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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卡人的新生》六、賈法洛人中的福音工作

(2008-07-06 17:52:03) 下一個



在馬古麻住著一對青年宣教士夫婦,羅傑·尤德林,和他的妻子芭芭拉,還有他們兩個孩子白賽和裘利。

  馬古麻是在厄瓜多爾的南方叢林裏,這一帶的居民,都是賈法洛印第安人。他們因獵取人頭著名於全世界,而且家屬與家屬之間,往往仇恨很深。他們所居住的地區,約有七千方英裏,完全不受白種人的統治,雖然他們的領域在白種人的疆土範圍裏,已經有四百年了。

  羅傑的個子很高,但是卻很瘦,有一頭黑發。一九二四年一月二十一日,出生於蒙大納州的蘇馬答拉鎮。他在家中排行第七。他的家人也都是信耶穌的,從小他就在母親屬靈的教導下成長。他善於彈奏鋼琴,希望將來能成為一名鋼琴家。可是在他九歲那年,不幸患了小兒麻痹症,他要成為音樂家的美夢破碎了,在未來的歲月,他的行動也將像個老人一樣。

  可是他並不灰心,在讀高中的時候,他努力要克服自己的殘缺,就去打籃球。高中畢業之後,他進入蒙大納州立學院,並且拿到三個獎學金,他的誌願是想當一名農科教師。到了一九四三年的十月,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他投筆從戎,被編在空降部隊裏。那時候他的部隊駐紮在英國,他成為隨軍牧師的得力助手。在英國的那段日子,羅傑的信心一天比一天增強。

  一九四四年,聯軍的降落傘部隊,在萊茵河一帶降落,傷亡很重,但是羅傑蒙上帝的保守,仍然活著。從那時起,他就把他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上帝。一九四五年八月,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他從柏林寫信給他的母親說,他清楚上帝的呼召,要他去當宣教士。

  羅傑在一九四六年一月,返回蒙大納州。那年冬天,他已經確確實實地知道,上帝要他去當宣教士了。

  他進入密尼蘇打州的西北神學院,就在那裏遇見了他現在的妻子芭芭拉·奧頓。芭芭拉是個文靜,頗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她讀的是基督教教育,將來也想要當宣教士。她的故鄉是在密西根州的蘭馨市,全家都是浸信會的信徒。她童年的時候,常常聽一些從國外回來的宣教士,在她的禮拜堂裏報告他們在國外的工作。她感覺到,主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她說話了,讓她知道,她以後應該怎麽做。

  一九五O年的九月,芭芭拉和羅傑在西北神學院相遇,他們都選了"傳道醫藥學"這門課,兩人就成了同班同學。

  整整一個冬天,他們學習如何接生、打針和配藥。兩人便在一九五一年的複活節那天訂婚,同年九月就結婚了。然後他們就加入"福音宣教士聯會",這是個沒有宗派背景的宣道機構。先要在康薩斯城受訓半年。他們在那裏學習西班牙文,和如何解決外地布道所許多實際上的問題。並且還到各教會去實習,主領主日的聚會,和在貧民窟的小孩子們中間工作。

  到了一九五三年的一月,他們就帶著那出生才六個月的女孩白賽,到厄瓜多爾。在雪爾米拉,他們學了幾個月的西班牙文,然後全家便遷到馬古麻這個地方。

  馬古麻的布道所,是一對宣教士夫婦一一法蘭克和瑪麗所開辦的。他們早在八年前,就由愛阿華州來到這裏。

  羅傑和芭芭拉一來到馬古麻,第一步就是要學習賈法洛人的語言,將來好教他們如何用他們自己的文字來讀書和寫字。雖然他到這地方來,是要向當地的人,宣揚主耶穌的救恩,但是他還要想辦法,和他們打成一片,來贏得他們對他的信任。多年來,這些賈法洛人中間不斷地發生紛亂,他們住房的屋頂,因著熱帶豪雨不斷地衝刷,經常會漏水。羅傑過去曾當過木匠,所以就出去替土人們修理屋頂。由於他不斷地進入賈法洛人中間,他也熟悉這個民族的一些特性。他們是一個凶焊的民族,動不動就會互相仇視,彼此殘殺。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幽默感。據以往的宣教士說,他們很容易發笑,一點點小事情都會使他們笑得不可開交。另外一點,他們和奎查斯人相似的,就是他們很好奇,經常爬到宣教士的房屋窗子前麵,將臉貼在玻璃上,窺探裏麵的情形。

