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崇榮
一、從降卑到升高 神為什麽在別人麵前誇獎你呢?神為什麽把你高舉起來呢?是因為你曾經自願降卑,這個自願降卑不是自卑,是按照神的旨意,卑微順從那個總原則、那個定義,必須經煉各樣的考驗。感謝上帝! 撒但與基督不同的地方是,基督原有神的形像,卻自願降卑;撒但原沒有神的形像,但是甘願升高,與神同寶座;所以自動升高的,就被動降卑;自願降卑的,就被動升高,就是這樣的原則,反合性的真理。感謝上帝! 上帝知道你不願意自動降卑,所以就給你考驗,讓你被動降卑,好過沒有降卑。所以要苦,所以要窮,所以要受怨氣。 我這一生,我相信是被動的,因為我很被動,所以神也給我到底還有一些被動的恩典。我不要做孤兒,他給我的爸爸在我三歲的時候死了,所以我不得不做孤兒,沒有辦法討價還價嘛!我媽媽說把我抱到墳場去的時候,我連哭都不懂,就看來看去,我是被動做孤兒的!我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父親,有一天我在房間看他的像,再看自己有一點像。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做父親的感覺』,直到我三十幾歲,做了別人的父親才知道什麽叫『做父親』;我不記得我曾經叫爸爸的聲音,因為我等我記得的時候,我已經好幾歲了,我不懂。 我經曆了很多的困難是我自己感到,本來沒有什麽可以誇的,從別人的看法是很困難。一個三十三歲的寡婦,要養大八個孩子,在抗戰的時候,多艱苦;過了六年憑著信心,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遠渡重洋,跋涉來到南洋。我的母親把這一家養大,用神的道一步一步帶領他們。我想如果我…,比如說,有可能的話,再活一次,再從小一次機會做人的話,我認為不會比這一生神這樣帶領更好,因為這個最美好,我從來沒有因為我做孤兒埋怨神;從來沒有因為我沒有機會和別人同樣享受比較富裕的生活,來埋怨上帝。 我小的時候說:「媽媽我要買那個東西。」「不可以!」「我的朋友買了!」「不一樣」「為什麽不一樣?」「他有爸爸,你沒有」就是一句話;所以這一句話一講出來,我就知道「完了,我不能買了!」因為別人是有爸爸,我沒有。從心理學來說,這個是一個相當可以使一個孩子受創傷的話語,但是這是一個事實,這是神的試煉。 『信仰、試煉與得勝』,我相信我如果沒有再講下去,我講到這裏,我已經結束了,我已經交待這個題目清楚了。但是還有一些事,還要再繼續告訴你們。神今天對你說:「試煉是一個必須的過程,但是試煉的形式是人人不一樣的。」如果試煉的形式,一定是一樣的話,那麽神的智能就太貧窮了;如果試煉的方式,是千篇一律的話,我們人生豐富的可能性,就沒有了。如果試煉是不一樣的,你就知道那充足智能的神用各樣的辦法,使萬物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著益處,你就榮耀上帝。 二.在黑夜中歌唱 神可以叫殘廢的人做大工嗎?可以!神可以使那些被人輕看的人出人頭地嗎?可以!神可以使那些在糞堆中間的人,被提拔起來坐在王子的旁邊;神可以使最瞎眼睛的人寫最美的詩歌-約翰?米爾頓;神可以使一個完全耳聾的人,寫最好的音樂-貝多芬。神是神,神的權能不是你要他做什麽,他就做給你,那種權能是膚淺的。神的權能是人在無能中間的時候,他顯出了另外一個可能性,透過試煉,把人帶到更完全的地步。 你生命遇到困難嗎?你真心要事奉上帝,但是你受到的訓練不夠,以致於給人輕看嗎?你已經奉獻給主了,你也誠誠實實做了,但是你的經驗不夠,現在闖了大禍,你以為你現在是被丟掉的?不是!