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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本山:我不敢用小沈陽

(2021-10-31 14:59:43) 下一個

來源:往事叉燒 

2009 年,小沈陽憑借小品《不差錢》一炮而紅,名聲響徹大江南北。

一夜之間,小沈陽的演出費從 30 萬飆到 50 萬,甚至超過了郭德綱。春晚導演朗昆評價他:小沈陽將來能有他師父般的高度。

眼瞧著小沈陽勢頭迅猛,師父趙本山很擔憂,說:" 小沈陽出名是踩在我肩膀上飛起來的,就像坐火箭一樣,太快了。"

無論廣告還是劇本,小沈陽來者不拒,三年拍了十九部電影,最多的一年拍了九部。

趙本山生氣了,開始限製小沈陽的演出,並冷落他。一個月後小沈陽終於無法忍受,跑到師傅麵前跪下哭著說:" 你不能不要我啊。"

小沈陽原名沈鶴。1981 年,沈鶴出生了,屬雞,父母希望他將來能夠 " 鶴立雞群 "。沈鶴小時候家裏並不富裕,父母靠種地賺取微薄收入,有時去哭喪唱戲,也能換點錢。

小沈鶴很懂事,七八歲時,就會為天天下地幹活的父母和哥哥炒菜做飯,最拿手的是炒土豆片,他能用最少的油把土豆片炸起泡兒來。

平時,母親會給沈鶴和哥哥零花錢,但通常也就一毛兩毛。哥哥拿到錢,一準趕去買冰棍,之後想怎樣再要一毛錢,而沈鶴會把母親給的錢平平整整地夾到書本裏。

每當學校要交學雜費時,沈鶴都不好意思跟母親開口,母親聽後總會說:" 怎麽又要交了呢,過兩天吧,媽給你借去。"

沈鶴 11 歲時,得了一場重病,農村大夫懷疑是甲肝,得去縣城治病,路途遙遠,五十多裏山路。他們坐不起車,父親背著沈鶴走,累了沈鶴就自己下來走一段,走累了再背。幸好,醫院檢查結果沒什麽大事,就是重感冒。

小學上完,沈鶴沒有再讀,看著當公安的舅舅很威風,便跑去找舅舅謀出路,舅舅聽後便說服沈鶴的父母讓孩子進武校。

沈鶴很喜歡武術,過年時,還獲得學校五十塊錢的獎金。但每年 3500 塊的學費,還是讓沈鶴覺得,這是給家裏增加無謂的負擔。他謊稱自己 " 不想上了 ",執意退學。

那時沈鶴的父母是民間藝人,隻要一停電,他們就給孩子們唱二人轉聽。沈鶴輟學回家無事可做,就跟著母親唱二人轉掙錢。

賺錢不容易,要說白天日曬還能挺得過去,到了晚上就辛苦了,蚊子和蛾子全撲過來,身上全是蚊子包,也沒法騰出手來打。

有一次沈鶴正跟著母親 " 哭喪 ",旁邊的老大哥聽了讚不絕口,說:" 這孩子唱這麽好,鐵嶺民間藝術團正在招唱二人轉的學員呢,趙本山潘長江他們都是從那個團出來的,別耽誤孩子了。"

沈鶴和父母一聽這話,都動心了,可是學費要 1000 塊,夫妻倆猶豫了。誰知沈鶴心意堅決,第一次跟母親提出要求。

" 媽,你得去借錢啊,把我耽誤了,我得恨你們一輩子。"

揣著父母借來的 700 元錢,14 歲的沈鶴來到了鐵嶺藝術團學習,所幸藝術團的老師看沈鶴是塊好料,便沒再計較學費。

經過四年的係統學習,1999 年,18 歲的沈鶴一畢業就出團,掙錢。這一年,沈鶴第一次登台演出,唱《小拜年》,緊張到渾身哆嗦,最後連怎麽下台的都不知道。

這段時間,沈鶴一天演一場隻能賺 35 塊,幹了四個月才攢二百多塊。

2000 年,沈鶴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貴人,閆學晶的老公林越。林越是吉林省林越藝術團的老板,意外看到了沈鶴的表演,便邀請沈鶴來自己團表演,並讓沈春陽給他做搭檔。

