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行行複行行,並非隻念生意經>

(2014-12-06 09:07:16) 下一個

 

我這次參加美國猶他州經貿代表團訪華,為時18天,正式訪問地點是北京與上海二個大城市,但是我自己又去了蘇州,南京,深圳與香港,然後從香港回到美國。一路下來比較顯明,感觸甚深;特別感到美國鹽湖城才是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如果我還可以代表人類的話。

北京

北京的空氣汙染非常厲害,我這次才真正有體會;本來每天早晨都是要跑步的,跑了幾步就感到氣喘不過來,隻能改為慢步行走。聽說美國駐華前大使駱家輝先生就是因為北京空氣汙染所以才辭職不幹的;如果他是帶著家眷來的,他的離職決定應該是可以理解的。

另外一件感到非常震驚的事情就是食品怎麽都吃不出原有的味道。我專門選擇北京的"貴州飯店",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吃點貴州菜;這是個四星級酒店,早晨的自助餐花樣也算豐富,但是從米飯到各種菜肴就是沒有原來的那種味道!

有人告訴我因為現在食品進料都有問題,都不是原生(Organic)而是速生,即本來是六個月的生產期,現在催生三,四個月就可以收獲,加上施化肥,所以出來的味道就不是原味了。後來我吃過最高級的悅君大酒店自助早餐(260人民幣一餐)到小酒店的早餐,都吃不出什麽味道,著實讓我非常吃驚。其實我在美國也是粗茶淡飯,但是米飯有米飯的香味,蔬菜有蔬菜的鮮味;到了我這個年紀,吃是我唯一的一種物質享受,如果連這點都成奢望,那生活還有什麽意思?

但是有人告訴我北京當地人知道到哪裏去找農家菜的館子;另外,中南海的食品供應當然是特別保護與保證的。

北京的一般老百姓根據他們的房產值都是身價已經是幾百萬人民幣的富翁了,但是如果不能自由呼吸,吃的東西又沒有原味,那生活在那裏還有什麽意思呢?

在北京,我忙中偷閑去參觀了<國家博物館>(原來叫<曆史博物館>),後來重新裝修改建,很有氣派;裏麵不少展品我過去都看過,現在新增加的"國家元首禮品展"則非常吸引人,這些展品可都是代表一個國家元首的頂級禮品。裏麵專門有個抗日戰爭展覽室,講的還是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而對蔣介石領導的國民黨主戰場展示甚少,我認為這不太好,不尊重曆史事實。

 









我也再參觀
<故宮>(包括珍寶館與鍾表館);在故宮後麵的"禦花園"裏,在成群結隊紛至遝來的遊客中,我一個人坐在涼亭裏沉思:當年雍容華貴的乾隆皇帝就在這個"禦花園"裏由皇妃太監前扶後擁著,他們如今又在哪裏呢?再推算下去,包括我在內現在成千上萬的遊客在幾年或數十年以後又在哪裏呢?感歎人生無常,我們都是‘百代過客’而已!

我還專門去了<雍和宮>,據說乾隆皇帝就出生在那裏;宮殿見多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最後一個專門為皇家拜佛的殿裏由一尊菩薩是由一根高26米整棵白檀木雕成的(上麵18米,下麵埋地下8),令人驚歎。我還看到一個和尚在那裏像模像樣的念經,想必是‘金剛經’了,我走近仔細聽來,猶如靡靡之音,令人昏昏欲睡;也許在美國看慣了長頭尖臉的長相,我發現這個念經的和尚確實是長得很好,滾圓的大臉,臉色紅潤,幾近垂肩的大耳,真是標準的菩薩相啊!我對他的崇敬之心油然而生;但是突然在他舉手之間,他的袈紗衣袖順著他園諢的手臂滑了下來,他手腕上帶著一隻大金表赫然在目!看來此僧凡心未死,弄不好還有個女朋友不說。

遠遠看到北京天安門廣場前麵的<大前門>已經開放,可惜沒有時間去看看。我同時讀到有關毛澤東的屍體要於2016年遷出<毛澤東紀念堂>安葬他湖南老家的官方報導。老毛事實上是中國曆史上真正的‘未代皇帝’,因為在他以後不會再有中國領導人非要中國人民呼他為‘萬歲’不可--那個時代,誰敢不呼他‘萬歲’就要被坐牢或槍斃。他帶著給我們這一代中國人民帶來的專製暴政與深重災難也該搬走了;這總比有一天被鞭屍問罪或焚屍揚灰要體麵得多。

