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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常用兩種方法來引導我們:藉著祂已經啟示的話語,以及祂特別的帶領。神並沒有帶領以色列人走最近的路程到達應許之地。祂的目的不隻是遷移,更是教導他們。同樣地,祂也沒有一直以我們所想的方法來喂養我們,試驗我們。藉著默想,我們從神的話中尋找智慧,來認識靠神的話而活的真正意義。
這樣的默想,不會使我們忘記或逃避日常生活的問題:麵對單調生活的厭煩,教養倔強孩子的痛苦,照顧老邁父母的重擔與憂傷。這些問題不會因為我們不敢麵對,卻自我陶醉於「超覺靜坐」而改變。默想不是逃避,而是幫助我們從生活的憂傷或苦難中,體會神的帶領,並求得福音的應許與安慰。
使徒保羅不斷地祈求,希望教會能在基督的智慧裏增長。「我們……為你們不住的禱告祈求,願你們在一切屬靈的智慧悟性上,滿心知道神的旨意,好叫你們行事為人對得起主,凡事蒙祂喜悅,在一切善事上結果子,漸漸的多知道神……」(西1:9,10)
基督徒的智慧是屬靈的;也可以說,是聖靈的恩賜。它也和其他的聖靈恩賜一樣需要操練。與耶穌基督聯合而得的智慧,和使用烏陵或土明不同。它不像祭司的胸牌有「占卜」的作用,對我們的問題給予「是」或「不是」的答覆(參照撒上23:9-14);而是聖靈在我們心裏運行,啟迪我們,幫助我們分辨自己的動機(詩139:23-24;帖前2:4;羅8:27;參照箴27 章),並照明我們的悟性,使我們知道神如何以祂的話來引導我們的腳步。保羅常常提到舊約智慧所反映的人際關係;他引用箴言的話智慧地教導教會(如羅 12:16-20)。
有智慧的行為不僅會顧慮到什麽行動,還會考慮時機。舊約講到分辨定期與定時的智慧。(傳道書嘲諷世人「定時」的智慧,因為常有極端相反的事在同時進行,屬世的智慧終必徒勞無功;因此世人必懊悔不已。)保羅說行在智慧中的基督徒「要把握時機,因為這時代邪惡」(弗 5:1;新譯本)。在這邪惡的世代,基督徒當用智慧來辨別神擺在他麵前的機會,並抓住它。
沒有默想,基督徒很容易讓機會流失而不知所措。一個基督徒若渴望要榮耀神,並且恒久、認真地思想前麵的道路,新的服事方式就會向他顯明;不是自我陶醉的幻想,而是順服神的呼召。
2. 屬靈的亮光
神吩咐約書亞的,並在耶穌基督裏成全的,神也照樣吩咐今日的基督徒:藉著默想神的話,我們學習「謹守遵行這書上所寫的一切話」(書1:8)。律法主義者所犯的一個錯誤,就是忘記基督徒默想與順服背後的屬靈深度。要真正順服神的話,仔細又切合實際的思索是必要的。
但是基督徒的智慧不隻是把道德原則應用到實際生活。聖經是神的話,我們默想神的話,就是要聽祂的聲音。我們應用聖經原則的時候,我們就是站在神這位引導我們,在我們前頭行,又與我們同在的神麵前。
就某個角度而言,智慧的屬靈深度,就是它實際的地方。正因為我們是站在神麵前,我們的屬靈知識就不會與我們的實際狀況脫節。沒有人可以隱藏起來,不見神的麵,這是無可逃避的。
在詩篇裏,因著詩人對神的認識,默想與讚美是同時進行的。詩人讚美神的話語、神的工作和神的榮耀,他同時也默想這些事(詩119:48;77:12;145:5;105:2)。他追想神過去的大能作為(默想最重要的,就是讚美之中「追想」的這部分,詩143:5),思想神所應許的、未來的救恩及祂現在的引導。
不肯默想的心靈,不能看見神的仆人為我們受苦的意義(賽 53:8)。唯有藉著默想,神的榮耀才能向我們顯明。祂不隻是在雲彩中顯現,更是直接的與罪人為伍。路加一再提醒我們注意馬利亞一直在默想道成肉身的奇妙與受苦的陰影(路1:29;2:19,51)。她的靈以神她的救主為樂,她的詩歌是她敬虔默想的結果(路1:47-55)。
屬靈的默想會改變我們對世界、對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及對生命意義的看法。靈界的神秘經驗,常被認為是直覺的,不是理性的,是一種「超覺」,而不是認識。
