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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人民三大陋習 為何就愛鴉片這一口ZT

(2009-03-03 19:05:46) 下一個
大清人民三大陋習 為何就愛鴉片這一口ZT

鴉片啊鴉片,為什麽大清人民就那麽愛您呢?

八股文、小腳女人、鴉片,近代中國三大陋習。三大陋習中,八股與纏足乃中國傳統文化,隻有鴉片屬於完整意義上的舶來品。鴉片起先是藥品,後來在中外人民的集體智慧下,演變成天朝上下的最愛。在此前後,英國人往天朝輸入過鋼琴、飯叉、睡衣、玻璃、鍾表甚至上帝

等各種洋玩意兒,但天朝人民並不怎麽接受:1674年,英國商人來華,流淚賠本大甩賣,隻賣了11匹布;1699年,英國的毛織品來華,東印度公司大班發現,沒有中國人想買它;刀子、鍾表,賠本能賣出去一些;鋼琴、刀叉,賠大本也沒有人買;至於睡衣、睡帽,更賣不出去了……

按有些中國學者的解釋,英國商品賣不出手,乃是中國自給自足的封建經濟對資本主義廉價工業品具有天然的抵抗能力。但是這些學者解釋不了,為什麽對於鴉片,天朝人民就沒有天然抵抗力了。相反,天朝人民熱烈擁抱鴉片!與此同時,當時的英國並不禁煙,因為英國臣民並沒有迷上這玩意兒。鴉片戰爭前後,每年流入英國本土300箱鴉片,成為城市中下層階級的麻醉劑。但是英國政府及民眾沒有注意這些問題,因為麵對眾多酒鬼,幾個鴉片鬼似乎太微不足道了。當中國鴉片正泛濫的時候,英國的海岸緝私隊也沒閑著,50艘快船6000名緝私隊員在英倫三島周圍忙著禁酒呢。在白酒與鴉片麵前,英國人選擇的是前者,中國人選擇的是後者。而日本,與中國同樣的條件下,也沒有擁抱鴉片。所以,鴉片應該還有一個民族偏好因素在內,這是我們不好意思承認的。難不成,鴉片,天朝人民就愛這一口?

近代中國到底出了多少煙民,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字。黃仁宇先生說過,中國向來缺少數字化管理,所以我們隻能像民間百姓分蘿卜那樣撮堆算:1836年,有外國人估計中國有1250萬人在吸食鴉片;1838年,林則徐認為有400萬人;1881年,赫德估計為200萬人;1890年,有人提出為1500萬;1906年,有人提出為2000萬。不管具體多少吧,估計天朝百姓與鴉片有著天然的親和力。中國的詩詞中,甚至把鴉片稱作相思草。天朝人民相信一種傳說:印度在栽種罌粟時,把相思相愛的一對男女捆綁在一起,當兩人的性衝動達到最高潮時,用利刃刺穿他們的心髒,讓他們的鮮血流出,澆灌給罌粟。也許,這是天朝人民為自己離不開鴉片所想象出來的最佳理由吧。當然,鴉片有諸多好處,治病祛痛這是眾所周知的,精神迷醉也是眾所周知的,還有人把它當作睡覺的催眠藥、采花時的春藥、延年益壽的長壽藥。甚至有人認為,鴉片適合中國人的體質。除了以上原因外,鴉片在中國的風行,還有經濟方麵的因素,因為天朝人民後來幹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凡是能種鴉片的地方,都種了。鴉片在中國的普及與推廣,遠遠超過了當年的紅薯和玉米:鴉片生產的利潤極高,鴉片的產值和利潤遠高於一般經濟作物,比紅薯、玉米、棉花等強多了;種植鴉片的勞動強度相對來講比較小,婦男老幼皆能幹;鴉片具有貨幣功能,而且能夠保值,這種貨幣,除了不會貶值外,攜帶起來還方便、安全,所以旅行者和商人寧願帶著鴉片上路而不願意直接攜帶容易引人注目、吸引歹徒的錢銀,甚至天朝各地赴京趕考的舉子也往往攜帶鴉片以支付一路上的食宿費用。

