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黨史爭鳴: 左翼遊擊隊是“土匪組織”
(2009-09-22 12: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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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史爭鳴: 左翼人士參加了“土匪遊擊隊”?
解放前,左翼人士的行為,很難以高尚和純潔得如“處女”。
文革期間、共產黨內的純潔派係 具有處女情結,希望共產黨內部保持極高的純潔和高尚。因此 糾纏 許多事件:
1。王青山的“腐敗”事件。
2。博一搏的64人“叛變”(自首信)事件。
3。潘漢年和關露與日偽勾結“”(簽約不妨害日本交通線)事件。
4。彭詠梧等參加的“土匪”(袍老會擔任武裝組織領袖的事件)事件。
一部《紅岩》的出版發行,震撼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小說中江竹筠的形象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但不少人對江竹筠的老公彭詠梧和他所領導的川東遊擊縱隊則知之甚少。至於後來圍繞彭詠梧烈士稱號事件發生的左翼特色政治事件,更是鮮為人知。盡管那些冤假錯案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後被平反糾正,但作為一段特殊的左翼政治曆史,仍深深 傷害 紅色小蘿卜頭的心靈。
1937年9月,彭詠梧考入四川省立萬縣師範專科學校。入校的第一學期,他就秘密加入了共產黨的外圍組織——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1938年10月,他正式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不久擔任萬縣師範黨的分支書記。1939年暑假,中共萬縣中心縣委派彭詠梧到重慶紅岩村學習了1個月,接受周恩來的教育。彭詠梧返校後,國民黨已對他有所覺察,萬縣中心縣委通知彭詠梧撤離。1940年秋,彭詠梧擔任了中共雲陽縣委書記。1941年秋,以周恩來為首的南方局調彭詠梧擔任中共重慶市委主要領導職務。1943年,黨組織派江竹筠協助彭詠梧工作。兩年後,經黨組織批準,兩人結為夫妻,後生下兒子彭雲。1947年他負責編輯《挺進報》。同年秋,中共川東臨時工作委員會成立,轄湖北的恩施、貴州的遵義和整個川東地區,相當於一個省委,彭詠梧是臨委成員。
1947年秋天,彭詠梧向中共川東臨委請纓,與江竹筠等人由重慶趕赴下川東,在雲陽農壩爐塘坪和受中共上海局派遣返鄉的趙唯組建了川東遊擊縱隊。彭詠梧任政委,趙唯任司令員。接著,彭詠梧、江竹筠等又奔赴奉節,組建了奉大巫支隊。彭詠梧兼支隊政委,袍哥首領“雙槍老太婆”陳太侯任支隊司令員。
由於共產黨沒有合法征稅權,為了維持生存便不得不采取非法的搶劫行為,因此,在國民政府和該地區人民群眾的印象中, 川東遊擊縱隊的性質是土匪。
1948年1月16日,奉大巫支隊一大隊的100餘人走到巫溪邊境上的鞍子山黑溝淌時,遭到胡宗南部柴祥雲團的伏擊,彭詠梧不幸犧牲。政府軍將土匪彭詠梧的頭顱砍下,先挑到奉節竹園鎮遊街示眾,再掛到竹園坪小學操場邊的楊槐樹上。羅廣斌、楊益言在所著的《紅岩》書中,將土匪彭詠梧的頭顱說成是掛在奉節城的依鬥門上,是文學筆法。彭詠梧的頭顱後被當地農民取下,埋到竹園坪的寶塔下;留下的身體,由黑溝淌山民用石頭、泥土草草埋葬。
解放初期,當地政府也認為川東遊擊縱隊的性質是土匪,有些人也認為這是一支“流氓隊伍”、“成分複雜”,把一些遊擊隊員與“土匪”、“惡霸”相提並論。
