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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玫瑰 星星 其他

(2009-10-07 22:07:56) 下一個


在一博客裏聽到了《黃玫瑰》,很喜歡的歌聲,幹淨、真純。

歌聲勾起了我表達的欲望。
已經好久沒來這裏了,當時感覺自己堵得慌,有點繼續不下去。也許是自己還沒能繞過那個彎,所以在繼續的過程中感覺到了疼痛。其實,那點痛又算得了什麽呢?生活中的大痛多的是啊。

昨天下午山東衛視重播的電視劇《創關東》中,有這樣一幕:朱開山麵對群星璀璨的夜空感慨:你看這天上的星星們,一個挨一個,你亮你的,我亮我的,不爭不搶,一千年這個樣,一萬年還是這個樣,和和氣氣。這人世間是怎麽了?沒有事兒,也得挑個事兒出來……

朱開山說這話時沉沉的背舒展不開的眉還有痛惜的眼神,讓我看到一個大仁大義的男人,在人性的貪婪和狠毒之中的苦澀和疼痛。

是啊,為什麽不能安安心心地自己亮著自己呢?非得無事找事麽?

博客不繼續,與無事找事有關。因為繼續下去的話就要涉及到一個女人。我不想說女人的壞,真的不想。生活中滿是偉大而平凡的女性,她們默默地奉獻著自己,是水,是善,是一切的愛和美好,我不想因為她破壞了女人。

看過我前麵那些經曆的朋友,一直有一個困惑:為什麽那些人總是在提小金庫,總是在提一個十多萬?我想我還是盡量簡單地說一下,也算是對朋友們關心的一種感激吧。

 是的,那也是最初的我很困惑的地方,一直到我在裏麵被他們壓著不放十多天之後,我才冷靜下來思考,一定有什麽事情的,不然他們犯不著如此做,我不是個惹事的人,雖然心性有點高,但從不得罪人,對誰都溫溫和和的,也沒有任何貪欲,隻想做好自己。沒有誰會和我有仇,可以說生活中的人大都對我保持著一份好感,雖然也走不太近。

這個女人我不想提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很美,她的姓也很美,和傳說中一個才思敏捷的女才子相同。

但是就是這個女人,在她的意圖得不到滿足時,她傷害了許多的人。

老院長就是。

老院長是我經曆的四位院長中最正直最敬業的,可以說為了審判事業殫精竭慮。他到我們院後,用了兩年的時間深入了解現狀,然後才在此基礎上展開自己的工作。一批德才兼備的年輕幹部被他安排到了最重要的崗位,很快,一股積極向上的氛圍打動了每一顆平淡蟄伏的心。

我也是在那時才真正感受到工作的快樂的。同時,我也感覺到自己知識的匱乏,感覺到自己不足,我默默地學習,默默地向那些優秀的人追趕。

那個女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到我們院的。一般情況下,主要領導的更替會帶來更多的好崗位。她是在有上級領導許諾的情況下滿懷信心從政法委調到我們院準備任要職的。

但是,對她的任命,老院長不鬆口:副院長必須要具有一定的專業知識,連審判員都不是的人,怎麽可以任副院長。非得到我們院的話,就到紀檢辦公室任書記吧。

老院長這一壓就是幾年。在這幾年裏,我們院裏圍繞強化審判職能這一中心進行了很大的改革,人事的、審判方式的,可以說那幾年是我們建院以來最輝煌的幾年,隊伍素質,司法公信力不斷提升,人民群眾滿意度也不斷增強。當然,人性的自私和貪婪是任誰也無法阻止的。即使老院長這樣的以身作則,潔身自好也無法去阻止那些人。
有些人工作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錢,而且是為了很多的錢。甚至不惜打著好人的旗號。
老院長的失誤在於他無法看清每一個人,無法看出那一個個表明恭敬的背後隱藏的自私的心。
在一個案件的審理中,因為繞不開的關係,老院長對一個案件提出了一個不公開的意見:在不違背法律的情況下,盡量地對這個當事人的訴求做些考慮吧。也就是這一句話,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眼前一亮,圍繞著這個案件,居然有人做了昧良心的事。

