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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躍進"始作俑者”心理動機探秘zt

(2009-10-17 00:49:36) 下一個
大躍進始作俑者”心理動機探秘


源起於1957年底的那場大躍進,給億萬中國人帶來了一場無情的大災難!

毛在廬山會議上對彭德懷施以”機關槍、迫擊炮及其他“的火力攻擊時,曾經怒發戟指地說過:”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我其無後乎?“

禍起於莫斯科會議後毛澤東“超英趕美”壓蘇聯、與赫魯曉夫爭霸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領袖地位的“雄心壯誌”,和由此而來搶先於蘇聯,“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的烏托邦夢想。“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麵紅旗”,把中國社會拖進了災難深重的苦海。

1958年1月11日,在南寧會議上,毛澤東大批周恩來的“反冒進”時,他氣勢攝人地借題發揮了一通:“陳銘樞批評我‘好大喜功,偏聽偏信,喜怒無常,不愛古董。’張奚若批評我‘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輕視過去,迷信將來。’” 毛澤東一股作氣應承下來,並以此洋洋自得地大談起他心中的宏圖偉略:大躍進!

大躍進是毛澤東狂熱衝動的產物,是一場因“偉大領袖”個人好惡和性格而造成的民族大災難!

1957年11月的莫斯科之行,無疑是毛澤東心理衝動的巨大刺激:自建國以來“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在斯大林去世、赫魯曉夫粗魯莽撞的機遇下,迅速膨脹為“超英趕美”壓蘇聯,爭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領袖地位,“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的極度狂燥焦慮狀態!

南寧會議,體現了他不顧一切向前衝的決心;北戴河會議,正式吹響了人民公社化和“全民大煉鋼鐵”的進軍號。什麽大不列顛、美利堅,統統不在話下!“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三年建成共產主義”,“跑步進入共產主義”成了毛澤東心中最富特色的口號。毛澤東的激情好象一把火,燃燒著整個神洲。中國大陸陷入一場全民狂熱的激情衝動之中!

以曆史的眼光,平心靜氣而論,就毛澤東的心理特質,遇上魯莽而又叛逆,大刀闊斧而又敢作敢為的赫魯曉夫,真是他命中注定的不幸!引發起毛澤東晚年心理上糾纏不息又揮之不去兩大夢魘的,就是這個蘇聯人!

晚年毛澤東心理障礙重重,尋根刨底,基本都能溯源於赫魯曉夫行為所造成兩大刺激:超英趕美的大躍進全麵破產,否定斯大林而引發的接班人危機。

1956年,蘇共二十大,赫魯曉夫發表揭發斯大林罪行的秘密報告。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引起巨大的社會震蕩,波蘭波茲南事件,匈牙利布達佩斯“暴亂”,憤怒的群眾搗毀了斯大林銅像……

毛澤東說:“一九五六年,斯大林受批判,我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對於斯大林神像的坍塌,毛澤東也是有些私心竊喜,這是中國人伸張民族情懷的大好機遇。他說:“孫悟空甩掉了頭上的金箍咒!”他在黨內發起了一場關於斯大林對中共所犯錯誤的清算。

毛澤東不喜歡也看不起赫魯曉夫這位魯莽、衝動、誇誇其談且狂妄自大的蘇聯領袖,他不能容忍赫魯曉夫對斯大林身後的批判,和由此將在中國引發的危機。他說:“個人崇拜還是要搞一點的。六億多人口的中國,不搞一點個人崇拜,那還得了!”

1957年11月的莫斯科之行,無疑是毛澤東心理衝動的巨大刺激:自建國以來“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在斯大林去世、赫魯曉夫粗魯莽撞的機遇下,迅速膨脹為“超英趕美”壓蘇聯,爭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領袖地位,“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的極度狂燥焦慮狀態!

