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言歌行《玉嬌行》李野航詩 西方朔增注
（小序）鄧玉嬌者，巴東修腳女也。有惡吏三人，欲強淫之。女憤而手刃三獠，一死一傷一走，天下稱快焉，遂作長歌，以壯其事。
《玉嬌行》
古來何事稱快哉？
仗義殺賊輕其財。
安能委曲求全終老死，
身名浮世如輕埃！
楚荊之右巴之東1，
民氣從古稱豪雄。
三戶猶能摧秦政2，
射虎何愁失雕弓3 ？
篝火狐鳴誠幽久4 ，
世紀今說兩千後。
孟軻言教何諄諄5 ：
視民草芥君仇寇6 。
仇寇而今半是官，
淩人盛氣太炎炎7。
民脂枯處思刮地8，
民女狎遍要淫天9。
巴東有女字玉嬌，
花月其容玉身腰。
手執賤役心非下10，
誌節不讓玉山高11。
紅塵十丈寄誰邊？12
夢幻城鎖野三關13。
往來隻有香車駐14，
棲遲非富便稱官。
有官兩姓鄧與黃，
欲買溫柔到此鄉15。
朘作如鋼神悶悶16，
握鈔四顧心茫茫。
此時玉嬌何所事？
輕衣手浣纏枝飾17。
粉汗微聞蘭茝香18，
花容借得朝霞赤。
砰然門破更何因？
擊破秋池水月心19。
有客三人來不速20，
淫聲褻色語相侵21。
古來非禮稱勿視22 ，
禮崩樂壞何逾此23？
擁錢輒號南霸天24 ，
當官盡是登徒子25 。
明璫翠羽凜冰霜26，
嚴詞為爾申禮防27：
“官人善自珍格調28，
妾身非比賣笑娘29 ”。
哪知威福坐來久，
目中從來人何有？
奮鈔批得花容移，
挺牡要奪堅城守30 。
此時將伯更誰呼31 ？
節烈不肯讓綠珠32。
白刃手邊明如雪，
寒光閃處血模糊。
血模糊，賊膽裂。
揚眉吐氣舒顏色。
吳越古多雪恥鄉33 ，
巴東自此稱雄烈。
吾意年來鬱不伸，
總為汙濁滿乾坤。
正氣幽囚重泉裏34 ，
世間半是鬼非人！
乍聞殺賊浮一白35 ，
恰似青天開雲月。
還如羯鼓響三通36 ，
世界還我清涼色37 。
西方朔【注釋】
1，楚荊之右巴之東：楚，春秋時的楚國。荊，楚國的代稱。楚荊，借指今湖北省。巴東縣，隋文帝開皇年間置。古代坐北而南望，巴東縣在荊州之右，位今湖北省西部與四川相鄰處。巴，古代國名。巴之東，指四川之東。
2，三戶，指楚國屈、昭、景三家貴族大姓。《史記8226;項羽本紀》：“夫秦滅六國，楚最無罪。自懷王入秦不反，楚人憐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也。” 項羽也是楚國人。
3，射虎何愁失雕弓，見《史記8226;孔子世家》。說的是，楚王帶著“繁弱之弓”和“忘歸之矢”到雲夢澤打獵，卻把弓給丟了。隨從說要去找回來，楚王卻說，“ 止。楚王遺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乎？”。
4，篝火狐鳴，指秦末陳涉、吳廣揭竿起義之前，派人模仿狐狸夜鳴，製造興楚滅秦的迷信，以號召徒眾。見《史記8226;陳涉世家》：“又間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 ”。以上是說從古以來，荊楚之地人民性格強毅勇敢，有反抗暴政的傳統。
5，孟軻（前372年～前289年），戰國時期思想家、教育家。鄒（今山東鄒城）人。在政治思想上主“民貴君輕”之說，認為人民反抗暴虐的統治者是正當合理的。
6，視民草芥君仇寇 , 《孟子8226;離婁篇下》：“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仇寇，即寇仇，意為敵人，仇人。
