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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色見證——我的父親沙飛

(2006-08-16 10:57:50) 下一個


第一章.選擇: 7.
“不要讓現實的大海把你毀滅”

http://blog.daqi.com/article/25202.html

沙飛於1937年1月初到達廣西省會桂林。

他住在桂林第五路軍無線電總台報務主任司徒勳家。他們既是宗親,又是老同事、好朋友。
 
《桂林日報》1937年1月18日發表沙飛一首詩《我有二隻拳頭就要抵抗》: 
 
“我有二隻拳頭就要抵抗,
不怕你有鋒利的武器、凶狠與猖狂,
我決不再忍辱、退讓,
雖然頭顱已被你打傷。
雖然頭顱已被你打傷,
但我決不像那無恥的、在屠刀下呻吟的牛羊,
我要為爭取生存而流出最後的一滴熱血,
我決奮鬥到底、誓不妥協、寧願戰死沙場。
我決奮鬥到底、誓不妥協、寧願戰死沙場,
我沒有刀槍,隻有二隻拳頭和一顆自信的心,
但是自信心就可以粉碎你所有的力量,
我未必會死在沙場的,雖然我願戰死沙場。”
這是沙飛在桂林公眾麵前第一次亮相,是他給桂林人民的見麵禮。
 
這位以拍攝魯迅生前最後的留影及葬禮,並在廣州成功地舉辦了第一次個人影展的攝影家的到來,很快引起廣西文化界、藝術界人士的關注。這座當時不滿10萬人、素以山水甲天下聞名的小山城張開雙臂熱情地擁抱了他。
 
不久他就認識了桂林文化圈裏所有比較活躍的人,原《中央日報》社首任社長、時任廣西總政訓處長的潘宜之,政治部宣傳部主任朱達章(筆名司徒華),畫家陳宏,木刻家鍾惠若、李漫濤,《桂林日報》編輯洪雪村及廣西大學的教授們。他常到樂群社,這是廣西政府的一個高級招待所,也對外營業,這裏經常舉辦文化活動。沙飛和新朋友們不時在樂群社見麵。在朋友幫助下,10天後沙飛給桂林獻上第二份禮物。
 
《桂林日報》1937年1月28日刊登消息:李樺君木刻畫個展,今起在樂群社舉行。李君版畫內容充滿熱力。名木刻畫家李樺君,今日假本市樂群社禮堂開個人木刻展覽會,歡迎各界參觀。日期由今日起至31日止,時間由上午9時至下午4時。李君現尚在廣州,作品由其好友沙飛於本月6日帶到桂林,總政訓處長潘宜之介紹及幫助。遂設樂群社作公開展覽。木刻作品共一百二十幅,《一.二八之役》、《義勇軍》、《魯迅先生》、《中國怒吼了》等。
 
在李樺木刻展展廳,沙飛忙碌地接待著觀眾。文化、藝術界來了不少人。
 
兩天後《桂林日報》對展覽作進一步報道:李樺木刻畫個展第二日,參觀者仍絡繹不絕,各界評語甚多,總政訓處長潘宜之亦到場參觀,並親筆題:“是偉大中華民族力量的表現”,尚有省會公安局長周炳南及名家30餘人寫評。
 
《桂林日報》1937年3月17日 發表李樺關於木刻的公開信——親愛的同誌們:藉沙飛先生之介,這回把拙作呈獻於桂省大眾之前,一麵希望就教於大雅,一麵卻想以雖然表現得極其拙劣的作品,煽動起我們最足寶貴的民族意識……
 
陳宏於2月18日在樂群社舉行第20次個人畫展,這次展出的是他在越南、香港畫的水彩畫。沙飛喜歡繪畫,他幫陳宏忙裏忙外。2月20日李宗仁夫人郭德潔女士參觀了畫展。徐悲鴻、廣西大學教授馬宗融、陳望道來參觀。
 
