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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卡人的新生》十七、失去聯絡

(2008-08-24 14:43:33) 下一個





        到了下午四點半,馬琪靜候在無線電話旁邊,等著拿地報告她好消息。他們有沒有被邀請到奧卡人的村子裏去呢?拿地將會告訴她,事情進展得怎麽樣。

  她看看手上的表,時間已經到了,沙灘那邊仍然沒有消息。她和奧麗芙兩個人一直守在無線電話機前麵,寸步不離。氣候不致於會阻擾無線電的通訊,也許是拿地的表慢了一點。在阿拉久努,瑪麗璐和芭芭拉也有她們的無線電通訊設備,她們等了幾分鍾,就和雪爾米拉這邊聯絡。

  "我們這裏是阿拉久努。馬琪,有沒有從沙灘那邊來的消息?"

  "這裏是雪爾米拉,還是沒有聯絡得上……"

  是不是那些人忙著招待客人,忘記和她們聯絡呢?

  五分鍾……十分鍾……不,他們不致於會那麽糊塗的。

  這是自一九四八以來,拿地在森林中飛行,第一次和馬琪失去聯絡。但是,也許是無線電出了什麽毛病。這難免會發生的。她們仍然抱著一線的希望,不去往壞處著想。
  在阿拉久努,芭芭拉和她的小女孩白賽,都在等著羅傑今天晚上回來。他和比提換班,讓比提今天晚上睡在沙灘那邊。那架小飛機在太陽下山之前,一定會返回的。

  太陽剛剛西沉,夫桑底斯醫院的一名醫生,他也是基多宣道電台上的工作人員,名叫亞脫詹士登,來到雪爾米拉馬琪那邊。

  "出了什麽問題嗎,馬琪?"他問她。

  她把實情都告訴亞脫,請他暫時不要說出去。那天晚上,五個宣教士的妻子們,沒有一個能睡得著覺。

  一九五六年,一月九日,星期一,早晨七點鍾。詹尼便駕飛機去沙灘那邊。馬琪告訴桑底亞那邊說:"從昨天中午起,我們就一直沒有那邊的消息,你還是等到十點鍾,等詹尼回來,看他怎麽說吧。"

  白蒂在桑底亞,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遭遇到這樣的波折。當她初次來到厄瓜多爾的時候,上帝使用一節聖經來勉勵她:"你從水中經過,我必與你同在。你趟過江河,水必不漫過你……"

  現在這兩節的聖經,又在她心裏麵出現了。於是她就走上樓去,繼續教那些印第安女孩子寫字,一麵心中暗暗地禱告:"主啊,不要讓水漫過我吧。"

  到了差不多夜裏九點半鍾,詹尼回來了。馬琪在無線電話上說:"詹尼隻找到那架飛機,在沙灘上。飛機的外層帆布都被剝去了,但是卻看不見一個人。"

  在雪爾米拉,有一個美國空軍駕駛員,拉瑞·蒙高馬利,馬上就和巴拿馬那邊的美國空軍援救隊取得聯絡。HCJB電台也很快地將這個消息,向全世界廣播:"五個美國人在奧卡領域裏麵失蹤。"

  到了第二天中午,全世界成千成萬的基督徒,都在為這五個人禱告。芭芭拉和瑪麗璐,也由阿拉久努飛到雪爾米拉。她們相信一定會有生還的人,臨走之前就在門口貼上一張條子,說明藥品和食物藏在什麽地方,讓一些逃回來的人可以看見。瑪麗璐決定還要再趕回來,守在這裏。到了星期一的下午,她便飛回家,在家裏待了三天多。

  星期一傍晚,他們開始成立地麵搜索小組,希望至少能找一個活著的人。羅傑過去的同工法蘭克,在賈法洛人中間已經工作了十二年,有足夠的森林旅行經驗,他被任為搜索隊的領導。亞脫醫生也隨著他們一起出發。還有十三名厄瓜多爾的士兵,都是自願參加的。

