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說自話

很少有空記一記淩亂的思路。偷閑的當兒,隨便敲幾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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駒子的電話

(2009-01-14 03:11:46) 下一個
都已經快11點了,電話鈴大作,我就琢磨著肯定是認識的人。果然,是駒子。
 
其實,駒子比我高了好幾班呐,至今倒也真沒有問過他到底是哪一屆的。反正,相識是因為他的弟弟,我叫他“那沒名兒的”。“那沒名兒的”隻比我大了兩天,卻高了我一級,都是我轉學轉的。這哥兒倆兒性格完全地兩個極端。“那沒名兒的”,上三級,下三級的人全都認識,尤其是跟低年級的女生混得極熟。駒子卻連自己班上的人還認不全,不是一般二般的老實。
 
駒子娘是景山的老師。本來我不知道,也不認識,是後來到紐約找“那沒名兒的”玩的時候才知道的。自然逢年過節的都會打個電話問個好。一來二去的,來往多了,就連駒子也熟了。那時候駒子和太太身份正黑著,日子不大好過,想去念書,因為身份的問題,一直拖了很久很久才念成。想當初,駒子在國內混得好著呢,頭一批搞證券的,出來進去的也是號人物呢。就是因為年紀大了一點點,沒趕上隨同父母一起移民。因而“那沒名兒的”名正言順的移民來了美國,駒子卻黑了下來。
 
但是這哥兒倆也有相像的地方兒,就是都是樂天派。在他們臉上看不到愁。很喜歡跟駒子聊天兒,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自打認識,也都好些年了。想當初他弟弟結婚的時候,最後一次見著他們,說話就都有12年了。這當中,大家各自為了生計奔波,除了打打電話,竟然真的就再也沒有見過。駒子幾次說要來華府,都不了了之。都忙啊。
 
這不,接起電話,才記起來,前一次聯絡還是初夏呢。他自己都說,怎麽就又是大半年過去了。通電話,是因為又到了聖誕新年,剛剛收到我的卡片,得趕著問個好。
 
從我的年度報告開始聊,慢慢兒的又把認識的諸位朋友數上一遍。最有意思的,是說到他前些時候回北京,看見了小瘋子,那個胖墩墩的瘋丫頭,曾經在不少古裝戲裏專門演那種傻不愣登的胖丫頭的小瘋子。說是現在沒什麽胖丫頭的戲演了,就開了一個畫廊。還是文化人兒啊。駒子就說,你們班還有那個。。。
 
駒子,我跟小瘋子不是一個年級的,她比我應該晚兩級呢。
 
啊?!怪不得說起來就覺得沒有深厚的階級感情呢。哦,那你跟小弟一級的,記得那誰。。。
 
不記得。我跟你們家小弟也不是一級的,我比他晚一級。
 
啊?!
 
你們家小弟人緣兒好,認識人多。所以那時候排球比賽他作裁判最有趣,往往是兩邊的都以為他會護著點兒,往往兩邊都要罵的。你不知道啊。就那時候,一到排球賽季,你們家小弟就人緣不好了。他誰也不關照,其實到也是挺公正的。
 
。。。。。。
 
駒子一個人駐守紐約。跟著他黑了那麽多年的終於轉正了的太太,拿了綠卡,馬上就回了北京。給他生了一個小狗狗女兒,在北京坐完了月子,還不回來,一拖再拖,小狗狗都兩歲了,還沒有回來。前些時候說是今年底一定回來的,今天再問,駒子說,今年是回不來了,得拖到明年了。應該快了吧。唉,多少有些無奈。但是他沒有半個字的怨,依然盼望著和妻女團聚的日子。
 
駒子說,2009大年三十兒,他爺爺就100歲了。老人家精神頭好著呢,說是80歲都有人信。老人家自學電腦,現在牛著呢。說是回頭得給老人家做做壽吧。他爺爺有時候還問起我們家。真是的,讓人操心了。
 
掛上電話,急急地許一個願,希望駒子一家2009年早早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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