當 19 歲的沈鶴看到 16 歲沈春陽的第一眼時,就被迷住了,為了和沈春陽的名字更般配,沈鶴從自己的名字和沈春陽的名字裏各取一字,改名為 " 沈陽 "。朋友聽後搖了搖頭說:" 沈陽是個城市,太大你壓不住,要不加個小,就叫小沈陽吧。"

兩人搭檔後,小沈陽苦追沈春陽三年,沈春陽一直沒答應,一次演出前小沈陽說:" 今晚咱演最後一場,演完就散夥!"

最後一場演出,倆人哭得情難自已,在回去的車上,小沈陽再次問搭檔沈春陽說:" 你看我咋樣,要不咱倆處一下試試?" 這回沈春陽很幹脆:" 那就處一下試試唄。" 沈鶴一聽,直接把錢包拿出來,掏出僅有的 150 元錢給沈春陽。

小沈陽和沈春陽開始搭檔時,並不受歡迎,台上已經開始流行唱歌、演小品,倆人還在演二人轉,有時觀眾喝多了,直接把他們轟下台。

為了突破瓶頸,小沈陽想著從穿著打扮上下功夫,一開始是弄個誇張的發型,後來是戴個發卡,穿著不合身的小碎花外衣。觀眾喜歡這樣的反串。

小沈陽當時的表演舞台主要在洗浴中心、夜場和迪廳。這些 " 灰色空間 " 魚龍混雜,什麽樣的觀眾都有。

在洗浴中心,觀眾是一群披著浴袍的大老爺們,倆人照常穿著戲服,在台上唱歌表演,可表演完有人送上啤酒,指著小沈陽說:" 必須把酒喝了,不然我揍你。"

在夜場演出更甚,一次觀眾看得盡興,一個接一個往台上送啤酒,小沈陽喝到第七瓶時,感覺已經受不住了,跟台下觀眾半開玩笑說:" 這瓶是誰送的?如果還有人讓我喝,一瓶一百塊啊。"

送酒的大哥聽了,立馬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扔到桌上,說:" 今兒你必須喝,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

小沈陽看這架勢,隻得賠笑道:" 大哥,我說笑呢,錢你拿回去,酒我陪你喝兩瓶。" 喝到一半撐不住,小沈陽跑到後台,抱著桶狂吐,吐完了回到舞台繼續喝,最多一次半小時喝了 30 瓶啤酒。

那段日子為了掙錢,小沈陽帶著沈春陽度過了人生中一段最黑暗的時光。

有一年冬天演出結束後,小沈陽拎著皮箱,沈春陽在身後默默跟著他,上車那一刻,小沈陽對沈春陽說:" 下輩子我們可不幹這個了,這都什麽玩意兒,簡直不是人。"

與此同時,宋小寶也在為了生活出賣尊嚴。宋小寶家裏很窮,初二那年輟學到沈陽打零工補貼家用,每個月 360 塊,住 3 塊錢一晚的小旅館。

宋小寶 19 歲那年,一個二人轉團體下鄉演出,宋小寶看著好玩便和他們一起扭,正巧被二人轉演員焦小龍看中,收他為徒。跟師學藝一年後,宋小寶正式登台演出。

很長一段時間,宋小寶都在鞍山、本溪一帶表演。每天都畫著五顏六色的妝,刻意扮醜。

一次,在東北某縣城文化節上,宋小寶和搭檔表演了一出二人轉喜劇——女生先唱了首歌,接著宋小寶上台,用粗俗的言語調戲一旁的女生。高潮來了,女生把黑瘦的宋小寶一把拎起,宋小寶雙腳離地,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台下哄堂大笑。

2001 年,趙本山如日中天。東北觀眾看春晚,常說:" 趙本山要演了叫我。"

