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罪(3)
龍康（廖倫焰）
這個救了吳玉瓊性命的青年農民叫李大勇，自從他救了吳玉瓊性命後，夜夜睡覺都要夢著她。他夢著他把她抱在懷裏，欣賞她漂亮的身子，替她梳理頭發，自由地和她在草坪上做愛……深夜夢醒來興奮得不能入睡--他這一生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如果妻子和他在一升床上睡，他會翻到妻子身上，把妻子當作夢裏的女人做愛。在白天，他一個人行走在大山上時，眉宇間會洋溢著誰也不知道為了什麽的喜氣。有時，會憋足勁的對著大山使勁地呼吼幾聲，震得林子裏各種生靈，有的“撲撲”地飛起，有的四處亂躥。玉瓊回到城市裏，不幾天身體就恢複了正常，給他打來電話的那天，更是興奮得他在山上連回家也走錯了路。玉瓊在被他救了的第16天上，打電話告訴他，第二天要和丈夫來看他來了。他在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了床，弄好早飯吃了後，騎上嶄新的250型摩托車，早早地去到溝口等待玉瓊和她丈夫去了。
上午9點光景，玉瓊獨自提著個黃色的手提出現在了溝口。他先看到她，下身穿著乳白色鑲了花邊的裙子，上身穿著粉紅色緊身衣，陽光下，粉紅色的臉上流光溢彩。他猛地一腳發動了馬達，女人的視線被馬達輕輕的響聲吸引了過來，認出了是他，立即揮著手興致勃勃地向他走來。“上車！”玉瓊剛走到麵前，他眉毛一揚，臉上露著親切的微笑，目光如炬地盯著玉瓊說道。玉瓊把手裏的提包放進摩托車後麵的工具箱裏，攬了攬裙子，輕捷地一步跨上了車子。摩托在公路上打了個急彎，掉頭朝溝裏駛去。“大勇弟，潤澤本要和我一道來的，他那天扭傷了腳，今上午省文聯又臨時有個會議，就我一個人先來看你。下次，他再和我一道來。他讓我代他好好謝你。這段時間他把我關在屋裏休養，機械地要我按醫生的囑咐至少休養夠15天才能出門。其實，身體早康複了啦。這十來天，快把我關成一隻籠中的小鳥兒飛不動啦！今天出了籠子，見到了藍天，見到了你，我真從來沒這樣的興奮過啊！這兒的山美、人美、山好、人好，我激動得真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麽感激的話才好啦！”玉瓊聲音如流水嘩嘩著響地說道。
“你坐這摩托車還適應麽？哪來這麽多客套話？”大勇音質厚重，聲音響亮，不緊不慢地說道。“太棒了，我還是第一次體驗乘摩托車的滋味，像你抱著我一樣平穩。我乘出租車一出城就開始步行。我厭倦坐車、喜歡步行，喜歡一路欣賞風景！別的人讓我在這大好的林陰間乘車，我一定不願意，你讓我乘車，我才乘，覺得坐在車上，比步行的感覺更好！”玉瓊激動地回答道。
“車的速度快，可影響你欣賞風景了喲！”大勇說道。
“遇見你，欣賞風景的心思就煙消雲散了啦。今天是來看你的，感謝你的，人的美好，遠遠勝過了自然風景的美好！”玉瓊說道，語音中帶著顫音，那是激動的心情難以抑製。
“那我把車速加快，讓你體驗體驗乘車兜風的感受！”大勇說道。“隨你吧！”玉瓊興奮地回答道。“摟著我！”大勇說道。
“好！”玉瓊答道。
“摟緊！”大勇說道。
“好極了！”玉瓊說道……
“把臉貼在我背上，閉著眼，我再提提速！”“好呢！”玉瓊應著。
“感覺怎麽樣，這陣車速70公裏了！”大勇說。