代表團北京結束後的下一站是上海,據安排所有團員都是乘飛機去上海,我則選擇乘北京到上海的高鐵(G13),想體會高鐵的速度以及看看沿途景色。從北京到上海不到五個小時,一路上看到的田野與我在歐洲看到的比較毫不遜色,看來現在中國至少在京滬沿線都是機械化農作了,否則田野不會這樣整齊的。

上海

除了代表團活動我當然要抓緊時間自己去玩玩。

上海也有二層的旅遊BUS,走的線路與上麵的解釋詞也讓人耳目一新,不要以為自己就是老上海。而乘浦江遊輪則讓我對浦江二岸新老外灘都有了比較與加深認識。

從黃埔江江底的"時光逐道"過去是浦東"東方明珠",那是新外灘,從那裏可以看到原高樓林立的老外灘。

我這次還專門對老外灘的高樓大廈一棟棟仔細看過去。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現在看的是門道,所以對於各種建築材料與設計造型看得非常仔細。還發現現在這些大樓的下麵其實都是高檔商場,什麽高檔商品都有賣的,隻是價格比歐美國家要貴一點吧了(可能中國進口關稅比較重)。在北京是政府衙門多,軍警林立,許多地方都不讓進;上海是商業城市,這些高檔商店的門口都有上下打量著你在‘軋苗頭’的看門人,這個架勢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進去的;我過去小的時候在上海,老實說是屬於"小偷卵"這個檔次的,常常被人轟出去;這次當然大模大樣進去,還有什麽商場我是不能進的?

晚上華燈初上,正好看到大名鼎鼎的外灘一號大院子裏大概正有外國人在開派對,不少上海人隔著鐵欄杆在往裏看稀奇,我當然也大大方方的往裏進,那知道正好是美國一家公司在上海的投資舉行開業晚會,我摸出身上隻有英文的名片也是歪打正著;那是我在美國經常參加的那種商業性social,有汽酒與點心,但是中國人遠遠多於美國人。

我再去南京路"步行街"逛逛;那些拉客的女人眼睛真尖,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個好東西’,跟著我做了不少令人心動的說服工作;我一再說我的太太就在後麵或者說我的女朋友就在前麵,她們堅持要跟著我去看個究竟,直到"步行街"結束,我很快消失在前麵的人群中。人貴有自知之明,做人要‘識相’;在中國我已經是個外國人,要遵紀守法,尊重給我簽證待遇的一個主權國家,盡管這個國家事實上是我的祖國;我也不希望再出現一個已經臭不可聞的薛蠻子,總得給‘美籍華人’留點麵子吧。

在上海吃的東西倒是對胃口,特別是公興路與中興路交叉路口這家生煎饅頭店;我最後問他們:"50年過去了,什麽都在變,就是你們的生煎饅頭味道沒有變;你們究竟是怎麽做出這一包鮮湯的?"裏麵的大師傅看到我態度誠懇,說了三個字:"肉皮凍"

但是上海台風,老下雨,潮濕,東西很容易發黴。

蘇州與南京

我因去南京路過,去了趟蘇州,專門去看了<忠王府><政院>;我隻所以要看"忠王府"是因為根據史書,太平天國到最後,在‘洪楊內亂’以後,主要是靠李秀成在撐起半邊天下;洪秀全為了拉攏李秀成,答應給他盡力修建<忠王府>;但是從參觀的情況來看,到底是當時國力能力有限,這個<忠王府>比較簡陋,規格不高。倒是旁邊的<拙政園>不虧是中國四大園林之一,裏麵幽門曲折,別有洞天,中國的園林實在是一種文化與享受。

熱心的當地主人晚上還專門帶我去逛南京夫子廟-秦淮河;那裏原來有不少浪漫的故事;現在當然比較冷清,說是到‘元宵節’就熱鬧了。

在南京主要是去參觀南京鍾山-中山陵風景名勝區的<明孝陵><中山陵>,再實地看看南京的城牆究竟有多厚,為什麽當年曾國荃攻南京就是這麽難?還看到當年日軍攻進南京以及中國軍民愴惶逃遁的抑和門。南京火車站旁邊的玄武湖確實是非常漂亮,在市區有這麽大的一個湖真是難得。