在大唱“蘇聯為首”高調的同時,毛澤東以斯大林問題、國際共運中各國黨的關係、社會主義陣營和資本主義陣營、核時代是和平過渡還是戰爭、社會主義建設要趕超資本主義等一係列問題上,向赫魯曉夫的國際共運領袖地位,發起全麵挑戰。

但他心中有數,關鍵的問題還是經濟實力。

11月7日,十月革命四十周年慶祝大會上,赫魯曉夫激情洋溢地宣布,要通過和平競賽,蘇聯在十五年內要趕上並超過美國。蘇共領導人確定,從1959年內算起,在十二年內達到共產主義。

爭強好勝、不甘人後的毛澤東聞風而動,11月18日,在六十四個共產黨和工人黨代表會議上,更是慷慨激昂地向世人宣布:“中國人是很努力的。中國從政治上、人口上說是個大國,從經濟上說現在還是個小國。他們想努力,他們非常熱心工作,要把中國變成一個真正的大國。赫魯曉夫同誌告訴我們,十五年後,蘇聯可以超過美國。我也可以講,十五年後我們可能趕上或超過英國。”

1958年8月風起雲湧的人民公社化運動,將中國大陸引向了“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的狂潮。毛澤東豪情勃發,激情似火,大躍進、人民公社、“大煉鋼鐵”,“超英趕美”、爭雄蘇聯,那是為了他爭強好勝的性情,為了他領袖群倫的欲望,更是為了他從青年時代癡迷的“新村”主義演繹而來的那個共產主義烏托邦的夢想!

“人民公社是金橋,通向共產主義天堂!”人民公社的社會模式被創造出來後,毛澤東自認為是找到了他心中的“共產主義天堂”。人民公社被稱之為“共產主義的新曙光”,“共產主義社會的基層結構”。

在兩千多年曆史的小農經濟和皇權專製的中國,人民公社大有市場。

人民公社的“原教旨”指導思想是“一大二公窮過渡”,組織原則即軍事共產主義,社會結構為共產、共食、共居的新村烏托邦。人民公社實行“組織軍事化、行動戰鬥化,生活集體化”,並建立起公共食堂、托兒所、幸福院、縫紉廠,實行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的公社所有,建立起軍事化共產主義體製。

這種軍事化的國家農奴製,使得幾千年來小農經濟的農民,成為國家農奴,並成為其最大限度榨取農產品的源泉,成為各級幹部大搞“大兵團作戰”,“爭上遊”、“奪紅旗”、大躍進的工具,“五風”如洪水猛獸橫掃中國大陸。所謂“五風”,即“共產風”、“瞎指揮風”、“浮誇風”、“高征購風”及“強迫命令風”下的幹部強迫命令、違法亂紀和生活特殊化。

這一切使得中國大陸的廣大農民徹底失去了生產積極性。加上時值秋收季節,又大搞“鋼鐵元帥升帳”,“九千萬人大煉鋼鐵”,致使收割時節嚴重缺乏勞動力,各地普遍出現“穀撒地,禾葉枯,青壯煉鋼去,收禾童與姑”的情景。

到1958年底,豐年不豐收的各人民公社,就普遍陷入嚴重的饑荒。而1959年的春荒,更是以前所未有的程度席卷整個中國大陸。據中共中央有關材料表明,至1959年4月底,全國因饑餓而發生浮腫、幹瘦、胃腸道、婦女絕經、小兒嚴重營養不良、疳積、紫紺等嚴重病情,將近四千萬人次,河南、山東、河北、安徽、湖北、四川、廣西、廣東等15個省普遍發生餓死人的情況。

無情的現實,迫使毛澤東逐漸清醒起來。兩次鄭州會議、武昌會議、上海會議,1958年11月開始的9個月糾左工作,使得大躍進以來的社會危機得到一定程度的好轉。

1959年8月,廬山風雲,為民請命的彭德懷,在萬言書中一句“小資產階級狂熱性”的詰難,激起毛澤東歇斯底裏的勃然大怒,一場“反右傾”、“更大躍進”勢不可擋。從此,中國社會徹底改變了因麵對困境而實施半年之久的調整方向,並由此陷入了長達三年之久而造成5500萬人死難於斯的大饑荒和大災難!

