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斯科到北京城

大家都知道，從俄羅斯的首府莫斯科，到我們偉大的首都北京，如果要坐車並走東線，需要六天六夜的時間，橫跨西伯利亞大草原和無艮的科爾沁沙地，到達滿洲裏，然後入關，再經過一天一夜，誇過燕山山脈和萬裏長城，才到北京。而且這種火車，每星期，才開一趟。

７０年前，有一個美國頂尖的科學家，受中國北洋政府的邀請，從英國的倫敦出發，乘火車橫穿歐亞大陸，經莫斯科，到北京去。可是當他走到哈爾濱，就得了肺炎，走不動了。死在了哈爾濱。他臨死之前最後的一句話就是，這條路，怎麽這麽漫長呀？

可是當時，莫斯科郊外的一聲炮響，已經把德國的那個大胡子的老桶子和前蘇聯那個矮個的禿頂兒老頭子們的學說，還有那二十八粒半布爾什維克的種子，送到了中國。當然，先到的是北京站，然後再分送全國各地。這些紅色的種子生根發芽，並開花結果後，又到北京來驗收。這中間，經過了大約三十幾年。

再經過三十幾年，我的一個同事，到前蘇聯去訪問。他晚上在莫斯科街頭，碰到一個醉酒的老者，這老者以前來過中國，是前蘇聯專家也不一定，他拉著我的同事的手，依依不舍，用結結巴巴的中國話，說：以前，我們，老大哥；現在，倒過來了，中國，老大哥。說的我的同事，是那麽的自豪啊，馬上就甩給他，好幾個盧布。

剛到美國時，在一個大學城，有一個烏克蘭人，幹什麽的，不知道。就知道他每天的星期六晚上，都穿帶整齊，帶著七個孩子，到一個熱心腸的基督教牧師的家裏去吃飯，吃完飯就走，也不留下來學習聖經和英語。當時有許多大陸來的學者，也來吃飯，但主要的目的，是來通過讀聖經，來提高英語，尤其是英語的詞組和習慣用法。但去的次數多了，就有很多的人，阪依了基督教。我的朋友萊瑞說：看看吧，沒有免費的午餐，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最近看見一個美國老太太，是搞教育出身的，學過俄語、日語和西班牙語，也是個一心要做事的人。她早年曾在ＤＣ和弗吉尼亞洲推行日文教育和俄文教育，卓有成效，被作為樣板，向全美國推廣。她說她２２年前的時候，去前蘇聯的莫斯科，不可想象呀，軍事和文化上那麽強大的國家，竟然商店中什麽都沒有。買什麽都要排隊，買什麽都要票。黑市上看到一點交易的東西，馬上就有秘密警察來強行沒收，做交易的人的臉都變白啦。到了居民的家裏，居民倒也十分熱情，拿出那麽一小塊點心給你吃。不吃吧？不好意思。吃吧？就知道你要是吃了，那一家的人可能就沒有東西吃。所以很尷尬。

然後她就坐火車，經過長途跋涉，就到了中國的北京。結果是大吃一驚，說原來自己特意準備了一個可以自動加熱的金屬的杯子，帶的有方便麵和壓縮食品，隻要有一點兒水，就可以餓不死。可是看到街上和商店裏，食物很豐富多彩，於是就放開了肚子，到街上大吃特吃呀。結果就吃成了個胖子，原先帶的長裙，穿上都緊巴巴的。碰上接待的人也很逗，說給你輛自行車，你去自己轉遊吧！裙子太長，怎麽辦呢，老太太隻好把長裙給挽起到大腿以上，騎上車，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裏，向猴子一樣的到處逛開了。

後來，老太太又去過中國很多次，並逐漸的迷上了中國文化和那神氣的方塊字兒。然後，她就決定在美國的中小學校裏，試行中文教育，先是在縣教育局雇了一個中文老師和幾個輔導員，開通了中文教育頻道，又雇一個攝影記者，整天就跟著中文老師們的後麵轉。最近，還請中國的大學裏麵的教授中文的教授們來講學。

聽起來老太太雄心勃勃，想等在我們這旮瘩臨近幾個縣的高中裏麵一炮打響後，再向全美國的其他州推廣了。

２００５－１１－２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