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罪(8)
龍康(廖倫焰
“啊,多麽美好的生活,這是生活,真真實實的生活啊,生活哪有什麽黃色、紅色、白色之分啊!以往,和潤澤都以為錄相上那些變換性交姿勢的鏡頭是假的,潤澤看了錄相後試著變換過姿勢,才變換一個,就興奮得禁不住射了,於是,我們就都說錄相上那些變幻姿勢的鏡頭是黃色的,這是多麽大的誤會啊!什麽是黃色啦,辭典上對黃色的解釋是,黃色,特指色情,象征腐化墮落的東西,真實的性生活,它與腐化墮落的色情有什麽聯係啊!今天專門記了時間,從大勇陰莖放進去算,整整四十幾分鍾才結束啊,變化這麽多姿勢,跟錄相上一樣,難道,我和大勇剛才從事了一場黃色活動!”玉瓊望著藍天,腦子裏興奮地想著。這時,大勇把頭趴在她夾肢窩下呼吸了一陣後伸了出來,開始興致勃勃地問她在家裏和潤澤變換過姿勢沒有?玉瓊笑了笑,搖了搖了頭。
大勇說道:“你男人為什麽連變換幾個姿勢也不行啊!“玉瓊沒有作答,隻在心裏說道:變換姿勢一定使他更興奮,受到的性刺激更強,他才不行吧!
大勇這時笑了,又說道:“變換幾個姿勢,本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對你們夫婦卻成稀奇的事了,這真是上天賜我的福,我今後要替你男人好好給你補償起來,把近十年來他欠你的都給你補償起來 你男人如果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知道了我替他給你的補償,我幫了他的忙他可能還會不領情吧!”
玉瓊笑了,說道:”誰個男人領這情啊,今後,我們要相互努力,不讓他知道,也不讓她,你那個她知道。知道是罪,有時甚至是大罪!”
大勇仍是笑著地說道:“知道就是罪,不知道什麽事都沒有,什麽罪都沒有,說明“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既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為什麽知道就有罪,不知道就沒有罪!既然這樣,夫妻間有了外遇,就最好人人都注意不讓別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做到不讓他們的另一半知道,可是這樣一來,那些恩愛夫妻,在外麵有了外遇又不對配偶說,還叫什麽恩愛夫妻!”
玉瓊說道:“你後麵說的這話,就像個傻孩子在說話!”
大勇說道:“我在你麵前真是個傻孩子,我還想問問你,和我做愛後,第二天感覺上,和與她做了愛,有什麽區別?”
“玉瓊說道:“和你做了愛後,第二天比起跟他來,精神、心情都更好,更有利於工作和生活,更有好的心情愛他!”
大勇說道:“我的功勞真大啊,過一會再來一次!”玉瓊摟著她地說道:“一次滿足了就夠了,就不再想要了,你要撐死我啊......”說完,倆人嬉笑著地起床了。
橘收過了,麥苗齊勃勃像綠色草坪一樣鋪在地裏了,這個季節山鄉的夜,在天空一彎橘紅的新月照耀下,像嬰兒熟睡了般深沉甜潤。深秋的夜晚,各種鳴蟲的聲音,像嬰兒輕輕的鼾聲一樣親近可愛。玉瓊和大勇,在這天空有一彎新月掛著的晚上,手牽著手地在山間小道上散著步,空氣中豐富的氧離子,滲透進他們血液裏,在他們血液中化合分解,輕快地在他們身體中循環,默默地帶動著他們心髒歡快地跳動,默默地燃燒著他們歡樂的生命。人體這座最無噪聲的世界上最複雜的加工廠,這個時候,在無知覺中生產著男女間新鮮的、活潑的、心馳神往的知覺。夜啊,是男女兩性相好的夢,是男女兩性相好的床,彎彎的、橘紅的、向上翹著尖角的新月,是男女兩性夢中相好的瑤池,床頭做愛的小燈。
“我們算是什麽關係啊?”玉瓊邁著富有彈性的步子,聲音像夜鶯啼囀般清脆地問大勇。
“情人哩!”大勇音質純樸而響亮地答道。
“不,主仆關係!”玉瓊說道。
“對,我是你的仆人!”大勇說道。
“我也是你的仆人!”玉瓊說道。
“不!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上帝,我的女神,我是你的仆人!就連做夢,我也夢見你是叁棵黃葛樹那兒廟子裏的菩薩,我每天在那兒給你燒香,給你叩頭,我的一切情都在你身上,你是我的主人、情人、愛人、女神仙,我才是你的真正意義的仆人。你的情和愛都在你丈夫身上,你挖心肝地愛他、疼他,他的性不能滿足你也一樣,你對他的情,有海水那樣深,對我的情,和對他的情比較起來,僅像淺水一點,這僅僅的一點,也是由性關係產生的生理意義上的情,不是愛情的情,所以,你不是我的仆人,隻有我,才是你的仆人!”大勇說道。