神沒有丟掉你,神還是看你的心,看你的心有誠實,有事奉主的心。但是神也知道你的缺點,給你從今以後不再靠自己,你要知道你是一無所有的。當你看見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再對主說:「主啊!我流眼淚在事奉你」的時候,神要把第二期,更完美的事奉交待給你。 曆史上有一個很大的天才,根據貝多芬的講法,他是曆史上最大的音樂家-韓德爾(一六八五年生一七五九年死)。 這個人比巴哈更早生在世界上兩個禮拜,這個人在祖宗中間,從來沒有一個音樂家。所以他之成為一個音樂家是突然來的,出現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天才。為什麽說「前無古人」呢?他家族中、世家的所有他的先祖,沒有一個音樂家。為什麽「後無來者呢」?因為他沒有結婚、沒有生後代。 韓德爾他可以在兩個禮拜裏麵寫一個歌劇,連所有樂器的編排都列進去了,所有音調的和諧都完整的,他才氣大到一個地步,下筆成章。 你可以在大英博物館裏麵看到一麵他所寫的,親筆寫的彌賽亞的稿子。你知道他是何等快、何等神速、何等完美、何等準確、何等和諧的譜下他腦海中間,洋溢著的音樂各樣的層次。 在巴洛克音樂最高潮的時候,他竟然可以把最複雜的形式,用最簡單的音表達成最偉大、最吸引人的旋律。我講這些話,我是敢在音樂學院的院長麵前講,從來沒有人在他的時代和他以前,有可能用最簡單的音符,把最偉大的音樂精神表達出來。我相信你們都知道,什麽叫做「哈利路亞大合唱」,但是我今天不提這個,我要提另外一首,隻有幾個很簡單的音,達到了最大的果效,一共隻有九個音【Si Do Re Me Fa So La Si Do】,表達得那麽完美,在這兩百多年來,沒有一首歌這麽簡單,這麽有力量。 每次你聽韓德爾音樂的時候,你的血好象會跑得快一點點;每一次你聽他的音樂的時候,你感到生命的意義會更豐盛一點點。 在海頓的音樂裏麵,有時候有一些無聊的東西出來;在莫紮特的裏麵,有時候有一些,但是我很難在韓德爾的音樂裏麵找到有無聊的層次。莫紮特佩服得不得了,貝多芬自己承認他是最偉大的音樂家,當然貝多芬後來被認為比他偉大,也應當要承認說,因為曾經受他影響,才會偉大下去的。 韓德爾有一天忽然間時機轉變,他的音樂人家不喜歡了、厭煩了。連最偉大的人,還是有仇敵、還是有苦煉的、還是有人抵擋你的。債台高築,他的歌劇院、歌劇會社完全破產,再給人打過,暗傷在身體裏麵;沒有結婚、沒有太太,那是一七四一年的一天晚上,他在倫敦泰晤士河,旁邊走的時候,不知道前途如何,「我一生完了!」最有才氣的人,還有痛苦是別人不知道的;最偉大的領袖,還有人不能了解的孤單,你不要以為隻有你受苦,比你受過苦的人多,不過他們不講罷了,或者他講你沒有注意聽就是了。 韓德爾在路上走,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間禮拜堂的鍾聲在響,那時候是晚上的時候,突然之間那個聲音,就使他的眼淚流下來了,然後他禱告:「上帝啊!如果你還要我活下去,求你給我新的生命活力,若不是,你取我去吧!」他回到家裏,一個已經差不多是五、六十歲的人,沒有太太了,身體衰弱,事業破產,他的事業、他的音樂沒有人要了,回到家裏大聲歎息,坐下在他的扶手椅上,把假發脫開放在桌麵,順手把一張紙拿出來,一看,第一個字是什麽?「要安慰、安慰我的百姓,告訴他,他的日子已經結束了,不再愁苦了,戰爭已經停止了;我要使他換一個喜樂的心,告訴他禧年的來到,你們要安慰、安慰我的百姓」他看到了,這是他的好朋友Charles Jennens,把全本聖經最偉大的五十多節關於基督論的聖經,把它歸納起來一張紙寄給他的,他看到了神的靈在他心中工作,整個新的生命的火產生起來。 