徐悲鴻是廣西美術會名譽會長,為廣西藝術教育的啟蒙和發展,花了很多精力。他於1936年6月應聘為廣西省政府顧問,住在省立圖書館內,正在籌辦桂林美術學院。
 
2月尚仲衣、千家駒先後從廣州、南京來到桂林,開始都下榻在樂群社。
 
沙飛專門去廣西大學文法學院拜訪教授們。教務長陳此生1933年10從日本回到廣州,廣西教育廳長李任仁是白崇禧的老師,與陳此生是至交,他連寫3封信,邀請此生到桂林師範專科學校任教務主任,並再三叮囑物色幾位好教授來;1935年夏陳此生出任該職,由他聘請的陳望道、馬宗融、鄧初民、廖苾光及祝秀俠等先後從上海複旦大學、廣州中山大學到桂林,導演沈西苓也來了,這些教授的到來,使整個山城活躍起來。陳此生還曾致函魯迅先生,懇切希望他來師專任教或開講座,即使是3個月也好,魯迅複信婉拒。1936年秋廣西當局將師專並入廣西大學,改為文法學院,陳望道擔任中文係主任,鄧初民是社會學係主任,尚仲衣是黃旭初主席請來的中山大學教授、留美教育家、社會活動家,任省立國民基礎教育學校校長兼西大教授,千家駒是廣西政府請來的廣西建設研究會經濟部副主任、西大社會係、經濟係教授,此前任職於南京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
 
沙飛經常到與樂群社距離僅百米的李子園——西大文法學院看望教授們。千家駒隔壁住著廖苾光,陳望道住對麵,這三間房子中間是個亭子。他們常在小亭子聊天,教授們有時互相“揭短”;沙飛對桂林更了解了,還知道教授們不少趣事。
 
當時桂係與蔣介石矛盾尖銳,凡反蔣的人,到廣西都受到歡迎,馬克思主義在學校裏也可以公開談論。西大的學生都是開口馬克思、閉口列寧。黃旭初、李宗仁、白崇禧對知識分子很尊重,他們的夫人,乃至白崇禧的嶽父母,都願與教授們來往。這裏生活清苦,每人每周幾小時課,要自己編講義。廣西抗日氣氛很濃,大學生實行軍訓,不能隨便離校,無論男女一律穿軍裝打綁腿,經常實彈打靶。
 
西大教授多單身獨居,已婚的有的也未帶家眷,大家將學校安排他們居住的樓命名為“紅豆樓”,又把這個院子稱作“相思院”。每當盛此君代表丈夫陳此生前來探望大家時,他們總要笑著說她的到來,擾亂了大家的相思。學校附近常有一個女孩出來叫賣荸薺,陳望道便送她一個雅號——馬蹄皇後。
 
陳望道喜穿長衫,稱自己為“一介布衣”。1920年4月在上海,他應陳獨秀邀請,參加《新青年》編輯工作,他與陳獨秀、李漢俊、李達等組織了中國第一個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出版了他翻譯的、我國第一個中文全譯本《共產黨宣言》,並醞釀組織上海共產主義小組,開展宣傳十月革命和傳播馬克思主義的活動。然而在中共“一大”召開前夕,他聲明脫離組織。陳望道研究修辭,對方言感興趣,他說兩廣人喜歡誇張,初到桂林時,聽到‘落樓’二字,以為說要掉下樓去,不說‘下雨’,而說‘落水’,仿佛雨是傾盆倒下的;廣東話將男女談戀愛說成“拍拖”,非常妙、確切。沙飛最喜歡吃陳望道的拿手好菜——義烏家鄉雞。望道不善飲,但喝了酒,他的話多了,有時會談到上海文化界的趣聞。
 
千家駒原是北京大學學生。1931年12月1日北大全體學生開會,當天下午他們從前門車站出發,在火車上他被推舉為宣傳委員,起草了“北大學生南下示威宣言”,“命令”南京政府立即結束內戰,對日本采取武裝抵抗。他們5日到南京後,警察將團長和他抓去,其他同學紛紛跳上警車,要求同他們一起去,這樣一下子便逮捕了185人,他們被送到軍營後絕食抗議。當局於6日晚派一千多名武裝軍警,以二三個彪形大漢對付一個文弱學生,將他們個個五花大綁,派一列專車押送回北平,一上火車便給他們鬆了綁。他們在南京被捕和押解的消息舉國皆知,回到北平第二天,報上竟發表了蔣介石給北大學生的“慰問電”。
 
