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的吐痰外交 zt
(2009-09-01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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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的吐痰外交
● 編者按:在中共外交中,最為西方感興趣的是「鄧小平的痰盂」。西方外交官每有詳細記載,基辛格在回憶錄中因此稱鄧為「骯髒小矮人」。本文見微知著,發人深省。
● 鄧小平見外賓時腳下的痰盂舉世聞名,西方外交官有詳細介紹。前美國國務卿基辛格在回憶錄中稱鄧為「骯髒的小矮人」。圖為鄧小平(左三)1977年在科學教育工作座談會上講話,每人腳下都有一個痰盂。
為了迎接奧運,中國除了積極抓捕維權人士之外,正在努力的向全國人民推廣文明吐痰,譬如派發大量「文明吐痰清潔袋」,甚至在公眾場合擺放痰盂等等,不斷操練,以免同胞在老外麵前丟臉(其實花卅六億人民幣起了一個嚴重漏水和白天不開燈不能使用的「鳥巢」都已把臉丟盡了)。中國網路上一篇勸人不要隨地吐痰的流行文章寫道:「我國是一個有著幾千年歷史的古代文明國家......不準隨地吐痰,不等於讓你把痰不吐出來而往肚內咽下去,同誌們,我們千萬不能把含大量細菌、含有害有毒物的痰往肚內吞,這是極不衛生的,打個比方:你自己有痰往肚內咽,等於別人的痰往你嘴裡吐一樣,你想這髒不髒?想到這些,你以後可能再也不敢將痰往肚內咽了。有了痰,我們必須吐在痰盂內......」。看了這文章後,恐怕原本不想吐痰的都不敢不吐了。
說到文明吐痰,自然令人緬懷起毛澤東和鄧小平那年代在公開場合的那些禦用痰盂。
曾經有一段好長的時間,我以為那些在中南海會客室或人民大會堂的痰盂隻作裝飾用,或作為中國人頑強地向外人特別是洋人宣示「以我為主」的天朝傲慢姿態。我相信這些痰盂隻是裝飾品,是因為在我從沒有在任何媒體上麵看過任何人正在使用這些痰盂,其次是因為我非常懷疑那些領導人真的敢在外國元首或貴賓麵前吐痰。
直到多年後讀到國外領導跟毛、鄧的會議記錄或有關外國領導的回憶錄時,才很確定的知道這些中國領導人在公開會客的場合確實經常往這些痰盂裡吐痰。
與美會談鄧不斷吐痰的記錄
在中美建交前從一九七四到一九七五年的其中五次中美會談中,按照美方相當仔細的會議記錄,每次均出席的鄧小平總共朝著痰盂吐痰十六次,在一九七五年十二月會見福特總統和國務卿基辛格一次吐痰最多,總共六次。該五次中美會談中有關鄧吐痰的描述共有以下八種措詞:(一)鄧往痰盂裡吐痰(Teng spits into his spittoon.);(二)鄧再次往盂裡吐痰(Teng again spits into his spittoon.);(三)鄧再次俯身往痰盂裡吐痰(Teng leans down again and spits into the spittoon.);(四)鄧俯身大聲往痰盂裡吐痰(Teng bends over and spits loudly into his spittoon.);(五)鄧大聲往他椅子旁邊的痰盂裡吐痰(Teng spits loudly into his spittoon beside his chair.);(六)副總理俯身往他椅子旁邊的痰盂裡吐痰(The Vice Premier leans down beside his chair and spits into his spittoon.);(七)鄧俯身往桌子下麵的痰盂裡吐痰(Teng bends over next to his seat and spits into a spittoon under the table.);(八)鄧俯身到桌子下麵,往他椅子旁邊的痰盂裡吐痰(Teng leans down beneath the table and spits into the spittoon beside his chair.)。
鄧小平不僅常常吐痰,更多次在對方發言中途吐痰,要對方等他吐完為止。
當時任職於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曾多次參與會談的洛德( Winston Lord)回憶說「他坐在椅子上雙腳僅僅及地,他是個煙鬼,並隨意使用痰盂。」也曾跟鄧小平會麵的白魯恂教授(Lucian Pye)則記載如下﹕「他坐在墊得厚厚的大椅上......腳勉強碰到地麵,當他俯前使用痰盂時,甚至是雙腳懸空。」
鄧小平菸抽不停吐痰技術高超
前加拿大駐美大使伯尼(Derek H. Burney)一九八六年陪同當時加拿大總統莫朗尼訪華,在會見鄧小平時他觀察到,「會上鄧小平菸抽個不停,偶爾使用痰盂,惟彈無虛發。」一名曾於一九八八年陪同時任菲律賓副總統的勞雷爾到北京會見鄧小平的菲律賓官員也對鄧的吐痰技術印象深刻:「他菸抽個不停,一支抽完就用餘燼來點另一支。他也向著痰盂吐痰,奇準無比。」