我發現,中國某些學者在涉及這些層麵時都小心翼翼,有些學者幹脆違背市場規律,說什麽鴉片與其他商品不同,不是由需求決定供應的。這種怪論之所以能出來,我估計跟學者的移情有關。也就是說,在講述曆史的時候,不自覺地浸入其中,把自己整成愛新覺羅家的後代了。這些後代估計沒看過英國小說家笛福的《魯濱遜漂流續記》。書中主人公魯濱遜在續記裏已經是商人身份了,曾經到過非洲、印度和中國,而他在中國所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販賣鴉片:我們買了一點鴉片……這第一批貨,我們拿去賣給了中國人,狠賺了一點錢;因為當時那裏非常缺乏鴉片,正很需要。笛福這個小說家,做過生意,辦過報紙,住過監獄,做過記者。正是生意破產後,他才拿起了筆,而且做生意的時候隻去過歐洲,沒有證據表明他曾來過中國。但是,他的小說裏已經反映天朝人民喜歡鴉片——需求決定供應了,所以在笛福筆下,中國是一個可悲的民族。當然可悲了,英國送來恁多西洋玩意兒,中國人卻獨獨愛上了鴉片!中國政府禁教能成功,禁鴉片卻愣是禁不住!證明: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

鴉片來自罌粟,而罌粟是一種美麗的草本植物。它的原產地到底在哪兒,至今眾說紛紜。好多人偏向於認定原產地在希臘。不管在哪兒吧,但首產地不在天朝,則是可以肯定的。它的花朵驚人的美麗,果實驚人的醜陋——堅硬的黑色小球球。誰也想不到,這醜陋的果實,能迷醉整個天朝!
人類最初發現罌粟醫學價值的,是公元前5世紀西方醫學祖師希臘人郗保克拉底斯。製造鴉片的罌粟,中國唐代(7世紀)的文獻中就出現過。至於劃破罌粟殼提取純的汁漿加以煉製成鴉片的方法,最早見於王璽1488年的《醫林集要》中,他做過20年的甘肅總督。馬士猜測,在那裏他同回教徒接觸,可能學到阿拉伯的工藝和製造。16世紀,李挺的《醫學入門》也描述了同樣的製作鴉片的方法。在他的書中,給鴉片起名叫阿芙蓉,據說這個美麗的名字,是從阿拉伯語中的鴉片一詞音譯過來的。於是,中國對鴉片有了兩種稱呼,從希臘語翻譯過來的,叫鴉片;從阿拉伯語過來的,叫阿芙蓉。

由此我們可以發現,鴉片,這個讓天朝大觸黴頭的藥品,倒堪稱是古代中西文化交流的最佳見證,而交流的橋梁,仍然是全世界文明的使者——阿拉伯人。阿拉伯人把中國的四大發明傳到了西方,同時,不經意間把鴉片傳到了中國。當然我們不能因此而對阿拉伯人作任何的道德譴責。因為長期以來,鴉片在中國,隻是藥鋪裏默默無聞的一種藥材。一句話,人家傳播過來的是切菜刀,你要愣用它殺人或者自殺,就是自己的事兒了。

澳門葡萄牙人1589年的一份《陸餉貨物稅則例》顯示,那時的鴉片是作為藥材進口的:定阿片每十斤稅銀二錢,是為中國征稅之時。據說有人化驗過萬曆(1573—1620)皇帝的骨頭,發現裏麵有嗎啡,證明他是吃鴉片的。有人考證過,這個傳說大半屬假,但即使是真的,也頂多是一種個例。總之,養在藥鋪人未識,幾百年裏,鴉片沒有成為中國百姓的流行時尚和生活方式。因為鴉片很臭,特別是某些曬製的辦法讓鴉片有一種尿液發酵後的味道。這種味道,擋住了不少人。因為不管是像服金丹那樣直接吞食,還是和以它藥煎湯服飲,沒有點喜歡喝尿或者逐臭的情趣與偏好,一般人是不會嚐食這種玩意兒的,所以,鴉片還不至於成為公害。直到一種絕妙的吸食方法傳遍神州大地,那就是我們看到的躺在煙榻上拿著煙槍就著煙燈吞雲吐霧、賽似活神仙的那種場景。
這種享受的極致,也就中國人的智慧才能發明出來。馬士說:一般說來,服用鴉片的其他國家人民都是把鴉片從口吞食到胃裏去,唯有中國人是吸食的。吸食,不但把鴉片的尿味給逼跑了,反而讓鴉片發出了令人陶醉的香味兒!