7，炎炎，氣勢驕橫的樣子。
8，民脂枯處思刮地。民脂，人民血汗積累成的財富。五代8226;後蜀皇帝孟昶《戒石文》:“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意思說你們當官的享受的俸祿，都來自人民的血汗勞動。刮地，搜刮地皮。
9，狎，玩弄。
10，賤役，低下的職業。指修腳。
11，誌節，誌氣操守。玉山，天下名“玉山”者甚多，此處比喻高大的冰清玉潔的形象。
12，紅塵十丈，指烏煙瘴氣的人間。寄誰邊，寄身於何處，在何處安身。
13，夢幻城，鄧玉嬌工作的單位。野三關，鎮名。屬巴東縣。
14，香車，古稱七香車，香木製造的車。梁簡文帝蕭綱《烏棲曲》：“青牛丹轂七香車。可憐今夜宿倡家。倡家高樹烏欲棲。羅幃翠帳向君低。”比喻轎車。
15，溫柔鄉，比喻美色迷人的境地。 漢8226;伶玄《趙飛燕外傳》：“是夜進合德 ，帝大悅，以輔屬體，無所不靡，謂為溫柔鄉。”《紅樓夢》第一回：“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裏享受幾年……萬劫不忘也。”欲買溫柔，指嫖妓。
16，朘作如鋼神悶悶。朘，zui, 此處指男性生殖器。《老子》：“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作，起。朘作，指生殖器勃起。悶悶，不舒暢的樣子。
17，浣（huàn 換），洗。纏枝，花枝交錯。飾，指圖案。
18，蘭茝（lán chǎi）蘭和茝，兩種香草。
19，水月心，如水中之月一般的心境。比喻鄧玉嬌不慕奢華放蕩的生活、甘願寧靜自守的情懷。
20，有客三人來不速。速，迎。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的客人。
21，淫聲褻色，下流無恥的腔調和神態。
22，古來非禮稱勿視。《論語8226;顏淵》：“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統指不符合禮儀道德的事，不看，不聽，不說，不做。這是孔子所說的對貴族、君子的要求。指當官的應該是君子。
23，禮崩樂壞，古代的禮儀道德文化都被破壞，不健全了。逾，超過。
24，輒，zhe就。南霸天，舞劇《紅色娘子軍》中人物，海南島的惡霸莊園主。
25，登徒子，辭賦家宋玉《登徒子好色賦》中的楚國大夫，後世以他為好色淫蕩的典型。
26，璫，耳飾。翠，翠鳥。清王士禛《再過露筋祠》詩 : “翠羽明璫尚儼然, 湖雲祠樹碧於煙。行人解纜月初墮,門外野風開白蓮。” 高郵的這座祠廟紀念的是傳說中的一位少女，她為了保全自己的貞潔而死。明璫翠羽，是諭指鄧玉嬌美好的容貌與不可侵犯的人品。
27，嚴詞，正色。爾，你們。申，申明。禮防，指自己不做“特殊服務”那種賣淫勾當。
28，官人，當幹部的人。格調，儀態風度。前蜀韋莊《送李秀才歸荊溪》：“人言格調勝玄度”。善自珍格調，這裏指保持自己做人的人品。
29，妾身，女子自稱。賣笑娘，妓女。宋周密《武林舊事8226;歌館》：“以至瓦市，各有等差，莫不靚妝迎門，爭妍賣笑，朝歌暮弦，搖蕩心目。”
30，牡，指雄性，此處指生殖器。堅城，堅固的城池。《韓非子8226;五蠹》：“萬乘之國，莫敢自頓於堅城之下，而使強敵裁其弊也，此必不亡之術也。” 宋文天祥《平原》詩：“一朝漁陽動鼙鼓，大河以北無堅城。”挺牡，極言其無恥下流情狀。要奪堅城守，要攻下堅固的城池，比喻欲強奸女方，大耍流氓。
