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創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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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13. 「腓立比人哪」--腓立比書四15

(2010-09-14 08:51:44) 下一個




邁爾


   對於一個勞碌、疲乏,常遭誤解,屢經憂患的人而言,他實在需要一個歇腳憩息之所,讓熾熱的機器能暫時冷卻,困倦受傷的心靈在愛和體恤中得滋潤。甚至連主耶穌都需要伯大尼的溫情。最好這樣的所在,是在自己的家庭中。在裏麵有家人的愛和關懷包圍著你,你可以放心地把壓力和喧嚷關在屋外。家正是姊妹們服事的聖所。世人常不了解女人在這方麵的影響力有多大。他那雙溫柔的手,可以撫平勇士的創傷,滋潤他的心田,鼓舞他的國誌,讓他可以重新站起來,遠征沙場。

  可是這世上一些帶給人恩福的偉人,卻常常是孑然一身,無福享受家庭的溫暖。保羅的情形正是如此,就像大數城郊那孤獨聳立的高山。他的性情細膩溫暖,從他書信中,對信徒的親切問安,與朋友離別的不舍熱淚,孤獨中對同伴的思念,責備勸誡信徒的沉痛不忍一一一在在顯示他的真情至性。可是這樣重感情的人卻命定要飄泊以終,四處流浪而無一歇腳、可稱為家的安息所在。

  可是保羅卻是個人人樂於親近的人。他身上具有令人仰慕的吸引力。從他對西拉及提摩太的影響力,以及加拉太人情願剜出眼睛給他,就可窺見一斑。如今在馬其頓,他更要贏得一大批人的友誼。他們對他的關愛至死不渝。別人會疏遠冷淡他,他們卻始終真誠相向;麻煩困苦促使別人遠避他,卻激發他們更慷慨地資助。對於保羅而言,腓立比是世上一個溫馨之地,比離棄他的故鄉大數,驅逐他的耶路撒冷,更接近那「更美」的樂園。

  路加一一一這位人所敬愛的醫生,似乎是初次在特羅亞見到保羅,而且這還不是出於預先安排的,因為保羅是在別無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才來到這個聯絡東西兩世界的商港及文化古城。凡小亞西亞北部各省的商品貨物,都運到特羅亞來,再用船轉運到馬其頓和希臘去,和西方的商人貿易。路加是個腓立比人,可能順著商業的潮流到此來行醫。保羅抵達此地,可能舊疾複發,或染上瘧疾,須就近延請醫生來醫治,而這位醫生就是路加。很可能就是在這樣的接觸下,保羅帶領這位醫生信了主。路加對保羅必定欽仰有加,也獲得保羅的賞識,而揀選他作隨行的同工。這樣路加也可隨侍在側,照拂這位心靈火熱勇猛卻體弱多病的使徒。

  他很快就深得保羅的信任倚重,是保羅透露馬其頓異象的少數幾個人之一。他和西拉、提摩太也一致同意在蔚藍的愛琴海彼岸,使徒有更遠大的使命。他們接洽了船隻,一行人就啟程。路加對海洋地理知識豐富,洋洋灑灑地一程一程描寫渡海到腓立比的旅途見聞。

  路加與保羅間的友情與日增進,兩人合作無間。保羅對他的倚重之深,可由他的兩封獄中書簡看出一斑:「所親愛的醫生路加……。」(西四14);「獨有路加在我這裏」(提後四11)。

  呂底亞。他可能是個寡婦,具有經商的才幹,又精明老練,遠離推雅推喇的老家,渡海到腓立比,經營賣紫色布的生意。這種名貴的布是他家鄉的特產,專門出售給富貴人家穿用。他必定擁有相當大的一筆資金,才可能周轉得過來。腓立比的猶太人,為數甚少,也較貧窮,無力設立自己的會堂,因此隻好在河邊圍一塊空地作聚會場所。呂底亞素來敬拜神,每逢安息日必帶家人去聽道。

  有一個安息日,隻有一群婦女在河邊聚集,忽然有四個陌生人出現,「坐下對那聚會的婦女講道。」這是他們在歐陸的第一篇福音講章,有意思的是在露天對一群婦女宣講,呂底亞則是第一批接受耶穌為救主的人之一。

  我們不知道他是一聽見有關救主為罪人舍命又複活的信息,就立刻悔改相信,還是遂漸悟道以至於信的。無論如何,結果是他和全家人都信服保羅所傳講的耶穌,並受了洗。一方麵出於感激,一方麵也是出於熱心,他極力挽留保羅和他的朋友:「你們若以為我是真信主的,請到我家裏來住。」這個提議不僅為他的一生帶來長遠的影響,也是保羅服事生涯的一大關鍵。