  星期二早晨,白蒂又和拿地的姐姐拉結,一起由桑底亞到雪爾米拉。自從那五個人去沙灘那邊之後,拉結就來陪伴著白蒂。這時候法蘭克已經從馬古麻趕來雪爾米拉,還有不少的宣教士都由基多來到這裏。其中有人也要參加那個地麵搜索小組。有一架直升飛機正由巴拿馬那邊過來。那天晚上一個厄瓜多爾航空公司的飛機駕駛員,來到"航空布道協會"的房子裏,對那些宣教士的妻子們說,黃昏六點鍾左右,他發現河的上遊有大堆的火,但是並沒有煙,可能是汽油在燃燒,也可能是個信號。拿地一向是帶著信號槍的,這個消息給了這五個宣教士的妻子們一線的希望,使她們可以睡得稍微安心一點。
  星期三,詹尼又再度駕著"航空布道協會"的第二架飛機起飛,他第四次到達沙灘的上空,看看也許會有人生存。


  馬琪自從星期天下午,就沒有離開過無線電話一步。白蒂、奧麗芙和芭芭拉都在樓上。突然,馬琪在下麵大聲呼叫"白蒂!芭芭拉!奧麗芙!"

  白蒂就趕緊從樓上下去,馬琪站在那裏,身子靠在無線電設備上,閉著眼睛說:"他們找到了一具屍體!"

  在河的下遊,詹尼發現了一具屍體,臉朝下,穿的是卡其褲、白汗衫。芭芭拉想這一定是羅傑,因為他穿的是藍卡其褲子。

  有一些地麵小組到達阿拉久努,把飛機場擴大,準備給由巴拿馬那邊來的大飛機降落。到了星期三的下午,天上飛機機聲大作。空中出現了一架,紅、藍、白三種顏色的美國空軍飛機。

  來到阿拉久努的地麵搜索小組裏,有印第安人、士兵和一些宣教士。瑪麗璐為他們準備了一頓豐富的飯食,讓他們出發之前享用。其中那些奎查斯印第安人,因為距離奧卡人太近,本來是不敢前去的,但是因為那些宣教士過去對他們的愛護,所以他們也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和其他的人一起出發。到了大約十點半,他們便背著槍,提高警覺,向著前麵奧卡人的領域邁進。

  詹尼又回來報告說,在沙灘下遊二百尺的地方,又發現另外一具屍體,但是卻不知道是誰。

  到了下午四點鍾左右,地麵小組到達一個地方叫奧格倫,就在那裏安營過夜。奧格倫河是通到古拉利河的,法蘭克就把小組的人組織起來,派一個人去雇幾條獨木艇,一個人管行李,一個人安排人坐在各個獨木艇上,兩個人負責安全保衛。那天晚上,他們便睡在香蕉葉子的床上,守衛則通宵站崗。

  星期四的早晨,小組在出發之前,宣教士們先一起禱告,將他們交在上帝的手裏。那些厄瓜多爾士兵信的是天主教,也跟著他們一起禱告。於是小組人員就小心地航行在古拉利河上,因為是在河的上遊,河水較淺,河麵又窄,航行困難,而且奧卡人可能會埋伏在岸的兩邊。

  十點鍾左右,詹尼駕飛機從他們的上空掠過,法蘭克便用無線電話和他聯絡。詹尼告訴他,有兩條奎查斯人的獨木艇,由河的上遊,朝著他們這邊過來,法蘭克怕這邊的人會過度緊張,而向那兩條獨木艇開槍射擊。沒有多久那兩船的人都出現了,原來是一小群從艾迪的阿拉久努布道所來的奎查斯人,他們自動勇敢地穿過了奧卡人的領域,要去沙灘那邊。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是艾迪到了阿拉久努之後,帶領他信主的,他告訴小組的人說,他已經找到了艾迪的屍體,在河邊上。他身上還帶著艾迪的手表,和一雙鞋子。

  宣教士們仍然抱有一線希望,至少還有三個人,可能是活著的。

  在雪爾米拉的那幢大房子裏麵,小孩子在玩著,有許多人進進出出。馬琪仍然在與外界聯絡。

  下午兩點鍾,詹尼駕著飛機,和直升機一起去阿拉久努。美國海軍R一4D,上尉馬基和少校紐倫堡,也在那架直升機裏麵。紐倫堡少校便與河上的地麵小組聯絡,於是艾迪·麥古利的名字便出現在無線電話上,證明艾迪已經死了。那麽那三個人呢?逃亡在森林裏?還是被奧卡人俘擄了?過了一會兒,直升機便在沙灘上降落。紐倫堡手上拿著卡賓槍,從機上一躍而下,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就回到機上用無線電話說:"一個人也沒有!"