上海到南京現在交通非常方便,有多趟高鐵,二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兩邊高樓很多,空置率也很高;再一打聽房價就擔心"房市泡沫"之說恐非空穴來風。我給同行人講,事實上鋼筋水泥的樓房並非適合生態,加上鐵門與鐵窗,說得不好聽一點,就像牢房;真正符合生態的住房應該是有前後花園的獨立小洋房,建築材料應該是天然的木料;他聽後一笑說:"別忘了中國有十三億人口,如果每個家庭都要有前後花園的洋房,哪有這麽多的土地啊!"這倒也是。

深圳
在深圳又到深南中路上的鄧小平廣場去看晚上廣場大媽跳舞,但是看了二三個晚上以後也覺得厭煩,聲音震耳欲聾,煩燥得很;在老街去看寵物一條街,對那隻毛絨絨可以捧在手心裏的小狗,我真是與它難分難舍啊!離開時一步三回頭,我說:"小寶貝,那一天我發財一定派架專機來接你去美國!"


香港
香港我以前去過好幾次,該玩的地方都去玩了(如海洋公園,大嶼山大佛,黃大仙等等),看到的都是高樓大廈;我最近在美國認識了一個香港來的人,對香港的一般老百姓的平民生活開始產生興趣;這次就是想去看看香港一般的老百姓是怎麽生活的;因為在香港能住在山坡上的富人畢竟是‘少數民族’

香港享受著中國大陸人羨慕的自由和繁榮,以及中西壁合的文化與隨時可以去中國大陸的絕對方便;但香港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地價與房產特高(據有關資料:港九地區隻有三分之一用於地產開發,其它三分之二都是森林與荒地--有人說這樣的安排是有人故意要提高香港房地產價格,確實是吸納了不少人的財富);香港人都住得非常非常擁擠(有些老百姓住房的擁擠是我們美國人所難以想象的,因為根據美國法律,有些居住條件可以說是‘犯法’的)。因此香港人都不願意有人上門拜訪,而是以不斷‘出差’為借口而另約地方。如果香港人的這點錢能在美國買房,情況該是大不相同!

我於26日,27日二天與我的侄子一起暢遊香港,我們登太平山山頂,鳥瞰香港九龍與維多利亞港灣;參觀<香港海事博物館><香港藝術博物館><香港太空博物館>(看了場立體電影),晚上分別在尖沙咀以及會展中心分別欣賞香港九龍對麵的高樓夜景--香港不過如此,香港也就是這麽大的一個地方,二天時間看來是足夠了。晚上在尖沙咀碼頭不斷有人來推銷乘賭博船開到公海去賭然後第二天再回到香港的;如果考慮到香港高級旅店很貴,像這種過夜方式也是一種選擇。

我們住在銅鑼灣的一家旅館叫<阿裏山賓館>(在中文雜誌上做廣告);二個床位,非常小,加上一個簡易廁所,估計不超過8平米,;可能現在薄熙來住的單身牢房都比這要大。要價每晚近500港幣,也沒有什麽服務,房間裏的電視機可能是80年代的,比美國街頭丟出來的任何電視機還要落後30年!勸君千萬不要上當。雖然廣告做得響,估計也是個‘黑店’,因為它自己沒有正規的招牌,是‘躲’在其它領館後麵的。看來絕大多數的廣告都是不能相信的。

我在香港曲折擁擠的商業街道享受著絕大多數美國人無法享受的‘人擠人’,搞得滿身汙贓,洗都洗不幹淨。我發現香港的各種商品物價雖然是號稱‘自由免稅港’,與美國比並不便宜反而還貴,特別是食品,因為它本身除了金融旅遊沒有什麽生產業,都要進口。

香港女人抽煙,也算是一道風景線;而且站在外麵抽煙的好像都是女人。

臨上飛機回美國在吃早餐時遇到一個香港人,我認為香港人這點與中國大陸人不一樣,講真話,不好麵子,不吹牛。他告訴我一個標準香港人的生活數據:他月薪一萬三港幣,住560平英尺(我在美國的車庫就有800平英尺),剛買時幾千港幣一平尺,現在是四萬港幣一平尺,家中三口人,兩夫婦一個女兒。二個房間隻有一個洗手間。我說十幾歲的女兒怎麽可以與父母共用一個洗手間呢?