東方神秘主義裏,有些專門用來排除人理智的技巧,好讓直覺活躍起來。例如:反覆地說一個字或一句話,也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先是漸漸驅除其他的一切思想,最後連這句話本身的意思也會消失。他們還用另一種技巧,叫人集中注意力於某個形象上的一點,來達到相同的效果。
基督徒的默想與他們不同;不是因為我們不用直覺,而是因為我們也要用理性。讓我以欣賞圖畫的態度來打個比方:假設我們在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館看林布蘭(Rembrandt)那幅彼得不認主的名畫,我們可以用狹窄的眼光來看作畫的技巧,隻研究他所用的顏料,其他什麽都不想。
我們也可以廣泛地來看它的技巧,想一下作畫的過程,例如,他是不是先以灰色為底,再上其他顏色等等。
我們還可以看得更廣,從創作的角度來研究這幅畫;這幅畫之所以有偉大的成就,是藉著畫麵的結構,使柔和的背景人物成為注意力的中心。
可是這幅畫的成就不止於此,它還有其他重點。它是「一幅畫」;我們對它的印象可以說是直覺的,因為我們是看它的整體,不是它的片段。而且,林布蘭所闡釋的主題,是聖經裏極富感情的一段。畫的前景是西門彼得極力否認他的主。畫的背景是耶穌,也是整幅畫的中心。就在彼得否認主的刹那,耶穌注視著彼得。
正如看這幅畫一樣,基督徒的經曆絕不是選定一個注視焦點,然後排除理性而神遊。這幅畫之所以對我們有意義,是因為我們用理性的了解與聯想來支持我們的直覺。或許審美的觀念可以幫助我們更明白我所說的話,那就是,隻有在各個層次的意義相配合時,才會產生美感。
觀賞林布蘭的話,會給基督徒一個獨特的經曆。沒有任何其他的畫會給我們相同的感動,因為隻有這幅畫融合了直覺和認知的特點。基督徒在看這幅畫時,可以感受到神的同在;當他思想這幅畫的意義時,自己否認主的經曆,與主來挽回的恩典都一一湧現。
當然,我們如果將欣賞名畫,視為基督徒與神的交通,我們的思想就超過了這比方的意義。我用這個比方的目的,隻在說明:正如審美觀念融合了直覺的感受與理性的聯想,基督徒的默想也融合了直覺的體會與理性思考的了解。
“隻有在直覺驅除了理性的了解以後,我們才能體會石頭、花草、樹木的真體”,這個說法是錯誤的。當然,太重理性的分析,有時會讓我們隻重片段而忽略事物的整體:就如,隻拚命研究作畫的顏料而不去欣賞整幅畫。可是如果我們因長期注目一個事物,而使自己內在的意識有所改變,我們也一樣沒有真正認識那事物,甚至會產生幻覺,以為自己已經與它合而為一了。這種幻想,就是因為思想的偏差與缺乏理智所引起的。沙特(Jean-Paul Sartre)在他的作品「諾西亞」(Nausea)裏,描述石頭或樹根的存在可能帶給人類的恐懼。沙特有力地描述基督徒在這被造的世界裏可能有極不同的經曆。假如沒有神,假如我們孤單地活在宇宙中,假如人的生命隻是短暫地投影而沒有其他的意義,那麽,任何東西的存在對我們都會是個威脅。連樹根的黑顏色都會使我們害怕。從最近的一些討論中,可感覺到這份恐懼的背景。許多人說,在地球以外的宇宙應該存在著有意識的生命,如果不在太陽係的其他星球,就是在另一個銀河係。人類無法忍受孤單地活在地球上這個想法。
可是基督徒對這被造世界的感受,不單不會感到恐懼,反而為神的創造踴躍。花的美麗不僅使基督徒心裏充滿喜樂,每一朵花的存在,都是神美善的記號。由於現在萬物都在奴仆的軛下歎息,等候神兒子的救贖來到,所以基督徒在這舊造的奇妙中,還擁有更好的、新造的榮耀應許。
植物,生物與地球科學的知識,一點也不會動搖基督徒心裏「這是天父世界」的信念。相反地,知識愈增加,他對神的讚美也愈加多。
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在他1650年所寫的「聖徒永遠安息」(The Saint’s Everlasting Rest)裏,呼籲基督徒多思想神的創造與供應:「我們可以在每一口食物、每一口水中,比許多正領聖餐的人,更完滿地體會基督與天堂的滋味……這樣,我們就知道,隻要有一顆願意體會的心,一切的景況與受造物,都對我們的屬天生命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