  直升機又升上天空,慢慢地移向河的下遊,貼近水麵巡視了一周就返回阿拉久努。他報告說,奎查斯人所發現的艾迪屍體已經不在沙灘上了,可能河水上漲,已將屍體衝走。

  但是他接下去說:"我們在河那邊又發現了四具屍體,可能艾迪也在其中。"

  現在隻剩下一個沒有下落,說不定那個人受了傷躲藏在森林裏。如何去告訴那些宣教士的妻子呢?是個很頭痛的問題。瑪麗璐,應該讓她知道嗎?她正在阿拉久努自己的房子裏。

  "我們還是等一等吧。"紐倫堡說。

  到後來,那五個宣教士的妻子就要求紐倫堡不要隱瞞,把實際情形告訴她們。她們都集中在雪爾米拉,馬琪的寢室裏,聽紐倫堡報告他們所發現的。其中有一具屍體被掛在一條倒在河水裏麵的樹幹上,隻看得見一雙腳穿著灰色襪子,出現在渾濁的水麵上。另外一個,身上有一條紅色帶子。那四個女人都不約而同地望著奧麗芙。

  "這是比提。"她簡單地說。

  紐倫堡報告完了,他們仍然不敢確定艾迪的屍體究竟是否在這四個人的中間。

  當芭芭拉聽到有一具屍體,身上穿著汗衫和藍色褲子時,她知道隻有羅傑是穿著這樣的衣服。兩天前,上帝就賜給她詩篇第四十八篇第十四節:"因為上帝永永遠遠為我們的上帝。他必作我們引路的,直到死時。"

  現在她知道了她丈夫的實況,心裏卻充滿著讚美,他已經光榮地回到天家去了。她默默地禱告,求主照顧他的孤兒寡婦,賜給她智慧和引導。那天晚上白賽為她在天上的爸爸禱告,她問芭芭拉,她爸爸是否可以從天上下來一下,因為她想要寫封信給他,讓他帶上去。

  "他不能下來,他現在正和耶穌在一起。"芭芭拉說。

  "但是耶穌會幫助他下來的,上帝挽著他的手,使他不會滑倒。"

  芭芭拉就寫一封信給羅傑的家人,並告訴他們,她現在心裏麵很平安。她絕不自憐,因為這乃是撒旦的陰謀。她相信上帝的安排都是美好的。

  星期四的晚上,地麵小組在一個農場那邊安營過夜,這個農場過去也曾被奧卡人攻擊過,死了不少的人。

  有兩個宣教士,兩個士兵和兩個印第安人負責守夜。

  另外那幾個宣教士就和直升機聯絡,知道有四個人已經確定是死了。那個晚上似乎是很長,法蘭克感覺到自己一生中,最難受的,就是去尋找他那如同兄弟手足同工的屍體。一月十三日,星期五,早晨六點鍾,他們繼續出發,十點鍾要與直升機在沙灘那邊相會。經過幾處危險的地方,都可能會有奧卡人埋伏在那邊的。最後,他們終於到達沙灘上,奎查斯人首先上去,四周巡邏一下,看看有沒有奧卡人的蹤跡,其他人也就隨著一個個地上去。法蘭克看見有一鍋豆子被打翻了,到處都是,一股腐爛臭味,但是還沒有見到直升機過來。地麵小組便展開工作,每人負責一部份。厄瓜多爾士兵在四處布防,兩個印第安人挖了一個很大的坑,預備要埋葬那五具屍體。其他人就尋找那五個人所遺留下來的東西。法蘭克和蕭特兩人上到樹上那幢小房屋裏麵去。有些人將那架飛機拆開,其他的人就去尋找屍體。直升機下午兩點一刻才趕到,紐倫堡少校指出屍體所在地,使得地麵小組能夠找到那些飄浮在古拉利河渾水中的屍體。紐倫堡少校先指出一具在水麵上浮著的屍體,有一個人叫富樂,急忙跳下水去,將它拖上岸。然後紐倫堡,又說出拿地屍首之所在地,他們就乘著獨木艇過去,看見隻有一條手臂露在水麵上,法蘭克用一根繩子綁著那條手臂,把它拖往岸那邊去。這樣那四具屍首都先後找到了,可是卻看不見那第五具,就是艾迪·麥古利的。法蘭克就連想到,這些屍首都隻不過是房子而已,是靈魂所居住的地方。靈魂離開了,房子便一錢不值,算不了什麽。人最重要的是靈魂,而不是肉體,他們由結婚戒子、手表、皮夾和手冊小本,來辨認這些屍體是誰。艾迪屍體雖然不在這裏,但是那幾個奎斯人,帶回來他的手表和一雙鞋子,證明他也已經死了,這五個人全都死了。

