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性罪》 14
龍康（廖倫焰）
大江，在正午的陽光下波光閃閃，江麵上猶如有萬千條銀魚在遊動。靜悄悄滿滿一江的生命，看得見發光的身影，聽不到任何聲響。江邊上茂密的柳樹，垂著長長的絲吻著江麵，因天風酣憩，柳絲這時也消失了婆娑的舞蹈。
玉瓊和大勇一個穿著紅色褲衩，一個穿著藍色褲衩，在岸邊草叢裏藏好衣服後，並排站在了柳陰下，在柳陰淺綠色的光中，一個窈窕，像首純潔的童話詩。一個偉岸，像首氣象萬千、雄壯的配曲歌唱的詞。
“潤澤是個‘旱鴨子’，我帶他到遊泳池遊過，他沒有學會，我一直就盼望著有人陪我在大江裏盡情地遊啊，我在大學裏，年級的遊泳比賽是冠軍，你先下，我來追你！”玉瓊激動地說。
“小時候，每年夏天，村裏夥伴都到江裏遊泳，我一個深水鑽可以鑽一百多米，你先下，我追你！”大勇說完，把玉瓊往江裏猛地一推，玉瓊身子向上一射，一道弧形的綠光在空中閃了一下，“撲通”一聲紮進了江裏。
“快朝前遊哇，仙女，女神，快遊哇，遊遠點，我很快就能追上你！”大勇揮著手向著一個深水鑽後剛露出水麵的玉瓊高聲喊道。
“來吧，你追不上啦！有五、六十米遠啦！”玉瓊在江裏歡快地喊道。
大勇“咚”地一聲跳進江裏，向玉瓊追了去。“哎呀，你好快呀，你慢點，我不和你比！”玉瓊嬉笑著喊道。
“你言而無信，看我遊得快，幾下要追上你了，你就不和我比了！”大勇高聲喊道。
“我慢下來了，等你啦，不和你比啦，和你比，非把我累壞不可！”玉瓊臉上蕩著酒窩的高聲說道。
大勇很快地遊到了她麵前，伸手去抓她，她一個深水鑽，大勇跟著一個深水鑽。一會兒，兩人抱著一團地浮出了麵，踩著水的熱烈地親吻了起來。“把褲衩脫了！”大勇說道。
“你下麵已頂著我啦 -- 你要，你脫！”玉瓊嬌嗔地說。
“我不相信你不要，我們相互脫！”大勇說道。
“哎呀，你手好快，一下就給我脫下去了啦！”玉瓊喊道。
“你的手也不慢，我的褲衩也被你說著話就給我脫下去了呢！”大勇說道。
“你那寶貝來了啦，好硬呀，把我下麵頂後退好遠啦！”玉瓊說道。
“你把我腰杆抱住，緊緊地抱住，不然它一來，你下麵就向後跑！”大勇說道。
“喔 - 喔 - 啊呀，你放進去了……好快啦！”玉瓊說道。
“誰叫你把腰杆給我抱這麽緊！”大勇笑著說道。
“你壞，是你叫我把你腰杆緊緊抱住的！”玉瓊說道。
“你臉上剛才痙攣了一下，像花，收緊一下，又放開了！這下，像花，一直放開了！你該把摟住我腰杆的手放鬆些了，才能把陰道慢慢地往外抽，你快要抽出來的時候，我蹬上一腳水，它自然就又插進去了！”大勇說完，玉瓊緊摟著大勇腰杆的雙手放鬆了，雙腿開始在大勇大腿上撐，下身漸漸後移，陰道快要完全離開大勇陰莖時，大勇蹬了腳水，陰莖一下插進去了，玉瓊的雙腿又在大勇大腿上後撐，兩人便熱烈地互動了起來。
“好舒服啊，水中做愛……”玉瓊邊喃喃地說，邊加快著陰道外抽的速度，大勇雙腳踩水的動作也跟著她的節奏加快了。
“比起陸地上做愛怎麽樣啊，女神？”大勇興奮地問道。