原川東遊擊縱隊指戰員受到共產黨“剿匪政策”的待遇與處理:以“土匪”等罪名判刑的有100多人,其中被判處死刑的有40多人,142人被開除黨籍,460人被開除公職。
原奉大巫支隊司令員陳太侯,在1951年“清匪反霸”中被人誣告為“土匪”、“反革命分子”,竟不由他申訴,便被判處死刑。陳太侯慣使雙槍,槍法極準,是小說《紅岩》中“雙槍老太婆”的原型人物之一。有關部門、人員知道他的厲害,先把他的槍卸下,再由人左右前後的架著,押回老家槍決,當眾宣布的罪狀是“土匪”、“惡霸一方”等等。
川東遊擊縱隊司令員後又兼任縱隊政委的趙唯,在“反右”期間也被打成“大右派”,被監督勞動改造。
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後,伴之而起的紅衛兵運動席卷全國。奉節縣的紅衛兵押著當時的縣委書記和幾個縣委常委進行批鬥,逼著縣委一班人批了幾萬元錢作為修建彭詠梧墓的經費;並當即行動,在奉節城廣場北側搶修了一座高大雄偉的水泥墳墓,把彭詠梧的頭骨、屍骨從臥龍崗遷出,在此重新安葬。
然而,好景並沒持續多久。一次,江青在講話中說:川東地下黨多是“叛徒”、“特務”、“沒有好人”。不久,陳漢書被批鬥、遊街示眾,關牛棚達五六年,前後被整長達10餘年,家中子女也受到牽連。
與此同時,彭詠梧墓地也遭到厄運。一些農民在墳頭擺放糞桶,亂堆髒物、雜物。更有甚者,有的單位還想搶占彭詠梧墓地作建房之用。
共產黨內部不同觀點: 紅色一些“潛伏者”們 是 “”: 如 國安部潘漢年,共青團中央書記 胡均鶴
1954年9月,胡均鶴接到上級通知,說是要他去北京公安部匯報工作,他興衝衝跑到北京,沒想到,一下車就被扣押起來,一關就是28年。
1955年4月2日,公安部在向最高人民檢察院提出請求逮捕潘漢年的報告中,主要列舉他的“罪行”有兩條:一是說他在抗戰時期曾經背著黨同汪精衛勾結,並長期隱瞞、欺騙組織;二是說他在饒漱石、揚帆“包庇掩護特務分子和反革命分子”問題上負有直接責任。 在潘漢年的主要“罪狀”中,涉及這樣一個人——胡均鶴。
1955年4月3日,潘漢年在北京出席全國人代會期間突然被捕,主要罪狀有二:一是抗戰期間背著黨與汪精衛勾結;二是解放後掩護了以胡均鶴為首的大批中統潛伏特務和反革命分子。這兩件事都與胡均鶴有關。殊途同歸,這樣兩個有著完全不同經曆的曆史人物,卻在同一座“秦城監獄”裏悲慘地度過了各自的餘生……
1963年1月9日,最高人民法院在對潘漢年的《刑事判決書》中,給他立了三項“罪名”:一是說他在1936年的國共談判中投降了國民黨,充當國民黨特務,暗藏於中國共產黨內從事內奸活動;二是說他在抗日戰爭時期秘密投靠了日本特務機關,當了日本特務,並與大汪精衛進行勾結;三是說他在上海解放後掩護以胡均鶴為首的大批中統潛伏特務和反革命分子,並提供情報給盤踞在台灣的國民黨特務,引起1950年“二六轟炸”。因此將潘漢年定性為“內奸”、“特務”、“反革命”。
1982年,這宗中共曆史上最大的政治隱私 終獲平反,可潘漢年和他的夫人董慧卻早已長眠在九泉之下!1983年胡均鶴走出監獄,他是因年邁體衰而保外就醫的,出獄時已經患了老年癡呆症,什麽事都記不清了。胡均鶴的兒子向共產黨法院提出申訴,法院經過審理,終於替他平反,肯定了他為左翼人民----共產黨所做過的一切。
胡均鶴作為解放前參加革命工作的共產黨高級離休老幹部被安排在上海市公安局老幹部處,一直到1993年3月病逝。
羅廣斌 羅廣斌(1925--1967),作家。重慶忠縣人。194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國民黨軍第十六兵團司令官羅廣文的胞弟,著名物理學家楊振寧的學生。1948年被捕,囚禁在重慶中美合作所渣滓洞、白公館集中營。建國後,曆任青年團重慶市委統戰部部長、重慶市民主青年聯盟副主席。後在重慶市文聯專門從事創作。合著革命回憶錄《在烈火中永生》、長篇小說《紅岩》。
