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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開,想必大家都不陌生,現代著名書畫篆刻家。
陳起,知道的人或許不多,他曾是石開的老師。我們更熟悉,也更習慣的是叫他——陳子奮。
△陳子奮(攝於1959年)
必須承認的是,金石君借用了石開先生的名氣來吸引大家的眼球。但是,如果您細細了解過陳子奮後,您會發現,陳子奮先生的名並不需要石開先生來襯托(並沒有任何貶低誰之意)。
那麽今天,我們就簡單來聊一聊這位“畫印雙絕”的陳子奮。
一、八閩長樂的意薌
陳子奮(1898-1976),出生在那年初夏的福州烏石山宿月逞,也就是一八九八年的六月二十九日。
這一年,齊白石三十四歲,黃賓虹三十三歲,潘天壽二歲,徐悲鴻三歲(以周歲算)。是的,陳子奮的生平畏友徐悲鴻也才剛是上幼兒園的年紀!
其實,陳子奮從小就出生在一個私塾家庭。他的父親陳吉光是光緒癸卯的秀才,也算是學富五車了,而且精通書畫,擅長篆刻。
△陳子奮印(陳子奮印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子奮打出生開始就接觸了詩書畫印。據說在陳子奮十三歲時,陳吉光以陳老蓮、任伯年等畫譜為藍本,傳授他專心於這一畫派的學習,可謂耳濡目染。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九一六年,陳子奮十九歲,而就在這一年,陳子奮的父親不幸去世了。從此以後,陳子奮與母親和年幼的弟弟相依為命。
家裏的頂梁柱倒了,扛著擔子的就該是陳子奮了。所以,在父親去世後,陳子奮開始以賣畫刻印謀生。
△紅遍大千(陳子奮印作)
當然,因為陳子奮有足夠的實力,求畫求印者是絡繹不絕。除了賣畫刻印之外,陳子奮先生還擔任了職業學校和中小學圖畫課教員。
據記載,陳子奮先生為人誠懇,同道們也樂於和他交往。在交往的過程中,陳子奮臨摹欣賞,取精摘錄,開拓視野,汲取營養。
就這樣,一時時,一日日,歲月走了,人長大了,詩書畫印也漸漸長進了。
二、一生足矣的知己
當時間的腳步來到了一九二八年的夏日,而就在這個夏日,陳子奮先生遇到了他的人生知己,也就是僅比他年長三歲的國畫大師徐悲鴻先生。
△落梅花樓(陳子奮印作)
那年的七月七日,徐悲鴻的夫人還是那個為了愛情,與他私奔東渡到日本的蔣碧薇。徐悲鴻受黃孟圭的邀請出席福建第一屆美展,帶著自己的學生,夫人,兒子以及女傭輾轉來到福州。
在美術展覽上,徐悲鴻先生對陳子奮的作品十分的賞識,並且表示抽時間要親自登門造訪。在同年八月二十一日的宿月草堂內,徐悲鴻與陳子奮一見如故,促膝談藝。
因為話語不同,無法言盡的時候,便用筆寫出來作談。而且在臨別之際,徐悲鴻即席為陳子奮先生造像。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陳子奮先生也連夜為徐悲鴻刻了三枚印章。此際,“畫印”互為紀念。
△硯知己(陳子奮印作)
收到印章後的徐悲鴻大為高興,又作了幅《伯樂相馬圖》送給陳子奮,圖上題說:
“戊辰夏盡,薄遊福州,乃識陳先生意薌,年未三十已以書畫篆刻名其家。為予治‘遊於藝’、‘長廣頷而何傷’、‘天下為公’諸章。雄奇遒勁,腕刀橫絕,盱衡於世,罕得其匹也……”
一九二九年,上海舉辦全國美術展,陳子奮先生前往參加,徐悲鴻知道後立即請陳子奮先生到南京作客,並想請陳子奮到中央大學教授國畫。當然,陳子奮委婉的拒絕了……
