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創造主

主啊!讓我看到我周遭的人,賜我以你的眼光把他們看待, 讓我把智慧和力量付諸於行,使人看到你海洋般寬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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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著更美的複活

(2007-04-04 19:34:53) 下一個







■溫斯.哈夫勒



  死亡幽穀的起點

  1973年伊始,我和撒拉約定好我們要做的事:我們計劃要利用春天乃至初夏的時間聚會,接下的安排是退休,在休息中的一部分時間將在山區裏休息。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還將沿著布魯帕克威山脈小住一段時間──這是我們常去的地方。兩周以來,在佛羅裏達、頓巴茲以及裏克曼的聚會進程順利極了。
  突然,患難來臨。撒拉在北卡羅來納的費特維爾遭到一種病毒的侵害。她的情況糟透了。此時,我繼續往納斯維爾旅行,而撒拉到醫院就診:一進醫院她就被安排在特別護理室。起先,大夫說她患了糖尿病,後來又排除了這種可能,說是得了一種我從未聽說過的病,醫生對這種病也不甚了解。它被稱作“卡森氏症”。疾病種類繁多,撒拉不至於會得上莫明其妙的怪病吧。按內分泌學專家分析,某些內分泌腺可能分泌出過剩的激性,而這些過剩的激素將導致身體失衡。撒拉可能就是這樣,她的臉部和腿浮腫,麵部變得歪扭,叫人認不出她是誰:她不能走,約有兩周的時間裏,她思維不清,目光呆滯,語無倫次。她的個性也變了,以前的撒拉已不複存在。我連著幾周專注地觀察著她那變了形的臉部,知道要和她溝通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罪進入世界,從此人類就有了疾病。有些疾病容易辨識,有的則不然,“卡森氏症”就是一種人類所不熟知的病,人們還不能在漫長的,與其生活息息相關的曆史裏為“卡森氏”定位。有些事情荒誕、離奇,神秘莫測,簡直是魔鬼的發明。在我們與黑暗的勢力以及屬靈氣的惡魔爭戰中,魔鬼就運用這種的策略,它使一個正處於甘甜、喜樂的健康人得上一種人們不熟悉的疾病,以此來攻擊神的計劃。撒但臨到時,如吼叫的獅子,如光明的天使,如聖徒的控告者。所有這些麵目都是出於凶惡攻擊的目的,經神的手而臨到約伯的遭遇就是一個例子。認識撒但的作為且不低估它是很有必要的;同樣必要是,不要忘記撒但對於神兒女是絕不會輕易放過的。在路加福音十三章十六節中,主在說到那個受苦的女人時,說她是“被魔鬼捆綁的”;保羅在說到他身上的那根刺時,稱它是“撒但的差役”(林後十二7)。有些疾病明顯地帶有撒但工作的印記,我們在對待疾病時,務要運用屬靈的器具加以分析、診斷。

  這是我經曆的幽穀的起點。詩篇第二十三篇說這是死蔭的幽穀。盡避這並不就意味著肉體必死無疑,然而,千真萬確的是,那裏陰霾重重。當“負罪的時辰”將臨到主耶穌時,他說過什麽了呢?我記得他說:“我現在心裏憂愁,我說什麽才好呢?”接著他這樣禱告:“父啊!願你榮耀你的名。”我們有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但要知道,此刻正是為了“父啊!願你榮耀你的名”的時候。我也這樣禱告過,作為我行經幽穀的起點。

  雖然是死蔭的幽穀,但是,麵向著亮光的人是背著影子的,麵向著天國的人是背著死蔭的;伴著我們走天路的是神的光!

  勝過環境

  當我在記敘這些經曆時年近72歲,在這以前我還從沒遇到過這樣大的難處。有幾周時間,我都坐在我太太的病榻旁;她得的這種疑難病令醫院無能為力;一個像我這樣的健康人在醫院呆上幾周沒準也要得病的。事情混雜著,沒有一點頭緒,麵對著一大堆問題我們一籌莫展,用雅各的話來說就是,“……這些事都臨到我身上了”(創四十二36)。

  在醫院低處有一片小樹林,倦乏的人在那裏可以得著新鮮空氣的滋潤。我沿著樹林的邊緣漫步,再一次竭力地抓住神寶貴的應許:“當將你的事交托耶和華,並依靠他,他就必成全。”(詩三十七5)這首“信心三步曲”裏的第一步就是“交托”──憑信心的起步行為:接下來就是“依靠”──憑信心當走的路程;最後是“成全”──憑信心的結果。

