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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的《資治通鑒》是中國第一部編年體通史。此為司馬光親自書寫的原本。 這本作品約 29 行,460 多個字,記錄了西晉元帝永昌元年(公元 322 年)的事件。 卷背有陳謝狀5行,24字,亦是司馬光手筆。司馬光為人行事都很嚴謹,黃庭堅謂:“餘嚐觀溫公《資冶通鑒》草,雖數百卷,顛倒塗抹,迄無一字作草。”近人馬宗霍雲:“司馬溫公性端重,《通鑒》書稿,作字方整,未嚐為縱逸之態,故十九年始克成書。”
司馬光(1019-1086) 字君實,世稱涑水先生。陝州夏縣涑水鄉(今山西夏縣)人。仁宗寶元初(1038)中進士甲科,除奉禮郎。仁宗末(1036),遷天章閣待製兼知諫院。英宗時(1046-1067),進龍圖閣直學士。治平三年,以所撰《通誌》八卷進獻,英宗悅之,命置局秘閣續其書,神宗名之曰《資治通鑒》。王安石得政,行新法,以司馬光為代表的舊黨不斷反對新法,迫使王安石辭去宰相職務。哲宗即位,元佑初(1086)拜尚憶左樸射兼門下侍郎 ,遂廢新法,恢夏舊製,是為“元佑更化”。年六十八卒。贈太師、溫國公,諡文正。
光所著《資治通鑒》凡二百九十四卷,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下迄後周世宗顯德六年(959),取材除十七史外,尚有野史、文集諸書凡三百二十二家。光自雲編此書“遍閱舊史,旁及小說,簡牘盈積,浩如煙海。”全書年經事緯,史實係統宗整。此外尚著有《稽古錄》、《涑水紀聞》等,詩文有《司馬文正公集》。
司馬光《資治通鑒殘稿》(局部)
縱33.8厘米,橫130 厘米。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司馬光留存下來的書法作品不多,他的字瘦勁方正,一筆一畫都寫得十分規矩,即使是長篇大幅,也毫不馬虎。如此端勁的書風,與他忠直嚴謹的個性也是相似的。
司馬光是以正書和隸書為主要書體的,且正多於隸。其正書的特點是:用筆提按分明,結體規整扁平,在橫劃的入筆出鋒處,時常帶有隸意蠶頭鳳尾的意圖和造型,明顯融入了隸書傳統。而隸書的特點則是:淳古不及漢隸,流美不及唐隸,但其用筆方折斬截,筆力力透毫端,筆畫沉澀剛勁,結體多取縱勢。字體雖小而意氣雄厚,轉折之處,鋒棱宛然,剛柔相濟。線條以直弧相參,於樸拙之中帶有十分秀美之態。其隸法之外兼帶楷意,無一般唐隸多見的肥滿之弊,有怒而不威的風致。(《中國文物報》唐冬冬文)
司馬光之書法的成就,主要是由於他具有對書畫和金石的學識與鑒賞之能,並根據個人胸臆,博采眾家之長,融秦篆之圓勁、漢隸之凝重、晉人之蘊藉、唐楷之剛健於一爐,從而形成鮮明的個人麵貌和風格,這在宋人書法中無疑是自成一家、獨樹一幟。
黃庭堅《論書》就曾評價說:“溫公正書不甚善,而隸法極端勁,似其為人,所謂左準繩,右規矩,聲為律、身為度者,觀其書可想見其風采。”黃庭堅是一代大家,最重視作品的氣韻,能得到他的激賞,說明司馬光的書法成就的確過人。宋高宗也稱:“司馬光隸書字真似漢人,近時米芾輩所不可仿佛。朕有光隸書五卷,日夕展玩其字不已。”
司馬光 隸書《王尚恭墓誌》
司馬光 隸書《王尚恭墓誌》 開封博物館藏
刊於《中國書法》1999年第2期
《王尚恭墓誌》於1936年在洛陽北陳莊出土,刻於宋元豐七年(1084)十月。誌石呈正方形,長、寬均為77、厚15厘米。誌文為隸書,分上下兩列,每列41行,滿行20字。《王尚恭墓誌》全稱為《宋故朝議大夫致仕王公墓誌銘》,其誌文由宋代名臣範仲淹之子範純仁撰文,著名史學家司馬光書丹,李稹鐫刻。《王尚恭墓誌》是一方宋代名誌,具有較高的史料和書法藝術價值。
