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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性罪》6

(2009-03-02 15:54:01) 下一個

     (6) 

龍康(廖倫焰) 

10天過去了,玉瓊為丈夫準備好午飯後,去到丈夫書房裏。上午11點光景,柔和的陽光灑在窗台上,微風輕吻著桌上的稿箋。

玉瓊伏著身子,從側麵輕輕地吻著正在寫作的丈夫的臉頰。“親愛的,”

丈夫停下筆,握著她的手說道:“吃飯了嗎?吃了,就該去啦!那個農民兄弟不肯收錢,你將那錢買成東西給他送去,是很好的!他救了你,也救了我的命啊!你這次去還得替我再好好感謝他,給他解釋清楚,我腳上的扭傷還沒全好,又正在創作這個長篇,告訴他我創作的時候筆是不能停止一下的!”

玉瓊退出了書房,站在空空的大客廳裏,盆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她打來水,慢慢地灌了花,又進到丈夫書房,輕輕地捏著丈夫握筆的手。

丈夫站了起來,輕聲地說道:“親愛的,你舍不得離開家,離開我呀!我也舍不得你離開
!但你走了,我心思全在寫作上,也就沒有什麽惦念了!快放心地去吧!”

玉瓊忘我地吻了丈夫一會,丈夫輕輕地推開了她,說道:“我們夫妻這麽多年了,還情好如初,我得感謝你,感謝上帝,我的至愛,我的至親啦,上帝讓我們這麽好地在一起,這麽快活地在一起!”玉瓊再次退出書房,輕輕地關上了門。
 

出租車把玉瓊送到上橘山的小路與土地廟上麵的公路的分道處玉瓊下了車,大勇這會兒正在山上等著她,昨下午手機上和他說好了的。她在橘山上的小路走走停停,腳底像有一股力量在把她使勁地往回拉,她對自己說道:現在往回走還來得及......否則,今後就永遠......永遠別再想.......別再想不向上走....... 越近山頂,腳上後拉的力量越強。她在一棵橘樹下停了下來,另一股力量又使勁把她雙腳離開地麵地要往上送。那不是心底語言的力量,不是思維的力量,不是信心、決心的力量,是頭腦裏存在的某種知覺的力量,是這些天來,與日俱增的,生理上逐步強烈地越來越希望已經得到過了的、生理上不能自我遏製的感覺再重新得到的力量,兩種力量的鬥爭、較量,最終,知覺的力量戰勝了思維的力量,人性本身的力量無聲勝有聲地戰勝了指揮人性思維和決策的頭腦中理性的力量。這時,思維的力量,理性的力量,在人性難以抑製的需求的力量麵前顯得蒼白乏力了,她躇躊著步子又向山上走了去。 

剛一上山頂,大勇便跑上去一把將她抱起,在地上旋了個圈才放下來,替她接過手上的塑料口袋後,聚精會神地盯著她緋紅的臉頰,揮著鐵一般的拳頭,語言鏗鏹有力地說道:“那頭母牛,神仙,女神仙,你離開這兒那天我就去教訓它了!我攆上你給你指了進城的捷徑的小路後,就回去把牛鼻子拴攏在樹上,這樣一來,它想甩下頭也不行。我對著它圓圓的腰上,隻幾拳,就把它後腿打蹲下了,我對它說:‘你觸犯了我的神,我的女神,我是她的護法大力士,我現在痛恨你,就打你,你知道嗎!’那牛像聽明白了我的話,眼淚流了出來,我才不管它,它差點送了我女神的命,還是對著它腰上又打了兩拳,現在,每次我打那牛麵前經過,牛都怕我,雙眼瞅著我地打著圈圈。”

“粗野!”玉瓊嗔怪他說。

“它傷了你,傷了我的神,就該挨揍!”大勇仍是揮著鐵拳地說。

“才十天,橘子又紅了一些了,景子又好一些了!”玉瓊轉了話題地說道。

“再過一段時間上山來,這裏就是
......我說不清,形容不出來,像紅雲,或像燃燒的火,那樣漂亮了!”大勇說道。

“書都看些了?”玉瓊問道。

“你們那人的沒看,你的散文集子,我一字一句地念,你的相片,我每天看若幹次,為了能討好你,今早上我還背了你散文集中一些似懂非懂的段子!”

玉瓊坐到了床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瞬息消逝了,輕聲地說道:“背出來讓我聽聽!”

大勇便像小學生在課堂上受到老師表揚了一樣高興地背誦開了:

  “花,你要憐惜它花期短暫,它就要進入你的視網膜,纏你的眼,纏你的心,纏你去憐它,讓你產生出憐香惜玉的愁情來!

  花謝了,葉又蓬勃地生出來了,果實不幾天也就躍躍欲試地綻上了枝頭。果實成熟了,被人摘走了,葉兒也被天風帶走了,剩下的光溜溜像進行了一場大的生育的枝,輕鬆地安眠了。

  花如女人初戀的羞赧,葉芽有如女人羞赧後的初夜,果實是支撐女人漸漸挺起的肚子,枝乃月子中動雅優美文靜賢淑的女人。一年四季,何時沒景,何時無情呢!隻惜那花,隻懂賞花,隻春景出遊,是低層次的人類,是剛接受完啟蒙教育的人類......

