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潛伏》的了解僅限於孫紅雷和姚晨,一個小眼睛男人和一個大嘴巴女人,解放前諜戰,一點點兒女私情...,但看完以的,感觸真的很多,這的確是一部非常優秀的影片,從中可以學到不少東西,對於職場,對於信仰,對於愛情...。
其次對於信仰的詮釋。《潛伏》的精彩之處就在於每個人物性格都非常鮮明,各有特色。不論是信仰主義(共產主義,還是國民政府),信仰愛情,信仰權力,還是信仰金錢,他們的人生似乎都有明確的目標。而當今社會,人們的信仰被認為相對單一: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加體麵地生活,於是努力賺錢就成為保障這個信仰能夠實現的基本載體。然而有錢了,是否就能夠真正體麵地生活?當學校成為斂財的設施,而不是教書育人的殿堂;當權力成為聚財的手段,而不是為民辦事的工具;當律師成為罪犯的庇護,而不是伸張正義的渠道;當醫生變成隻認錢財的冷麵,而不是救死扶傷的天使...,他們是否真的都能夠體麵地生活?
信仰應該是與職業緊密掛勾的。
信仰金錢的人就應該去做商人,就如《潛伏》中的謝若琳:“如果你一槍打不死我,我又活過來了,咱倆還能做生意,隻要價格公道。”活脫脫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人很精明,很透徹,最關鍵的是很真實,不虛偽,表裏如一,坦蕩無坻,目的明確單一,隻講錢,但不偷不搶不騙,買賣情報也是正經做生意,講信用,這種人的信仰雖然不高尚,但卻是令人尊敬的,因為他真實。他比貪財的站長吳敬中強出很多,吳站長斂財手段可不夠光明,然而吳站長卻是現今社會官員中以權謀私的典型代表人物,正如謝若琳所說:“那幫當官的,滿嘴都是主義,肚子裏全是他媽的生意”。
信仰主義的人就應該處處為自己的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著想,不詢私情,不貪錢財,秉公辦事,就如《潛伏》中的李涯,信仰堅定,專業能力強,不貪錢,不好色,不圖名,全心全意為“黨國”盡忠。於則成也應該算在這裏麵,盡管他最初的信仰是愛情,最後才轉為共產主義。他們兩人信仰的主義方向有所不同,兩人的結局是由曆史決定的,並不能說誰對誰錯,但至少兩人都非常敬業,這是讓人尊敬的地方。
信仰愛情的人隻要能夠找到一份真愛,能夠和自己相愛的人廝守一生,又管他什麽春夏與秋冬?就如晚秋。
選擇了一種職業,就是選擇了一種人生信仰:作為教師,就應該把教書育人做為自己的信仰;作為醫生,就需要把治病救人作為人生信仰;作為律師,就隻好把伸張正義為作人生信仰;作為公務員,就應該把為人民服務作為人生信仰...,做好本職工作,才能夠體麵地生活,不需要掛著羊頭賣狗肉,把純粹的職業信仰都打下金錢的烙印,既失去了別人的信任,也讓人多少感覺有些虛偽!即使這種說法本身就是一種理想化的信仰,不過感覺日本在這方麵做的非常不錯,他們教育的最基本理念就是“敬業”,無論做什麽工作,先把工作的本身做好,專業,敬業,再考慮其它方麵的因素。
對於愛情。《潛伏》中餘則成有三個女人,然而他一生中真正稱的上愛情的卻隻有左藍一個人。對於翠萍,應該隻是日久生情,像舊時的包辦婚姻,把完全不相識的兩個人往洞房裏一關,天天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時間久了,即使沒有愛情,也早就產生了骨肉相聯的親情,就如餘則成說的:“我必須喜歡你這樣的女人,這是組織安排的。”而真正的愛情,豈能夠是組織安排的?應該是那種內心裏無止無休地反複傾訴,那種深夜裏千回百轉的無盡思念,那種短暫相聚時爭分奪秒的淒美纏綿...,就如餘則成對左藍的情,愛情成就了餘則成的信仰,而婚姻卻永遠無法控製在自己手上。
家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潛伏》中的餘則成白天提著腦袋與敵人演戲,每一分鍾的神經都高度緊張,如果晚上回到家裏,仍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放鬆,可以信賴依靠,長時間這種狀態真會使神經出什麽問題也說不好。所以給這種人安排一個妻子,不管是真是假,隻要是自己人,可以不用演戲,有個人說說話,給一絲家的溫暖,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片中有一句台詞印象深刻“不講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也曾聽過一句話:“不重感情的人生是失敗的。”,注重感情,什麽時候都是一種美德。一個男(女)人的身後,如果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算作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