“隻有風在耳鼓灌著的響聲，像是騰雲駕霧。像是在感受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這樣的感受真是太好了，我還是第一次、第一次體驗到這樣美好的感受！”玉瓊興奮地說。
摩托車在公路上疾馳了一會兒，開始爬坡，玉瓊感到車子像一條大蟒蛇在樹林裏彎彎曲曲地梭。上了坡，車子減了速，經過一段窄窄的平道後，停了下來。
“我家的鹿場到了！先帶你參觀鹿場！”大勇邊說話邊下了車，身上仿佛還能感覺到女人兩個乳房緊貼在背上的不可名狀的舒適感覺。
玉瓊下車來，一座紅色的、長方體的磚牆在橘樹林中出現在了她眼前。“這兒--似曾相識啊！”她心裏邊說邊舉目四望，望見了遠遠的山頂上的一座茅廬，她心中明白了這兒的位置，是上次在山頂上看到的有紅磚牆的位置。大勇走到鹿場門口打開了門，熱情地招呼她進去。她走到門口，向鹿場裏望去。鹿場中間有一條筆直的小道，小道兩旁的圈圍裏圍著不少的鹿子。
“卷卷，迎接客人！”大勇樂嗬嗬地喊道。靠著門口圈圍的一頭半大的鹿子從圈圍一頭慢慢地朝這邊走了過來，從橫著的木柵空隙裏探出頭，向著她輕輕地哼哼著。
玉瓊興奮地一步跨進鹿場，伸手摸著卷卷的頭，驚喜地望著大勇說道：“這些鹿都是你家的啊？”大勇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些鹿，都這麽地聽你的話啊？”玉瓊仍是驚喜地望著他繼續地問他道。
“就兩叁頭才這樣聽話，從小把牛奶、多味葡萄糖裝在奶瓶裏把它喂大的！”大勇殷勤地解釋道。
“它怎麽就需要這樣特殊的照顧呀！”玉瓊接著問道。“鹿子最愛幹淨。母鹿剛產完崽，誰去摸一下它的小崽，它就不帶了。這頭就是剛生下來，我不注意摸了一下的，它媽就把它甩給我帶了。朝裏邊來！”大勇說完朝鹿場裏邊去了，玉瓊東張西望地跟在他後麵走了一小段後，大勇又介紹道：“我左手邊這些圈圍裏圍的是公鹿，公鹿主要是產茸，茸就是你們常說的頭上長著的梅花狀的角，其實那叫茸。兩歲初生茸，叁歲產鹿茸，就是正常茸。鹿茸4000元一公斤。一頭鹿一年能產鹿茸一兩公斤，個別的可以達到5公斤。取鹿茸的時候，每隻鹿還可以接到一、二兩血，賣給酒廠，勾兌師用一公斤血可以勾兌幾千斤酒，市場上鹿茸酒賣98元一瓶。我右手邊的圈圍裏圍的是母鹿。母鹿頭上不長茸，經濟效益是產仔，一個崽值叁、四千元！”
玉瓊問道：“這裏頭共有多少頭鹿啊？”大勇答道：“一個圈圍裏麵七八頭，左右各十來個圈圍，一共是150頭，公母各占一半。”
玉瓊又問道：“他們都吃些什麽呀？”
大勇答道：“玉米杆是主食，還吃108種草。一個中等大的鹿子一天要吃3斤草，大的一天吃五、六斤。樹葉也吃！”大勇邊說邊站下來從地上拈起一根柳絲，遞給玉瓊，讓她給鹿子喂了吃。
玉瓊把柳絲從圈圍外麵給一隻鹿子伸了進去，那隻鹿子慢騰騰地走過來吃了。“這些鹿子，怎麽頭上不見茸？它們身上怎麽也沒有梅花點，都是些黃色的毛？”玉瓊問道。大勇笑著答道：“5、6、7月份是取鹿茸的季節，那時就把茸給取了，鹿子一立春開始換毛，到8、9月份就開始穿冬毛，8、9月份就開始變得這個樣子，跟牛毛一樣的顏色了！”
玉瓊又問道：“這鹿，都有些什麽習性啦？”
大勇邊朝裏走邊答道：“膽小，在林區，落一匹樹葉，也要嚇得跑60公裏遠。這裏的鹿子生下來不久就要馴。馴鹿時，我穿個藍布衫子，手裏拿根鞭子，背上背個裝有鹽煮過的玉米的袋子，口頭銜個哨子，邊刷鞭子邊吹口哨地讓他們四處驚躥。然後，給它們喂包穀米吃，漸漸把膽子給它們在主人麵前鍛煉大。鹿子連紅紅綠綠的衣服也怕，馴鹿的人不能穿這些顏色的衣服。別看它們現在一動不動地這樣站著，呆若木雞的像出土的文物，要是沒有我帶，生人進來，全部都會被嚇得四處亂躥，一躥起就是兩叁人高，你這身紅的上衣定會把鹿子嚇得蒙頭轉向！”