  對於山,凡夫俗子眼中山就是山,無奇、平淡。像賞景,春景才是景,花景才是景,不能條分縷析地看山:路是路,穀是穀,水是水,奇花異草是奇花異草,蝶是蝶,風是風,光是光,隻有那高高突起的土堆才是山。各個部分獨立開來,融合起來,都各有風騷,各有其詩,包含無窮。人體美若要與自然的美相比,簡單的器官遠沒有自然豐富,又何能相媲美呢!

自然偉大,情愫簡單!”

  “好,背得好,”玉瓊站起身,激動地說道,“段子選得準,還挺有鑒賞能力嘛!”大勇興奮地一把把她抱在懷裏說道:“你的那些比方,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就是人體美比不上自然美,我不懂!我不懂自然美,隻懂人體美!”玉瓊一笑,臉上像跑出了一支輕揚的曲子,說道:“都是人體荷爾蒙的作怪,性激素的作怪,人體美才比自然美,你才隻懂人體美!”

熱烈的吻,大勇那寬厚有力的大嘴,和玉瓊小巧的嘴膠合在一起了的不能分開。這長時間的吻,足可以把人的靈魂,一絲塵埃不帶地吻到高高的藍天上去,吻到遠離凡世的紅塵以外的世界上去。據說,因為世界上男女的吻具有調動男女性興奮的無窮的美好的魅力、魔力,所以,有的國家才有比賽接吻的習慣。在熱烈的吻中,男的下身勃起了,女的下身濕了。在熱烈的吻中,女人這深不可測的情感和形體合二為一的大海,在男人像海岸線一般的手臂裏麵,異常的水乳交融了,勞動的手,平常極普通的手,這時和嘴一樣,變成性的器官,在它的撫摸下,女的真的溫柔成水了;真的溫柔成月光下晶晶閃亮柔和纏綿的水了,人這固體的東西,真的變成四處流淌,沒有任何骨子成分,能夠燃燒起來的液體了。熱烈的吻結束後,男人抱起早已忘記世界存在的女人,輕輕地放在床上。力量,隻有強健男人的下身才有的那股陰莖上特殊的力量,從女人下身,零距離處,終於成負數地進入女人身體裏麵去了。力量不斷地加強,不斷地增強著男女性的興奮,太陽、月亮、天上的星星,仿佛也能夠同時從這不斷加強的力量,不斷增強的興奮中產生出來。這種力量女人不斷地想要,永無止境地想要,力量滿足著女人的要求,把女人的靈魂從天宮的一層帶向九層。層層是各異的仙景,層層是領略不盡的無限風光。一台大型的宏偉交響曲,在山巒上神秘地由兩個天生就具有極高音樂天賦的天才演奏出來了。10分鍾、20分鍾、30分鍾……在大型的宏偉的交響曲即將結束的刹那間,女人頭腦裏忽地一下像放飛出了千萬隻鴿子,在那千萬隻鴿子“撲撲”地從女人腦子裏騰飛到九霄雲外之後,女人全身鬆軟下去了,變成海綿般地鬆軟了,男人在女人的性徹底滿足後射了精,男女間的距離,漸漸地由負數距離驅向零了。 

“啊,我不能再有的美好,一生中從來不知道的,從來沒有的幸福美好啊,我現在知道了,我現在明白了,世界上最幸福最美好的事情是性,而不是其他的一切,任何人沒有告訴過我,任何書本上沒有寫出來給我看到過,是我自己真實的體驗,真實的感受啊。做女人,有這樣一次,就不算白做了,就不枉變女人了,沒有真正過個良好性生活的女人,不知道女人良好性生活狀態是什麽樣的男人,沒有資格對這種感受有什麽懷疑。”玉瓊在心裏對自己說著的同時,推著男人,想跟他說出這陣心裏的感受,但話到嘴邊,卻變成:“我這下離不開你了!”

“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了,有了第一次你就離不開我了。”大勇說。

 

“你壞,這方麵,你怎麽這麽有經驗?”玉瓊輕輕搖著他的胳膊說。

 

“農村人說髒話,隻要男人第一次把女人搞舒服了,第二次,你不找她,她都要找你--我那女人以前也這樣給我說過。”大勇認真地回答道。

 

  “不害臊,盡說髒話,你就不知道把有的話換一個語言形式的表達!你好的性功能隻是女人喜歡你的一個方麵,還要女人心理上喜歡你,才能產生好的性感覺!”玉瓊柔聲地說道。

  “我努力換!”大勇紅著臉地說。

  “你女人怎麽給你說那話了?”過了一會,玉瓊問道。

  “這話說來就長了點,我是倒插門的,我們家裏五弟兄,我是最小的,我們那兒的農村離城雖不遠,離這兒也不很遠,條件卻比這兒差得多,女的都往好的地方嫁,剩下的男人許多都是光棍。我那女人性子暴,潑上了天,成天肚子裏都像憋著一團火,在嫁我之前,嫁了兩個男人,都離了。我們那兒嫁到這兒來的一個女人,就把我說給了她,才耍朋友不幾天,我就在她家裏把她搞了。我又說髒話了,是在她家裏就和她發生了兩性關係。以後,她翻山越嶺主動跑到我那兒來,也不嫌屋子裏一棍子打去擋都沒有東西擋一下的窮,經常都是她往我那邊跑,比我往她這邊跑得還勤。才結婚那會兒,她對我說過那話,他當初要和我結婚,與我性功能比一般男人的性功能好有很大關係!”大勇說道。

  “你女人那天我在山上遇見過,她那凶神惡煞的樣兒,現在回憶起來,也讓我心裏有點作嘔!你們間感情怎麽樣?”玉瓊問道。

  “不好!我經常性懲罰她?”大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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