31，將伯，《詩8226;小雅8226;正月》：“將伯助予。” 毛傳：“將，請也；伯，長也。” 孔穎達疏：“請長者助我。”後因以“將伯”稱別人對自己的幫助或向人求助。 清蒲鬆齡《聊齋誌異8226;連瑣》：“將伯之助，義不敢忘。”
32，綠珠，晉代女子。大官僚石崇的寵姬，美貌，善歌舞吹笛，石崇絕寵愛之。石崇與孫秀爭權，被殺。她因不肯屈服於孫秀，墜樓死。
33，吳越古多雪恥鄉。雪恥，指春秋時代吳王夫差攻滅越國，越王勾踐被俘，表麵歸降順從，與大臣文種、範蠡，以二十年時間，積聚力量，終於報仇，滅吳稱霸。見《史記8226; 越王勾踐世家》。又，清順治二年( 1645 )五月，南京破，執政南明小朝廷的馬士英奉太妃準備逃往浙江，王思任上疏怒斥馬士英禍國映民，請立斬其頭，傳示各省。清軍逼杭州，馬士英欲渡江入越，思任致書拒絕他，說 ：“吾越乃報仇雪恥之鄉，非藏垢納汙之地也。”
34，重泉，指很深的地下。
35，乍，初，剛。大白，大酒杯。浮一白，通常說浮一大白。指喝一大杯酒，表示暢快高興。漢劉向《說苑8226;善說》：“飲不釂者，浮以大白。”釂，喝盡爵中的酒。 宋司馬光《昔別贈宋複古張景淳》詩：“須窮今日歡，快意浮大白。” 歐陽予倩《漁夫恨》第四場：“好極了，好極了，可以浮一大白！”
36，羯鼓，是古代西域龜茲、疏勒等國的樂器，源出羯族，故稱。用山桑木製造，形如漆桶，用小架承托，用兩支黃檀木鼓槌打擊，唐玄宗最擅擊羯鼓。三通，三遍。禰衡, 三國時人, 以《漁陽三撾》之擊鼓辱罵曹操而名傳後世。撾，zhuā ，擊鼓的音節。
37，清涼色，清澈寒涼的天色。《楚辭8226;遠遊》：“風伯為餘先驅兮，氛埃辟而清涼。”清李漁《憐香伴8226;女較》：“紛紛桃李都收盡，方以外尚餘仙杏，貯我藥籠中，引爾清涼境。”
（小序）鄧玉嬌者，巴東修腳女也。有惡吏三人，欲強淫之。女憤而手刃三獠，一死一傷一走，天下稱快焉，遂作長歌，以壯其事。
《玉嬌行》
古來何事稱快哉？
仗義殺賊輕其財。
安能委曲求全終老死，
身名浮世如輕埃！
楚荊之右巴之東1，
民氣從古稱豪雄。
三戶猶能摧秦政2，
射虎何愁失雕弓3 ？
篝火狐鳴誠幽久4 ，
世紀今說兩千後。
孟軻言教何諄諄5 ：
視民草芥君仇寇6 。
仇寇而今半是官，
淩人盛氣太炎炎7。
民脂枯處思刮地8，
民女狎遍要淫天9。
巴東有女字玉嬌，
花月其容玉身腰。
手執賤役心非下10，
誌節不讓玉山高11。
紅塵十丈寄誰邊？12
夢幻城鎖野三關13。
往來隻有香車駐14，
棲遲非富便稱官。
有官兩姓鄧與黃，
欲買溫柔到此鄉15。
朘作如鋼神悶悶16，
握鈔四顧心茫茫。
此時玉嬌何所事？
輕衣手浣纏枝飾17。
粉汗微聞蘭茝香18，
花容借得朝霞赤。
砰然門破更何因？
擊破秋池水月心19。
有客三人來不速20，
淫聲褻色語相侵21。
古來非禮稱勿視22 ，
禮崩樂壞何逾此23？
擁錢輒號南霸天24 ，
當官盡是登徒子25 。
明璫翠羽凜冰霜26，
嚴詞為爾申禮防27：
“官人善自珍格調28，
妾身非比賣笑娘29 ”。
哪知威福坐來久，
目中從來人何有？
奮鈔批得花容移，
挺牡要奪堅城守30 。
此時將伯更誰呼31 ？
節烈不肯讓綠珠32。
白刃手邊明如雪，
寒光閃處血模糊。
血模糊，賊膽裂。
揚眉吐氣舒顏色。
吳越古多雪恥鄉33 ，
巴東自此稱雄烈。
吾意年來鬱不伸，
總為汙濁滿乾坤。
正氣幽囚重泉裏34 ，
世間半是鬼非人！
乍聞殺賊浮一白35 ，
恰似青天開雲月。
還如羯鼓響三通36 ，
世界還我清涼色37 。
西方朔【注釋】