 那個女人是在紀檢辦公室的。收到舉報後,她開始了解這個案件,也就發現了那些人的心懷不軌。於是她便將這一類人的心事衍伸開來,對所有的破產案件財務進行了清理。

 我在庭裏做過內勤。集中審理破產案件時正是我做內勤的時候。為了約束清算組,最初,庭裏管理了大多數破產案件的財務。也就是說大多數破產案件的財務都由我管理。我不是學金融的,沒有專業的財務知識,但是我的數學並不差,我想隻要不算錯是出不了大問題的。那年,庭裏新受理了一個破產案件,由於資產一時無法變現,而破產工作的前期開展需要一些資金,庭長便安排我以庭裏的名義用便條向另一個案件的清算組借來十萬餘元。就是這張便條埋下了禍根。

 一段時間以後,破產案件越來越多,庭裏決定還是由每個案件的清算組負責。所以,我手中的所有與案件有關的財務又移交給各個清算組,就是在這次的移交過程中,我上了不懂財務知識的當,被小人鑽了空子。

 在移交時,我將那張借條作為收入移交給了那個清算組,可是我不知道對方應該給我開個正式收據,或者在財務賬上將我的借款消除,我甚至都沒有去取回我的那張便條,隻是要求對方清算組的財務人員在我們辦理的財務移交表上簽了字。當時我想,移交表上都寫得那麽清楚了,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其實,清算組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將移交表紮在財務賬裏,而是繼續將我的借條作為支出擺在賬上。

 那個女人在清理破產案件財務時當然是看見了,也肯定記在了心上。但是她並沒有向我作任何的求證。倒是這個案件的經辦人在之後曾問過我,你怎麽在我經辦的案件裏還有十多萬的借款?

 後來我和他一塊找到清算組的那個人,將我的借條拿了回來。這,那個女人是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她關心過這件事情。

這一切都發生在法院改革之前。

 在院裏的改革中,我應該算是一匹黑馬。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專業考試和競職演講中我居然發揮那麽出色,成績躍居前三。就這樣我被老院長當做人才培養起來。他說,法院可以配備一名民主副院長。

 我是個欲求並不高的人,我從沒想過從行政職務上去發展自己,參加工作那麽多年我甚至都沒入黨。我隻是希望自己能在審判業務上提高。所以對老院長的器重,我除了感激並沒有在思想上去接近。我隻是盡量地做好自己,不想讓老院長失望。

 但是別人肯定不是這麽想的。尤其是她。

 市紀委將我非法拘禁之後,一再地提示我十多萬,還一口咬定是小金庫。可是我們明明是沒有小金庫的,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一張借條被她當做小金庫了。也許,她看到那張借條之後高興了很久吧?否則,作為一位紀檢工作人員,肯定會責成當事人作出說明,而不是悶在肚裏不聲不響。

 在那些被拘禁的日子裏,惱怒中的我非常強硬地和紀委工作人員對抗著,我甚至去砸窗戶玻璃,大聲斥責他們無法無天,並且很堅定地要告他們非法拘禁。正如他們所說,這樣狂妄的人他們還沒見過。他們甚至揚言要叫我好看。

 終於在一個陰沉沉的日子裏,麵對著窗外低垂的樹枝,我想起了那張被我遺忘一次又一次的借條。

 我讓監視我的人叫來他們,告訴他們在哪裏可以看到我和清算組人員的財務移交表。

 移交表找到了,問題沒有了。紀委工作人員對我客氣了很多,我以為事情終於可以過去了。可是他們會這樣放過我嗎?那是癡人說夢啊。

 出來後,我才知道,稍稍和我接觸近一點的人都受到了牽連,幾乎全被他們非法關押。我的辦公室甚至我的一些私人信件都被他們抄走。他們逼著我的那些同事說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不說就不準回家。

 那些日子裏我也曾痛恨過某些人昧著良心,出來後看到他們消瘦和備受摧殘的麵容以及眼神中的愧疚我的惱怒消失於無形了。大家都是受害者啊。

 我的那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麽呢?老院長那麽正直的一個人不也因為那點事情被牽扯進來,然後就無休無止了麽?那些人甚至以他兒子的前途作威脅。天底下那個父母不疼愛孩子,為了孩子什麽委屈不能承受?

 認了吧,忍了吧,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的這些經曆我也不想再繼續了,就以這篇作為結束吧。以後,還是寫一些快樂的明亮的。不管怎麽說,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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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歸 回複 悄悄話 嗬嗬,今天休息。終於上來了。但這篇並不輕鬆哦,就國情而言,她若不這樣倒不是情理之中了。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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