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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這一家子

(2009-04-12 17:09:49) 下一個

他姓鄭,他哥哥也是。不過他弟弟好像跟他媽媽姓,具體姓什麽我忘了。說到他弟弟,就想起一個很燦爛但又若有些羞澀的笑臉。也難怪,我第一次遇見他們一家子,他弟弟還在讀初中,他也隻是高中。是他哥哥說,我小弟弟在學校裏好逗女孩子喜歡,有的還大膽地跑到我們家裏來。於是,我就好奇地望了他小弟弟一眼。當時,他小弟弟正和他媽媽上一輛麵包車,陽光晃得他媽媽抬起右手遮住額頭。陽光下,他媽媽的臉白得透亮,很幸福富態的樣子。小弟就在媽媽左邊,已經高出半個頭。陽光打在他臉上,也是透亮水嫩,像女孩的膚質。當時,他媽媽一邊說著什麽一邊做出嗬護的動作,幫小弟上車。小弟臉上掛著笑, 很燦爛,也許是一低頭的原因,那笑中又感覺有一絲羞澀。

後來,聽到小弟跳樓自殺的消息,我一怔,又想起那羞澀的笑來。由於就隻見過那一麵,所以小弟在我的意識裏就那個模樣,因此好久我都想不明白,那樣羞澀的孩子怎麽會有勇氣一躍。其實,從見到他到他自殺時間跨度有5年。5年的時間到底改變他成什麽樣子我不清楚,也不好去打聽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鄭輕輕地說了一句:他總是說有人追殺他。記得當時自己一驚,很快反過去一句:為什麽不報警?鄭說:臆想症。然後就不再說話。我也就沉默了。

今天出現在腦海裏的,是鄭的大弟。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他每次遇見我,眼神和表情中都有一些自然的親近和尊敬。我曾經疑惑地思索過,最後比較肯定地以為,可能他以為他哥哥喜歡我。

他哥哥,鄭,是我原來的同事。我們的辦公桌拚在一起有7年,也就是說我們麵對麵工作了7年。自從98年搬進新辦公大樓開始,我們就麵對麵。如果不是單位出了那件事情,他沒被開除的話,我們應該還是同事。隻是可能分屬不同部門。

鄭,很聰明。愛思索。人家都笑說他的頭發被他思索光了。他的頭禿得有點早,那麽年輕上麵就油光光的。也正是他聰明,我們常常會在辦公之餘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上很多。記得有一次我發牢騷說:看著那些人真不順眼!他低著頭,抬眼看看我,微微一笑,說:你看人家不順眼的時候,也是人家看你不順眼地時候。記得當時自己一驚,回味了一下,然後就很感激。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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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澗邊_幽草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鴻歸的評論:
有您在後麵看著,膽大了很多:)不過,第一次這樣寫,難免擔心呢。嗬嗬,和學騎車的感覺很像哦~
這些天忙孩子的功課。四月摸底沒考好,正陪他調整。謝謝您:)
鴻歸 回複 悄悄話 嗬嗬,盲目自信固然不好,但也用不著如此謙虛哦。嗬嗬。
澗邊_幽草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兩位的鼓勵!我會努力的。隻是擔心水平有限,讓朋友失望啊。如果,有錯誤和有待提高或需要注意的,朋友們一定要毫不客氣地指出來啊。十二萬分的期待您的批評指正!
鴻歸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加油!
回頭草 回複 悄悄話 這鄭家三兄弟有意思,故事有個好的開頭,接下來會很精彩吧,期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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