  我們常常不能超越環境,在特定的環境裏,難處可能牽製我們,以至於當人們問我們“你能做什麽”時,我們的回答可能是:“我會盡力而為的。”然而主是這樣說的,“在世上你們有苦難”──與我們今日一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 (約十六33)主耶穌的一生充滿了苦難,黑暗勢力對他的逼迫從未停止過;世界、肉體、魔鬼與他作對並最終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然而,結果卻是他勝過了這一切,並永遠作王。

  基督徒不應受環境的製約,卻要駕馭環境,勝過難處;他要領受天國的權柄,在這個魔鬼當道的世界上去經曆那住在他心裏的天國實際;他不是憑眼見,乃是憑信心;他得勝,而且得勝有餘。

  我們也不必靠著自己去製服環境;咬緊牙關,磨拳擦掌欲與惡魔較量的人是注定不能取勝的;我們有如展翅的雄鷹,能穿過烏雲,翱翔在暴風雨之上。

  許多神的兒女對環境分析不遺餘力,他們的生活裏充滿了煩惱、恐懼、失敗的沮喪;他們耗盡渾身解數與環境較量。但要知道,主耶穌已經勝過魔鬼、世界和死亡。我們心裏有主,我們已經得勝了,因為主是得勝的主。藉著聖靈的工作,主的得勝成為我們的實際經曆;也就是說,我們心裏裝著製服環境的能力。

  我不是在萬事如意、一帆風順的環境下寫出這些屬靈經曆的;因為我經曆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坎坷,所以才有如今這樣得以與別人分享的屬靈財富。哦!太喜樂了,親愛的讀者,假如你也一樣經曆過生活磨難的話,我要告訴你,這種在心底裏的喜樂不是用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這種感受是一帆風順的人無法分享的;他們以為此時最需要的是同情與憐憫,然而你卻有福氣明白為什麽不是這樣,因為你學會了這種喜樂的滋味。這是勝過仇敵的見證。所以當我軟弱時,就想到主耶穌,麵對著最惡劣的環境──罪人對他背逆、侮辱,他能默默地接受。我的生命──重生的生命是操在神的手裏,而不是在環境的製約之下,因為天國的公民是不會被地上的環境所勝過的。等到有一天,天國將成為我永久的居所,那裏再也沒有親人離別的痛苦,沒有揪心的事,眼淚將被擦乾,再也沒有環境的困擾,因為過去的事(惡劣環境所帶來的難處)都將一去不複返了。

  神豈不能?

  我們患難需要幫助時主耶穌就在我們的身旁,這是很真實的。我想起有這麽一件事:在一個寒冷的夜晚──當時我正蒙受著試煉,已經有幾周了──為了在某地講道我要在一家旅館住幾天。當我走進那冷清的房間時,發現桌子上的聖經正翻開著,映入我眼廉的是詩篇第四十二篇裏這節寶貴的經文:

  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裏麵煩躁?
  應當仰望神,因我還要稱讚他。
  他是我臉上的光榮,是我的神!


  這可是巧合?不,我認為這就是神!

  當耶利米和彌迦在他們的處境十分惡劣、前途相當渺茫的時候,他們看見了出路。“耶和華啊,你存到永遠。”(哀五19)“至於我,我要仰望耶和華”(彌七7)。當最壞的情況臨到我們時,我們可以像約沙法那樣說,“我們也不知道怎樣行,我們的眼目單仰望你”(代下二十12)。神並非“晴天朋友”,在患難中,他是那樣的親密,那樣的真實,我們無需轉向世界和充斥其中的那些既不穩定又不長存的事物,我們要懷著對神的信心禱告:“哦,你是信實的,求你與我同在。”

  但以理被投入獅子洞時,大流士王問他:“神能拯救你脫離獅子嗎?”(但六20)倘若神不是我們的拯救者,那麽就不能,很乾脆;但這三位希伯來年青人是這樣說的:“我們所事奉的神,能將我們從烈火的窯中救出來……。”(但三17)是的,神能,而且今天照樣能!

