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接觸美安,那是2000年的5月份。我一個新認識的朋友,有意無意的總是找我去他們家,作客啦,吃飯啦什麽的。當時並沒有感覺到他的用意,事後回想起來這個人真是用心良苦。當時這個人還不會講,隻是籠統的把這些屬於美安的產品拿了一大堆出來,講來講去,我終於品出來了,這個不是傳銷嗎!
我對傳銷素來就沒什麽好感,在國內我就有所耳聞,盡管沒受過騙,上過當,但我還是漸漸的疏遠了我的這個“朋友”。細細體會,原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真是至理名言!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麽白白請你!畢竟交往的背景十分淺顯而有限。
這個“朋友”還有些不甘心,又是找了我幾次,拉我上會場,但我仍然不為所動。就這樣我們在僵持了好長時間之後,這個“朋友”終於失去了耐性。這時,這個人的口才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講起來滔滔不絕,口沫四濺。他也確實掙到了一些錢。之後我又被騙到了會場幾次,不論這些人是以什麽為借口,我始終都是不改初衷。我是屬於那種不開竅、冥頑不化的人。後來再有人來拉我去什麽亂七八糟的聚會,我總是事先聲明:“凡是各類的傳銷、直銷一律免開尊口,否則朋友也沒得做!”從此這類“騷擾”也少了許多。
不久前,我又遇到了一個老鄉,閑談起來,就又談移民的艱辛。他不免歎口氣,說:“******!這成了什麽事兒,國內現在有許多下崗的或者那些農民偷著做傳銷,我老婆也鬼迷心竅了,也做起傳銷來了,拿了幾張支票,弄了一大堆的盆盆罐罐的,二年多下來,花了不少錢!看來,騙人哪裏都有,方法又各不相同,五花八門!”
我不免好奇的問:“你太太在做什麽傳銷?”
“咳!美安唄!還能有什麽!最後還把我也拉來進去陪著跑了好幾個月。我老婆屬於那種很單純的,不抗哄的那種人,幾句好話就被人騙進去了,現在我們都總算是醒悟過來了,今年初她自己要求不做了。說起來,也挺好笑的,我幫著跑了一段時間,後來發現不是這麽回事。仔細一琢麽,這是一套兒,哄著這些下線給上線跑腿兒呐。”
我的這個朋友是那種對事情非常認真的人, 能力口才也有。
“說說你是怎麽跑的,‘騙’進來多少人?“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開始講起來這段經曆。
二年多前,我太太的一個ESL同學(就是前文提到的那個人的太太),有一天來電話說,他們新買了房子,想請我們去吃飯,其實,我同他不是很熟悉,僅僅是我太太學了幾天英語,臨時認識了這麽幾天,讓人家請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多想也就去了。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提美安,他當時僅僅說到在加拿大舉步為艱,應該考慮做點什麽事兒之類的。這頓飯之後的大約半個月以後,終於扯到正題上了,有一天,好象是周末,他打來電話說想搞一個聚會,都是大陸的新技術移民,一起聊聊天,認識認識新朋友,我們也沒怎麽多想,就去了。
嘿,感情!什麽聊天,純粹******圈套,這也就是後來所說的Meeting。到了那兒,還挺正規的,什麽主持介紹總結的都有,我一聽就特煩,可又不好意思立馬就走,那多不給人家麵子。現在想起來真是大錯特錯了。這一錯就接著錯了二年多。我當時什麽都沒聽進去,後來,我說我到外麵抽支煙,躲到車裏待了好長時間。等我再回他們家的時候,會已經基本結束了,大家在那兒聊天兒呐。好幾個圍著我太太,正“啟發教育”她哩!一見我進來,就把我讓到了這堆人當中。然後就問我覺得怎麽樣,我說我沒聽懂。他們馬上就說,你要是有問題可以現在馬上就問,也可以有時間再來聽一聽。我心的話,你可拉倒吧!