1，楚荊之右巴之東：楚，春秋時的楚國。荊，楚國的代稱。楚荊，借指今湖北省。巴東縣，隋文帝開皇年間置。古代坐北而南望，巴東縣在荊州之右，位今湖北省西部與四川相鄰處。巴，古代國名。巴之東，指四川之東。
2，三戶，指楚國屈、昭、景三家貴族大姓。《史記8226;項羽本紀》：“夫秦滅六國，楚最無罪。自懷王入秦不反，楚人憐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也。” 項羽也是楚國人。
3，射虎何愁失雕弓，見《史記8226;孔子世家》。說的是，楚王帶著“繁弱之弓”和“忘歸之矢”到雲夢澤打獵，卻把弓給丟了。隨從說要去找回來，楚王卻說，“ 止。楚王遺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乎？”。
4，篝火狐鳴，指秦末陳涉、吳廣揭竿起義之前，派人模仿狐狸夜鳴，製造興楚滅秦的迷信，以號召徒眾。見《史記8226;陳涉世家》：“又間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 ”。以上是說從古以來，荊楚之地人民性格強毅勇敢，有反抗暴政的傳統。
5，孟軻（前372年～前289年），戰國時期思想家、教育家。鄒（今山東鄒城）人。在政治思想上主“民貴君輕”之說，認為人民反抗暴虐的統治者是正當合理的。
6，視民草芥君仇寇 , 《孟子8226;離婁篇下》：“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仇寇，即寇仇，意為敵人，仇人。
7，炎炎，氣勢驕橫的樣子。
8，民脂枯處思刮地。民脂，人民血汗積累成的財富。五代8226;後蜀皇帝孟昶《戒石文》:“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意思說你們當官的享受的俸祿，都來自人民的血汗勞動。刮地，搜刮地皮。
9，狎，玩弄。
10，賤役，低下的職業。指修腳。
11，誌節，誌氣操守。玉山，天下名“玉山”者甚多，此處比喻高大的冰清玉潔的形象。
12，紅塵十丈，指烏煙瘴氣的人間。寄誰邊，寄身於何處，在何處安身。
13，夢幻城，鄧玉嬌工作的單位。野三關，鎮名。屬巴東縣。
14，香車，古稱七香車，香木製造的車。梁簡文帝蕭綱《烏棲曲》：“青牛丹轂七香車。可憐今夜宿倡家。倡家高樹烏欲棲。羅幃翠帳向君低。”比喻轎車。
15，溫柔鄉，比喻美色迷人的境地。 漢8226;伶玄《趙飛燕外傳》：“是夜進合德 ，帝大悅，以輔屬體，無所不靡，謂為溫柔鄉。”《紅樓夢》第一回：“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裏享受幾年……萬劫不忘也。”欲買溫柔，指嫖妓。
16，朘作如鋼神悶悶。朘，zui, 此處指男性生殖器。《老子》：“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作，起。朘作，指生殖器勃起。悶悶，不舒暢的樣子。
17，浣（huàn 換），洗。纏枝，花枝交錯。飾，指圖案。
18，蘭茝（lán chǎi）蘭和茝，兩種香草。
19，水月心，如水中之月一般的心境。比喻鄧玉嬌不慕奢華放蕩的生活、甘願寧靜自守的情懷。
20，有客三人來不速。速，迎。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的客人。
21，淫聲褻色，下流無恥的腔調和神態。