同年 5 月 8 日," 趙本山二人轉大獎賽 " 正式啟動。小沈陽參加了第一屆大賽並獲得了銅獎,冠軍是吉林省 " 四大名旦 " 之一的閆學晶。

後來趙本山回家鄉東北,成立了劉老根大舞台,想複興二人轉藝術。那幾年,趙本山多次展開收徒活動," 趙家班 " 也從民間走進大眾視野。

2006 年 5 月,小沈陽在家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打電話的是本山傳媒的副總裁張家豪。在打電話前,張家豪已經觀察小沈陽足足三個月,看了小沈陽這段時間所有的演出。

此時,小沈陽夫婦已經搭檔演出六年,在東北二人轉圈小有名氣,一提到他倆,都說 " 這倆演員挺厲害,活兒挺好 "。

在電話裏,張家豪說:" 有人要跟你講兩句話 ",接著那邊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張家豪說你二人轉演得不錯,來沈陽試試。" 小沈陽一聽聲音,愣住了,這是趙本山。

在趙本山的邀請下,小沈陽夫婦來到沈陽試戲,當天趙本山在嶽父過世的情況下,仍然準時在沈陽鐵西和平影劇院等他,考題是表演一段小品,沒有主題。

小沈陽和沈春陽的表演,讓趙本山看樂了,下了台,趙本山拍了拍小沈陽的肩膀,說了句:" 不錯。"2006 年的中秋節,小沈陽正式跪拜師傅,拜師時,師父跟小沈陽說的唯一一句話是," 好好幹,犯錯誤拾掇你 "。

曾經的夢想成為現實,小沈陽激動得兩手顫抖,給父親打電話說:" 爸,趙本山收我做徒弟了 ",電話那頭不信,說:" 什麽,你一個農村的誰要你,這不扯淡麽?"

直到過年,小沈陽給師傅拜年,開了免提,二老聽到趙本山的聲音才終於相信,一時老淚縱橫,父親哽咽道:" 一定要努力,千萬別丟趙本山的臉。"

小沈陽加入 " 趙家班 " 後,發展如魚得水。後來,沈春陽因為懷孕,無法上台表演,小沈陽臨時換了搭檔,效果大不如前。小沈陽隻得自己在家苦練歌喉,以便補上搭檔的空缺。

2007 年,趙本山創立了 " 本山傳媒 ",將 " 劉老根大舞台 " 購入旗下,而小沈陽在趙本山的帶領下,創作出劇本《我要當明星》,並在電視劇群英匯晚會中表演了《我要當明星》片段。

這年聖誕夜,趙本山把小沈陽叫到身邊,說:"2008 年的春晚,你上!"

初審時,小沈陽盡情展現自己的模仿才能,脫下碎花棉襖,換上了西裝,看起來一本正經,模仿起劉德華、張雨生時," 包袱 " 一個接一個,讓觀眾大笑不止,順利通過了節目初審。

為了繼續試小品效果,春晚節目組又給小沈陽在北體安排了一場演出,觀眾反響依然強烈。甚至有人放言:小沈陽將在春晚取代趙本山的位置。就在大家都以為《我要當明星》肯定能上春晚舞台時,複審環節,《我要當明星》被刷了,理由是和當年整體感覺不符。

趙本山不死心,安排小沈陽在魏積安、範明的小品《收廢品》中亮相,直接換掉了主演劉亞津。在彩排中,小沈陽一上來就摔了個大跟頭,結尾時又摔了一跤,小沈陽演砸了,《收廢品》也被斃了。

趙本山沒轍了,準備帶著小沈陽收拾行李回老家,這時突然接到節目組通知,說《我要當明星》可以上元宵節晚會,但要修改時長。趙本山的脾氣上來,不幹了,轉頭對小沈陽說:" 我們走。"

小沈陽以為是師傅不幫自己爭取機會,正好有個演出找小沈陽,他心想:反正上不了春晚,不如賺點錢,加上喝了點酒,小沈陽便應了下來。後來說到這段經曆時,小沈陽坦言:" 當時窮怕了,一時沒遭住。"

盡管沒登上春晚,小沈陽的《我要當明星》還是在網絡上瘋傳,人氣倍漲,演出費也從過去的 500 元直接翻了 40 倍,漲到了 2 萬元。

2009 年,趙本山為了讓小沈陽上春晚準備了四個劇本,最後在語言類節目五審時,有一個節目被率先斃掉。

春晚總導演朗坤找到趙本山說:" 你在剩下的三個劇本裏選一個就行了。" 三選一勝算的確不小,但趙本山還是有些擔心,為了確保小沈陽這回能上春晚,他在病床上臨時寫了第五個劇本,《不差錢》。