  幽穀裏的同路人

  我曾經以為行在幽穀裏的隻有我一個人,現在才知道並非如此;每天我會遇到一些幽穀裏的同路人,在我與他們交談中知道他們有他們的不幸與悲傷;因為他們有切身的體會,所以我們交通起來很融洽,我們有共同的語言;倘若你沒有切身的體會,就很難想像作為當事人的那種感受。

  主耶穌是天地的主,他受過苦,知道憂傷是什麽,他和我們一樣在凡事上受過試探。沒有人像主那樣行經那般黑暗的幽穀;我們可以不受苦,因為他已為我們受過,我們不會死,因為他已為我們死過。主耶穌已曆經死蔭的幽穀,所以我們行經幽穀時無需害怕,因為主與我們同行。

  不是很喜樂的嗎,我的同路人!我們在困苦裏,在危險中,在經曆撒但試探的路上,都會結識不少曆經幽穀的人,憂傷和眼淚使我們靠得更近,能走上這條路的人才能明白這話的含義;此外,最為寶貴是,要知道火窯中的三個希伯來人有人子與他們同在。照樣,這位把苦杯一飲而盡的主是與我們同在的;比起主耶穌所受的苦,我們的苦就算不得什麽了。

  幽穀不是遙遙沒有窮盡的。埃拉.山基(一位詩歌演唱者,晚年時他雙目失明)──有一次一位朋友去看他,他在風琴旁坐下,並唱了起來:

  主耶穌來到幽穀,要和他的弟兄姊妹作伴;
  有主同在,幽穀就是我們的家,
  幽穀也變得明亮。 威廉·卡森


  有不少神的兒女因著這首詩歌得到造就。

  幽穀就是我們的家,都因有主的同在,不論過去還是現在。

  試煉還是試探?

  有時基督徒在受試煉時──眼下我的遭遇就是一例──很想知道:到底這是神的試煉還是魔鬼的攻擊,我的回答是:二者兼而有之。從“約伯記”中我們可以知道是神藉著撒但的作為來試煉約伯的。撒但可以在神允許的範圍內活動。有時這個範圍是相當大的。神在保羅身上刺來使他認識神豐盛的恩典,而保羅卻稱這根刺是“撒但的差役”。

  我相信我目前的遭遇是出自神的,我不可藐視神的管教,不可因神的責備而軟弱。希伯來書第十二章五至十一節裏說到管教的事,結論是:隻有作兒子的才有受試煉被管教的份。多年來我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挫折、痛苦和不順心的事。有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對逆境可能是一無所知這個事實的。而逆境恰恰是作神兒女的證據;現在我可以肯定的說,對逆境我差不多是一無所知!希伯來書第十二章十一節的內容有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凡管教……覺得愁苦”,第二部分是“……結出平安的果子,就是義”,如今我正在穿越第一部分的階段以達到第二部分的階段。不論什麽事臨到,我都要順服;我也相信,臨到的事都像羅馬書第八章二十八節中所說的是為著“得益處”而“互相效力”的“萬事”中的事。
 
  然而這也可以說是撒但的一種工作,理由是任何一個傳道人都可能是仇敵攻擊的對象,當然我也不能例外。撒但要毀壞我們的靈、魂、體,使我們得病、失去親人、財產受損等等來達到它要我們軟弱、停止事奉的目的。有時撒但也能得逞,如有的傳道人不按著真理分解神的道,有的離開講壇,一些原來大有信心的信徒一時間內跌倒了。然而有時並非如此,撒但的猛烈攻擊使信徒經曆了火一般的試煉,日後更為寶貴。

  當神不說話時

  “雖然有時看不見太陽光芒四射,但我仍然相信太陽沒有改變,太陽的光芒隻是暫被烏雲擋住;雖然有時主沒有說話,但我仍然相信他,在蔭暗日子裏,主沒有改變,他就是愛,我要在他裏麵得享安息。”

  這是摘自“牧者靈修”上的一段警語,我把它作為座右銘放在我的書桌上。有人思想了這句話後向神這樣禱告:“神啊,求你在我的心裏工作,指教我學習忍耐的功課──在神沒有回答我時我當有的忍耐。”

  有時神很清楚地跟我們說話,清楚得就像我們的朋友跟我們說話一樣,這真是相當好的經曆;還有一種情況,神說話雖然沒有像在第一種情況下那麽清楚,我們也沒有很強烈的意識到神的同在,但對於神是不至於懷疑的;第三種情況是,事情看起來很反常、很不合乎情理,我們好像被神忘了,我們的祈求沒能得到令我們欣慰的回答;此時,魔鬼嘲笑、諷刺我們,說是因為我們沒有信心;我們好像遭受打擊後的約伯一樣,沮喪得很。我們期待神的拯救,但神又在哪裏?