想到過去作為中國大陸人對於西裝革履‘港商’的敬重,現在看來實在是一種誤解,因為沒有看到他們居住在香港的‘鴿子籠’。老實說,從美國人的生活標準來看,香港是個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香港人基本都能講英語,也就是說都是雙語種,怪不得香港人的智商為107,全世界最高!我不懂粵語,所以隻能講英語;感謝上帝,香港人都比較羨慕與尊重美國人,一口美國腔的英語帶來不少方便;如果講普通話,認為我是中國大陸來的‘土豪’,不管是問路還是問價,‘效果’就不太好,香港人最‘歧視’中國大陸來的‘土豪’。香港現在在鬧事,其中就包括擔心好好的香港被中國大陸來的土豪侵占;我到的當天晚上香港就發生占中事件;事關香港人與大陸政權的根本權益,估計不大可能很快有個‘善終’。香港人,好自為之吧!




 代表團
: 我到美國近二十年,這次是我第一次參加由美國一個州的州長(政府)組織的,由美國駐華大使館接待的美國經貿代表團赴華;美國代表團到底是美國人的作風,感觸甚深:
代表團一個星期裏周一到周五工作,星期六就打道回府,沒有什麽周末加班的道理!

代表團下榻的都是中國當地最高級酒店,如在北京是長安街上"東方君悅大酒店",確是非常有氣派;在上海則是新建的明天廣場JW萬豪酒店,地址在南京西路 399 號;房價都是1300 1600元人民幣一個晚上(上海南京路上老牌子的國際飯店也隻有600元到800元一晚)

我們代表團在中國舉行的招待會地點也都選得比較高檔。在北京是在郡王府飯店半島餐廳舉辦的冷餐雞尾酒會,規格很高,直到晚上九點。在上海的冷餐晚會選在開瑟琳Kathleen's 5 屋頂餐廳,南京西路325(即原上海美術館五樓),洋味十足;提供接待服務的都是美國領使館的工作人員,有些還是我的熟人與教友。

美國人平時都穿著隨便,但是正式場合都穿得非常講究, 要不是我太太給我臨時準備二套名牌西裝,這次真的是上不了台麵。

我們猶他州長經濟發展與外交事務辦公室組織的貿易代表團訪華出發前發了不少材料對我們代表團成員進行外事外交方麵的教育,代辦進入中國簽證(包括說明簽證的有關規定),在外事方麵詳細說明到如何理解中國人的抱拳與鼓掌的含意,不能說'Communist China' 'Red China'等等。

我們代表團這次在中國一直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商務部以及美國駐上海總領館出麵接待與安排招待會;我們代表團成員則可以代表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商務部以及駐上海總領館向生意夥伴發出招待晚會邀請信;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商務部以及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有關官員一再對於我們在中國的商務活動給予指導,其中的律師與會計事務所以及商標專利官員一直隨行,提供各種谘詢與服務。他們真正做到了服務於納稅人。我們也一直受到保護同時一直受到警告,必須在中國遵紀守法,收入必須交稅等等。

我曾經當過鹽湖城前安德森市長提名的"中國事務官方代表",接待過不少中國代表團,可以說沒有一個中國代表團在美國會得到中國駐美國領事館這樣的服務。

在中國有人問我:你們美國真的是這樣民主嗎?我說這話這麽講呢?美國人長期的思想概念就是這個國家是大家的,既然是大家的,總得有個‘管家’吧,這個‘管家’是大家選的,這就是美國總統;總統既然是大家選的,是個大管家,他就處於人民的監督之下,因此不存在反對總統就是反黨的問題;這個家要管起來,總得有筆管家費,這就是大家要納稅,因此納稅是國民的基本義務。你納稅了,國家就是你在養著,你就有話語權,政府也就是為你服務的公仆,不是什麽主宰一切的領導。民主不民主,你自己去體會吧。

