指點吹了起來。隻是,我們的興趣都是一時的,終歸是沒有什麽成就。
上了大學後的我們,仍然是書信不斷。交流各自的生活和學習。不同的是,從初高中時妹妹受我的影響變成了我受妹妹的影響。我隨著她的來信學習了很多的文學方麵的知識,在大學攻讀英文的妹妹,在文學上很有造詣,曾經寫了很多的詩和散文,我由那時起,便對浪漫而博學的妹妹佩服得五體投地。
畢業後,我的第一個月的工資,除了向父母交了生活費外,便是上街給妹妹和自己各買了一件當時很時髦的尼龍杉,給妹妹寄到了大學。以後的生活中,妹妹始終是我的主心骨,無論是遇到什麽樣的困難和困惑,都是妹妹在那裏支持我,幫助我:心靈上的,經濟上的。我生命中第一個生日會是妹妹給的 ,那是我30歲的生日。
在我曆經婚姻的磨難時,也是妹妹攙扶著我走過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也是妹妹,帶領我離開了墨守成規的內地生活而走到了另有一番天地的沿海特區,還是她,鼓勵我學英語,幾乎是推著我走出了國界,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他們對於我的意義,不止是親人,他們也是我的師長,朋友和知己。我真誠的感謝父母給了我這麽好的兄弟姐妹。
唐河縣是南陽的吧?
那社旗縣呢? 也是南陽的嗎?
我有一個大學同班, 就是唐河縣的. 跟我的關係, 應該說派前五名.
不過我這人不喜歡跟人聯係, 20多年了沒任何來往...也不知他現在在那.
就記得他追我們大學班裏的小組長, 沒成.
後來他分配到中醫學院, 和一個重慶的女孩結了婚,..有沒孩子我不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