  呂底亞必然是個果決執著的女人,否則不太可能說服保羅改變他不願連累信徒的原則:「我的賞賜是什麽呢?就是我傳福音的時候,叫人不花錢得福音。」「我寧可死,也不叫人使我所誇的落了空。」他無法忍受被嫌疑猜忌,指控他靠福音營利,所以寧可日夜織帳棚,靠自己的一雙手維持自己及同工的需要,不願落人話柄。但呂底亞竟有本事摒檔這一切顧忌,如路加生動描述的:「於是強留我們。」在盛情難卻之下,他們四人在異地找到了歇腳的所在。

  以後幾天,這位慷慨又剛毅的姊妹如何服侍他們眾人,我們從史實上無法推敲,隻知道後來腓立比教會曾四度饋贈財物給他們所敬愛的創立者和導師(林後十一9;腓四10一18),而這可能出於呂底亞的遠見和慷慨解囊相助。除了腓立比教會以外,沒有別的教會作得到,因為他們多半很貧窮。腓立比教會也不富裕,若非呂底亞經營布疋生意興隆,也負擔不起。有人甚至推測保羅晚年的生計,也多半靠同一來源支持,特別他在該撒利亞等候審判的那兩年,以及後來在羅馬賃屋居住兩年的生活需用。羅馬巡撫腓力斯特別寬待保羅,可能也是這位富孀暗中出力的結果。

  由此可見,呂底亞是一位古道熱腸的姊妹,待使徒忠誠慷慨,懂得感恩圖報,又關心主工人的需要。他接待服侍主的仆人,就等於接待服事主,將來也必獲得主的誇讚、獎賞。

  此外,還有一些小人物,填滿腓立比的這幅畫布。一個是那被巫鬼所附、歇斯底裏的使女,他跟隨保羅一行人,高喊說:「這些人是至高神的仆人,傳說救人的道。」還有那些利用他行法術大得財利的騙於,看到保羅趕出附在他身上的鬼,眼見得利的指望沒有了,就誣告保羅等人。羅馬的官是為了敷衍起哄的群眾,不分是非,不按審判的司法程序,就剝了他們的衣裳,「打了許多棍,」把他們拘禁下監。後來保羅在帖撒羅尼迦前書第二章第二節曾追憶這段恥辱又慘痛的往事。與他同受苦的西拉,不愧保羅對他的賞識,為主受苦受辱能堅忍得住,甚至還唱詩讚美神。幸好馬可沒有同行,否則他怎麽忍受得了?然而這些逼迫是值得的,因為他們又為主挽救了一批人。底下是這段故事的第三位主角—一悔改得救的禁卒。

  禁卒。他很可能是個粗獷、鄙俗的人。一個早年在羅馬軍營度其戍馬生涯,後半生在地方監袱當禁卒的人,性情必定殘忍暴躁。既然他的長官不依法行事,迫害無辜,其下屬也不可能太講理。既然上司囑咐要嚴緊看守這兩個猶太人,他一定不惜采用種種凶暴的手段威嚇他們。囚禁保羅、西拉的內監,就在禁卒所住的房子地下一個暗不見天日的地窖(徒十六24),裏麵齷齪不堪。保羅和西拉彼打得遍體鱗傷,腿還上了木狗,被推進這個陰濕的地洞裏,淌血的皮肉摩擦著地上的汙泥,景況何等淒慘。

  但是到了夜半,這兩名犯人卻充滿天上來的喜樂,無法自禁,竟大聲唱起讚美詩來,唱罷就禱告,禱告完再唱詩。「我的心哪,你要稱頌耶和華,凡在我裏麵的也要稱頌他的聖名。」這聲音對於周遭的其他囚犯是那麽奇怪而陌生。使徒行傳的作者記載說:「眾囚犯也側耳而聽。」

  他們正唱歌的時候,忽然地大震動,連監門都震開了,眾囚犯的鎖鏈也都鬆落。禁卒從睡夢中驚醒,下去查香,隻見牢門全開了,以為囚犯都已經逃走了,畏罪之下拔刀就要自刎,保羅看見,趕緊大聲遏止。後來,禁卒叫人拿燈來,自己跳進地窖裏,俯伏在使徒麵前,又領他們出監,詢問如何行才能得救。保羅和西拉就把得救之道講給他和全家人聽。當夜禁卒請他們到家裏,清洗他們的傷,隨即全家都受了洗。然後忽忙備辦了飯菜,招待他們吃了,禁卒和全家因信了神都很喜樂。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一樁樁戲劇化的事件接踵發生,串成一條金鏈子,將禁卒緊緊和保羅、救主鎖在一起。

  無疑的,禁卒很快也成為腓立比教會的一員。對這群聖潔、可親的朋友,保羅無比眷愛。在書信中他對他們沒有半句責備的話,相反的,每思念這批他所親愛的人,就滿心喜樂,向神感恩,並為他們代求。保羅稱腓立比教會的弟兄姊妹是他的「喜樂」,他的「冠冕」,是他「所親愛、所想念的」,盼望主耶穌基督的恩常在他們心裏。腓立比就是保羅的伯大尼、撒勒法,和伯利恒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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