我沒成想,倒是我老婆卻認了真,非要再聽聽。我們還吵一架,後來我就說你願意,你自己去聽,沒人管你。結果自己去了,終於有一天,她拿回來幾份表格說,這是加入的表格,你要是沒什麽想法,就……
我一看就火了,那上麵我老婆把名字都填上了。結果整個那一個晚上,我們為這個吵了一個晚上。後來,我一想,我整天上班,她一個人在家裏悶,願意做就隨她去吧。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我跟她先說好了,沒有我的許可我的朋友一個都不許談。從此,老婆就有了事情做。每晚上幾乎都在外麵跑,跑了幾個月,還真拿到了一張支票,300美元。我還挺樂呐,這錢掙的也挺容易的。可接下來,就覺得不對了,下一個月的產品,得買雙份的--100BV。家裏這時濾水器什麽的,逐漸多了起來。按說吧,我們到也是應該注意點身體,注意點保健什麽的,可是每個月都必須買這麽多的產品,就讓人討厭了。頭幾個月還行,50點,現在是100點了,東西就用不完了,可是快1年的時候,又升級了,我們上了經理級了,Maintain150BV,這些保健產品很快就越來越多。老婆的英語又不是太好,就隻好往回國寄去。老婆讓我在賣點給我的老外同事,我才懶得管這些事哩。說是不管,但我倒是漸漸的對它們的製度感了興趣,那段時間我正好沒工作,在家拿EI,車也閑著,我老婆就說:“我的能力實在是不行,如果換了你,哪怕你能給我一點點支持,我們的支票都能拿的更多。”她就這麽連哄帶騙的把我也誑進來了,我也開始研究起它們的製度來了。之後對著產品也感了興趣。
說到產品,這家公司的拳頭產品是OPC-3。倒是有不少的說道,說是能根除什麽自由基什麽的,又什麽能治療癌症。誰誰誰他家老人的腦血栓也治好了。反正這些例子有的是,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有文獻說OPC-3盡管有其積極的方麵,但也有不好的一麵,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好,據說有些人服用了就會貧血,盡管這是個別的,但究竟不是百分之百的完美。我們不是搞醫的,很多東西具體也說不出來。就是維生素也有對人不利的一麵。再就是產品的價格,太貴,公司對這些經銷商一點兒餘地都不給,你想拿到市場上去和人家競爭,沒門!比如拿維生素C來說吧,中國是維生素C的生產大國,我曾經向國內推銷,人家怎麽說,買你那個維生素C一瓶,都夠我吃同樣的一年的了。你那個就那麽好!再有,其它的產品,像洗發水,什麽的,十幾塊錢,還是美金!你聽說過市場上有7-8元錢一桶的牙膏嗎?而每一次Meeting,還說我們的產品價格非常便宜,比市場上的同類產品便宜很多,真******閉著眼睛說瞎話!又說產品質量也是世界一流。實際上鬼才信這個。
像ATX,我都碰到不止一次了,裏麵結塊了,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是在保質期內,這要是在一般的保健品商店,絕對不會出這樣的事兒的。可美安,出也就出了,你要是退產品,對不起!你要付10%的費用,包買不包退。你就閉著眼睛喝吧!是好是賴聽天由命了。可當時,我們都已經在做了,產品價格也隻能由著這麽講。由此就可以看出,直銷也好,傳銷也好,都是變著法的騙人。上上下下都是這樣。產品製度都是挑好聽的說。像那個鈣,當時就說我們公司的鈣最好了,吸收率是75%。我的一個學醫的朋友,當時就說:“哪有這樣的鈣,鈣的吸收率能在20%就很不錯了!”真是令人貽笑大方!