廖苾光的妻子於1936年秋天因生小孩,不幸去世,但他仍然開朗、樂觀。他在日本與郭沫若有來往,常去請教,一次問郭沫若,人家說你是浪漫主義作家,你自己認為是不是?沫若回答,我從沒想過自己要做一個什麽主義的作家,我隻憑自己的情思寫,寫出來是什麽主義,那由人去說。廖苾光與千家駒過從甚密。一次千教授下課後回自己的房間,看見門上貼一紙條“千家駒之墓”,原來是廖苾光的惡作劇,千家駒大笑不已。
 
馬宗融是回族人,他熱情、健談、喜歡熱鬧和朋友,喜歡看桂戲。沙飛常去馬宗融、羅世彌夫婦家,他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叫馬小彌,胖胖的,會講流利的法語。看到小彌,沙飛就想到自己的孩子。馬教授與巴金、黎烈文很熟,他把法國文學、阿拉伯文學譯介到中國。
 
祝秀俠與魯迅1927年在廣州就有交往,當時以中山大學學生為主的南中國文學會正在醞釀成立,祝秀俠、歐陽山等到中大大鍾樓拜訪魯迅,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一群素不相識的窮青年的邀請,穿著灰布長衫,布便鞋,很隨便地在幾個學生的簇擁下到東如茶樓,與20來個年輕人無拘無束地聊起來。魯迅說,我走過的路子不好走,各人應該走各人的路子。
 
1936年4月,西大教授在桂林中學禮堂演出俄國作家果戈裏的話劇《欽差大臣》,導演團由沈西苓、陳望道和祝秀俠組成,演縣知事的是鄧初民,他那碩大的身軀,架著黑邊眼鏡的圓臉,不用怎麽化裝,就能顯出一副老於官場的神態。教授們粉墨登場,格外吸引人。演出很成功,轟動了整個桂林。
 
西大教授們各個學識淵博、經曆非凡,沙飛被他們吸引。他們都比他年長,對這樣一個努力奮鬥、有責任感的年輕人頗有好感,願意與他來往、並盡力幫助他。
 
廣西總政訓處為提高民族意識,加強救亡力量,決定在桂林市內懸掛街頭漫畫,每星期更換一次。《桂林日報》3月15日 刊登消息:總政訓處街頭漫畫第三期昨已張貼。該期畫作有李樺木刻作品多幀,沙飛藝術攝影作《勞力零賣》(桂林街頭什景之一)、《投向那裏去》(桂林街頭什景之一)。《桂林日報》3月21日消息:總政訓處街頭漫畫四期出版。有沙飛藝術攝影作《女傭生活》、《海員生活》、《生命線》等。
《廣西日報》1937年6月9日一版刊登了總政訓處圖書室啟事——請領街頭漫畫由五期至十期稿費:沙飛……(共19人),各作者街頭漫畫由五期到十期已核算清楚,希各作者於6月9日起至16日止,按辦公時間持章到本處會計室領取為荷。
 
沙飛在桂林忙碌、充實,他用攝影為抗日救亡服務。他除了在《廣西日報》發表作品,還往上海及家鄉廣東投寄稿件。謝六逸主編的上海《國民周刊》1937年6月一卷八期發表沙飛寫於同年6月16日的文章《爆銅工人》(三百六十行):
 