王尚恭,《宋史》無傳。《王尚恭墓誌》誌文在《範純仁文集》中有記載。另外,在《宋史翼》和《宋元學案補遺》兩本書中,有關王尚恭的事跡皆來源於誌文。可見,《王尚恭墓誌》是了解、研究王尚恭最翔實、最珍貴的第一手實物資料,可補史料記載之缺。
司馬光《天聖帖》
楷書,紙本,縱30·3厘米,橫48·6厘米。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凡十七行,每行字數不一,共一百五十一字。司馬光此件為陳省華手書詩稿所作跋語一則,亦稱《天聖帖》。文中所稱“先太尉”,乃司馬光之父池,“故相國龐公”,乃龐籍,“故省副陳公”乃省華。
司馬光這幅跋語以工整的小楷書寫。通幅結體端正、嚴謹,橫平豎直的筆畫中,隱隱可見些許隸書的波磔之美。而在起筆收筆或勾挑處的用筆與唐代大書家顏真卿相似。事實上,北宋士大夫書家的書風,大多受顏真卿影響。司馬光的這件作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釋文 :天聖中先太尉與故相國龐公,同為群牧判官、故省副陳公與龐公善,光以孺子得拜陳公於榻下。元豐二年,八月乙醜晦。陳公之孫法曹過洛,以公手書詩稿相示,追計五十年矣。烏呼!人生如寄,其才誌之美,所以能不配於後者,賴遺文耳。苟無賢子孫,其湮沒不顯於世,可勝道哉!光竊自悲,侍公之久,今日乃得睹公之文,又喜法曹君之賢,能顯融其先烈,是敢嗣書於群賢之末。涑水司馬光。
北宋 司馬光 神采帖頁 上海道明2010秋拍
此帖應為司馬光壯年時所書,其時司馬光雖已步入仕途,然官階尚未很高,其以極謙卑之措辭,問“太師”之身體狀況。此太師或為文彥博(1006-1097)。文彥博加檢校太師的製詞,即由司馬光起草。
信劄所反映的,應該是司馬光壯年仕履生涯的狀況。該信起首“昨與同列俯伏門下,未獲奉望顏色”雲雲,乃指司馬光和同僚一起去拜訪一位政界前輩,在不獲接見之後,又以如此謙卑的措辭向該前輩致函,可見當時司馬光本人雖然已經進入仕途,但官階資曆尚未很高,當在其壯年時期。
這位收信人,司馬光稱他為“太師”。檢司馬光文集,在司馬光可能接觸到的前輩官僚中,可以被稱為太師的人,有杜衍、文彥博、富弼、王拱辰、曾公亮等人。杜衍致仕很早,嘉佑二年就去世了。司馬光和王拱辰的交誼,可見於司馬光《傳家集》第十五卷所保留的兩首挽詞。但王拱辰加檢校太師,是在哲宗登基以後,那個時候,司馬光已經是名滿天下的重臣了,與信劄內容不符。其它幾人,根據時代背景和政治立場來判斷,文彥博或富弼的可能性更大。富弼加檢校太師,可能是熙寧初致仕時。文彥博加檢校太師的製詞,是由司馬光起草的,保存在司馬光文集內。本帖應該寫於司馬光擔任翰林學士這段時期內,也就是治平末熙寧初這段時間。熙寧二年以後,司馬光離開了開封。此後在洛陽閑居時期,司馬光和文彥博、富弼都有很多交往,與文彥博交往尤其多。這封信的收訖者,為文彥博的可能性較大。
信中有“親近良醫藥物”一語,並說“前歲秋間……曾以此言進”,看來這是司馬光較常用的句式。今檢司馬光《傳家集》卷六十《別劉孝叔雜端手啟》,有“唯冀親近藥物,益自愛重”雲雲。“親近藥物”雖不是特別詞句,但在北宋人的文集中,僅見於司馬光給劉孝叔的這封信中。
將這封信與傳世的司馬光墨跡對比,如國家圖書館所藏《資治通鑒》殘存手稿,可以發現,這封信的筆跡,不如晚年修《通鑒》時老辣、緊湊,這與第一條所說可以相互印證,即所體現的是司馬光早年事跡。
釋文:光再拜,太師台座, 昨與同列俯伏門下,未獲奉望顏色,私心縣縣,左右既知台體達和,故不及接見賓客。伏計即日複舊,神采勝常,但須親近良醫藥物,善自將息,以補益□□□鼎重,回憶前歲秋間,太師下□□,曾以此言進□,尋即差愈幸。保愛不仆。光啟。十□月□謹□。
轉自中國書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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