我個人對Charles Jennens很尊重,他雖然不是神學家,他竟然在百萬大字的書裏麵,能夠精選五十多節最重要的基督教的基督論的經文,是現在許多神學家懂都不懂的。從那一天開始,進到房間拿起筆來,寫...一直寫,不到二十四天,全本《彌賽亞》寫完了,我們二十四個月還沒有練完,有的教會二十四年還沒有唱過一次,他二十四天寫完了。我現在已經訓練我的詩班,可能下個月我會帶到新加坡和香港,大概沒有時間到台灣,演唱彌賽亞第二部,我自己指揮。在印尼可能有交響樂團,別的地方大概不能。 你每次聽他的音樂的時候,有一個新的生命力在那裏。再來,再來,那個衝力是永不止息的,為什麽呢?「因為神在最苦難的中間,在最大的磨煉中間,給他得勝了」。 今天你不應當在黑夜中間哭,在黑夜中間哭的人,是因為說太陽下山了,你應當在黑夜中間喜樂、唱歌,在黑夜中間歌唱的人,是因為太陽還要上山。就這樣簡單,我們都說悲觀的人說半杯水,因為剩下半杯,還有半杯;我的講法不一樣,悲觀、樂觀的人在黑暗中間不同的看法,一個說太陽已經下了,另外一個說不久還要上。 三、廢墟上的演唱會 雅加達一個一千五百人的大禮拜堂被火燒掉了,燒的是一個回教的領袖,人親眼看見。在還沒有燒以前,他們隔壁的賭博館,大火燒的時候,那個回教領袖故意在這裏說:「小心喔!不久火會傳來的,要謹慎喔!」製造一個假麵具給人家看,他雖然是回教,還是對基督教很好的。等到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就把火帶到禮拜堂去燒,給一個躲在門後的一個年青人,看到了人是誰做的。現在不必談、不必提,免得引起更大更大可怕的事情。 這個禮拜堂燒掉以後,我知道,我那個時候正在講台上,有一個人拿一張紙來,我們聚會講完道了,在唱詩要結束的時候,有一個弟兄拿一張紙來,請為某某教會禱告,正在燒。我就叫大家站起來,為那個教會禱告,我很難過,因為那個禮拜堂從一九六五到一九八四,那十九年半裏麵,我至少講過兩百次道。好象我在這個貿易中心,常常講道,每一年到你們中間,好幾次用這個地方,如果有一天這個地方燒了,我很難過的,那我難過,你還會笑,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所以當他們對我說,那個禮拜堂燒的時候,我心裏很難過,以後我馬上講完道,開車要衝到那個地方去看,不能,圍了幾千個人不能進去,最糟糕的那些故意燒的人,當救火車靠近禮拜堂的時候,他們說走走走…,把它推到一個不能救火的地方,讓它燒完。 那一天晚上,我開車到那個地方,會眾什麽都鑽...他自己...,我進去看,燒到連屋頂上的鋼架都全部歪了、掉下來了,整個天空都可以看到,屋瓦沒有了,大理石所鋪的講台後麵的牆壁,掉到剩下 0.01%,幾千片都掉下,隻剩一、兩片掛在那裏。整個禮拜堂黑的,欲哭無淚,要對誰講這個話?上帝啊!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在雅加達,我禱告、禱告、禱告,那是十一月,因為我十月份的時候才在那邊主持他們的七十周年慶祝大典,我講道的。想不到一個月以後,變成這樣,變成廢墟。 禱告完了,主感動我,我要奉獻一筆錢,幫助他們再建堂。我不是生意人,我也不是有錢人,但我心裏想應當奉獻,最少是一億印尼盾,一億印尼盾那個時候,差不多是一萬多美金,那怎麽辦呢?從哪裏拿錢呢? 我這一生沒有到過一個有錢人家裏去募捐,我這一生不能募捐,沒有去募捐過。我在美國華盛頓辦學院,是從印尼拿錢,第一次六萬美金,去支持美國的工作,而美國人有的請我去講道,連路費都不給我的,這個是以後的事,他與神、我與神算賬的事情,我不管這些,因為天下什麽人是什麽人,我都看清楚了。『主啊!