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523)
2006 (529)
2007 (113)
網上有餘世存之《非常道,1840—1999的中國話語》一書。以前看到過,覺得很好,值得一讀。今天又看到,仍然覺得很好。清末民初,是中國曆史上少有的思想解放和文化發達的黃金時代,聞人達士,競相登場。下麵摘取書中的一些文字,以博一笑。
民國初,北大人才濟濟,名教授有二馬三沈之號:馬裕藻及弟馬衡為二馬,三沈指吳興沈氏三兄弟士遠、尹默、兼士。沈士遠在北大預科講授 “ 中國國學概況 ” ,其第一篇是《莊子 · 天下篇》,因兼總務科長,經常請假,一年未能講完這一篇,年年如此,故學生戲稱為 “ 沈天下 ” 。
高長虹到延安後不久,周揚請其到 “ 魯藝 ” 作報告,各係學生一聽高長虹的大名,莫不踴躍前來。在周揚作了開場白後,高長虹看了看 “ 周圍的如花笑容,滿天星星一般的眼睛 ” ,大聲說道: “ 藝術就是暴動!藝術就是起義! ” 他說完看看周圍,又看了看大家,不言語了。周揚笑了笑,請高再多講講,高長虹把原話重複了一遍,又戛然而止。一位詩人因此將高長虹稱為 “ 高起義。 ”
日本投降後,延安的文藝工作者要分配到各解放區去,毛澤東專門找一些著名人士談話,高長虹也被邀請。哪知一開始談話,就不和諧。毛澤東問: “ 高長虹先生,抗戰勝利了,你有什麽想法,是留在延安,還是到哪個解放區去? ” 高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 我想到美國去考察經濟。 ” 毛聽了高的話,當時就生氣了,請他立即出去。
塞克為延安四怪之一。毛澤東曾派李卓然上門邀請塞克到毛住處晤談,被塞克拒絕,原因是:有拿槍站崗的地方他不去。這事很快傳來,後來鄧發勸他說: “ 去吧,不去不好的。 ” 鄧發還主動願意陪塞克一起去,這樣塞克就同意去了。在去楊家嶺的路上,有相熟的人笑問: “ 塞克同誌你去楊家嶺嗎? ” 塞克聽了很不好意思。
中共建國後召開第一次文代會時,聶紺弩和樓適夷作為香港地區的代表參加。會議結束前,他們接到通知,某首長在北京飯店接見。到了出發時間,聶紺弩仍高臥在床,樓三番五次叫他也無結果,隻得動手揭他的被子。他坐起來,睜開睡眼說: “ 要去,你就去。 ”“ 約定的時間到了。 ”“ 我不管那一套,我還得睡呢。 ” 說完,他又鑽進被窩大睡去了。樓隻得一人去見首長,還得為聶紺弩找一番托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