  我們要學習這樣的功課,即在主似乎沒有聽我們禱告時我們仍要相信他。主耶穌在飲他的苦杯時,呼求天父:“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麽離棄我?”(可十五34)這種“離棄”隻是短暫的,三天後他就複活了。有時,一些除了神我們根本無法解釋的事臨到我們,我們當把它交給神,這才是最有信心的表現;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會逐漸明白的,雖然“逐漸明白”的步子可能不大,但結果一定是最好的。
 
  神應許亞伯拉罕說,他的子孫要多如天上的星星,可是多年過去了,撒拉仍沒有生育,於是她不聽神的話,卻按著自己的方法使亞伯拉罕得著孩子,結果以實瑪利的出生帶來了災難,今天這種災難仍未消失;以色列人在埃及等待後方得著拯救,這種拯救隻能是神的拯救;新、舊約之間的四百年看起來確實很長,但最後以救主耶穌的到來告終;在人看,神好像很慢,但神是絕對不會誤事的。有時神說“是”,有時神說 “不”,有時神什麽都不說,這時我們要等待。當太陽不放射光芒時,我不會改變對它的看法,我相信它一定要光芒四射的;當神不說話時,我仍然依靠他,“…… 等候他的必不至羞愧。”(賽四十九23)

  太陽可能被烏雲遮住,但烏雲終究要退去的;神不會一直緘默不語,當神說話時(不論是在今生還是在永世裏),我們的困惑──神為什麽不曾回答的困惑將得著解答。那時,當我們回首今天的等待時,似乎也不覺得它是那麽長久難耐的了;“等待的掙紮終究要結束的”,一首詩歌這樣寫道:當我們沉浸在“主的垂聽”給我們帶來的喜悅中時,哪裏還會記得“神為什麽遲延”呢?

  進入主的安息

  麵對妻子臥床不起的情況,我這個七十多歲的傳道人無論到那裏,國內還是國外,都放不下心來;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可安歇的地方。風暴暫停後氣壓更低、炎熱更甚;我的心就是這樣,安靜下來情況更糟。

  對此,神這樣告訴我:“我必親自和你同去,使你得安息。”(出三十三14)

  神不是叫我們到他麵前得安息嗎?我們何不停止自己的工作,進入他已經做成,而且是為我們預備的安息呢?“必有一安息為神的子民存留”,指的不僅僅是將來在永世裏,也在今天!不要隻知道把“進入安息”寫在墓碑上,要知道這是進入迦南的安息── 得勝生活的實際!還有我的孩提時代,我就聽見人家唱道:“來吧,帶著你憂傷的心來吧!耶穌要使你得安息。”耶穌的軛是容的,擔子是輕省的。

  “我必親自和你同去,使你得安息。”這裏的“得安息”是既定的事實,我們需要做的是認同這個事實,這樣,“安息”才可能成為我們的實際。“神與我們同在”這件事不是我們求出來的,乃是因為:事實如此!地上有兩三個人奉主的名聚會,他就在他們中間。我們何需這樣求:“主啊!求你與我們同在?”我們應當求神使我們認同“主與我們同在”這件事從而實際經曆它。這一點在我們今天的聚會裏還很缺乏。

  縱使我們軟弱了,但神的安息仍然存在。我們能不能安息,在乎我們要不要,倘若我們不能從我們的心裏去擁有安息,即便我們登上高山,漫步海邊為了要攫取安息,也仍然是無疾而終的。反之,我們真正擁有了安息,那麽誰也別想把它拿走。盡避保羅一生充滿了患難,但這一切不能奪走他的安息,因此,他可以到處見證主耶穌;惡劣的環境反而給他加添了靈力。主耶穌的生平也是一個例子,他連枕頭的地方都沒有。膽怯的人是沒有安息可言的,我們知道,既然我們的生命是藉著主耶穌基督而掌握在神的手中,那麽無論事情怎樣、地點如何、什麽時間,我們都有理由喜樂、自由。

  蓋恩夫人作詩道:
  我在哪裏,我不在乎,
  時代變遷,與我何幹,因為主知道一切。
  盡避環境變幻,凶險暗藏,
  我仍泰然處之,因為有主與我同在。


  摩西問神:“人在何事上得以知道我和你的百姓在你眼前蒙恩呢?”豈不是因為你與我們同去,使我和你的百姓與地上的萬民有分別嗎?教會與世界有別,原因之一就是神兒女有神的同在,這也是事奉神的根基。離開它,就沒有事奉可言。

  沒有神的靈,
  事奉便是徒然。    喬治.阿特金


  隻有“對神同在”這一事實有真實認同的人才是名符其實的“分別為聖”。神兒女能得以安息是因為有聖靈與他們同行。

  自始至終的得勝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和撒拉親密無間的渡過了三十三年後的今天,撒拉會遭到這種希奇古怪的疾病的襲擊。然而有一點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神給我們的試煉絕不會是我們受不了的,在受試煉時神必給我們開一條出路。所以我不可輕看神的管教,不可因此而軟弱。就像神提醒彼得時說的那樣,今天可能不明白,以後就會明白了。

