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色

新年的時候小布什在白宮開扒脫，結果參加扒脫的女士中，有三位和白宮女主人第一夫人老辣穿同樣款式的紅色長裙。惹得老辣大窘，趕快臨時出恭，換一套衣服出場。

白宮的老管家，也不得不掃地出門。

這就叫靠色。

記得在國內的時候，買過一件帶芝加哥公牛隊隊徽的莢克衫，結果半個京城的小夥子都有那麽一件。曾經有部電影叫街上流行紅裙子，放映之後果然街上都是紅裙子。

中央領導開會，總書記打紅領帶，結果整個政治局，全都是紅領帶，總書記穿白襯衫不打領帶，所有開會的人都跟著穿白襯衫不打領帶，連站立或者坐的姿勢，也都象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老讓人想起香港或上海三十年代的黑社會。

現在再這樣子穿衣服，就覺得特別的不自在。不過還真有許多次這樣的經曆。

第一次，剛到美國的時候，去和一個教授會麵。到會麵的時候，教授很隨便，我也隨便，每人意見體桖衫，開始還不覺得，等一坐下來麵對麵，原來是一個牌子，一個款式，還一個顏色，心中那個別扭。

不過表麵上倆人還都心照不宣，合作的還很愉快。

第二次，全美學術會議，碰到大學裏的一個老哥們兒，一起聊得愉快，非要到我這裏蹭旅館住。住就住吧，反正另外的一張床也是閑著。可是第二天一起來，這老哥們兒換上了一件和我一模一樣的長袖襯衫，又打了一條幾乎一個顏色的領帶。

這還不算，這老哥晚上睡覺還打吼，吵的我一夜都沒睡著，第二天的學術報告，差點兒沒有全給泡湯。

以後開會時再見到這老哥們兒，隻好敬鬼神而遠之了。

第三次，席一媽到商店去買減價的衣服，看到一個帶花的襯衫比較好，就順便給我買了一件，穿上一試還真合適，同事們也都誇著好看。後來參加中國人的聚會，老遠就看見一個哥們穿了和我一樣的襯衫，而且這哥們還特喜歡穿這件襯衫，好幾次聚會時他都穿這一件。

後來和席一媽說起來，原來那天她逛街，和她的一個小姐妹也就是這哥們的老婆一起去的。席一媽買了那件襯衫，小姐妹看到了，也買了同樣的一件。

那件襯衫，後來我就再也沒有穿過。

都是中國人，都是好朋友，都在同一個單位上班，又都是比較體麵一點的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麽能夠這樣子靠色！

第四次，是今天上午。中午出來散步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趕緊上前去打招呼，本來準備一起去散步的，平時也都是這樣子的。可是突然間覺得有點兒不對，因為這個同事，竟然和我穿了一樣帶豎條條的襯衫，而且還都穿的是一個顏色的褲子，隻是這家夥胖的多，平時也不大講究，襯衫穿在他身上，竟象是一條破抹布！

趕緊打著，逃一樣的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因為這家夥，不但姓席，而且名之琳，還在一個樓層裏麵上班。

天下事竟有這樣的巧合，真的讓人覺得別扭！

唉，隻好忍痛割愛，又廢了一件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