  每次出外傳道的時候,羅傑總是穿著一件汗衫,打著綁腿,腳上穿著一雙球鞋,挨家挨戶地訪問那些賈法洛人。那幾條小路,他都已經摸熟了。他知道那些路比較幹燥,不必踩在泥潭裏。走在森林當中,可以說是險象環生,有些野獸和毒蛇都可以致他於死地,他不得不時時刻刻地小心提防著。但是那些動物,身上都有一種保護色,很難被發現。有一種細小的毒蛇,時常會藏在路的中間,它身上的顏色,有時會變得像太陽光一樣,有時則轉成落葉的顏色,使你很不容易分辨得出來。另外還有一種大毒蛇,它的毒液足夠殺死一百個人。還有一種小毒蛇,它的毒液能破壞人體內的中央神經係統。被咬之後,二十四小時到四十八小時之內一定會喪命的,這種毒蛇也很小,小得很難看得出來。

  賈法洛人的住屋,是長方形的。房屋的兩端,有個狹窄、五尺高的裂口,用來當作窗子和門。屋頂是用棕櫚樹的葉子所鋪成的,長到一個地步,幾乎拖到地麵上。 賈法洛人雖然是半開化的民族,但是他們倒有不少的禮節。尤其是客人來訪的時候,會說些客套的話,足足要十分鍾到十五分鍾,這是相當普遍的。

  譬如說,客人進入屋子時先要說:
  "我來了。"
  主人便說:
  "你來了嗎?"
  "是的,我來到你的府上。"
  "你來了很好。"
  羅嗦了一大套。不論有多少的客人進來,都要說這些話。

  羅傑必須彎下頭,才能進入那個裂口,進到屋子裏,光線很暗,他隱隱約約看到幾個赤裸的小孩子,地下都是堅硬的泥土。房子的中間生著一堆火,滿屋子都是煙霧。

  賈法洛人的屋子,是男女分開住的。前麵那個部份是男人的地方,後麵部份是女人的地方。女人由肩部直到膝蓋,披著一條長布。男人上身是裸著的,隻在腰間係著一條布。和奎查斯人一樣,賈法洛人也是留著長長的頭發。女人的頭發尤其是長,但是卻很少去梳它。這種民族,男人的地位超過女人,他們不但梳頭而且還有一個特殊標記,就是在頭上插著一根紅色、黃色,或藍色的羽毛。

  羅傑被他們請去,坐在靠牆的一條板凳上,麵對著他們的一家之主,這是個莫大的榮譽。家長一共擁有兩三個妻子,其中有一個拿一碗水給他,他銜了一口在嘴裏,可是並不咽下去,而把它吐在手上,用來洗臉。他又慎重地梳頭。之後,他被招待一碗"齊差",最後才開始交談。

  羅傑和他們談了好幾個小時,努力學習他們的語言,和生活方式,慢慢地、一步步地將耶穌的故事講給他們聽。

  在賈法洛人中間,行巫術、仇殺這一類的事情,自古以來根深蒂固地在他們中間。孩子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父母就教他們背誦那些他們所必須恨惡的人的名字。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天生殘忍的,隻是因為他們的邪教和邪靈,導致他們如此。舉個例來說,兩個月前,有個巫師來訪問馬古麻的印第安人。他是來自另外一個部落,不知道為了什麽原因,他發脾氣,開口咒咀一個婦女。在賈法洛,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她們隻不過是男人的財產而已,男人可以任意拿她們當商品,去和別人辦交易。這個婦女被那個巫師咒詛過後,二十四小時之內就死了。她的丈夫、兄弟和父親就歸咎於那個巫師,立刻跑到巫師所屬的那個部落,把那個巫師,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一古腦兒都殺死。
  這件事才發生了幾個月,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平安無事,可是另一次的殘殺,就在眼前了,所以,仇殺的事情,在這個民族中間,是永無止境的。因為彼此殺來殺去的緣故,使得民不聊生,人人生活在恐怖戰兢之中。所以,他們的住房就像個軍用堡壘一樣。他們常常把陷阱設在門前的小路上,用來對付一些行跡可疑的人。有一次,有個在賈法洛人中工作的傳道人,他赤足走在路上,突然感到腳上一陣劇痛,原來有一根木刺,紮在他的腳上,鮮血直流。

  羅傑在那裏居住了一年,學會了他們的語言,就開始替他們創造些文字。雖然他們彼此間的仇殺,對他的工作攔阻很大,但是他有那麽一股子熱心,繼續幹下去。

  現在羅傑正考慮要調換工作,因為,他覺得法蘭克夫婦可以單獨地挑起這個擔子,所以他開始向主禱告,正如保羅所說:"不在福音所傳過的地方,免得建造在別人的根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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