劇本終於確認,離春晚隻剩 12 天,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還在生病咳嗽的趙本山每夜都在陪小沈陽和丫蛋研究劇本,把包袱全都留給了徒弟。

在台上,梳著油頭穿著蘇格蘭闊腿褲,唇紅齒白並有著高亮嗓音的小沈陽獲得了數不清的尖叫和掌聲。小品中的台詞 " 為什麽?吼 ~"、" 眼睛一閉一睜,一輩子過去了,吼 ~" 霸占了此後一年的網絡論壇。

在春晚後台,剛下台的小沈陽,給師父趙本山跪下磕了個響頭。在回去的車上,趙本山對小沈陽說:" 從今夜開始,你將麵對不一樣的生活。"

此時的小沈陽完全沒有概念,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樣到劉老根大舞台演出,剛一上台,台下突然響起一陣高喊:" 小沈陽,小沈陽,小沈陽。"

演出完,觀眾熱情絲毫不減,很多慕名而來的觀眾把他堵在了劇場裏。小沈陽的父母也給他打電話,說家裏來了很多記者想要采訪你,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沈陽好像突然明白了師傅的意思,之後在采訪中,小沈陽說:" 有一次,我去一個家家戶戶沒有電視的小山村,偶遇的村民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連小孩兒都認識我。我都不知道他們從哪兒知道我的,但我很高興,出名了。"

2009 年春晚,小沈陽成為最大贏家。小品《不差錢》播出後,一夜的瀏覽量高達 300 萬,連帶著," 小沈陽 "、" 純爺們 "、" 不差錢 " 等詞語掛在熱搜上。

小沈陽的演出費從 30 萬飆到 50 萬,甚至超過了郭德綱,春晚導演朗昆評價他:小沈陽將來能有他師傅般的高度。

同年,《2009 小沈陽全國演笑會》啟動,小沈陽馬不停蹄地忙了八個月,到 2010 年,他總共在 20 個省、4 個直轄市、3 個自治區、70 座城市演出 133 場,全國巡演總收入高達 2.6 億元。小沈陽的哥哥感歎:" 真是想象不到啊,劉德華也不一定比小沈陽的出場費高吧。"

也是 2009 年,張藝謀邀請小沈陽拍電影《三槍拍案驚奇》,小沈陽扮演店小二李四,說一口東北話,顯得十分尷尬。雖然這部隻有 4.7 分的電影,是張藝謀電影生涯中的滑鐵盧,但並不妨礙小沈陽名氣再一次高漲。

就在這時,小沈陽私下代言某品牌酒廣告,還用了《不差錢》裏的頭像。接著小沈陽未經趙本山允許,出了十幾萬和父母在老家開辦二人轉培訓學校。

校長是小沈陽的哥哥沈飛,名譽校長是沈春陽,教師名單一欄十分龐大:有全國 " 十大轉星之一 " 常春星,小沈陽的嫂子常豔萍,小沈陽的父親沈洪久,小沈陽的母親張鳳琴。小沈陽知道師父生氣後立馬道歉,趙本山原諒了他。

2010 年春晚,趙本山帶著小品《捐助》上春晚,當時這個小品與《不差錢》的續集《就差錢》同時被趙本山列為候選作品,可惜《就差錢》半路夭折,小沈陽一時間沒有作品。

為了小沈陽,趙本山在 2 月初,決定把《捐助》中的記者一角由於洋換成小沈陽。小沈陽外套穿成醒目的紅色,台詞也多加了兩句,但表演完,觀眾仍覺得小沈陽不夠出彩,就連小沈陽的母親也說:" 親戚都說啊,也沒幾句話,是配角。"

春晚後小沈陽接受媒體采訪時說:" 我和師父這次的任務就是捧小利哥,包袱都在他身上,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此時的小沈陽的心思已不在小品上,《三槍》過後,他想往影視圈發展。