“反右傾”運動,在“打倒彭、黃、張、周反黨集團”的同時,黨內370餘萬敢於講真話的正直之士被打成“右傾反黨”分子,這還不包括在9月“鳴放”運動中遠遠大於此數的被動員起來“鳴放”而治罪的廣大社員群眾!

但是,毛澤東決不甘心承認失敗,更不願意為他所造成的失敗承擔責任。

當大饑荒來臨之後,河南省最早向中央報告餓死人的原因時提出,“連續發生了嚴重的自然災害”,“因吃了不衛生的食物和不注意衛生,造成一些地方發生了死人情況”,毛澤東將此批轉全國後,於是心領神會而又急於推卸責任的各省省委正好以此為由,在上報材料時紛紛效尤,以此為死人的緣由。按照中共中央的指示,全國各省、地、縣紛紛成立“防病治病領導小組”。

盡管赫魯曉夫鑒於中國發生的嚴重災難,主動提出希望中國暫緩還債的建議。麵對慘敗而惱羞成怒的毛澤東,記恨於赫魯曉夫對於大躍進和人民公社的批評,不顧於大饑荒和大量死人的嚴峻現實,意氣用事,硬是為了“爭一口氣”,還清外債。

為此,強奪饑民口中食,以高額征購任務,加重了那場災荒的程度。毛澤東又一手挑起了中蘇大論戰,造成中蘇交惡。“蘇聯修正主義”、“赫魯曉夫修正主義”,成為“偉大領袖”用民族矛盾掩蓋國內危機、轉移民眾視線的有效口實。

於是,“三年自然災害”、“蘇聯逼債”成為推卸1960~1962年大饑荒責任的理由,成為向全國人民推諉造成苦日子原因的最好解釋!

與此同時,各級幹部中迷途知返者為解民於水火倒懸,開始推行的“責任田”,與農民死裏求生自發的“承包製”和“單幹風”相呼應。隨著中央一線領導人對於“好大喜功”、“頭腦發熱”、“專權獨斷”的“偉大領袖”的“英明領導”失去信心,“陽奉陰違”,甚至“公然對抗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戰略路線”,實行起明智的政策調整。隨著救民於水火倒懸的“三自一包”、“四大自由”政策出台,中國大陸,終於逐漸走出困境,國計民生漸次有了起色,人民群眾、尤其是億萬農民才有了填飽肚子的糧食。

然而,他人的成就必然會凸現其既往的錯誤,必須將以劉、鄧為首的中央一線領導人置於萬眾唾棄的絕地!

為此,“偉大領袖”刻意進一步煽動起民眾新的危機感,劉、鄧為首的中央一線領導人,漸次與“赫魯曉夫修正主義”聯係掛鉤在一起。

1962年八屆十中全會上,毛澤東大批“黑暗風”、“翻案風”、“單幹風”,危言聳聽地對深入人心的“三自一包”、“四大自由”大舉發難。他說,包產40%到戶,單幹、集體兩個競賽,這實質上叫大部單幹。任務提得很明確,兩極分化,貪汙盜竊,投機倒把,討小老婆,放高利貸,一邊富裕,一邊軍烈工幹四屬、五保戶,這邊就要貧困了。他批評鄧子恢等人支持“包產到戶”,是代表富裕中農利益要求單幹,甚至是站在地主富農資產階級的立場上反對社會主義。還憤憤不平地說,“赫魯曉夫也不敢公開解散集體農場”!

曆來習慣於受人愚弄和臣服於強權而剛吃飽肚子的中國人民,被“兩極分化”嚇得膽戰心驚,又將再次隨著牧羊人手中的皮鞭,被轟趕緊了新的危機和災難……

的確,大躍進是毛澤東自詡的“好大喜功”,狂熱衝動的產物,也是從此以後毛澤東心中諱莫如深的瘡疤。如果說此前毛澤東的心理動機,誌在高遠,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氣慨,要建千秋大業,立萬世奇功;而自此以後,他心中感到受人以柄,危機四伏,惶惶不安,生怕出現“中國的赫魯曉夫”,落到像斯大林那樣身後被人否定的下場。

從而,一場新的運動,又在窺視著劫難叢生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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