△秀鳳村民(陳子奮印作)
再後來,徐悲鴻與陳子奮兩人在南京、福州兩地書信相通頻繁,從此兩人成為莫逆之交。徐悲鴻平生用印很多,除了齊白石刻贈的一些外,餘下的多數為陳子奮所刻。這足見徐悲鴻的偏愛。
三、中國第一的白描
我們知道的陳子奮是一位才情滿腹的大師,人物,山水、翎毛、花卉、工筆、寫意,他無不精通,當然,最為見長的則要數他的雙鉤白描花卉了,人稱為“白描大師”。
白描是什麽?它其實也是單獨成為一種藝術形式的。具體的解釋,我們還是找來度娘“問一問”。
△陳子奮白描畫作
白描是指單用墨色線條勾描形象而不藻修飾與渲染烘托的畫法;也是文學表現手法之一,主要用樸素簡練的文字描摹形象。在文學創作上,“白描”作為一種表現方法,是指用最簡練的筆墨,不加烘托,描畫出鮮明生動的形象。
如度娘所說的,不知道您是否有所了解了。還是迷迷糊糊的?沒關係,你隻要知道它是一種技法,一種表現手法,而且要知道的是陳子奮先生是這方麵的佼佼者,甚至稱得上“中國第一”。
陳子奮先生稱白描之線條為筆條。或許會有人疑問:陳子奮先生為什麽會對白描如此情有獨鍾呢?我們來“聽聽”陳子奮先生自己怎麽說。
△陳子奮白描畫作
“筆是作者內心世界的表現,沒有好的筆條,不能畫出好的畫。沒有畫家自己獨特的筆條,也不能畫出倚傍別人而且具有自己獨特風格的畫。”
您看,陳子奮先生原來是想讓大家更加關注內在美,關注內心深處最真,最純的美。這不正是他說的:“名宜藏,光宜韜。士君子,慎所操”嗎?
四、一點一畫的篆刻
眾所周知,陳子奮先生的國畫為“一絕”,但其實他的篆刻藝術也絕對稱得上“一絕”,其成就一點也不會亞於國畫。他還將自己篆刻的心得著成了《頤諼樓印話》。他寫道:
“刻朱文須留意於白,刻白文須留意於朱。求之實者,必意之虛。求之此者,必意之彼。庶幾變化在手,元氣淋漓。”
△山陰北穀(陳子奮印作)
除了在書上的印論以外,陳子奮在印款上也有一些見解獨到的篆刻經驗:“古人書從印人,印從書出,刻印正所以學書,不書而求印之精殊難。”
我們知道,徐悲鴻對陳子奮的篆刻是大為讚賞的。在一九二八年,徐悲鴻就評價陳子奮的印章“雄奇遒勁,腕刀橫絕,盱衡於世,罕得其匹也……”
再後來,徐悲鴻在信中向陳子奮求印時也曾這樣說道:
“足下於印,固無所不可……當代印人,精巧若壽石工,奇岸若齊白石,典麗則喬大壯,文秀若錢瘦鐵、丁佛言、湯臨澤等,亦時有精作,而雄渾則無過於兄者。”
△在是齋珍藏印(陳子奮印作)
除了知己徐悲鴻對陳子奮的篆刻高度讚揚以外,近代文學家,民國詩人陳衍也曾評價到:
“融冶皖浙二派於一爐,而追摹秦漢,瘁心力以赴之,故其筆力蒼勁深厚,駁駁乎奄有完白、冬心之長焉。”
△年仲(陳子奮印作)
這樣類似的評價很多,不一而足。當然,陳子奮也曾對自己的篆刻做過一個“自我評價”,他是這樣說的:
“餘學篆治印,垂六十年,求其一點一畫圓融藏鋒,而迫近於甲骨、鍾鼎、璽印者,接前賢之步趨,冀發揚而光大。”
這也應是對陳子奮篆刻事業最好的一個總結了。
陳子奮,一個注重“內在美”與“天人合一”的藝術大家,他曾在《七十自述》中,以短短三十二個字為自己六十多年從藝生涯做了一個總結。
“尤其於學,遲眠起早;畫理詩情,竭力探討;金石文字,旁通參考;好古敏學,彌篤到老。”六十年,三十二個字,這也是一代大家的風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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