“人像汽球浮在水裏頭的，輕飄飄的又像在天空裏，你那東西，像條泥鰍在我裏麵靈活地鑽來鑽去。我那下麵就像一隻不停地張合著嘴的雛鳥，不斷盼著老鳥飛到窩裏來給它喂食！”玉瓊說道。
“水床，我們的水床，我們的太空床……”大勇興奮地歡呼起來。“你那東西，在我陰道裏頭，進進出出都有一股涼爽的感覺，冷也能產生性興奮，上天賜給我們男女的性這東西有多好啊，有多歡樂、多幸福啊！你的感覺這陣是怎樣的啊，快告訴我，男神！”玉瓊喃喃地說道。
“放進去那一瞬間溫和，拿出來那一瞬間涼爽。放進去了，像大熱天的人想找個乘涼的地方，急著想出來。出來了，又像大冷天的人想找個地方取暖，急著想進去，這種交替著的溫涼都有的強烈的性興奮，比岸上做愛還快活……”大勇說道。
“冷感覺、冷興奮……冷也可以產生強烈的性興奮……好美的冷感覺、冷興奮啊……偉大呀……人間的性……”玉瓊吐詞漸漸含混不清了，雙手脫離了大勇身體，身子漸漸向水麵上仰去，大勇的身體隨著她身子的後仰漸漸壓到了她身上。
“你蹬水吧，雙腿朝後縮準備蹬水的時候，你下身向下墜，我陰莖就會出來，你腿在縮回去後蹬水的時候，你下身要向上冒，我陰莖就插進去了！”大勇說完，玉瓊按大勇的吩咐蹬起水來，兩人便男上女下地在水中做起了愛。
“你這對乳房，太迷人了，好白好圓，好有彈力，好可愛啊，你下身每向上冒一下，它就會浮出水麵一下，我想用兩隻手一隻手去捏它一個！”大勇說道。
“捏吧，放開摟著我腰的手，讓我用一隻手劃水，另一隻手摟著你的腰，你摟住我腰的兩隻手就挪出來啦！”玉瓊說完，大勇的雙手捏到了玉瓊的乳上，過了一會兒，喃喃地說道：“這樣的感受好好啦……我想把你壓沉……”玉瓊夢囈般地說道：“你壓不沉，在水中，你輕得像個小娃娃……”
大勇說道：“你不用一隻手摟著我的腰，我身子也不會打漂了，你放開摟著我腰的這隻手，兩隻手同時用力地向後劃吧，你的頭就可以更高地仰在水麵上，我就可以像在陸地上做愛一樣邊捏你乳邊吻你了……”大勇說完，玉瓊雙手後劃了起來。
大勇雙手捏著她的乳開始忘情地吻了她一陣後說道：“我起身來雙手摟著你臀部兩側，你仍仰睡著，我在水中呈個半直立狀，有點像陸地上的站姿，這樣我陰莖就可以抽動快些，我抽動陰莖給了你力量，你也可以向前遊得快些！”玉瓊喃喃地說道：“依你，都依你啊，男神，隻有你才能把女人把玩好……把玩出味來啦……一個女人，怎麽離得開一個男人細細地去把玩她啦……”
大勇從玉瓊身上起了來，雙手抱著她臀部兩側，躬著背地加快了陰莖抽動的速度，大勇陰莖每向玉瓊陰道插進去一次，都要把玉瓊用力地向前推動一些，玉瓊雙腿蹬水的速度，雙手劃水的速度，隨著大勇陰莖抽動速度的加快變得越來越快了起來，江麵上這時像出現了一隻特殊的衝鋒舟，男人不斷地給它加著燃料，它就載著促使它前進的男人，燃燒著燃料地向下遊飛快地衝去。
“我想上來……”過了一陣，玉瓊停止了劃水，靠著大勇陰莖抽動的力量，在水上漂浮著地說道。
“不行，我不想放過你，放掉這種半個身體在水麵上，像騎著你肚子上，像騎著了美人魚一樣的感受！”大勇說道。
“可是，可是我有點乏了！想上來，讓你到下麵”玉瓊說。
“不行，我看得出來你沒乏，你水性好著呢！”大勇說道。
