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漫遊》第二十六章
(2009-05-18 12:4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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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
雖有榮觀,燕處超然。
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
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譯文】
重是輕的根基,靜是躁的君主。
重是輕的根基,所以君子永恒的行為都圍繞著輜重運轉;
靜是躁的君主,所以君子圍繞榮觀又超脫於榮觀。
奈何大國君主,重自身而輕國家?
輕國家會失去國家君主的根基,重自身會失去國家君主的地位。
【要意】
重為輕根,輕為重君;躁為靜根,靜為躁君。
太陽重,太陽光輕;太陽是太陽光的根基,太陽光是太陽的君主。
太陽躁動,太陽光安靜;太陽是太陽光的根基,太陽光是太陽的君主。太陽光大,太陽小。太陽光清,太陽濁。
太陽光圍繞著太陽,向四周無限地漫射;
人的精神圍繞著肉體運轉,向四周遠遠地伸出觸覺;
人的精神圍繞著心體運轉,向四周遠遠地伸出觸覺;心體輕靜飛揚欲失去肉體的根基,心體重躁欲與肉體合二為一。
金錢物體是情感的根基,情感圍繞著金錢物體運轉;
情感是金錢物體的君主,情感清升而超脫於金錢物體以外。
思想是直接觀察的根基,直接觀察圍繞著思想運轉;
直接觀察是思想的君主,直接觀察清升而超脫於思想以外。
言行是觀察的根基,觀察圍繞著言行運轉;
觀察是言行的君主,觀察清升而超脫於言行以外。
衣食居房是行為的根基,行為圍繞著衣食居房運轉;
行為是衣食居房的君主,行為清升而超脫於衣食居房以外。
君子的行為,以衣食居房為中心,在中心周圍運動,行為是輕是離是靜後的陽;君子行不離輜重:衣食居房的輜重,是重是合是躁後的陰。君子行不離輜重,就是陽不離陰。
“雖有榮觀,燕處超然。”——榮觀就是中心的陰物,超然就是周圍的陽神,燕處就是君主陽觀察基礎陰、陽聯係陰。超然就是清輕者上升為天,榮觀就是重濁者下聚為地。
“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國家厚重,君主靜輕。國家是君主的根基,君主圍繞著國家運轉;君主是國家的靈魂,國家靈魂超越國家而存在。超脫國家的分與圍繞國家的合,分合的適合處,正是陰陽中和平衡的點。靈魂輕升越過平衡點,分力就大於合力,靈魂將脫離根基。分力就大於合力就是主分,主分就是躁,躁讓根基失去君主。這是從正的方麵說。
奈何有的君主,反其道而行之,重自身、輕國家,不是君主圍繞著國家運轉,而是國家圍繞著君主運轉。君主不是大而靜的整體,而是小而躁動的局部。輕國家就會失去國家——輕則失根;躁動則國家就會分離,分離國家就會失去共同的君主——躁則失君。分離與聚和的中點,才是既不脫離國家基礎,國家又有發展前景的最佳平衡點。
輕重靜躁的道理源於親身直觀。
君子按照這個道理,規範自己的生活、言行、情感、觀察和思想。這就是以道看德看萬物看天下。
老子無可奈何的看到,萬乘之國的君主不知輕重靜躁的道理和規律,將輕重倒置,預言此君主將失去國家,國家也將失去此君。並且在言辭中,擺脫此君的局限,變成國與君的普遍規律,所以《老子》才會綿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