製度。
美安公司的製度講究最多。你要是一研究這個製度的細節,就會發現整個這個東西都是對公司有利的,你再看看那個入會申請表背麵,密密麻麻的英文,你逐條看吧,仔細的看完,你保證就不會再考慮美安了,美安就成了“醜安”了!那上麵全是對簽單人不利的東西,這像是一個合同書,經銷商應該這樣,應該那樣的。換句話說,你加入了以後,你不可以有錯,否則公司就將依照條例予以製裁。因為你簽了字,白紙黑字!許多中國人都很單純,沒怎麽仔細考慮,看看正麵,想想製度的優點,就加入了。背麵,根本就沒想過。甚至有的人還不知有背麵這回事。中國人太善良了!叫人家騙了。但話又說回來,很多人的英語都不像中文那樣運用自如的,即便是想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很多的上線也不講,當然不能講這個了,講了,你還會加入嗎?他們隻講,美安的製度是雙軌平衡,是完美無缺的,是設計給普通人的,任何一個普通人認真的作,在二到三年的時間裏都會完成一家店,從而在北美實現經濟獨立。
開始他們講人人在裏麵消費,你買50BV,他買100BV,業績百分之百不打折扣的透上來你就會得到你的傭金,達到完成一家店的目的。這個話明顯是自相矛盾的。當你加入以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你的左邊有200多人,右邊也有了200多人,你就會完成一家店。也就是說,400個人中有一個完成一家店,那300多人就隻能是當墊背的了。成功者還是少數。人人成功,也就是人人不可能成功!前後就這麽自相矛盾。當然,他們又說了,很多人可以充當消費者在裏邊。這樣的東西,誰還怎麽消費,產品的價格實在是令人難以恭維!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了解了真相,越來越多的選擇了離開美安。進進出出,就好象是流水一樣。很多人來到加拿大,他們是放棄了原來在國內的優越的條件,立誌在北美闖出一條新路子。當他們接觸了美安這類的傳銷之後,就以為這就是他們將來的定位,他們的發展方向。一些人放棄了去讀書的機會(真是可惜!),開始加入了這樣的耗時費力的遊戲。當然,美安的出現是有它的曆史淵源。很多人在國內都有他們的風光史,可到了北美,英雄無用武之地,做labour工又不甘心,就做起了這個。很多技術移民都是這樣的。
剛剛加入美安,一些上線就說,做美安要會做人。可他們是怎麽做的?你接觸長了,從他們的嘴裏,你就不難發現,這些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什麽好聽說什麽。怎麽對他們有利就怎麽做。這就是他們的為人。很多人進去,也漸漸的學會了撒謊騙人。“做美安能鍛煉人”,鍛煉出一大堆騙子!就說拉人開會,開始說是Party,聚會什麽的,後來又是旅遊,請客吃飯,無所不用其及,反正隻要把人帶到會場,把人拉進來,什麽樣的手段都用,目的達到了,你就是個人物。很多上線就在大會小會上,給予表揚,讓你上去講你的體會,然後就說你有方法,有能耐!讓你成為其它下線的旗幟,一麵鏡子。每一個上線巴不得每一個下線都是這樣,一個個掙命的跑,風裏來雨裏去,還美其名曰:“要想掙錢,要想在北美實現經濟獨立,要想開創自己的一番事業,就要吃辛苦。”實際上,很明顯你吃的是辛苦,可是掙錢的的卻不一定是你,而是你的上線。百分之百業績上透!
現在,這些當上線的(他們還自命是領導呐!******,不知羞恥!),又改變了策略,鼓勵下線們銷售,可是賣給誰呐?很多中國人語言不好,經濟上也不是很寬裕,這麽貴的東西誰人會買?這個他們上線不管,反正你賣的掉也好,賣不了也罷,每個月你都要Maintain,都要買公司的產品。現在他們的說辭是:“要想做好這個生意,一定要會賣公司的產品。不然這個生意就做死掉了。”鬼話!當初他們怎麽不這樣講,當初他們隻說:“做這個生意,每個月隻要消費一點點產品,就可以了!把你們的消費習慣略微的改一改,把去MALL的習慣,改到去你自己開的店裏就可以了。”你看,多輕巧,就好象是拔根毛兒似的。至於MALL的東西沒這麽貴他們就不說了。原來他們還說在北美,什麽一個四口之家,每個月的消費水平在220元美金左右,淨他媽胡扯,220美金,我淨買些個保健品?我不吃飯了,難道讓我去喝西北風!買大米、買牛奶就不是正常消費了嗎?