玉瓊笑了一下，說道：“我想上來……要……征服你的……征服男人的那種……感覺……”
大勇說道：“過一會兒吧，女神，你仰在這水床上，美得勝過了天使，你比任何時間都強烈地征服了我，所以，我還要騎你一會兒……還要讓你征服我一會兒……”
玉瓊又使勁劃水蹬水，兩人又像衝鋒舟在江麵上開動起來。“這下，我真的乏了啦！神，男神，你在上麵那樣用力，我真的乏了呀！”玉瓊劃慢了水地說道
“我還想再趴到你身上去，雙手捏你這對乳，這對越在水裏泡彈性越好的乳，還想邊做愛邊吻你，你沒……很乏……慢慢浮吧……讓我再回到開始的姿勢一會兒……我簡直不想丟掉上麵的特權！我們這陣配合得正到好處，好到了發狂處！”大勇說完，玉瓊放慢了速度地劃起了水。
一會兒，大勇摟著她輕輕一個側翻，兩人浮起了側泳，彼此用一隻手緊摟著對方的腰和臀，用一隻手輕鬆地劃著水。兩雙腿向後蹬的時候，下身就緊緊合在了一起，收回腿準備再向後蹬的時候，下身就分開了來。“全靠你這東西，全靠它撐著，才有女人的快感啊！不可想象，女人怎麽離得開它啊！……”玉瓊邊用力浮水邊癡迷地說。
“它也隻有女人的那個它，它才撐得起來，它隻是帆，女人的那個它，是船，不可想象，帆離了船，往哪兒掛啊！”大勇也癡迷地說道。
“啊，你真會說話啦，理倒也是這樣，各人都隻知道對方的它偉大，不知道自己的它偉大，這就是它們的品格，它們都是人的身體的一部分，也就是人品的一部分，它們也有人品啊！我多想把這種感受寫到作品中去，任何人說我下流，我都不在乎，這是我的感受，對生活實實在在的感受，我過去，今天以前，說不出這種感受，說不出這樣的話！”玉瓊興奮中帶著激動地說道。
“這下，你到我上麵來吧，我作回船，看你這帆的……”大勇說著，向下一個翻身，玉瓊趴在了他身體上麵，雙手緊摟著他腰地壓在了他身上。大勇雙手輕輕地劃水，玉瓊潔白的身子隨著他身體上下地起伏，在水麵上時起時伏著。
“好快活呀，趴在你身上！我想一直讓你陰莖在我裏麵，讓我的陰道慢慢搖動它，讓它聽我的話，就這樣順著水地漂，一直漂到水的盡頭……”玉瓊說道。
你把我摟得鬆一些，讓我用雙手把你下身慢慢向上托，托到合適的位置鬆手，讓你下身靠自身的重量慢慢下落，我們來體驗體驗這種慢性交的感受是怎樣的！”大勇說完，玉瓊把他抱鬆了些，大勇使勁劃了幾把水後，挪出雙手把玉瓊下身向上托高到陰莖快脫離陰道的位置鬆了手，玉瓊下身果然靠自身的重量在浮力中緩緩沉了下去。沉到不能再沉的時候，大勇又用雙手把下身給她輕輕托起，再鬆手，玉瓊下身又在浮力的作用下慢慢下沉……
後來，大勇在玉瓊陰道全部沉進陰莖去後，隻把下身朝上一頂，玉瓊的下身便慢慢浮了上去，露出一個雪白的屁股在水麵上，接著，自然地下沉，陰道慢慢滑進陰莖底部時，大勇又把下身朝上一頂，玉瓊下身又再次浮起，再次自然下落……
“啊，不能再好的慢感受啦，不用一點力氣，趴在你身上就能感受到性的強烈的快樂的慢感受啦！世界上最慢動作的做愛，也能產生強烈的性興奮，性快感，真是奇異到極至啦。我腿在水裏張合起來也很隨意，腿合攏點，下身下沉速度就稍微慢點，腿張開點，下身下沉速度就稍微快點！這慢的感受，比快的感受還好啦！男女間的性是這樣的美好，叫我……怎麽不想變人……不想變女人啊……我還想像你那樣，在上麵吻你，遍身摸你啦……你能不能劃快點，把頭抬高點啦！……”玉瓊說完，大勇加快了劃水的速度，頭的位置升高了起來，玉瓊的上身這時幾乎全部露在了水麵上。