那真是一個又肮髒又氣味惡劣的工場,那裏有四條皮帶在那狹窄的小屋子裏伸長了頭頸似地急轉,四部爆銅機器日夜不停地在摩擦,在工作屋子裏彌漫著青蘭竹布塵埃與銅屑的灰塵,它能使你眼睛都張不開來。但是在這四架爆銅機器和活動皮帶的旁邊,卻站著那渾身烏黑,連嘴臉都弄得漆黑的爆銅工人。他們就站在那皮帶的邊上,捏著一些銅器,放在那急轉的青蘭竹布的輪盤上,嘶啞地摩擦著,當銅器一碰著那青蘭竹布的輪盤的時候,便迸出很多很多藍色細絲的灰塵,那些灰塵,便吸入他們的肺管,停留在他們的頭上、臉上和赤露的胸膛上,並且飛散開來,落在地上。銅器雖益發亮了,而這些有血有肉的工人卻已吸飽了灰塵,他們已變成了“鬼”。據一個在工作的工人說,他在這小小的工場已經做了七個年頭,早晨六點鍾,便開始在皮帶邊上呼吸藍布的細絲和灰塵,一直到晚上八點鍾,才使你放手。一年360天,除了過節過年、生病老死,你便得悶著頭去呼吸這充滿銅屑灰塵的空氣。至於說工錢,在三年半學徒生活裏,是一個錢拿不到的,到滿了師頭兩年,也隻可以拿三四塊錢一月。和我說話的那個工人,已經幹了七年,現在也不過十三四塊錢。我對他說,“你們這樣生活不是很苦嗎?”“要吃飯有什麽辦法。”他用了很鄭重的聲音回答。我到是能體味到這悲憤的語氣的。在他旁邊,我看見兩個學徒,一個手腳皮膚全都被克羅米藥水爛黃了,另一個雙腳浮腫,他們也在過著“不是人樣”的生活。
 
沙飛關注勞苦大眾的生活,對他們充滿了同情。
 
沙飛到桂林不久,給王輝寫了一封信,告知已到桂林,並準備辦個人影展。幾星期後,他收到妻子的信:“希望你能盡快回到汕頭。否則我提出離婚。當初你我無條件結婚,現在也無條件離婚。”
 
這封信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幾乎使他瘋狂、崩潰。他的心被深深地刺傷了。1942年6月,沙飛在“入黨誌願表”中填寫:結婚否:已婚已離;配偶姓名、工作:王若冰,小職員、小學教員。同時,他在“我的履曆”中這樣寫道:“……痛哭過甚至企圖自殺過。但是因為隨即記起了魯迅的一言‘能生(憎),能愛,才能文’和托爾斯泰的‘不要讓現實的大海把你毀滅’。於是我才以衫袖揩幹了熱淚,執起筆來,寫下這麽八個字‘誓不屈服犧牲到底’然後大笑起來,回了妻子一封同意離婚的信。”他在字裏行間流露出對離婚妻子的怨恨。然而他卻從來不曾想過,是他自己為了攝影拋棄了妻子、拋棄了家庭.
 
對攝影事業的酷愛,使沙飛有了戰勝痛苦的力量。他沒有回家、沒有屈服、沒有被擊垮,他堅持著、掙紮著、勇敢地向前走。他把痛苦深埋在心中,努力使自己忘掉“王若冰”。
 
沙飛有一次去看桂戲,那落後於時代的氛圍,讓他感到新鮮、刺激、興奮、瘋狂。在戲園裏,看到幾個熟麵孔在無顧忌地痛飲、猜拳,他很驚奇,但他很快就理解了。廣西土地貧脊,生活艱難,但民風樸實,上至李宗仁,下至平民,都埋頭苦幹,公務員包括長官都冬夏不變地穿人們稱為“廣西裝”的灰色製服,歐美留學生不少,都具有專門學識,為大眾埋頭苦幹。這裏幾乎無社交生活,無文化生活,賭博跳舞都在被禁之列,書店裏的書少得可憐,看不到雜誌,也看不到新書,難耐的寂寞折磨著大家。桂戲是這裏惟一的劇種,捧桂戲名角成為官員及文化人的惟一消遣,政府要人的宴會常在這劇院內樓上的正廳舉行,西大教授們經常在這裏請客。
 
在新認識的朋友中,陳宏是個能夠熱切而又客觀觀察人生的藝術家,他比沙飛大14歲,廣東海豐人,曾留學法國學美術,在上海美專、新華藝專、廣州美專當教師,1933年到廣西,組織廣西美術會,1936年同徐悲鴻籌辦廣西全省首屆美術展覽。沙飛與陳宏常一起喝酒,兩個熱愛藝術的人,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摯友,他們談繪畫、木刻、攝影,談巴黎的藝術、國內的畫壇,談家庭、未來。他們遊遍了桂林奇麗的山水,乘小艇遊百裏漓江畫廊,大自然的美令沙飛陶醉。陳宏的友情,使感情上受到創傷的他,稍微平靜了。他對自己的選擇更加堅定,獻身藝術就要有堅強的信仰,要能吃苦、肯犧牲、有責任心、百折不回。
 
