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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一多《最後一次講演》被腰斬147個字究竟是什麽?[轉帖]

(2010-08-19 12:32:07) 下一個
聞一多《最後一次講演》被腰斬147個字究竟是什麽?[轉帖]
誰篡改了演講?

聞一多《最後一次講演》被腰斬147個字究竟是什麽?

原文中有:
  現在司徒雷登出任美駐華大使,司徒雷登是中國人民的朋友,是教育家,他生長在中國,受的美國教育。他住在中國的時間比住在美國的時間長,他就如一個中國的留學生一樣,從前在北平時,也常見麵。他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學者,是真正知道中國人民的要求的,這不是說司徒雷登有三頭六臂,能替中國人民解決一切,而是說美國人民的輿論抬頭,美國才有這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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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斬”聞一多的原因
  
  
  《聞一多年譜長編》這樣的書不是熱門暢銷書,除了大學中文係的教授和曆史研究所的專家以外,其他的人恐怕沒有幾個要看,所以湖北人民出版社雖然十一年前即1994年7月就出版了,卻一直到去年才被黃波先生看到並寫了一篇文章,披露其中那篇著名的凡是上過初中的億萬中國人必定讀過的《最後一次講演》多了一大段話。這段“多”出來的話聞一多當年確確實實講過,但從1950年以後就被中學語文教科書編者當作可惡的病毒刪去了,四十多年後才又重見天日。黃先生指出了這種刪節之不對,我極表讚成。不過我還想進一步了解一下刪節的原由,為什麽要“腰斬”聞一多。
  
  估計原由大約有好幾個。首先我想是因為“矛盾”。重見天日的這段話我數了數,不算標點符號共有147個字,都是對當時的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表示極大的好感,明確提出了“司徒雷登是中國人民的朋友”,“他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學者,是真正知道中國人民的要求的”,雲雲, 對司徒雷登何其熱愛!但中學語文教科書裏同時選了另一篇更著名更權威的文章《別了,司徒雷登》,作者是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把這位美國大使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就像兩列火車迎頭開來,要避免撞車總須有一列退讓。聞一多的地位再高也比不過領袖的偉大,趕不上“最高指示”的威力。於是,“腰斬”聞一多便成了很自然很穩妥的選擇。
  
  接下來大概是因為“革命的需要”。在舊中國接受過自由民主理念熏陶的高級知識分子中間,要找到一個既擁護我黨又反蔣反美的英雄確不容易。胡適、傅斯年不說了。魯迅本來很接近,但他的文章中反蔣反日(本)很多卻幾乎不怎麽“反美”。郭沫若雖然符合這一標準,“可惜”他沒有壯烈犧牲,不是烈士,而且當時還是國家領導人。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席卷神州大地的“反美、仇美”浪潮中,“革命”確實需要這麽一個“英雄典型”。找來找去,隻有聞一多很像,除了他那個有名演講中的那一段,可以說是“完美無缺”。於是,“以革命的名義”進行刪節,一個完美無缺的英雄就誕生了,維護了聞一多“堅決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一世英名”。這樣的操作並非孤例,以後還不少。例如艱苦樸素的雷鋒,連鄙人也是最近幾年才曉得他曾買了瑞士產的英納格手表,這在當年絕對算“奢侈品”,不亞於我們現在有人買了德國奔馳轎車或美國卡迪拉克。
  
  還有一個原因恐怕是由於“上頭”認為當時的知識分子聽話,又由於“輿論一律”,不怕“泄密”。1950年以後的中學生誰也沒有親臨過聞一多的演講現場。中學生的長輩中即使有那麽一些人聽過或了解聞一多的演講,在當時那種嚴酷的政治環境中,他們也隻有“君子三緘其口”,縱然有兩個腦袋也不敢透露出半點真相。因而我們從他們那裏聽到的也盡是“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人民在受苦”之類。不能說這種“輿論一律”沒有效。像我這樣即使不求甚解但好歹也算個愛看書的人,自從在中學課堂讀了被“腰斬”的《最後一次演講》,居然也要等到四十多年後的2005年,才明白了聞一多的全真麵貌。此時此刻,沒有看過《聞一多年譜長編》和黃先生文章的我的無數“同學”,對聞先生的印象肯定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吧?況且就是看了《聞一多年譜長編》,也並不一定會有什麽公開的意見。
  
  這本書是聞一多的孫子聞黎明編輯的,任何人不送,也要送給他的爸爸即聞一多的兒子一本吧。但此書問世八年後的2002年7月,聞一多的兒子聞立鵬先生在北京國家圖書館舉行題為《藝術家聞一多》的講座,特意提出了《最後一次演講》裏的一些話進行評論,卻對“刪節”的事一字不提。中國人不願“泄密”,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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