  我們在經受嚴酷的試煉時,總喜歡期待著試煉快些過去,爭戰早點結束,從而可以享受得勝者的喜悅。爭戰使我們疲乏、流淚;自然地,我們盼望祝福降下,盼望天家,體味著那最後得贖的日子。我們好似日夜在黑暗的隧道裏艱難地行進著的人盼望著看見盡頭的亮光一樣。但,今天還不到盡頭……。

  然而對基督徒而言,不論環境如何,得勝就在今天。“因為凡從神生的,就勝過世界;使我們勝了世界的,就是我們的信心。”(約壹五4)我們得勝的證據不是別的,乃是主耶穌的死而複活;失敗不屬於我們,我們要做的事是“享用主的得勝”。在爭戰最激烈,而且還要再繼續激烈下去的時候,倘若我們不憑感覺、不看環境,而隻憑信心行事,且勝過膽怯,這就是得勝,就在此時!謗本沒有“爭戰後的得勝”之說。

  如今我正經受著極大的試煉,我不知結局會怎樣的,我不知烏雲什麽時候會退去,擔子會被卸下;此時我不介意結果會怎樣,得勝未必要在結局後評估,未必要以戰爭的硝煙是否退去為尺度。在這以前就可以是得勝的,甚至是更大的得勝。我們是活在“基督的完全”裏的,盡避基督的得勝尚未在所有的事上顯明,盡避我們還不見萬物都伏於他,但是我們仰望基督,相信一切藉著“在基督裏”所成就的事情都有神的美意,這就是得勝!盡避罪、死亡、撒但依然存在,疾病、災難、傷心、煩惱可能伴隨著我們,但它們的失敗是已經注定了的事實,墳墓對它們近在咫尺。

  基督徒是在地上走天路的屬靈人,他們有著與世人一樣的生活,但,即使在今天主耶穌降臨前,他們就能領受天國的權柄,預嚐羔羊婚宴的滋味;雖然他們生活在地上,但隻要與天國子民的身份相稱,就是得勝!

  主賜的“安然睡覺”

  當我開始行經死蔭的幽穀時,首先使我遇到的困擾就是失眠症複發。當我出行時,便有一種難以言狀的孤單感,我也沒有機會收到撒拉的信了,我的家除了我以外便沒有其它人進出,在開頭的一段時間裏,“沒有撒拉我怎麽辦”這個問題總是夜間在我的腦子裏盤旋……。

 
  我抓住神的應許,竭力地要把我的重擔卸給神,但事實上我好像是給它安了輪子使它來回轉動一樣,沒能真正地卸給神。不過神仍然拯救了我,如今我可以見證這件事,幾周來,我靠著神勝過了幽穀途中最艱難的爭戰階段,使我能把我的擔子真正地卸給神,因為他是眷顧我的神,他能為我擔待一切。有一位年長的神仆,他患了失眠症,一天晚上,他看到一處經文:“保護以色列的,也不打盹也不睡覺”(詩一二一 4),抓住這節經文,他高舉聖經向神說:“哦,主啊!既然你澈夜在我身旁陪伴著我,那麽我還有什麽關乎我自己的事呢?我睡去了。”

  我們不該破壞神的律,又期待神為後果負責,這樣做是愚蠢的。若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大可仰望神,求神加添我們力量,並接過我們的重擔。目前我所遇到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我難以用言辭來表達神的奇妙,但我可以見證,是主差遣他的使者護衛著我,是神用他那出人意外的平安在保守著我的心懷意念的。神知道我們的身體狀況,他不會忘記我們是用塵土造的;我們有許多的事要做──神要我們去做的事,這些事裏也有“睡覺”,既然這是神要我們做的,他就必使我們“安然睡覺”。(參看詩一二七2)

  十、“基督樣式”的果子

  我不能完美地解釋“憑信心使病得醫治”這件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神未必醫治人的每一次疾病,否則人就不會死了。我一直這樣想,假如撒拉能完全康複,那麽她的見證將是相當神奇的,因為她的康複並沒有照著我們渴望神顯明神跡的祈禱。隻有這樣,對於彼得筆下的譏誚者來說才是一個極有說服力的見證,我們可以挑戰他們說的“……萬物與起初創造的時候仍是一樣”(彼後三4)這樣的話。我們並不期望“神跡”出現,僅僅遵循神的自然律而已,也不過份期待神奇般的治療結果。我們是這樣理解神跡的:神願意做的事,就是神跡。人的得救便是神跡(當然我指得是真正的重生者,而不是“去作基督徒”的人),蒙垂聽的禱告是神跡,每次康複是神跡……;為什麽僅僅把神在“人的盡頭”時介入的結果視為神跡呢?