2010 春晚彩排期間,趙本山特意宴請小虎隊和博納老板於冬、台灣名導朱延平等大咖,為小沈陽量身定製一部喜劇電影。

朱延平召集一眾大咖,《大笑江湖》開拍,還為小沈陽設計了一個需要用到武術功底的角色。

遺憾的是,電影一上映又被群嘲,豆瓣評分還是 4.7,小沈陽成為當屆的金掃帚獎獲得者。小沈陽偏不信邪,搭檔張柏芝,又在《河東獅吼 2》中留下了 " 爛片之王 " 的重要一筆。

短短三年,小沈陽拍了 19 部戲,最多的一年就拍了 9 部。廣告和劇本,來者不拒。

趙本山擔心了起來:" 小沈陽出名是踩在我肩膀上飛起來的,就像坐火箭一樣,太快了。" 他不停勸誡小沈陽:" 不能亂出去,不能花天酒地。" 還特意囑咐沈春陽看著他。

與此同時,被巨大名利包圍的小沈陽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傳聞道,小沈陽在拍《三槍拍案驚奇》時,有很多人找他要簽名,主演孫紅雷那邊卻無人問津,好容易有一個人來,孫紅雷就對小沈陽說,不如你幫我簽了吧,小沈陽聽了惱火,便和孫紅雷打了一架,孫紅雷的手因此骨折,無法如期進劇組。媒體采訪時,孫紅雷沒提小沈陽,說是自己練功用力導致骨折,醫生診斷結果,卻是拳擊性骨裂。

後來張藝謀的禦用作家周曉楓在書中提起這段往事,說是開機那天,孫紅雷小沈陽、張藝謀的女兒等人去喝酒,喝到興頭上沒把住,孫紅雷自己把手往桌上一砸,正好砸到花瓶上導致骨裂。

還有一次,小沈陽和趙本山去內蒙演出,他們一到現場,粉絲便圍了上來,中午吃飯時,前來合影的粉絲還是不見少,吃一口飯就得停下來合照。

小沈陽看到這種情況,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朝著粉絲們吼道:" 你們幹什麽玩意呢?沒看到師父正吃飯呢嗎,你心疼心態趙老師不行嗎?" 粉絲都愣住了,悻悻地走開。

趙本山猛地踹了一腳小沈陽,說:" 幹什麽玩意你,人家找你你就這樣?你什麽行為,去,給人家敬酒去。" 看到師傅發火,小沈陽像癟了的茄子,端起酒杯向粉絲們陳懇道歉,並一一擁抱。

事後小沈陽解釋說是因為看到師父沒休息好,怕師父太累了。

趙本山教導他:" 咱們都是從農村出來的,觀眾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沒有觀眾哪有我們的今天?無論什麽時候,咱都不能忘本,也不能忘記咱們的根在哪裏。" 可趙本山不在場的時候,小沈陽再次被爆出耍大牌的新聞。

趙本山隻得在接受采訪時有意無意地敲打小沈陽:" 不要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師父做多大跟你沒關係,別忘了自己以前被觀眾往台下哄的時候 "。

小沈陽不信邪,看到自己的電影受眾不多,便轉戰電視劇。拍攝了《怪俠歐陽德》、《後廚》等,網友評價:這是我看過腦殘劇的巔峰。

趙本山看不下去了,對小沈陽說:" 如果再接爛戲的話,你馬上就要走下坡路了。" 同時,他開始限製小沈陽的演出,要給他 " 降溫 ",並宣言 " 已經不敢用小沈陽了 "。其他師兄弟看到趙本山不理小沈陽,自然也不敢親近他。

一個月後小沈陽終於受不了了,跑到師傅麵前跪下哭著說:" 你不能不要我啊。"

更讓小沈陽難受的是,自己同門師弟宋小寶的橫空出世,奪走了大家的眼球。

2007 年,宋小寶被趙本山收入麾下,2011 年,趙本山帶著宋小寶上了遼寧春晚,跟當初的小沈陽一樣,皮膚黝黑、頭戴紅線帽的宋小寶,用一句 " 海燕呐 ~ 你可長點心吧 " 收買了無數觀眾的心。