“從生理意義上講,我是你的仆人!有一回做夢,我夢到你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我是觀世音菩薩啦!你把手向我一揮,我就變成了一隻小羊羔,跟著你往天邊有彩霞的地方飛去了!我和丈夫,是以情愛為主,兼之以質量很差的性愛。我和你是以性愛為主,兼之以由性愛產生的少量的情愛,情愛和性愛我都想統一到潤澤他一人身上去!”玉瓊望著彎彎的月亮,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
“那不可能,統一不起來,你這樣的癡話說好多次了,你的想法像這月光一樣的虛幻。你把他的情和我的性統一不起來,就隻有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給他,一半給我,這話,我也說好多次了!”大勇說道。
“你們,一個是天上的月亮,一個是地下的小路啊!沒有月亮,今晚我不會丟下潤澤出來和你散步。沒有小路,我無法散步啊!”玉瓊說道。
“他今晚上在家裏幹什麽?”大勇問道。
“寫作,他有晚上寫作的習慣!”玉瓊說道。
“平常他在晚上寫作,你幹什麽?”大勇問道。
“早早就睡了,我隻有白天寫作的習慣!”玉瓊答道。
“你散文中寫作的一個30幾歲的女人,皮膚像少女一樣細嫩,她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心情永遠平靜,隻喜歡有節奏的生活,唯一的特點是早睡,每天睡得很早,充足的睡眠能養她的顏,寫的就是你自己吧!”大勇說道。
“是以我自己為原型的!”玉瓊答道。
“你現在又有了新的養顏的方法了,好的做愛,能使人體血液循環加快,使人的皮膚衰老減慢!”大勇說完,玉瓊甜甜的笑了,大勇接著又說道:“過不了幾年,你丈夫的皮膚像個老頭子的皮膚了,你的皮膚還像少女、仙女!”
玉瓊說道:“不會!他睡眠也很好,心情也很好,性生活也很滿足!”
大勇又問道:“你丈夫晚上寫作,沒人陪你,在認識我之前,是怎麽養成早睡習慣的?”
玉瓊答道:“孩子滿兩歲就被他北京的婆婆爺爺接走了。孩子走了,起初,晚上沒事幹,還真不習慣。我是個喜歡活動的人,在學校就喜歡鍛煉,喜歡遊泳,喜歡舞蹈和拉手風琴。晚上那麽長時間做什麽呢,總不能老織毛衣,做些小零活地陪在丈夫身邊吧!我就試著去大眾化的舞廳跳交誼舞。那舞廳光線一曲亮,一曲暗,衣冠楚楚的男士請,總得禮貌地起來和別人跳吧,有時跳著跳著,燈滅了,舞廳一片漆黑,沒有一個男人在那時候的輕音樂或纏纏綿綿的情歌中,不試著把你往懷裏輕輕地拉,把臉給你輕輕地貼近,10幾分鍾、20幾分鍾充滿音樂的黑暗,你意誌稍為鬆懈、動搖,稍不留神,男人就把你摟緊了。滅了燈的那個氣氛,那個感覺得到到處都是男女抱著一團的氣氛,任何一個好女人都可能情緒上受到感染。換了幾個舞廳都那樣,就不再去了!白天寫作疲倦了,電視我們晚上一般是不看的,麻將之類的娛樂更令人討厭,晚飯後,丈夫有時要出去散步,陪著他在宿舍外麵的河堤上散步回來後,他寫作,我在家裏的健身器材上活動一會兒身子,便拿本書在床上邊看邊睡了,就這樣,漸漸地養成了早睡、嗜睡的習慣。”
大勇說道:“你真遇著我太遲了,我也真遇著你太遲了,你昏睡掉了好多青春!你在和我有了性關係後,對和他做愛的激情有沒有什麽改變?”
玉瓊說道:“我隻得平淡,像過去滿足他一樣的平淡,隻要他感覺好就行!我的激情本想比過去增高的,自從和你以後,我知道我的激情增高起來有多高,可那就會自討苦吃,他無法滿足我增高的激情!”玉瓊邊說,邊拉著大勇的手,前後甩了起來。
“你男人生殖器不會有病吧,雖然你說他正常,我還是有點懷疑!”大勇說。
“和一般男人恐怕差不多的,是你特別行!他哪來什麽病,有沒有病,作為妻子的還不清楚。我想待我這本散文集子寫起後搞一項社會調查,看是不是普遍的夫妻,丈夫的性持續時間都不及妻子長!”玉瓊說道。
“這還用調查,普遍的男人性功能肯定不及女人強。你看那些妓女,一天接七八個、十幾個客,能接上好些年,喊男人一天和女人同七八次、十幾次房,興許不出一個月,就會拖死!”大勇說完,玉瓊笑了,說道:“妓女畢竟和其他婦女不同,你說的情況代替不了調查。”
大勇說道:“我等著你今後的調查,調查結果肯定是我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