夢船，無聲地朝夢的深處漂去，愛船，無聲地朝愛的深處漂去。
“在我們身體的空隙，水的感覺多好啊，陸地上的空氣沒給我們過舒適的感覺，水給我們的感覺有多舒適啊，也像是一種愛，我們整個身體都像被愛包圍著在做愛啦！男人，神啊，你說是不是這樣啦！”玉瓊忘情地吻了大勇一陣，撫摸了大勇一陣，顫抖著嗓門地說道。
“我在下麵還看得見藍天白雲，在水中漂浮，像在天上飄浮一樣，天也像愛一樣地包圍著我們在做愛，雲也像愛一樣包圍著我們在做愛，我們在愛中做愛，愛的裏層做愛！”大勇說道。
“多美好啊，兩個男人互補，一個你，一個丈夫，給女人互補！”玉瓊說道。
“做愛時，你就把我當作你丈夫吧！”大勇說道。
“我很多時間，腦子裏都把你想著是他……我有時就想從口頭喊出他的名字，幾次都差點喊出來……”玉瓊說道。
“你盡管喊吧，隻要你更快活……”大勇說道。
“那我今後喊錯了，你理解……”玉瓊說道。
“當然理解！你是我的神，我的主人 -- 親愛的神啊，你在上麵夠了嗎？夠了，我們就又調換姿勢吧……大勇說道。
“還能有什麽姿勢啊……”玉瓊說道。
“後位！”大勇說道。
“怎樣換啦！”玉瓊問道。
“你慢慢用蛙泳在上麵朝前遊，我打著轉地在你身子下向後掉頭，陰莖不要掉出來地轉 180 度後，我頭到了你兩腿之間，再把雙手抱著你雙腿慢慢起身，如果起來了，陰莖又不滑出來，後位就成功了！”玉瓊按大勇說的話遊起了蛙泳，大勇慢慢從她壓著的身下遊了出來，遊到她蹬著蛙泳的兩腿之間，抱著她雙腿慢慢地起身，玉瓊的腰這時自然地下彎，臀部自然地升高，很快，大勇上身幾近直立地附著在了她臀部後麵。
“成功啦！”大勇邊興奮地抽動陰莖邊喊道，玉瓊“啊啊”地像隻天鵝般快樂地邊叫著邊用雙手使勁地劃水。
一陣，玉瓊雙手停止了劃動，興奮地說道：“就你在後麵用力吧，我雙手隻掌握方向就夠啦！”
大勇說道：“我這陣一隻手摟著你的肚腹也就夠啦，還可以挪出一隻手來劃水！你的身體好柔軟啊，換個女的肯定不行，你是經過專門的遊泳訓練了的……性覺醒，無限美好的性覺醒，多虧了這身好水性，人類幾千年了，性都像你沒有總結過，沒有徹底地醒悟過！”
玉瓊說道：“隻是我們現在才在覺醒，未必其他人、古人沒有覺醒啦！”玉瓊說完，興奮地大叫了幾聲。
大勇說道：“我上身裸露在江麵上看起來像個騎士呢，你越叫，我越興奮，我其他什麽都比不上你丈夫強，唯獨在性上比他強，隻有我才能征服你，他不行！”
玉瓊喃喃地說道：“我願意讓你征服，我願意啊，我願意讓你征服一輩子，能征服女人的男人，才是女人喜歡的好男人，才是真男人……！”玉瓊邊說邊又大聲地叫了起來。
江水，永遠沒有邊際，性欲，像江水一樣廣闊壯美。太陽久久地迷住了大江裏這對男女，讓他們在陽光的水裏盡情地歡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