  人們對臨到的事,無論是什麽,總是習慣地讓它們擋住自己的視野,以至於很難看到事情的全體或事情的本性;作為基督徒,我們的使命是榮耀神,生死都一樣。所以,我們不能隻看局部而不看全景,為此,我們要去“就”神的旨意。“你們若常在我裏麵,我的話也常在你們裏麵,凡你們所願意的,祈求就給你們成就”(約十五7),“我們若照他的旨意求什麽,他就聽我們,……”(約壹五14),或許這兩處經文很難成為我們的實際經曆,但隻要我們抓住神的話語──神的話語無不帶有能力,同時運用我們的自由意誌,並讓神工作,使二者和諧到一個完美的地步。

  如果撒拉康複了,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也很艱難;至少從現在來看,在今後的四、五個月裏,我們必須承受因病情的不穩定性可能反複而需觀察等待的難處。今年年初時,我求神,使我能親近他,並使我的生命能得著更深的造就,至於神會怎麽成就這件事那是我作夢也不會想到的。其實,我們不必就“神把我們模成基督的樣式”這件事求告神,因為我們對神的奇妙作為知道得甚少;而當我們回顧以往所經曆的路程時,我們便發現,沒有哪一件事不是神為著要把我們模成基督的樣式的,沒有哪一件事不是於我們有益的,這就是神的奇妙所在;它們在互相效力著,為要成就最後的“基督樣式”的果子!

  十一、最後一頁

  如今的世界還是處在聖經的首頁和末頁之間,但信靠神的人必看見最後的得勝;雖然“如今我們還不見萬物都伏他”,但我們仰望主:雖然今天充斥世界的有疾病、痛苦、憂傷、眼淚,但終有一天,它們都將成為永不再有的過去。

  所以,我盡可以大膽地在死蔭的幽穀裏行進,神有他的時間表,他一定不會誤時、誤事的!此時我正住在喬治亞的一家旅館裏,我正在寫這篇信息。我想起了撒拉,醫院將為她施行一次手術,大夫也不敢斷言手術後的結果,但撒拉卻懷著非常坦然的心態在等待著;這種態度令我特別的想念她,同時,也為我的這次巡回宣教注入了喜悅的因素。至於手術結果,我認為,假如我能看得遠,遠到底,那麽就沒有什麽不敢斷言的,原因是我知道“最後一頁”是什麽。是的,聖經裏不乏有記載憂傷的章節,然而隨著撒但的被除去,疾病、悲傷、眼淚也都消失了,我將活在“最後一頁”裏!

  假如沒有“最後一頁”的結局,要過死蔭幽穀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但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盡避現在有無數不合理的事情,它們被扭曲了,被顛倒了,但到了有一天,它們都有圓滿的答案和結局。“不義的,叫他仍舊不義;汙穢的,叫他仍舊汙穢;為義的,叫他仍舊為義;聖潔的,叫他仍舊聖潔。”(啟二十二11)現在還不是“一切都報”的時候,但到了有一天,一切都要顯明出來的,那時候乞求也無濟於事了,因為萬事都已經定局了。任何事都有它們的歸宿,任何人都有他們的歸宿。不要為今日活,而要為“最後一頁”活!

  十二、我為什麽信靠神?

  此時我正在德克薩斯,德克薩斯的冷風已經吹了一天了。這裏有許多的地方值得一走;今天一大早我就外出散步去了。

  在散步的途中,我重又認識到:神使我轉向他,唯獨轉向他。除了神以外沒有任何人讓我可以投靠。我有親戚、朋友,但我生活中的一半已經走了。我有神,這是神對我的賞賜。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但我要仰望神。我應該確信我要以純真的心、以信靠的心、以愛神的心仰望他;而且我當知道,我這樣做不僅是“要這樣”,還因為,除此之外,我別無任何辦法。若靠自己,而把“信靠”當作最後的例行手續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如果我尋求自己的辦法,能幫助我的隻是“壓傷的蘆葦”,隻是人的臂膀;那麽我就無從學習神的功課;結果,神要更深刻地對付我。神隻有在我們停止了自己救自己的作為時才能介入工作,從而使我們得釋放。有時候,遊泳場裏的救生員得把溺水者擊昏後才能施救,否則,可能溺水者要死命地抓住他不放以至於他無法施救,最後可能雙雙斃命。如果我們能極盡一切地信靠他,並且到了“唯獨神能使我滿足”這個地步,神就要工作,他將使我們得到我們作夢都不曾見到的幫助,可能在現實中也尋求不到的幫助。有的人口口聲聲說隻有主是他的依靠,同時又靠著他自己的聰明製定周密的計劃以求得釋,這是在弄虛作假。