我要幫助他』,但是沒有錢,到有一天早上三點半我爬起來,上帝說:「這一次聖誕節的音樂會,你就用這個音樂會賣票,來支持他們建堂」。啊!我得到答案,可以了。 然後我就設計海報,一九九八年聖誕節慈善音樂會,那麽要多少票、多少錢呢?神一步一步引導,我們最貴的票隻有幾張,一張賣七百塊美金,全世界沒有這樣貴的票,最便宜的、免費的、有的一塊、有的半塊、有的幾毛錢的,結果人家說:「哪裏有人要買?」。 我打電話三點半到五點半,等得半死,到六點半我打電話,有的人還不能接,到八點的時候,兩個被燒的禮拜堂同意了,唐牧師帶音樂隊,唱詩班,一百多人在我們教會。平常,當他們教會還好好的時候,我是不會用那個地方開音樂會的,因為我認為回音不夠好,他說:「平常他用很多的錢租音樂廳,怎麽這一次我們已經燒到這樣,他要來呢?」他們好、好、好…馬上答應,答應是答應,但是唱了以後,聲音會變成怎樣不知道的,因為上麵空空如也呀!這個聲音沒有回音,跑到哪裏去不知道的。還有不但如此,那個團長的提琴,是幾十萬美金的提琴,如果音樂會到一半下大雨怎麽辦呢?所以他不一定要來演奏的,那我們唱到一半,淋到變成落湯雞怎麽辦呢?所以很多的問題。還有呢?沒有冷氣!而且要兩場在同一天下午四點,在那個大禮拜堂,晚上七點在另外一個禮拜堂,音樂會完了馬上再去,聲音還能唱嗎?去的時候如果塞車,怎麽能到呢?一大堆的問題,我一個一個解決,一個一個解決。 人家說:「怎麽辦?不可能」我說:「你不要多講話,我一生一世做事情,不要聽太多消極的意見,是計劃怎麽做得好,不必想怎麽做,怎麽難做,這是我的個性,神已經把我磨煉成一個,隻有相信「可能」的地步做事情。你們不多講話,從海報、租地方、租巴士,所有的東西我安排好了,組織一個委員會,把細節弄清楚了,後來一個弟兄說:「唐牧師,我可以不可以叫CNN、CNBC,還有幾個印尼的電視台的記者來訪問」我說:「你禱告主引導你,就叫他們來」。 還沒有演奏會以前,記者來了,然後問我說:「你不怕嗎?你在這個禮拜堂演奏,連他們主日崇拜都搬掉了,你怎麽跑回來呢?」我說:「我不怕!為什麽?因為基督徒在夜間是要歌唱的,在困難中間的信心是表示我們的凱旋。以後 CNN就把我指揮的那一場音樂會播出去了。我們不知道你們中間有沒有人看見CNN這個事情,有一些朋友從德國打電話過來,我看見你音樂會,你在指揮;有人在日本、在香港看到,感謝上帝!就這樣,所要奉獻給他們,答應的錢收到了,結果不是一億,一共是兩億,二億的印尼盾,就當天分給他們,使他們可以再蓋,可以再繼續。 四、在苦煉中,仍要學習歌唱: 親愛的弟兄姐妹們,我有時候想,順利平安的道路就是福氣嗎?不一定!困難磨煉的日子就是神丟棄嗎?絕對不是!因為試煉是必須的,所以你的信心,不是在平順的日子中間才歌唱,是在苦煉中間歌唱。阿們!感謝上帝!神就一步一步把我們帶到更得勝的地步裏麵去,感謝上帝!自從那一次音樂會唱完以後第二個禮拜開始,他們把帳棚搭好了,就在那邊做禮拜了,感謝上帝!那一天兩次音樂會,差不多兩千多個人來,很多人一麵聽、一麵流眼淚,而我四十多年指揮這些音樂,我發現那一次唱的不一樣。我對他們說:不要怕,這一次唱上帝特別喜悅,因為唱的時候,沒有屋頂攔阻,直接到天上去。如果下雨還是唱,感謝上帝!感謝上帝!那一天唱的時候,他們的信心很不一樣,從內心的深處很不一樣。 第二場的時候,德國大師來。德國大師來,他嚇了一跳,我怎麽能在印尼聽到德國音樂,聽到這麽好,在印尼聽到德國音樂,聽到這麽好,怎麽可能!他還以為,我是哪一個音樂學院畢業出來,在那裏做指揮請過來的,團長對他說:「他是一個牧師,他一生愛音樂做這些工作」感謝上帝!,我就要結束第一堂了。我要告訴你:「試煉是必須的,試煉是有價值的」價值在哪裏?怎樣得勝它?我們另外一堂再講好嗎?我們低頭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