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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軍先生是當代中國寫實繪畫最具影響力和代表性的藝術家,很多年輕藝術家為冷軍獨特而精湛的技藝所迷戀。而對於其在油畫創作中各種技術手段的運用以及對風格演變中內在的邏輯聯係感到迷惘,看罷冷軍以下的談話,興許會對其繪畫語言表達會有新的認識。
怎樣理解“限製與自由”的關係?
冷軍:我認識的限製和自由:限製可能是對藝術來說不管是哪一類藝術都有一個大的框架、有一個範圍、有一個限定、有一個標準,在這個範圍之內你可以充分展示你的語言能力,你可以充分把你的所學,或者是你自己天然自帶的所有能力自由地發揮,如果沒有這個框架自由發揮是沒有意義的,他在藝術上價值遭到強烈的質疑。我……寫生的作品,即興完成的,在一個環境中,大概每件作品基本上都是從早晨九、十點鍾畫到七、八點鍾,畫到九、十點鍾,大約在十個小時左右,在這麽快速的時間內要捕捉這些東西,感覺和表達可能有一些難度。
為什麽要改變創作的風格?
冷軍:我原來九十年代的作品基本上是所謂的超寫實,畫得很精準、很深入,為什麽後來有這樣的作品?我自己個人的體會:我在畫超寫實的時候因為耗時非常長,繪製過程當中時間一畫久人就容易畫迂腐、人會遲鈍,越畫越小心,最後如履薄冰,自己完全施展不開,可能最後就不會畫畫了。
我很奇怪,我怎麽畫著畫著不會畫了?我也很緊張,因為在藝術界退化的現象非常多,我也看到很多別人的經驗教訓,在我身上逐漸看到了我很緊張,但是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呢?我也知道繪畫絕對不是一個技術的問題,千萬不要把我的技術方麵放在第一位。
如果你有一個好的感覺技術是不成問題的,手段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你的手段向你的感覺靠攏,你的感覺在逐漸喪失的時候,你再高超的技術出來的東西跟藝術無關,畫出來的東西就變成通常所說的行畫或者是很匠氣的作品,沒有區別,還真是不如一張照片,我發現我在繪製的過程當中很危險。
我原來畫畫的時候,第一步從開始大筆觸,完全是感覺似的,揮灑,逐漸畫著就很精準、很精細。最後發展到我開始用尺子量,不是用眼睛看了,最後甚至用投影儀,還用過九宮格,我說太困難了,畫得越來越痛苦,而且效果越來越差,我知道我感覺上疲憊和疲勞了,新鮮感沒有了,這個時間一久,你各方麵感覺喪失了以後技術也沒有了,我後來發現我所謂的技術發揮不出來,這個時候我要解決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呢?
我就想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我不能老盯著這個東西看,老在那兒製作,我要畫一種快的東西,越快越好,我就畫速寫,快速進入寫生。當然我的超寫實也是寫生,一直是寫生。我基本上沒有用照片,原來畫人物的時候畫衣服的照片,隻有衣服用到了,其他所有的東西全是實物,包括我畫的水果、桃子,桃子幾天都爛了,我就是想盡各種辦法讓桃子爛的速度減緩,絕對沒有畫過一次照片的,肯定沒有畫。我後麵會談到為什麽不畫照片。
然後我畫一點快畫,反其道而行之,我發現很有效果,我的感覺逐漸在恢複。慢慢的我就體會到實際上是一個畫家在畫畫的時候是感覺上的一種流露,藝術是感覺的加工,在感覺上加工。當你的感覺逐漸疲憊、逐漸喪失的時候沒有地方加工,就是沒有目標。
這個時候可以換一種感覺,找一種新鮮感,為什麽現代藝術要創新,實際上也是對過去的一種疲憊,我就找一點新東西,畫一點寫生,寫生也會疲憊,畫一段寫生也疲憊了,畫一點國畫,國畫畫一段時間又疲憊,再畫超寫實。這個時候我有強烈的欲望去畫超寫實,就沒有問題了,所以我是做這種調節。
最後哪知道調節出來一批《場景》畫的作品,我覺得很有意思,而且這批作品我自己也很滿意,我的超寫實的作品滿意到什麽程度?我的超寫實作品基本賣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場景寫生》大概有七、八十張,隻有四張流露在外,都是別人請我出去畫畫,比如我到美國、到新疆,都是人家買單,我留幾張畫給他們,拍賣會上賣過一張但是我又買回來,所以我對這批畫的重視程度可以說超過我的超寫實。
因為這批作品,我認為是“畫中之畫”,就是它的畫意濃,傳統意義上的繪畫標準,我個人認為我可能是自戀,我認為它的繪畫性是有相當的一個高度,所以這批作品我非常的珍視。我現在就是在調節,畫超寫實疲憊了畫點兒寫生等等,我還有很多作品,也有一些其他的另外的材料作品。
就是你不斷地找新鮮感,不斷地調動你的感覺,實際上你搬東西搬久了也會累,就換一種感覺,實際上也是在積蓄另外的感覺,所以“感覺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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