因長篇小說《紅岩》在全國的巨大影響,羅廣斌作為作者之一,又是大屠殺幸存者,自然而然也成為青年們崇拜的英雄。但是那時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出版小說《紅岩》後他的名氣雖然已如日中天,但政治生活卻依然遭到諸多限製——1963年團中央提議推選他為訪日代表,被重慶市某些人以“曆史問題有個別疑點”為由否決;第二年共青團召開九大準備安排他為團中央委員候選人,也因同樣理由被否決。在階級鬥爭“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的年代,羅廣斌當年在大屠殺之夜從獄中脫險的經曆,正好構成了讓人不放心的曆史疑點。因此羅廣斌在文革之前心情是壓抑的。當以“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為口號的文化大革命發動起來之時,他立即被那種“造反精神”所鼓動,所感召。他成為重慶最早的造反派之一。這也是他的悲劇人生的開始。
《重慶晚報》載文介紹說:文革伊始羅廣斌等作家就向全市發表公開信成立戰鬥小組,參與造反奪取了市文聯領導權,在市級機關團體幹部中最早造反。“1966年8月底,市文聯職工郭青等發起成立造反派組織‘紅衛兵戰鬥小組’,當時羅立刻表示堅決支持並說:怕什麽,最多是坐監牢,掉腦袋,全家打成反革命!”摒棄文革的極左思潮,我們從羅廣斌這席話中似乎又依稀看到了當年參加地下鬥爭時那個熱血青年的風采。隻可惜,這次的獻身決心從開始就走錯了路,這是令我們為之無限惋惜的地方。
文革中上海造反派“一月奪權”被中央肯定,各地紛紛聞風而動。重慶造反派內部在奪權問題上產生嚴重分歧。因此埋下了仇恨的種子。1967年1月31日,矛盾終於一觸即發:支持奪權的北航紅旗駐渝紅衛兵率先拋出了批判羅廣斌的文章《羅廣斌很像革命造反派內部的定時炸彈》、《我們為什麽要揪羅廣斌》,攻擊他的帽子一頂接一頂:“周揚黑線上的人物”、“與黑幫分子沙汀、馬識途等關係十分密切”,“重慶文藝界最大的鐵杆保皇分子”,“山城頭號政治大扒手”……
在群眾組織兩派公開決裂時,羅廣斌在選擇站到其中一方的同時,也深深陷入派性鬥爭。1967年2月2日,重慶紅衛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發令抓捕羅;2月5日,建工學院紅衛兵將羅從家中綁架並抄家;2月8日,奪權方的重慶市革聯會宣告成立;2月11日,宣布市文聯等反奪權組織為“反革命組織”、“保羅(廣斌)組織”,勒令解散……
1967年2月10日就傳出羅廣斌在關押地墜樓自殺的消息。當年看守羅廣斌的人說,羅廣斌實在是不堪忍受連續幾十小時的精神折磨而跳窗而死。羅當時被關押於大坪馬家堡後勤工程學院,審訊者要他必須認真交代1949年‘11·27’如何被特務放出監獄。從5日被綁架到9日深夜,連續幾十個小時不間斷輪番逼供,羅一支接一支吸煙,還將清涼油塗在煙上,神態異常疲憊痛苦不安。這樣徹夜不眠到了10日早上,羅端著洗臉盆被押到3樓廁所打水洗臉,趁人不備他爬上窗台,高呼“毛主席萬歲!”後跳下,墜地後撞在台階石梯上,當場死亡。
關於羅廣斌的死因,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是畏罪自殺還是以死抗爭?是謀殺還是逃走時不慎墜樓?……文革中這幾種說法曾被造反派對立兩方炒得沸沸揚揚。最後卻被江青一錘定音說:羅廣斌是“叛徒”、“反革命”。那個瘋狂的女人在會上表態說:“羅廣斌是羅廣文的弟弟,有人替他翻案,我們根本不理他。華鎣山遊擊隊,根本糟得很,叛徒太多了。” —— 一時間“華鎣山遊擊隊叛徒很多”、“川東地下黨叛徒很多”的傳言廣泛傳播。這說明迫害羅廣斌並不是鬥爭的終結,而是又一場政治迫害的開端。更多的人命運在一個女人的一番信口開河之後,徹底發生了改變。羅廣斌的命運確實是一個時代的縮影。回顧往事,我們似乎可以觸摸到那個荒唐年代的氣息。直到1978年秋天,羅廣斌骨灰安放儀式在重慶隆重舉行,至此冤案才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