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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侃“扒灰”

(2006-04-12 11:06:30) 下一個

by snail

扒灰一詞似乎是中國特產,因為在諸多描述亂倫的外國詞匯中根本找不到專指公公和兒媳之間發生性關係的專用詞匯。西人中母子父女兄妹之間的性關係都有專屬詞匯,偏偏沒有能與扒灰相對應的專用詞匯,倒是在西方的風流史中女婿和丈母娘的床第之私遠比扒灰更為普遍也更為社會所接受,法國人似乎對於兄妹戀母子戀情有獨衷,偏偏上升不到扒灰的高度,而同樣中國人對法國人的那一套也是難以接受。由此可見,即使在亂倫的方麵也是不可輕易全盤西化的。

關於扒灰一詞的來曆有說法,文化人往往上升到名人雅士的層麵加以詮釋。有一種說法是說扒灰的始作俑者為大宋國內閣總理王安石同誌,說有那麽一次王安石走過兒媳的房間,看見兒媳睡在透明紗帳的床上,腦海裏有那麽點想法了。王安石畢竟是大儒大雅的文學巨匠,哪能和亞洲哈佛MIT的屁挨著地那麽猥唆呢,於是在牆上發了一貼:“緞羅帳裏一琵琶,我欲彈來理的差。”寫完後躲在一旁潛水察言觀色。兒媳醒來後看到公公在自家BBS上寫的帖子後,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於是在公公的原創後回貼:“願借公公彈一曲,尤留風水在吾家。”王安石正在暗自得意,沒想到這時兒子出現了,於是趕緊用袖子去擦留言板上的字。兒子奇怪,問老父在做什麽,王安石說,在扒灰。故事說的有鼻子有眼,但查無實據,其實這隻是王總理的對手司馬光同誌的手下的傑作,借此毀人家老王名聲而已,如同後來馬克吐溫在競選花旗邦某地方一把手一樣時候的遭遇一樣。但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就此扒灰一詞就把屎盤子扣老王腦袋上了,後世的劉寶瑞的幾個相聲段子就把山東省韓主席糟踐成了大隊會計的檔次,而北京電影學院的幾個痞子編的董存瑞的故事又把河南人徹底妖魔化了,可謂三人成虎,眾口爍金。

而比較可信的解釋則是來自於清代王有光的《吳下諺聯》中的考證:過去,為了祭祀,人們往往焚燒塗有錫箔的紙錢。竊賊往往到寺廟中偷扒焚化的錫灰賣錢。“扒灰”,偷錫也,錫、媳同音,以為隱語。看來,王有光的解釋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扒灰”的目的是為了偷錫,而“錫”“媳”同音,“偷錫”轉為“偷媳”,這或是扒灰一詞的來源。

俗也好,雅也罷。扒灰倒是成為中國上層建築亂倫偷情史上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最為正統衛道士所能容忍和接受的亂倫行徑,盡管如此,也還是未免引發些風波。有據可考的“扒灰”最早的事跡見於《史記。伍子胥列傳》,楚平王看到秦國送給自己兒子作媳婦的公主太漂亮了,結果就留為己用了,還公主的陪嫁丫頭冒充公主本人和小兒子入了洞房。不但扒灰,還發行盜版,後來伍子胥率軍攻陷了楚都郢,並且將已死多年的楚平王開棺鞭屍,也算是其扒灰的報應吧。除了這些為史學家所垢病的幹巴巴宮廷逸聞,也有些是為文人騷客所稱頌不已的情話,最有代表意義的就是白樂天的《長恨歌》中的男女主人公:唐明皇和肥妞兒媳楊玉環的戀情:“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一曲千古絕唱,讓人覺得他們扒的不僅僅是肉欲還有真愛。

不管是情是欲是愛是怨,扒灰似乎永遠是權貴圈子裏的遊戲項目,如同今日海龜博碩俱樂部中的換妻行為一樣都是帶有社會階層屬性的生活內容而不是群眾運動。凡夫走卒一旦違反了這個遊戲規則擅越雷池,那麽他們的扒灰換妻在社會公德的審判庭上就會成為與禽獸無異為人所不恥的穢行。柏楊對此也有過雷同的論述,這似乎是艮古不變的通理,是千古相傳的民族情欲觀念的積澱而不受與社會製度政治製度所影響的。

即使新中國人民當家作主一來一直搞的都是無產階級專政,而無產階級專政的領導者們也確實大多來自工農草根階層。然而一旦得到了權利(請注意是“權利”而非“權力”),那麽盡情享受雲雨之歡的欲望也就不可避免地釋放出來,對於女色的激情絲毫不亞於當年南征北戰的豪邁之勢。除了染指權力範圍之內的各色佳麗,扒灰作為自古以來的偷情捷徑也在上層建築中駐足。執掌水師的蕭大將軍除了屢屢臨幸女文工團員,護士,捎帶手把花鼓戲出身的李姓兒媳(7,80年代國內首席女歌星)也搞上了床。前駐香港某許姓大員也是同出一輒,6*4之後出於民主正義移居花旗國還沒忘對兒媳的關懷,好在此人去了彼岸之後也沒有泄露出太多國安內幕,大事不糊塗。至於同道中人的某山西老農副總理Y姓文化部長也隻是民間茶餘飯後的話資花絮,不足為訓,畢竟在那個階層這不算什麽,大人物的潛規則就是要求大是大非的正確立場和方向,扒灰隻是小節而已。至於小人物的潛規則嘛,則正好相反。諸位看官以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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