趙本山談到宋小寶時滿是欣慰:他火起來是遲早的事,他的品質極好,可以說是我最放心的一個徒弟。

就在這時,宋小寶早期的表演視頻被翻出來,大家發現宋小寶之前竟然也在 " 男扮女裝 ",和小沈陽的梗很相似,矛頭對準宋小寶,大家指責宋小寶抄襲小沈陽。

很快,趙本山幫宋小寶澄清:" 不是宋小寶抄襲小沈陽,而是小沈陽借鑒宋小寶。"

這段時間,小沈陽陷入輿論的漩渦。2014 年,小沈陽微博上流出不雅視頻,小沈陽第一時間在微博澄清,說是朋友幹的,自己是 " 純爺們 "。

網友並不買賬,沈春陽怒拋一句:" 難道我們農村出來的人就不配做演員嗎?為什麽總要攻擊他呢?"

2016 年,小沈陽重拾信心,參加了《歡樂喜劇人 2》,回歸作是《不差錢 2》,故事接著 2009 年的《不差錢》,小沈陽希望通過這個小品,找回當年那種巔峰時期才華橫溢的喜劇狀態,可惜事與願違,小沈陽說:" 臉都木了,不知道該怎麽演。"

參加了五期後,小沈陽決定退出《歡樂喜劇人 2》,他解釋:" 陪女兒時間太少,覺得虧欠女兒,才選擇退出。"

小品之路行不通,小沈陽開始頻繁參加綜藝,上《跨界歌王》唱歌,去《吐槽大會》講脫口秀,他說:" 我是 40 億票房的小演員。" 在所有人自黑、互黑時,隻有小沈陽一遍遍地強調自己不是不紅了。

錄製結束後,李誕私下裏跟小沈陽溝通,想補錄一部分,小沈陽跟李誕說:" 你就是覺得我講的段子不好笑對吧,要不我把出場費退給你?"

這時宋小寶一直在給觀眾帶來新的作品。《歡樂喜劇人》中,宋小寶意外受傷,卻帶病帶來了經典的《甄嬛後傳》,台詞 " 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就偏偏寵我一人,於是我就勸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聽啊 " 傳遍大街小巷。

2016 年宋小寶又在遼寧春晚表演小品《吃麵》,擠眉弄眼中把大家逗得前仰後合。

反觀小沈陽,多方嚐試未果後,還在執著拍電影。

2018 年,小沈陽自導自演了一部《猛蟲過江》,完美刷新了 " 爛片 " 的下限,豆瓣評論稱:" 當導演比當導遊門檻還低嗎?"

趙本山曾說:" 財富這個東西,突然給到你麵前,你能駕馭住就是你的財富,你要沒那個命,你就駕馭不了,就會出問題。"

2021 年,在《我就是演員 3》中,小沈陽露麵了。在綜藝上,小沈陽挑戰《隱秘的角落》,可還沒演完,就遭到全體導師的滅燈。

章子怡絲毫不留情麵,說:" 你演的啥,簡直沒法看。" 小沈陽低著頭,在台上說道:" 我怨我自己那個時候太嫩太貪玩了,我特別自責,沒有自己經營好。" 章子怡似乎覺得自己說話太重,補充道:" 你為什麽不回到小品舞台?" 小沈陽回答:" 我放棄了,沒有包袱了。"

曾有公司要花 3000 萬從本山傳媒簽走小沈陽,記者問小沈陽:" 如果現在有很大、很有經濟實力的公司用重金挖你,你會不會跳槽離開師父?"

聽到記者的提問,小沈陽立即瞪大了雙眼,站起來走到趙本山身邊,緊緊擁抱師父的同時,還在師父胡子拉碴的臉頰上連親了幾下。

小沈陽當眾發誓:" 老爸,你萬萬放心,別說給幾千萬了,就算給上億,咱也永遠不會離開本山傳媒,永遠不會離開我親愛的老爸,跳槽對我來說永遠不可能。咱不能幹那種缺德的事。"

趙本山聽了笑得合不攏嘴,拍了拍小沈陽說:" 小沈陽這孩子聽話得很,一點小事都跟我匯報,我想趕都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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