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523)
2006 (529)
2007 (113)
(四)
前文說鄭超麟在1945年回憶錄的法國留學部分中沒有提到後來的總設計師鄧小平,這是對的。在後來寫《記尹寬》一文中,則稍有著墨。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鄭超麟羞於提名,隻以四川小青年名之。
其一:晚飯後至睡覺時間有二小時至三小時可以利用。此時木棚裏很熱鬧,看書的人很少,甚至沒有,大家閑談、開玩笑、相罵,幸而沒有相打的。有個四川小青年,矮矮的,胖胖的,隻十八歲,每日這個時候總是跳跳蹦蹦,走到這一角同人說笑話,又走到那一角找人開玩笑。我心裏想,這個小青年不學習一點東西,不愛看書,很可惜。似乎我曾委婉地同他本人說了這個意見。
其二: 我們是三月十八日從巴黎北站乘火車出發的。我大概是三日以前辦理了離辦廠的手續,然後攜行李去巴黎的。木棚裏的人知道我要去莫斯科讀書,於是幾個平時談得來的朋友要給我餞行。政治上的朋友,我們相約,在眾人麵前不要表示親密;至於平日同我閑談、說笑的,我認為都是一些沒有政治頭腦的人,隻是感情上同我接近而已。木棚裏還有一部分人,則平日見麵也不說話,或說幾句不相幹的話。這天夜裏,我如約到工廠附近一個酒店去,那四五個朋友已經在那裏了,可是我發現他們中間也有那個四川小青年,平時不同我接近的。我們喝著加熱的白葡萄酒,談著不相幹的話,盡歡而散。我回到木棚睡覺時,告訴李慰農:那個四川小青年也參加餞行的事情,要他注意。
具體注意鄧小平什麽,鄭超麟沒有下文,我們也不好瞎猜。反正自稱思想落後的鄭超麟當時已經是法國旅歐支部的正式黨員,是被周恩來選派到革命聖地蘇聯東方大學學習的12名歐洲留學生之一,而那個四川小青年還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呢。
或許,這就是毛毛書中所謂的人生“巨大的轉折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