公司的製度方麵,被他們人為的美化了,似乎很完善。什麽上、下線都是團結互助的,什麽雷鋒精神的體現了,淨撿好聽的說,全是過年的好話!可你一加入了,你就會慢慢的體會到,這究竟是什麽樣的幫助!比如,當某個上線承諾願意幫助你,如果你恰好是在他的短線上(美安有二條線,二條線不一定會平衡),那麽你就可能是幸運的,你的這個上線可能會盡力去幫助你。但最終還是要你自己去做,說是普通人都能做,不會說不要緊,不會賣產品不要緊,那隻不過是像廣告的說辭那樣完全不可信。隻要你加入進來,他們就要你會說,會做,那些原來的承諾就都無影無蹤了。說白了,還是要求你具有能說會道的能力。不再是普通人的生意了。處於短線,你就是幸運的,上線可能就要給你做孫子。你沒車,我可以幫你;還沒吃飯,沒關係,到我家吃好了,我也正好沒吃!隻要哄著你跟著一起做,可能管你叫爹他都肯。隻要你別走人就行。
這還沒完,等到了上線要買點的時候,那麽這個點就可能甩到你這兒,但這不是絕對的。如果你是處於長線的位置上,那麽這個上線就不會再提供較多的幫助了。什麽都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像談人,做那些令人乏味的報表等。你在長線上,你就不要去和你的上線擺譜,你的這個上線就完完全全成為你的領導,你隻有惟命是從的份兒。這個時候惹惱了上線,那麽好事可能就沒你的了,像開會,培訓了什麽的,資料你都別想了。當然,長短線都不是絕對的,短線變長線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得意忘形。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一夜之間從天堂一下掉到了十八層地獄,再也不是從前的你了。風光不再!而那些從長線變到短線的幸運兒,就一下從奴隸變成了將軍。架子大極了!我們剛加入的時候就是短線,那時,我老婆的這個“同學”,還能幫助出車,談談人什麽的,還動不動就來個培訓什麽的。後來他的這邊短線上的另一個分支,找了一個“寶貝”,能說會道的,短線很快就成了長線,可我們這個線並沒什麽變化,也沒什麽實惠,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不同的是,老婆的這個“老同學”就開始和我們這條線搶人,放到他們的新短線上了。好幾次我們要談進來的人,都成了他們的下線了。而且理由又是那麽的堂而皇之!
公司
熟悉美安公司的人都知道,公司92年成立,94年股票上市。這套嗑講了好幾百遍了,每一次開會都這樣講。實際上,公司92年成立的是不假,但94年會員就發展到了8萬多,近十年了數量基本沒變。為什麽?人們越來越認識到這家公司變著法的撈錢,幾乎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根本不是考慮給那些經銷商提供方便,人們都離開了。想想吧,作為會員,買自己商店(按著某些上線的說法)的東西,填寫的單子還要這些經銷商自己掏錢。簡直沒什麽道理!公司還說什麽“這樣經銷商本人才會珍惜這些表格。”真是一派胡言!從經銷商加入美安公司的那天起,公司的製度就開始了對這些會員的搜刮。當你拿到第一張支票,公司就要求你必須支付50美金,按理說,你拿到了支票,應該體現公司的獎勵才對,這和你的努力是分不開的,畢竟你買了一些產品,或者說為公司推銷了一些產品,可是公司卻要你支付50美金!!!
說是語音信箱,這樣的信箱價值50美元!可是究竟有多少人使用這個信箱?但這不過是公司向經銷商索取的無理收費的開始!第一個Paycycle根本就掙不到什麽錢,而Maintain卻在不斷的上升,你要是想拿支票,就必須過這一關,按這些上線的說法是,你在公司拿到了錢,你的生活質量也需要有個提高。這叫什麽道理,我僅拿了一張支票,就那麽300美金,為什麽我的生活質量就一定要提高;而我拿了1500美金,Maintain就變成了150BV(平均合230美金左右),難道這1500美金就讓這些經銷商撿了什麽大的便宜不成?1500美金就能讓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家庭的生活檔次從此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當然,這是公司的製度規定。經銷商同意了,認可了這些才加入的,但同時也看出這些上線,為了讓人簽單變著花樣的說。
圓的能說成了方的,黑的能說成了白的。完成了第一個循環,你就必須買一個叫什麽Pro-pack的,249美金,這個公司為了搜刮經銷商的錢真是不遺餘力!不買,對不起,不買以後就再也別想拿傭金了。公司的解釋是:你要用電腦管理你的網絡,你需要從公司買這個東西!什麽邏輯?!這還不算,如果第一個PRO-PACK結束,第二個PRO-PACK就不再是249美金了,而是499美金了,想想看,你在美安公司的網費每個月折合多少錢?就是這些經銷商的血汗錢,養肥了公司,養肥了這些上線!可反過來公司對這些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下線們回報是怎樣的呐?公司的每一種宣傳材料都是收費的,換句話說,你為公司做廣告,可公司卻是在毫不客氣的索取廣告錢,這關係似乎反了過來。當然很多公司也是這樣,但像美安公司這樣的倒是很不多見的。可以說,公司對經銷商是算計到了骨頭縫了,掠奪達到了近似瘋狂的地步!