22，古來非禮稱勿視。《論語8226;顏淵》：“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統指不符合禮儀道德的事，不看，不聽，不說，不做。這是孔子所說的對貴族、君子的要求。指當官的應該是君子。
23，禮崩樂壞，古代的禮儀道德文化都被破壞，不健全了。逾，超過。
24，輒，zhe就。南霸天，舞劇《紅色娘子軍》中人物，海南島的惡霸莊園主。
25，登徒子，辭賦家宋玉《登徒子好色賦》中的楚國大夫，後世以他為好色淫蕩的典型。
26，璫，耳飾。翠，翠鳥。清王士禛《再過露筋祠》詩 : “翠羽明璫尚儼然, 湖雲祠樹碧於煙。行人解纜月初墮,門外野風開白蓮。” 高郵的這座祠廟紀念的是傳說中的一位少女，她為了保全自己的貞潔而死。明璫翠羽，是諭指鄧玉嬌美好的容貌與不可侵犯的人品。
27，嚴詞，正色。爾，你們。申，申明。禮防，指自己不做“特殊服務”那種賣淫勾當。
28，官人，當幹部的人。格調，儀態風度。前蜀韋莊《送李秀才歸荊溪》：“人言格調勝玄度”。善自珍格調，這裏指保持自己做人的人品。
29，妾身，女子自稱。賣笑娘，妓女。宋周密《武林舊事8226;歌館》：“以至瓦市，各有等差，莫不靚妝迎門，爭妍賣笑，朝歌暮弦，搖蕩心目。”
30，牡，指雄性，此處指生殖器。堅城，堅固的城池。《韓非子8226;五蠹》：“萬乘之國，莫敢自頓於堅城之下，而使強敵裁其弊也，此必不亡之術也。” 宋文天祥《平原》詩：“一朝漁陽動鼙鼓，大河以北無堅城。”挺牡，極言其無恥下流情狀。要奪堅城守，要攻下堅固的城池，比喻欲強奸女方，大耍流氓。
31，將伯，《詩8226;小雅8226;正月》：“將伯助予。” 毛傳：“將，請也；伯，長也。” 孔穎達疏：“請長者助我。”後因以“將伯”稱別人對自己的幫助或向人求助。 清蒲鬆齡《聊齋誌異8226;連瑣》：“將伯之助，義不敢忘。”
32，綠珠，晉代女子。大官僚石崇的寵姬，美貌，善歌舞吹笛，石崇絕寵愛之。石崇與孫秀爭權，被殺。她因不肯屈服於孫秀，墜樓死。
33，吳越古多雪恥鄉。雪恥，指春秋時代吳王夫差攻滅越國，越王勾踐被俘，表麵歸降順從，與大臣文種、範蠡，以二十年時間，積聚力量，終於報仇，滅吳稱霸。見《史記8226; 越王勾踐世家》。又，清順治二年( 1645 )五月，南京破，執政南明小朝廷的馬士英奉太妃準備逃往浙江，王思任上疏怒斥馬士英禍國映民，請立斬其頭，傳示各省。清軍逼杭州，馬士英欲渡江入越，思任致書拒絕他，說 ：“吾越乃報仇雪恥之鄉，非藏垢納汙之地也。”
34，重泉，指很深的地下。
35，乍，初，剛。大白，大酒杯。浮一白，通常說浮一大白。指喝一大杯酒，表示暢快高興。漢劉向《說苑8226;善說》：“飲不釂者，浮以大白。”釂，喝盡爵中的酒。 宋司馬光《昔別贈宋複古張景淳》詩：“須窮今日歡，快意浮大白。” 歐陽予倩《漁夫恨》第四場：“好極了，好極了，可以浮一大白！”
36，羯鼓，是古代西域龜茲、疏勒等國的樂器，源出羯族，故稱。用山桑木製造，形如漆桶，用小架承托，用兩支黃檀木鼓槌打擊，唐玄宗最擅擊羯鼓。三通，三遍。禰衡, 三國時人, 以《漁陽三撾》之擊鼓辱罵曹操而名傳後世。撾，zhuā ，擊鼓的音節。
37，清涼色，清澈寒涼的天色。《楚辭8226;遠遊》：“風伯為餘先驅兮，氛埃辟而清涼。”清李漁《憐香伴8226;女較》：“紛紛桃李都收盡，方以外尚餘仙杏，貯我藥籠中，引爾清涼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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