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越南印象(圖）之一

由頭

　　越南、這個本世紀曆經戰爭滄桑最深重的國家，和那個在我心目中世界上最倔強的民族，也是我一直想去看看的，就像我多次訪問過的蘇聯、羅馬尼亞、捷克、斯洛伐克、波蘭、匈牙利等前社會主義國家一樣。

　　我有一位專業攝影家的親戚。近年來，他幾乎快成為專業旅行家了。今年九月，隨他們自駕遊湖南湘西5天，很是開心。得知他們12月組“高級單反機攝影團”去越南，便死皮賴臉擠了進去。我飽嚐了跟他們旅遊的好處，那便是腦子不用想事，跟著走就行，二是極其省錢。因為他們是一個由各種人才組成的精幹而智慧的團體，他們會分工在出遊之前對出遊地點作大量的調查研究，會利用最小的資源發揮最大的作用。

　　當然，我這一次除了沉重的單反相機和鏡頭外，還有一個更重的負擔，那就是隨身要帶著千金小姐琴樂——在上海製造東京捧大，從來沒有去過鄉下的城市奶油蛋糕，一塊萬一掉在地上，是既拍不得又打不得的嫩豆腐。

　　日，中，越，巨大的反差

　　和琴樂從東京出發，一上東方航空公司的飛機，就感覺中國的女服務小姐說話聲音不如日本小姐秀氣。還有就是食物，尤其是壽司的味道，和日本比不夠新鮮。剛到上海浦東機場，還沒下飛機就覺得中國機場的燈光比日本的昏暗許多。上出租車時，出租車的門沒有自動打開，也讓我一時沒能習慣。

　　在琴樂5星級酒店般的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從上海飛南寧。去虹橋機場時，在路口等了十幾分鍾才欄一輛出租車，上了出租車時，聽到後麵汽車按喇叭，上了車後聞到車內鹹魚味，還有司機把收音機開得很響，加上高速公路上的低速行駛以及車輛的你衝我插，更是讓我吃驚和難以忍受，覺得上海真不是個可以過日子的地方。

　　飛到南寧，燈光更加灰暗。

　　（圖為琴樂拍攝九哥在南寧機場，請注意heart mark）

　　

　　住進民航酒店（親戚預定的），看著發黃的牆壁和毛巾，琴樂開始擔心那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水是否透明？

　　第二天早上，趁琴樂化妝，我就近在酒店旁邊的小飯店買了個蛋炒飯打包，省得帶她出去花冤枉時間找幹淨的飯店（那對於剛從日本來的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蛋炒飯放在酒店的桌上，便發現油從飯盒邊流了出來。我隻好把飯扒到一邊，用筷子墊在飯盒的一邊好讓飯盒斜過來。流出來的油，足可用來再炒一個小菜。我用餐巾紙吸了一次又一次，等油終於被吸幹，才叫琴樂吃飯。琴樂吃了一口，大叫：“怎麽這麽油膩？簡直就是油泡飯！”

　　吃完琴樂剩下的蛋炒飯（事實上她幾乎沒有吃），我們去火車站與大部隊會合。臨走，我順手把酒店的剩餘的廁所紙，一次性輕薄塑料拖鞋，還有一塊小肥皂放進了背包裏。後來證明，我那個“順手”是多麽的聰明和有遠見。

　　和大部隊一起，在部隊中一位當地朋友的帶領下，我們遊玩了一下南寧的一個景點。

　　（圖）

　　在那裏吃了午飯。雖然內容豐富，但對於我和琴樂來說還是過於油膩，而對於其他來自長沙的朋友們來說，相反是過於清淡，尤其是缺乏鹹辣勁。因此，那些菜，剩了一桌子。

　　下午1點半，我們乘坐由南寧開往河內的長途車。車子比我想象的好一些，尤其是沒有人抽煙吐痰。加上苗條修長身穿紫色製服黑色高跟鞋的巴士小姐給我們遞上礦泉水，更是令人意外。

　　

　　三小時後，我們抵達邊境，過友誼關。當年“越南自衛反擊戰”時，中國人民解放軍就是從這個“友誼關”殺過去解放越南人們的。

　　中國海關小警官的驕傲

　　在中國邊境，一位年輕英俊的小警官看到我手裏的挪威護照，對我很自豪地說了句：“你，過去就知道了。”我當時隻是覺得這位小警官的自信過於外露了。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幾分鍾。因為走過中國邊境，跨入越南的瞬間，我就深刻感受到那小警官自信裏的內涵了。

　　越南海關，用不褒不貶的比喻，就像中國某縣城的長途汽車站。一棟兩層樓的簡易水泥房子，走進去，側麵兩塊有機玻璃（還是透明塑料）挖了兩個一隻手伸進去的圓形小洞。不同的隻是遞進去的不是鈔票而是護照。當然，那不等於不要錢，但也不算要錢，因為那入境官員向每個進入越南的遊客要小費，一律兩塊錢人民幣（5000越南盾）。所以說還是要錢，或者討錢，甚至搶錢也行。老九算是走遍五湖四海了吧，但被某個國家的公務員討取小費，這還真是全新的經曆。

　　圖

　　五米遠就是海關

　　

　　從A門進去B門出來，大概不到10米的距離，就進入到了越南。實在缺點莊重感。而就走過這短短的10米路，還引起了一陣騷動。那便是看美女的騷動。

　　事情是這樣的，當琴樂走過第一個窗口時，那個入境官員對著琴樂看了又看，然後對我說（蹩腳的中文）：“你女兒漂亮，漂亮。”走到第二個窗口，另一個官員幹脆把頭從小洞裏伸出來看。於是，入境工作暫時休息，因為其他官員幹脆跑出來看。就那樣毫無修飾直楞楞地看，好像想什麽西洋鏡一樣。就那樣，琴樂在各官員的目送下，進入越南境內，一直被目送入廁所。

　　海關廁所

　　圖為琴樂從廁所裏跑出來，說很可怕

　　

　　進入越南後，首先迎接我們的是一間廁所。門口的收錢的婦女頭頂尖尖的越南鬥笠，戴著口罩。雖然越南人有戴口罩的文化，但那位廁所工作人員戴口罩，則一定是為了需要。多的我真的不想說，上兩張照片算了。

　　圖

　　

　　

　　隻是氣味，就隻能讓各位自由想象了。看到拍好的廁所照片，我才感覺到佳能相機的不足，這個不足便是，它對拍攝的對象不是真實記錄，而是美化了，包括越南的廁所。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就是這樣讓人暈倒的廁所，還要交錢，2500越南盾（人民幣1元），相當普通越南人在路邊喝半杯子咖啡。

　　我也被熏了出來

　　

　　

　　二，進入越南，另一個世界

　　進入越南境內，同一輛巴士卻換成了越南巴士小姐。一切和中國巴士小姐一樣，修長苗條漂亮身穿紫色製服，唯獨不同的是，腳上不是黑色高跟鞋，而是黑色布麵平跟鞋。我不由往地上一看，便理解了其奧妙。離開中國才幾十米路，路就變得坑坑窪窪，停放汽車的地方幹脆沒鋪水泥，就是泥土。不過，一上汽車，越南小姐便換上一雙漂亮的紫色高跟鞋。也不知道是巴士公司的規定，還是隻有在汽車上，高跟鞋才有用武之地。

　　上了汽車走了幾十米，車又停下來。上來一位英俊嚴肅的越南士兵，複檢我們的護照和簽證。之後，拉起汽車前麵的人力欄杆（很像過去中國火車經過公路的擋人欄杆），我們就進入了越南。

　　圖

　　

　　續

[toTheSun]

好看。老九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