每一次,經銷商購買公司的產品,要求是要麽用信用卡,要麽用美金支票。按說,這時公司應該提供盡可能的方便才對,可是,公司僅僅考慮的是自己,對經銷商的支票(如果是用支票買產品)橫挑鼻子豎挑眼,臨時支票不行,支票上又必須有名有姓有地址,用別人的都不行。對這些任勞任怨的經銷商百般的不信任。2002年5月,公司突然通知臨時支票不得再使用,一律改為正式支票,要求支票上必須有名有姓有地址,更改的時間隻給了十天。理由是公司被“騙”過。所有的支票與上述的要求不相符合,一律視為無效。這就勢必將影響人的業績,而這些業績是如何得來的,都是經銷商經過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可公司的一紙行文,就可能使得他們的一切努力化為烏有。我的二個下線就成了這次政策變更的犧牲品。幾千點的成績一夜之間變成了零。這些業績是他們努力的結果,也記錄著他們的辛勤和勞動。僅僅是十天的時間!任憑怎麽去說,都無濟於事。對經銷商的錯誤,公司是絕對不給任何的彌補的機會,找到機會,就把他們的業績歸零。可是公司的錯誤,公司對他們的錯誤連個起碼的SORRY都不曾有。
公司每年的年會,都成了公司搜刮這些經銷商錢財的大好時機。門票錢不斷上漲。而這些上線們又說什麽:“去一次美安公司出席這樣的會,完成一家店的時間可以縮短半年左右。”真是滑稽!每一個經銷商參加公司大會與否,應由經銷商們自己根據自身的狀況決定。按照上線們的說法,每個人二到三年完成一家店,去了能提前半年,就算2.5年吧,從我知道美安,一個2.5年已經過去了,我老婆的那個“同學”做美安都整整做了三年多了,美安公司的大會小會也都參加過,至少也有4、5個了,按理,也應該完成了,或接近完成,但現在也沒聽說他完成一家店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倒是越來越多人離開了,脫離公司。當然這些上線也不在乎,反正人有的是。這不,他們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廣東人和那些小留學生身上。這些小留學生大都是些涉世不深的孩子,懷揣著父母的殷切期望,拿著父母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卻中途被這些搞美安的找了去,說什麽在北美走出一條新天地。這些孩子衝動單純,哪能經得起這些複雜而“好心的大哥哥大姐姐”們的如簧之舌,一個個就都成了小經銷商,從此大家的主要精力就都方在了發展下線的上麵,真是造孽啊!
“那麽你的下線有那些小留學生嗎?”我打斷了我的這位老鄉的話。
他輕輕的搖搖頭:“在我的短線上(我主要的精力都在短線上)沒有小留學生。這是唯一讓我感到慶幸和欣慰的。我們在去年底就不再是公司的會員了,我們沒有再交年費。我的短線人都走光了。而長線根本就不需要我管。從去年年初網絡就萎靡不振的。我也就再也不願意做那個東西了。對那些我談進來的人,我總是有著很深的愧疚感,他們很多沒賺到錢,在裏麵撲騰了一二年,也沒什麽結果。浪費了時間、錢財和精力。你要是有時間,就幫我寫個什麽文章,勸勸那些對美安沒有了解的人,尤其那些小留學生,他們應該把時間和精力放在學習上。美安是沒有結局的,是一個美麗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