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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著名評論家
約翰·羅斯金曾將透納比喻為
“除了莎士比亞和弗朗西斯·培根之外,
在智慧天空中的第三顆恒星”,
因為“莎士比亞向你們揭示了人性的真理,
培根告訴了你們自然的法則,
而透納則給你們描述了自然的樣子”。
很多人說透納將光與色表達的出神入化,
說他的畫充滿一種空氣質感。
晚年的透納不再關注具體事物的輪廓,
而是觀察並捕捉光與色的變化,
並用各種非顏料材質入畫,
讓他的畫充滿一種浪漫主義又神秘的氣質。
在透納的作品中,
我們總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無比的魅力,
他的作品不是為了風景而作,
而是像中國的寫意畫般抒發某種情感。
那透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他又是在怎樣一種狀態下作畫的呢?
透納的全名是“約瑟夫·馬洛德·威廉·透納”。他是傑出的風景畫家,也是19世紀上半葉學院派畫家的代表。不管是版畫、水彩、油畫,他都能巧妙地將靜謐的景色轉換成充滿生命的畫麵。他的作品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種重見光明的震撼,尤其是風景畫中刻畫的光影色彩和自然張力,會讓人有種畫框裏閃耀發光的是真正的太陽。
1775年4月23日,透納出生於英國一個理發匠的家中。自幼透納便顯現出過人的天賦——盡管他在後來不斷說自己是靠著不斷的勤奮才取得的成就——但透納身上閃耀的藝術之光讓他14歲便進入了英國皇家美術學院。於是在之後的日子,透納在藝術的道路上順風順水;不但開了畫展,還在26歲時因突出的藝術成就,被英國皇家美術學院接納為最年輕的會員,並與3年後成為傑出會員。
在特納的生平中,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沒有驚天慟人的親情故事;隻有各種榮譽,與飽受爭議的作品。他隻是一個從社會底層走上來的“天才”畫家,踏過貧瘠之壤,也登過皇室高堂;他用一個畫家的眼睛,自下而上度量著這個混沌世界。
1781年,在牙買加黑河上行駛的桑格號上,133個黑奴——大多為婦孺老人、體弱多病者——被英國奴隸販子拋入海裏。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不但不必承擔患病死亡的運送理賠費用,還可以享受為這批“貨物”提前預購的保險賠償。近60年後,故事傳到了透納的耳中,於是,一幅《運奴船》如一記重拳,將大英帝國歌舞昇平的美夢敲擊得支離破碎。
《奴隸船》 1840
在《奴隸船》這幅作品誕生之前的40年,透納的藝術道路一直都很順暢,幾乎沒有遭受過非議。在他二十幾歲時就有人斷言他將會成為英國繪畫史上的下一位天才,而26歲時就已經成為了皇家美術學院的他,大量的合同擺在的眼前,可謂財源滾滾而來。此時的透納看上去就是一個生活安逸的英國人,像窗內陽光照射下的下午茶,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但是還有一個隱藏在極端狀態下的透納,他的作品充滿了混亂、戰爭和災難……
Dolbadarn城堡 1799-1800
這幅《Dolbadern城堡》是透納成為皇家美術學院會員時提交的作品。表麵上看這是一幅常見的風景畫,但其實威爾士王子歐文•高夫在這裏走到了人生的盡頭.背景的光線照亮了荒涼的崖壁,這座城堡變成了狂傲不羈的王子的化身(沒有自由的囚徒)。透納擔心人們看不到這幅畫背後的含義,還附上了一首詩:
荒寂的沉默是如此的令人敬畏
大自然聳起高山直插雲霄
莊嚴肅穆的孤獨
注視著城堡
囚禁在此的倒黴王子日漸憔悴
徒勞的緊握雙手祈求自由
《沃爾頓橋附近的泰晤士河》 1805
透納的《泰晤士河畔之遊》帶有強烈的英格蘭浪漫主義情懷。走在泰晤士河畔,他的心境也許會像泰晤士河的水麵一樣平靜祥和,或許他也會沉醉在這個美輪美奐的世界,可他又意識到此時還有另外一個英格蘭,那裏正在與法國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到處都充滿了痛苦。
十九世紀初期是現代英國曆史中最困難的時期,也是英格蘭的夢境與現實中差距最大的時候。本來應該成為一個政治社會穩定的典範,但是國內的失業率卻非常之高。到處都是饑寒交迫憤怒的人群,村莊的幹草垛烈火熊熊,工廠裏的機器遭到肆意地破壞,而當時與拿破侖領導的法國之間的戰爭又異常的艱難,這是一個困難重重又充滿了激進思想的時期。
暴風雪
這幅《暴風雪》是透納早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畫麵展現的是迦太基的將軍漢尼拔翻越阿爾卑斯山遠征意大利途中與當地部族作戰的場景。盤旋上升的暴風雪和迷霧中顯現的劍戟身影,營造出了戰爭的激烈。落伍的士兵被驚慌的當地人抓獲,一個漩渦浮在上空,就像一恐怖的怪獸在咆哮。
《滑鐵盧戰場》 1818
透納迫切的想要看到拿破侖的末日。他創作了《滑鐵盧戰場》。雖然滑鐵盧戰爭是英國戰勝法國的標誌性戰役,但這幅作品中並沒有讚頌惠靈頓將軍和他的士兵們,透納帶著悲憫的情緒給我們帶來擺滿了屍體的畫麵,領著孩子的妻子在屍堆中尋找著愛人,就像專門來驗證一將終成萬骨枯這句話。另外需要說明的是這幅作品直到20世紀80年代才得以公開展覽。
《白馬上的死神》1825
透納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即便在他年輕時。55歲時他生了一場病,為了抑製疼痛,他服用了一種用曼陀羅花製成的酊劑來止痛,但這其實是一種麻醉劑,能夠讓人產生幻覺。他夢到了一匹白色的馬,那匹馬身上寫著死亡兩個字,他一直注視著它,最終透納戰勝了死神醒了過來。隻要醒著,他就要一直畫下去。
《奴隸船》 1840
這幅《奴隸船》本應是他的裏程碑之作,但卻遭到了各類人群的非議和排斥。整個畫麵展現的是奴隸們在海上被殺害的場景,他們破碎的身體和流淌的血液染紅了海麵。透納原本希望通過這幅作品讓人們去反思,但人們認為這幅作品過於不真實,完全是胡說八道。四處都是批判的聲音,他是大家眼中的老瘋子,人們認為他沉迷在自己狂暴和荒謬的繪畫中不能自拔。
透納的年紀大了,他變得有些偏執,很少和人來往,他終生未婚,和父親住在一起長達30年之久。1829年父親去世後他一直有些抑鬱,雖然他有兩個女兒,但最終他在情婦的家中去世。在他死後的一個世紀,泰特美術館從1984年開始,用透納的名字來命名一年一度的現代藝術獎,透納獎被公認為歐洲最有威信的視覺藝術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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