我分析,吸食法在中國,應該有個初級階段、中級階段和高級階段。

一、初級階段是水管吸食法,水中溶入鴉片吸之,有說此種吸食方法乃波斯人發明的,有說是印度人發明的,如何傳入中國,有兩種說法:一說,荷蘭人從它的殖民地印度尼西亞帶到了台灣,台灣又傳到了大陸。一說,元世祖忽必烈遠征印度帶回的戰利品之一。問題是,直到近代為止,人家印度人食用鴉片的方法仍然是將鴉片放在飲料中,或者直接吞服,發明吸食方法的屎盆子似乎不能扣人家印度人頭上!

二、中級階段是就燈吸食法的發明,也是兩種說法:一說,李圭的《鴉片事略》載,康熙年間開放海禁後,沿海居民得南洋吸食法而益精思之,煮土為膏,鑲土為管,就燈吸食。其煙不幾年流行各省,其至開館賣煙。看李圭的意思,就燈吸食,乃是中國人民智慧的結晶。但具體是誰發明,不得而知。一說,據徐珂的《清稗類鈔》,乾隆年間,粵東巨富家一個小寡婦,為守節做了尼姑。但由於寂寞與苦悶,小寡婦癱瘓了,娘家親戚多為巨富,一親友乃是十三行行商,給小寡婦送來了下列小東西:西洋人玩的竹棍一枝,花露水瓶一個,舞會上的玻璃燈一具,還有一盒鴉片膏。小尼閑來無事,點著燈,用頭上的簪子挑了鴉片膏在燈上燒,又用竹棍點了鴉片膏頂破玻璃瓶就著燈燒……就這麽玩來玩去,竟然玩出了名堂:她聞到了香味,發明了煙槍吸食方法的雛形。更關鍵的是,多日吸食,她的癱瘓竟然好了。一人傳十人,十人傳百人;一裏傳十裏,十裏傳百裏。如果大家經曆過現代社會的地龍熱和三株口服液熱,對這種故事在神州大地的傳播速度與傳播幅度的驚人當是心裏有數的。

我覺得,就燈吸食方法可能在康熙年代就有了,但並不普及,一般百姓也並不接受它,而小尼姑就燈吸食鴉片治好了癱瘓才是天朝鴉片一下子風行起來的最佳廣告。吸食鴉片竟然能治病?太好了。想想中國人吧,從張角的符水治病,到現代氣功大師的功夫茶,曆來瞧不起病的中國人,最喜歡信這些邪了。

三、高級階段是煙槍吸食法。誰第一個發明煙槍的,不得而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朝人民在有關鴉片的營銷觀念、工藝製作和享受情趣方麵發揮到了極致:專門製作鴉片膏的作坊出來了;煙燈很快有了名牌的,比如太穀燈與膠州燈;煙槍更是品種繁多,既有供給窮人的工藝簡單、實用的陶竹製品,又有供給富人的工藝複雜的鑲金鑲銀製品;煙榻比貴妃牌沙發也差不到哪裏去,旁邊還立個點煙的男妾或者女妾,煙大爺、煙二奶們千姿百態,吞雲吐霧,賽似活神仙。這種境況,跟天朝在整個國際上的狀態與形象倒是比較符合的:自得其樂,自我陶醉!據天朝一個煙鬼交待,煙後是如此的舒服:其氣芬芳,其味清甜……短榻短檠,對臥遞吹,始則精神煥發,頭目清利,繼之胸膈頓開,興致倍增,久之骨節欲酥,雙眸倦豁,維時拂枕高臥,萬念俱無,但覺夢境迷離,神魂駘宕,真極樂世界也。

大清政府作為牧羊主當然喜歡愚民,但僅限於心智上,如果羊群們傻樂的時候,把身體弄弱了,他們就不樂意了。咋辦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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