四月初的一個晚上,陳宏在樂群社定了座,請沙飛。他們先在大中南路的柏林照相館見麵,然後一起去樂群社。陳宏告訴他,明天要出差,剛才也請雪村兄來,他說已吃過了。他們兩人邊喝酒,邊聊天,直到深夜,分別時互道“再見”。
 
5月4日,沙飛打開《廣西日報》:《藝人陳宏在雷平墮潭溺斃》。他驚呆了。
 
5月1日下午陳宏邀朋友同去遊雷平黑水河瀑布,他看到瀑布時大喊,這兒有圖畫,又有音樂,偉大極了!後來倆人都脫光了,一絲不掛地在岩石上,劉視導員拿著照相機在約二丈遠的地方為他們拍照。水勢急,陳宏跌落深淵,兩天後才找到他的屍體。
 
陳宏是一位藝術家,他的作品充盈著廣西的魂。 沙飛寫了一首詩,《哭陳宏先生》: 
 
天邊的愁雲,
緊壓著漓江的兩岸,
蒼茫的暮色,
籠罩著曆史的名城。
無情的西風,
卻吹來了悲慘的音號:
水龍渚的深潭,埋沒了你英偉的雄驅!
黑水河的瀑布,衝毀了你的幸福和生命!
 
我曾經痛哭過天才的夭折,
誰料今宵呦,又悲藝星溘然殞滅!
我曾經感慨過相知難遇合,
誰料今宵呦,今宵更失悼了知音!
睜視著茫茫的天野,悠悠的泉壤,
將教我向何處尋覓你誠摯的音容?
我久已重創了的心懷呀,
那更堪這極哀至慟的打擊?
滾滾的淚珠已模糊了我的視線。
 
這首詩於1937年6月14日發表在廣州《市民日報》現代木刻版,6月27日發表在《廣西日報》“追悼陳宏先生並舉行遺作展覽大會特刊”。
 
 
人物簡介

李樺(1907—1994):廣東番禺人。版畫家。中央美術學院版畫係主任,中國版畫家協會主席。

洪雪村(1911—1988):福建同安人。《廈門日報》、《桂林日報》編輯,新四軍《抗敵報》總編輯,文化部辦公廳副主任,雲南省文化局副局長。

鄧初民(1889—1981):湖北石首人。社會科學家、教育家。畢業於日本東京政法大學。中山大學、廣西大學、香港達德學院教授,山西省副省長兼山西大學校長。

千家駒(1909—2002):浙江武義人。經濟學家。廣西大學、中山大學、北京大學教授,全國政協委員。

陳望道(1890—1977):浙江義烏人。語言學家、教育家。留學日本。廣西大學教授,複旦大學教授、校長。

馬宗融(1892—1949):四川成都人。作家、學者。先後留學日本、法國。複旦大學、廣西大學、台灣大學教授。

祝秀俠(1907—1986):廣東番禺人。複旦大學畢業,中山大學、廣西大學教授,廣州教育局局長。1951年去台灣任教育部特別編纂。

廖苾光(1902——1993):廣東梅縣人。留學日本。廣西大學、華南師範學院教授。

陳此生(1900—1981):廣西貴縣人。中山大學、廣西大學、香港達德學院教授,廣西省政府副主席,光明日報社副社長兼總編輯,民革中央副主席。


附:沙飛簡介

 
沙 飛:1912.5.5—1950.3.4 ,原名司徒傳。生於廣州。祖籍廣東開平。1926年參加北伐,在國民革命軍當報務員。1932年在汕頭電台當報務員。1935年加入上海黑白影社。1936年9月考入上海美術專科學校。1936年、1937年在廣州、桂林舉辦個人攝影展覽。
 
1937年8月到山西太原,擔任全民通訊社攝影記者。1937年12月在河北阜平參加八路軍。先後擔任《抗敵報》社副主任、《晉察冀畫報》社主任等職。
 
1950年3月4日,因槍殺一日籍醫生,被華北軍區軍法處在石家莊處以極刑。
 
1986年5月,北京軍區軍事法院經再審查明,沙飛是在患有精神病的情況下作案,不應負刑事責任。撤消原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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