玉瓊跟在大勇後麵邊朝裏走邊繼續問道：“母鹿一胎都能產幾個崽？”
大勇答道：“一個，極個別也產兩個叁個的。多了不帶，一般隻帶一個。剩下的，又要我既給它們當爹又給它們當媽了。產多個崽的情況很少見！”
玉瓊好奇地問道：“你這樣隔著它們，它們怎樣產崽？”大勇轉過身來向著玉瓊說道：“到了發情期，8月中旬，我就會把母鹿圈圍裏的小鹿趕出去，把公鹿圈圍裏最強健的幾隻公鹿分別放進被集中起來的幾個母鹿的圈圍裏去。鹿子的交配是單公群母，一個公鹿可以配20到25個母鹿！”大勇說話時顯得格外激動，像是替公鹿在自豪似的。
玉瓊問道：“那其他的公鹿到了發情期怎麽辦？”大勇答道：“公鹿2月份給它加食料，加到鹿茸割完。7月份左右，減食料，拖垮它的身體，讓它在發情期發不起情來。要不然，有的就會得急情病死掉，還有的會拿頭向牆上拚命地撞，也有的強壯的公鹿，會對弱的、小的公鹿穿肛。但就是減了料，它們也還是要發情地叫喚，那聲音，滿山遍野都聽得見！”
玉瓊皺著眉頭地說道：“那不減料而保留下來的公鹿真幸運啊，人對動物太殘忍了！”
大勇說道：“動物對動物也一樣殘忍，那交配了的公鹿回到自己的圈圍後，不拿人守著，就非被其他公鹿活活打死不可！”
玉瓊停住了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問道：“為什麽呀？”大勇說道：“大概是嫉妒吧！動物也懂嫉妒！這點像跟人是一樣的！”大勇說完，玉瓊默默地走到大勇前麵去了。
大勇跟在她後麵，看著她婀娜的身段，忽地感到身上有了一股強烈的性的衝動。
“那圈圍裏麵中間的槽子是幹什麽用的呀？”玉瓊指著圈圍中間的槽子又在發問了。
“鹿子吃的一些料就均勻地放在裏麵。100斤玉米麵1.5斤鹽，和豆粉、鈣粉、麩皮攪和著一起放在裏麵，鹿子並排著吃，免得相互地搶！”大勇趕忙答道。“每個圈圍裏還有個小水池呢！”玉瓊問道。“鹿子口渴了要喝水，料裏的鹽加重了也要喝水，鹿子喝水多，就要在料裏減鹽。”大勇又答道。
“你一個人能照顧過來這麽多頭鹿啊？”玉瓊問道。
“我那女人也是個行家，體力活主要地由我幹！料由我替她準備好，她隻負責上山來喂！”大勇答道.
“這鹿每天晚上要有人守吧？”玉瓊問道。
“一般都是我負責守，你向後瞧那山頂，瞧見了嗎？上麵有一個茅廬，春夏秋叁季，我都住在裏麵守，我聞不慣鹿場裏的臊氣，冬季我才住在這裏守，我女人要是上山來，一年四季都住在這裏麵。守這些畜生其實也是多餘的事，從來沒有人偷過--誰偷得去！但差不多一半時間還是得上來守，這東西畢竟太值錢，一頭成年的公鹿管一萬多元，母鹿管七、八千元。八百元一根鹿鞭，叁十元一斤鹿肉，鹿的心肝肚肺也都值錢！”他們說著話走到了鹿場盡頭，這兒有一間盛料的瓦房和一間住房，住房的窗子上拴著一隻狼犬。“參觀完了？”玉瓊回轉身笑著問他。他遲疑了一下，忙說道“隻這兒參觀完了，還有這座橘山沒參觀。這座橘山是我家承包了的，我們上山頂去看看吧！”玉瓊又吃了一驚，說道：“真了不得啊，這橘山也是你們夫妻承包了的啦！好，走吧，上山頂去看看！”說完兩人出了鹿場，大勇騎著摩托車，很快把玉瓊送到了山頂上。
熟悉的茅廬出現在了玉瓊眼前，她心中湧出了一股羞澀，但很快消逝了。她站在山頂的壩子邊上，滿意地看著橘樹林子。大勇站在她旁邊，瞅著她裸露的手臂和細長柔軟的腰，不可名狀的漂亮的頸，身上又燃燒起了性的強烈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