  在舊約時代,神責備他的子民為了贏得戰爭與外邦人結盟,他要他們專心地仰望他。神應許亞伯拉罕說,在亞伯拉罕年老時能得著一個孩子,但是撒萊和亞伯拉罕卻用自己的手在神的計劃裏加進了夏甲和以實瑪利,結果就出現了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現在仍然在延續著。當我們以單純的心把事情交托給主時,他就會對我們的事情按著他的計劃工作,而他的計劃是為著我們得益處的。當神按著他的計劃工作時,我們要去 “就”他的計劃,這就是與他合作。不過這不同於我們製定計劃然後求神成就。

  詩篇第一二三篇是詩人對神專注的禱告:“看哪,仆人的眼睛怎樣望主人的手,使女們的眼睛怎樣望主母的手,我們的眼睛也照樣望耶和華──我們的神,直到他憐憫我們。”(詩一二三2)在新約裏,這就是“仰望耶穌”(來十二2)。當我們能進到這種蒙福的地步時,我們將得著安息,因為神是信實的。
神要試煉我們的信心和忍耐,但他會成就這一切的。

  我信靠神,──為什麽?是因為除了神我不能做什麽嗎?還是因為我單單地愛他?

  十三、我相信神的心

  今天,在午餐桌上,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司布真曾經說過的一件事:神好到我們不以為然的地步,智慧到我們不以為然的地步──當然這隻是因為他的意念和道路高於我們的意念和道路的緣故;並說,當我們無法明白神的作為時,我們總要信他的心。我有很多不明白神的地方,但神並沒有要我們一定得明白他的作為,但卻要我們接受他的作為。他說:“我所做的,你如今不知道,後來必明白。”(約十三7)

  我不明白神的作為,但我可以信他的心。在神作為的背後,就是“神的愛”,神的愛使他差遣他的兒子來到世上,並藉著各各他的十字架,顯明了他對我們極度的愛。因為約翰福音第三章十六節說:“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我們。”他的門徒就是藉著他們身上有神的愛來顯明他們是屬主的。“我們因為愛弟兄,就曉得是已經出死入生了……。”(約一3、14)“你們若有彼此相愛的心,眾人就因此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了。”(約十三35)我們自己並所有的人所以能知道我們是屬主的,是因為有神的愛藉著內住的聖靈從我們的心裏流出來,──裏麵、外麵都有證據。管教是神的作為,其背後就是神的愛,他對我的管教表明我是他的兒子。

  我要帶著神的心走我當走的路,神的心就是“神的愛”。我相信,今年年初的經曆使我從某種程度上得著了神的安息。神仍有許多要給我的地業,我不去數算我得到了多少,但我要行在神的路上。我不曾夢見過我的前景;我不去測度神,不去解釋神的作為;但我要隨從聖靈的指引,並相信萬事在互相效力著為要使愛神的人得益處。

  我常有不明白神作為的時候,但我可以信靠他的心。神的作為顯明他的心,倘若我信靠他的心了,我就沒有必要去明白他的作為了,因為神的心和他的作為一定是和諧而不抵觸的。

  十四、心心相印

  在過去的數月裏我所經曆的試煉和苦難現在開始顯示出積極的意義來:在我最近所釋放的信息裏,就有這方麵內容的注入,對此,聽眾們也有回應。這種回應不僅僅隻是同情。今天,較以往有更多的人遭受患難,他們對走在幽穀裏的人有一種親人般的感情;不少人爭相過來和我握手,有年老的,有年少的;我們是用心靈來交流的,我們站在普通的地土上,說出同樣的心聲。
 
  看起來,參加聚會的人都快快樂樂的,好像沒有什麽“世上的苦難”似的,主日上午尤其是這樣;這是因為外人不了解他們,隻看他們表麵罷了。倘若能深入了解這些“快快樂樂”的人的話,他們將發現,情況並不如他們所看見的那樣,他們大多數人都有身心受創傷的曆史。