我這次參加美國猶他州經貿訪華代表團裏,十幾個成員中能講漢語的華人隻有二個,最後到了中國隨團堅持到底的隻剩下我一個,我明顯感到受到中國人的冷落,因為他們認為我是中國人,是中國公司;他們還很認真的問我:"你在美國感到歧視嗎?"我不得不說:"最大的歧視感受就是在中國。"

美國駐華大使館與美國商會作為美國納稅人的政府服務機構,也一直在盡力幫我們,為我們提供一切方便,包括我們代表團成員可以代表猶他州政府經濟發展辦公室與美國駐中國大使館經濟發展部與美國駐上海總領館‘隨便’發邀請;我利用這個機會借花獻佛,慷美國納稅人之慨,炫耀了一把,把自己的親戚朋友能夠邀請的都邀請來;有些萍水相逢的也邀請,但多數嚇得不敢來,認為我無疑是個騙子。

體會

:在北京時我對我的代表團同事說30年前我是中國一個(貴州)省的經貿係統駐京代表;三十年後我自己成為美國一個州的貿易代表團代表訪華;物換星移,情況正好顛倒了過來。

在上海,我不是住在萬豪酒店而是住在我老家寶山路的‘貧民窟’裏;但是早晨我穿著西裝拎著公文包像個正正規規的美國businessman急急忙忙搭Taxi去猶他州的代表團處‘上班’;從1958年我15歲時離開上海寶山路的弄堂到今年2014年參加美國州一級的政府經貿代表團再回來,我已經走過了人生56年艱難曲折不斷奮鬥的路程,我確實是可以"錦衣還鄉"了。

在中國我漸漸發現中國人與美國人的思想價值觀念確實相差很大。

中國的悠久曆史歸根結蒂是封建主義,鄧小平說:"資本主義比封建主義要好",是他領導中國改革開放的根本原因和思想基礎;封建主義維持強權,什麽男尊女卑,孝子賢孫,所以對強者有利;資本主義是市場經濟價值觀,為了保護市場的自由競爭,因此照顧弱勢群體。這是中美二國之間的根本文化差異。有人問我是在中國好還是在美國好?我說,如果在中國,你是屬於權貴集團,當然是在中國好--問題是權貴集團的權貴不可能是永遠的;既然權貴集團享有這麽大的福利,那麽對於這種權貴的爭奪也是你死我活的,弄不好就要被雙規,坐牢,沒收所有財產(傾家蕩產);否則還是在美國好,因為在美國,除了環境好以外,至少讓你感到自由平等,讓你有個參與競爭與自己努力的機會。

在中國,我不少人根據房產已經是‘百萬富翁’,但是花錢都非常小氣節省,不像美國人這樣想得開;中國人總是想到要留給子女;我就弄不懂孩子為什麽要老人來養?我們這一代人夠苦的了,兒孫是有兒孫福,給了他們現成的遺產隻能養成他們好逸惡勞的惡習;美國是孩子成年以後就要分開居住,分開單獨報稅的。中國是養子防老;美國老人靠自己勞動一輩子的退休金與積蓄401K各種保險等等。

盡管房產是中國人的主要遺產,但是對於這筆遺產,中國人都不寫"活遺囑",而是讓後代去槍去爭,去翻臉打官司。

中國人也沒有習慣買人壽保險以便給未忘人(配偶或子女)一個經濟擔保,認為買人壽保險是不吉利的;許多人談到人壽保險往往與醫療保險混為一談。

在中國啃老很普遍,我是看不起這些啃老的年輕人的;看看美國孩子是怎麽對待金錢的吧:我的小孫子Aaron有一天來愁眉苦臉的,據說是缺錢想買個game,這不簡單嗎?我說缺多少錢?但是給他多少錢他都不要,問我們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做的?我說那就打掃地下吧,他就拿起掃帚到處打掃,忙孚了大半天,現在可以拿錢了;我給他$20,他說"too much",隻要了$10。美國孩子從小養成通過勞動與服務來賺錢的習慣;再看看中國的這批小留學生吧,在美國的中餐館裏都是他們高朋滿座,吆五喝六,全然不顧他們父輩在被雙規抓起來時的冷汗淋漓,大小便失禁的窘態;中國要靠這些‘精英’成為世界強國我是不相信的;他們隻是另一代貪官汙吏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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