  當他們把屍體都弄上岸時,天上烏雲密布,暴風雨即將來臨。這時候,直升機便飛得很低,降落在沙灘上。"生活"周刊有一名攝影記者叫康奈爾·卡巴,首先從機上跳下,手上拿著相機,跑到沙灘那邊去,下麵是他所寫的報告:

  "……在沙灘上麵,人人都很緊張,把槍拿在手裏,麵對著前麵的森林。雨點從上麵不住地打下來,我用手帕揩著相機的鏡頭。他們把最後一具宣教士的屍體送進那個坑裏。這時候天上正閃著電,雷聲大作,極為可怖。

  他們禱告之後,便將泥土覆上,紐倫堡少校望著森林,手上拿著卡賓槍說"我們走吧。"

  雨勢變小一點,直升機便準備要離開。這時候我必須下個決定,搭直升機回去呢?還是隨著地麵小組一起步行到阿拉久努?最後我決定把那些已經照過的底片,交給直升機駕駛員帶回去,自己跟著地麵小組一起去冒險,可以多得到一些寶貴的鏡頭。我們一起上了獨木艇,因為過度載重的緣故,水從雨邊漲進船裏麵來。續倫堡也和我們一起走,他手上拿著卡賓槍,坐在前頭。雨從上麵不住地往下滴落,我盡量地掩護著我手上的相機。相機對焦距的玻璃上被蓋了一層霧,我隻好自己來猜測焦距的長短。

  我們在河上航行了兩個小時,天色已黑,不得不找地方露營過夜。紐倫堡少校、法蘭克,還有幾名厄瓜多爾下級軍官,找到一處露營的地方。這地方四麵八方可以看得很清楚,萬一有奧卡人前來突襲,他們就可以不待對方投出長矛,而把他一槍打死。
 
  守衛在周圍布崗,兩小時換班一次。我們吃了一餐飯,是一名宣教士所烹飪的。睡覺的時候,就用鋁板臨時搭了一座棚。宣教士唐江生帶領大家禱告。他感謝主,幫助他們找到了那幾位同工的屍體,將它埋葬。

  夜裏,叢林裏發出非常奇怪一聲音,使得守衛們個個都如驚弓之鳥。

  根據印第安人過去的經驗,奧卡人喜歡在夜裏出來突襲。尤其是當你聽到美洲獅的吼聲,因為奧卡人時常假裝美洲獅的吼聲,而且裝得很像。

  我們也聽到些美洲獅的吼聲,紐倫堡潛伏過去,開了一槍,那聲音便沒有了。

  早晨,我們的早餐是麥片粥和咖啡,吃完之後就準備要出發。這時候有一架直升機前來接我回去,我便很舍不得地告別了我的那些朋友。"

  星期六的早晨,有援救小組的狄威上尉前來問那五個寡婦:"你們要不要坐飛機到沙灘那邊,看看你們丈夫的墳墓?’她們就坐上海軍R-4D軍用飛機,到古拉利河上空,由窗口上眺望下去,看到那架破損了的飛機,停在一大片白色的沙土上。奧麗芙就想起那節聖經:"我們原知道,我們這地上的帳棚若拆毀了,必得上帝所造,不是人手所造,在天上永存的房屋。’

  當飛機回去的時候,馬琪說:"這乃是全世界最美麗的一座小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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