  主是大有憐憫的。在希臘文(而不是拉丁文)裏,“同情”這個詞與我現在所用的“憐憫”這個詞是最近的義意。“憐憫”和“同情”並不是“有感覺、很可惜”,而是“共患難、要分擔”的意思。我並非在重覆著從書上讀來的見證或者釋放著憑觀察而得來的信息,不,這是我的親身經曆,是發自我的肺腑的言語,它會抓住聽眾的心。最簡單的見證所產生的效果可能使最深刻的講道望塵莫及。主在凡事上受過試探,和我們一樣,他走過我們的路。

  為了使我能在我要告訴人們的信息裏注入新的內容,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當神為了煉淨他的兒女時,他們是感覺得到的;當神為我們動手術的時候,他是不用麻醉藥的,他不希望他的兒女們在手術期間睡過去。我們是與黑暗的勢力爭戰,我們既是爭戰的,就不是做著好看的──像是時裝表演,有美麗的長裙,又灑過香水。人造的花可能比真的花看起來要漂亮,因為它們沒有暴露在風雨裏。神造就我們主要的是使我們聖潔而不是有福氣;而要達到聖潔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當我們能用神對我們的安慰去安慰別人,那麽,我們就沒有白受苦。
 
  如果你的心滿溢,必使別人也能得著;
  滿溢的心藉著 你的雙唇流出。     無名氏


  我們不能從世人那裏學會心靈的歌唱和心靈的表達,唯有在苦難的學校裏才能學到;苦難賦予我們的回報是有份於主的事奉裏所得到的喜樂,這種事奉裏包含了醫治心靈的創傷,釋放被鬼附的,叫瞎子看見,使有傷痛的得自由。

  十五、更大的祝福

  我一直期望著撒拉得著奇跡般的醫治,同時,我們能因此擁有“神直接介入”的動人見證。
  我曾極度的沮喪,但清醒的思考改變了我沮喪的見解。的確,假如神奇的醫治臨到我們,會有一陣子轟動;然而這種經曆畢竟是罕見的;我的聽眾和讀者可能會說:“太神奇了,不過這僅僅是偶然的,它是神律的特例,多數人是不能經曆到這種神跡的。我們的親人死了,我們的希望破滅了。我們需要的是行經幽穀卻沒能以祝福圓場的見證。”現在我明白了,神為什麽不讓我得到我孜孜尋求的東西,神這樣做是為了我能把信息帶給許許多多像我這樣禱告不蒙垂聽的人。

  “約伯記”裏以神使約伯最後比他有生以來任何蒙福的時候都更富有的記載結束全書;然而並非所有神的兒女都會有這樣的結局。一些神忠心的仆人並沒有因著他們的長年勞苦而在他們的餘年時光裏,過著“悠然自得躺在搖椅上觀賞著夕陽”的生活;不少仁慈的母親在她們瞑目時,她們的子女還未得救;有的帶著思想重負離家出走;還有的像被囚在地牢裏的施洗約翰一樣,不能繼續做工,備受折磨,以致久而久之,到了信心有點站不住的地步了,“那將要來的是你嗎?還是我們要等候別人呢?”我傳講並寫書,就是為要告訴那些為數眾多的行在幽穀裏的天路客──像我一樣,他們希望破滅,宿願未償;倘若我們經過幽穀,並帶著勝利出來,那麽,我們將發現,我們要得到的福氣要遠遠的大於我們的願望奇跡般得到應驗時所能得到的福氣。

  總之,得救不是為了祝福,而是為了聖潔。隻有通過淨煉才能達到聖潔;煉淨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但不論代價多大都是值得的。主耶穌行經幽穀以上十字架收場,但他最後得到是複活──我們何嚐不是如此!我們能在一個更美的地方複得我們的親人比在充滿眼淚的幽穀中和他們共度有限的時光要好得多。其實我們什麽也沒有失去,因為神沒有說不給我們,隻是為了我們能永遠地擁有更大的祝福而推遲給我們罷了。

  在過去的幾周裏,我接觸了不少善良可親的人,他們緊握著我的手,很多人甚至含著眼淚向我訴說他們行經幽穀的經曆,神並沒有照著他們的意願答應他們。那時候我還不能向他們講述事到如今我改變了的見解──感謝神,有人能夠──倘若那時我向他們提供不同結果的見證,那麽勢必冰炭不投。但另有許多不同的人──現在我也是其中的一位──他們有失喪,有悲傷,但他們在等待著尚未應驗的祝福。當我們更多地明白天堂的內涵時,對死的畏懼就更少了。我們要經曆死,但卻不是要敗在死的手下,而是要越過它且勝過它,到那被死亡之河隔開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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