從若幹曾與鄧小平打交道的觀察家的分析,鄧小平的吐痰行為似乎具有一定模式和助語作用。也有參與中美建交前多次會談、時任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史考克羅夫特(Brent Scowcroft)回憶說,「他菸抽個不停,我的意思是指他一支又一支的抽,一支抽完就用它來點另一支。他總會有個痰盂,每隔一會兒,他就會提意見,然後轉過身去『咳吐』」。於七○年代在美國國務院駐外事務處工作的尼克斯(Robert Nichols)也察覺到鄧有類似的吐痰模式,「鄧小平身邊有個痰盂,當他提完一個意見,就會向著痰盂吐痰,響起『乓』的一聲。」
鄧有時也會借助吐痰以示鄙夷,卡特總統時代任安全會議中國事務主管並親北京的奧森伯格(Michel Oksenberg)這樣形容鄧小平,「他經常吐痰,聲情並茂。一次,他為了罵蘇聯的擴張主義罵得更起勁,就向痰盂吐了一口痰。」一位泰國外交家這樣描述鄧在入侵越南前夕的表現:「鄧對越南恨入心脾,他使勁的向痰盂吐了一口痰,把越南人罵作狗。」從會談的記錄也可見,單刀直入的鄧小平並不把油腔滑調的基辛格放在眼內,他經常在基辛格發言時痰興大作,也可能有惡搞的成份。
外國政要深受鄧小平吐痰困擾
以鄧小平為首的中國老一輩領導這樣當眾咳吐連連,老實說,即使是同屬華人的香港人,甚至一部分已富起來的中國同胞也會覺得噁心,何況是那些洋人。要不是有求於中國,那些洋人哪會這樣送上門來受折磨、吸病菌。基辛格其後在其回憶錄《白宮歲月》(White House Years)裡,就形容鄧小平是個「nasty little man」(骯髒小矮人)。最近基辛格也再提到對鄧吐痰不敢恭維,「鄧放個痰盂在前麵,並不時向著痰盂吐痰,所以他沒有周恩來的優雅......。」
一九七五年,快將出任美國國務卿的美國外交官萬斯(Cyrus Vance)到中國會見鄧小平時,就深受鄧吐痰所困擾。據國際禮儀專家羅傑(Roger E. Axtell)在其暢銷書《世界身體語言之禮與非禮》(The Do\'s and Taboos of Body Language Around the World)的敘述,「每當鄧清喉嚨,俯身吐痰之際,萬斯都不動聲色。但觀察家的確注意到,每次鄧吐痰時,萬斯都本能地把腿移離痰盂六吋,並在鄧完事之後,把腿移回原位。」
羅傑觀察到,中國人原來視在公眾地方吐痰是衛生行為,因為這等於清除人體內的穢物。他說,中國人用手指捏著鼻子噴鼻涕,直接讓鼻涕射到地上,也是同樣道理。他的中國朋友反問他,「這有甚麼不妥呢?那你們洋人怎樣做的?」羅傑就解釋說會用手帕。那中國友人就反詰道,「然後你就把手帕放回袋裡,那豈不是說你整天袋著這泡穢物?」
要是連洋男士都對鄧當眾吐痰那樣感到不安,那些洋女士料必更感困擾。戴卓爾夫人因香港前途問題被迫要近距離會見鄧小平時,肯定如受酷刑。失魂落魄之餘,可能與她在會見鄧小平後在人民大會堂外台階摔倒有直接關係。英國資深傳媒人安妮.羅賓森(Anne Robinson)女士很同情戴卓爾夫人的遭遇,她在自傳裡說「那個時為中央軍委會主席,卻實為最高領導的鄧小平堅持要在自己和戴卓爾夫人中間放個痰盂。到底他是否知道,或者是否真的不知道他的歐洲客人會對這非常噁心?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據報導他吐了很多次痰就是。」
由此可見,我們大有理由假設,不論鄧小平是蓄意還是無法自控,其痰盂及其頻頻吐痰的行為,曾經在中國政治,起碼是中國外交史上產生過一定作用,就是令對手感到厭惡,坐立不安,神不守舍,進而為減輕痛苦欲速戰速決而亂章法。戴卓爾夫人若因而表現失準,以致未能捍衛香港人的利益,也毫不出奇。
吐痰改革,隻是比李鴻章進步一點
鄧小平即使在一九七九年訪問美國時也在談話中間大聲清喉嚨、往痰盂裡吐痰。他訪問日本時,據說也一樣照吐。但前新加坡總理李光耀於一九七八年接待鄧小平來訪時,把一個瓷痰盂和一個菸灰缸放在鄧麵前,鄧居然兩樣都沒有用,在晚宴時也同樣兩樣都沒有用。到底是不是因為鄧小平覺得在愛標榜清潔而且是華人的李光耀麵前吐痰會感到尷尬和自卑?但起碼,這說明鄧小平的當眾吐痰行為,甚至吸菸,也是可以自控的。
要是有人覺得鄧小平或許多中國人使用痰盂是落伍,但這比起滿清重臣李鴻章外訪歐洲時拒絕使用痰盂,執意把痰吐在名貴地毯上麵,似乎就是進步;李鴻章落伍麼?但比起東晉時期的苻朗把痰吐到侍從嘴裡(即「肉唾壺」),似乎又大有進步。一九五六年,中國當局把巴金的《家》譯成英文,銷往外國,先由巴金按中文原著刪節。巴金回憶說:「凡不利於宣傳的都給刪去,例如在地上吐痰、纏小腳等等......大段大段地刪除,雖然自己感到心疼,但是想到我的小說會使人相信在中國不曾有過隨地吐痰和女人纏腳的事,收到宣傳的效果,我的民族自尊心也似乎得到了滿足。」
那麼,鄧小平跑到美國也照樣當眾吐痰,並說「對不起,我是個鄉下人。」若他這樣說不是故作耿直,令人淡忘他暴戾的一麵,似乎也不失為進步。但中國人是不是一定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白繞一大個圈,才換來一點點令中國有誌者扼腕歎息、令國際文明社會掩鼻的「進步」呢?特別是,一手推廣文明吐痰一手抓捕維權人士,這樣,無論把痰吐得多文明,就像貓即使懂得拉屎後刨土將糞覆蓋,還是一隻貓,一個會埋屎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