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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能愛我 第一部 34

(2009-11-25 15:02:51) 下一個
34

“還早呢,你去跟他們玩吧,難得出來一趟。我想一個人回房間。”

在電梯口,貝蒂把我手上的袋子拿過去,極為誠懇地說。

我眨巴著並不算大的眼睛,一時進退兩難,還以為她跟我心有靈犀呢。

“哦,我不想玩了,沒啥意思,還是陪你……陪你上去吧。”差點說成“陪你睡覺”,關鍵時候不適宜開玩笑的,萬一人家臉上掛不住給你個難堪,自己找台階都來不及。

貝蒂側過臉來看我,“你是不是下午把錢都輸光了?所以不去玩了。”

也對也不對,我吱吱唔唔,“嗯,嗯,隨便你怎麽說吧,反正我就是不想玩了。”下午輸得挺讓我受打擊,真的不想玩。

“那我借你兩百塊吧,給多了也不行,去翻翻本,……”

挺傷我自尊的,淪落到借這點小錢去賭博?我一瞪眼,“就你錢多!我帶著銀行卡呢,想取多少取多少!兩百塊?還不夠我賭一把的,小打小鬧發不了財,去睡覺不行嗎?”

對付女人,偶爾就得發發脾氣,省得羅唆。我擋住電梯門,自己先走了進去。

貝蒂挑挑眉毛,跟進來,乖乖站我旁邊。我抱著胳膊,擰著頭,繼續擺出不高興的嘴臉。門一合上,她伸出手指頭輕輕撥我耳朵,“生氣啦?不玩就不玩嘛,好心叫你去玩還呱呱叫。”

我不為所動,嚴肅認真擋開她的手,“別惹我,當心等會兒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了,你跟我回房間可以,等會兒不許胡鬧,一人一個床睡覺。”

“哦——原來打發我去賭場是怕我跟你回房間……,知道我要跟你上床啊!”我終於繃不住,笑了,揭穿她的別有用心。其實是我的別有用心。

貝蒂果然縮到電梯角落,警惕地看著我,還有點楚楚可憐,當然更加楚楚動人。

我靠過去堵到她麵前,很煽情很溫存地問她:“你真的怕我?”

四目相對,她的眼睛水靈靈在電梯間昏暗的燈光下閃亮。貼得很近,又是那股好聞的氣息,我低頭,讓視線滑下去,順著領口,看見隱隱約約的波浪起伏。

我一彎腰拎起那幾個大紙袋,質感良好設計精巧的沒話說。電梯到了我們住的十九樓。

房間裏有些零亂,攤著三個女人的東西,她們可能回來過。我飛快地打開自己行李,拿出睡覺的替換的衣服,趕緊去洗澡。心情居然有些緊張,這可是我第一次和貝蒂一起過夜。

我們都不說話,過於沉默讓氣氛也有些緊張。我讓貝蒂先進去漱洗了,這回她果斷地鎖上了衛生間的門。

她穿一條淺綠色棉睡裙出來,襯著胳膊和腿格外白晰搶眼。她挑了一張靠牆的床位,抖開被子睡進去,全當我這人不存在。

顧不上琢磨太多了,我也鎖上門,給自己衝個熱水澡。

再回到房間,我需要適應幽暗的光線。貝蒂真睡了?廢話!假睡也一定裝睡了。

當然不必開燈去驚動她,我摸著床沿找到被子,輕手輕腳撩開一個角,循著她身體的香味睡進去……

“撲”的一聲,貝蒂掀開被子,彈性十足蹦了起來,反而嚇我一跳。

“你去睡那張床!要不打個地鋪睡下麵。講好了不許跟我鬧的。”黑暗中聽她坐起來說。

我盡量放輕鬆了說:“誰跟你講好了?那我不鬧,抱著你睡覺總可以了吧?”我使出無賴本色,擺出苦苦求饒狀。

“不可以!”她斬釘截鐵。

我怎麽覺得自己被人耍了?管她三七二十一老鷹捉小雞!我不夠霸王也可以硬上弓的!

貝蒂坐著,裹緊了被子,有趣的是她伸出腳來踢我,想把我踹下床去,正好給了個理由,我順水推舟抓住她的腳踝順手一拽,把她放平了。她擰著身子要起來,我已經撲上去,壓住了不讓她動彈。一般情況下,之前有過互動的,到這個份上,應該手到擒來了。

光線很暗,我試圖吻到她的嘴唇,那是開啟女人的第一道關口。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非常之困難,貝蒂繼續擰著身子,同時盡可能一百八十度地左右轉開她的臉,拚命抵抗的勁就像我是大灰狼親上去會咬掉她一塊肉,讓我耷著腦袋沒著沒落又好氣又好笑。

鬆開她我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看見她也在笑,臉紅紅的有惶恐有羞澀還有點惡作劇的意思。於是我又重新撲上去,亮著燈可以看見她每個表情。這回她有防備了,一滾滾到床邊從那頭跳了下去,站在床邊笑我撲個空。我再伸手已夠不到她,隻好在軟綿綿的床墊上劃拉四肢原地打轉幹遊泳。貝蒂突然蹦到另一邊學樣拽住我腳踝往後拖,力大無比,差點把我臉朝下直接拍到地上。我揪住床單掙脫了,鯉魚打挺躥起來,追著攆著又把貝蒂按倒在另一張床上,這回手下不留情,一邊把睡裙往上翻,使出了吃奶的勁直接埋頭到她胸前尋找目標,一邊撫摸她柔滑光潔的腹部,讓指尖轉著圈往下走。我很陶醉地呼吸她身上特別而熟悉的氣息,頓時小肚子一陣發熱,感覺和那什麽博起基本相同。

就在我完全進入狀態的時刻,貝蒂突然翻江倒海地把我掀了下來,連滾帶爬逃到另一張床上,裹好了被子驚恐萬狀地看著我。我已經氣喘如牛精神崩潰了。

她的反抗好像出於本能,沒有做作也沒有惱怒,完全是對於這種行為的強烈不適應。性向上的障礙?所以接受不了?這麽一想我立刻從頭涼到腳,徹底瀉了氣。

我們就在兩張床上隔道觀望,喘著氣像長跑回來的運動員。

“好笑嗎?我的樣子很好笑嗎?你拿我當狗遛啊?”我氣呼呼衝她說。她居然還在笑,笑得很嫵媚,一點兒沒有生氣,反而有一點點愧疚的樣子,也不說話。

我真拿她沒轍了。打完這通空手道,太累了,從來沒被女人如此頑強地拒絕過,更沒被這麽翻山越嶺折騰過。我倒進床裏決定睡覺。貝蒂見我消停了,也躺好在她自己剛才睡的地方,就開著燈,一人一張床。

我睡著了,不知多久,被搖醒睜眼看見何鮮姑。

她對我說:“去去去,睡地下,你要我們三個女人擠在一起啊?要麽我跟小青睡,你去躺在貝蒂腳後跟吧。”

我揉眼睛,二話沒說,起來直接往貝蒂被子裏鑽。她脊背朝外,沒有動靜。

她們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我豎耳朵也聽不清,反正不關我事,是她們把我趕過來的,然後熄了燈大家睡覺。屋裏一片漆黑,外麵天還沒亮,估計也快亮了。

我睡不著啦!?貝蒂身上的甜香味一絲絲從被縫裏滲出來,害我又是心口小鹿直撞的。這下就沒處躲沒處逃了吧?讓她吃記啞巴虧!

我借翻身從後麵緊緊摟住她,果然她不敢聲張了。

黑暗中,我偷著樂,真夠“他大爺站牆角——背壁無齒”的,和公車色狼利用人家害羞心理大占便宜的醜惡行徑一樣應該遭到譴責。這裏黎明靜悄悄,我一邊假仁假義地反省,一邊得寸進尺地摸索。貝蒂肯定是醒了,悄無聲息但用力扭了扭身子,胳膊肘上使勁想把我頂開。無濟於事。

旁邊床上兩個人安靜得出奇,應該沒睡著,沒準正在豎著耳朵聽動靜呢。我盡量維持原狀,占著便宜不賣乖。貝蒂掙不開束縛隻好緊緊抓住我的手,不讓我上上下下胡作非為。

大氣都不敢出的情況下,她被我抱著摟著別扭著處於膠著狀態。

其實我也不好受,挾持人質一般,四肢僵硬了哪還有感覺?親熱也是白親熱!

何鮮姑憋不住了,咳嗽一聲打破裝睡局麵,翻了個身大概是真想睡了。

貝蒂趕緊趁著機會大翻身,把我擠開一些。我又豈肯罷休?鬆動之間,另一隻手臂從枕頭底下伸過去,占據一個更有效控製的姿勢,雙手捂住了她的胸前,同時撐起膝蓋挺進她的兩腿之間,貼住了下麵最敏感的地方。一不做二不休,有時侯小流氓和大英雄僅一線之隔,看我如何拯救一個長期性壓抑性冷淡的女人吧。按理,如此級別的騷擾,要麽徹底激怒她,幹脆翻臉一拍兩散,要麽挑逗成功叫她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這時候,足夠的身體接觸終於讓我有了感覺,感覺著她的感覺。我讓她太緊張了,渾身像打了繃帶,從肩膀到腳尖都上了弦,紋絲不動的生硬。和平時見到的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貝蒂判若兩人!從來沒有懷抱過這樣意誌堅強的女人,懷疑她是真的不可能接受我了,或者根本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肌膚之親。

我聽到她非常幽深地歎了一口氣,百般無奈的,忍辱負重的。至於嗎?我鬆了開她。

也許是她以為我要展開新一波的進攻,抓著我的手不放,拖到腰間輕輕拍了兩下。

我明白了,那是叫我別再鬧了,允許那樣放著,乖乖睡覺吧。

話說回來,再做小動作確實沒意思了,弄得自己火燒火燎的,同房間還睡著兩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女人,我是流氓我怕誰,可總得為貝蒂想想,人家大小是個老板,管著這幾口人的生計呢。

長夜漫漫,我一陣糊塗一陣明白渾渾噩噩,搞不清身在何處。

這二十四小時也太曲折離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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