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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喪子父母對朝鮮的複仇

(2020-05-26 08:38:44) 下一個

文|熊飛白

2020 年 5 月 11 日,美國華盛頓聯邦法院下令:「相關銀行可以向奧托·溫比爾父母提供賬號、所有人、所有人地址等詳細信息。」

法院判決令一出,JP 摩根大通、富國、紐約梅隆三家銀行必須將它們賬戶中的朝鮮資產的持有人、地址、賬號和資金背景等信息告知弗雷德·溫比爾和辛迪·溫比爾夫婦。

弗雷德說:「我們的任務是尋找並獲取朝鮮在全世界的資產,讓朝鮮為此負責。」

這是一筆價值 2379 萬美元的巨款,韓國的《朝鮮日報》報道「金錯惹猶太人關係網」,記者援引外交界的言論:「朝鮮這次遇到了狠角色。」

一對喪子父母對朝鮮的複仇|大象公會

溫比爾夫婦

那麽,到底為什麽,溫比爾夫婦揪著朝鮮的資產不放,聲稱要在全世界追查到底?這對夫妻又是怎樣的狠角色?

這一切都要從他們的兒子奧托·溫比爾之死開始講,他被朝鮮監禁一年半之後不幸去世。

奧托的故事:從一次旅行開始的不歸路

奧托·溫比爾是一個美國 90 後,1994 年 12 月 12 日出生在辛辛那提,他爸弗雷德·溫比爾,老媽叫辛迪是猶太人,奧托還有一個弟弟奧斯丁,一個妹妹格蕾塔。

一對喪子父母對朝鮮的複仇|大象公會

奧托·溫比爾

這是很普通的美國家庭,弗雷德經營著一家金屬加工企業,事業有成。一家人住在一棟兩層的白色房子裏,窗戶外常年懸掛著星條旗。

全家人一起參加每個孩子的重要日子,一起騎自行車野外穿越,還去球場看辛辛那提紅人的橄欖球賽。如果有一種日子叫歲月靜好,說的就是溫爾比一家吧。

奧托是家裏的老大,是一個很典型的長子。奧托繼承了父母的聰明,他在重點俄亥明高中就讀,學習名列前茅,他是個數學天才,運動方麵也有天分,他在足球場上腳法很好,還參加遊泳比賽。

奧托被同齡人奉為「國王」,朋友們還跑到他家給他戴上塑料的王冠,為他塗油。這是古猶太國王加冕的傳統儀式,在「聖經」裏,抹大拉的瑪利亞就曾為耶穌抹油。

一對喪子父母對朝鮮的複仇|大象公會

溫比爾一家,左起妹妹、弟弟、爸爸、媽媽

2013 年,奧托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從高中畢業,以全額獎學金申請到了弗吉尼亞大學,主修商學和經濟學雙學位。

弗吉尼亞大學是常春藤裏不那麽起眼的高校,但它的商科是真的剛,奧托選擇這裏就是看上了全美最牛的商學院。

奧托為自己製定了苛刻的學習生活計劃。他將每天的日程寫到了宿舍的日曆上:從任務分配到約會,再到參加籃球比賽。

他的美國夢是成為一流投行的銀行家,在大二暑假他還真的獲得了大投行的實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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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屬於那種別人家的孩子,讓父母驕傲

可能因為母親是猶太人的緣故,奧托以猶太人自居,是學校裏希勒爾猶太人社團的積極成員,他過安息日,過逾越節。

2014 年,他參加了一個以色列生存權猶太青年文化遺產旅行團前往以色列,因為自己有一半猶太血統,因此這次旅行還是免費的。

在以色列他獲得了一個希伯來語的名字,而且第一次看到了哭牆。站在哭牆之前,奧托無比激動,這場旅行有點類似於認祖歸宗。

2015 年最後的幾天,在香港留學的奧托開始了一次冒險,他參加青年先鋒旅行社組織的旅行團,前往那個神秘的國家朝鮮,這是一次為期五天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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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右一)和團友在平壤

鑒於美朝兩國的緊張關係,美國官方並不支持國人前往朝鮮,但奧托父母很開放,辛迪後來說:「你為什麽要對這樣的孩子說不呢?」

這場旅行對於奧托來說無比新奇,他和來自各國的團友在這裏度過了快樂的幾天,並在廣場上與朝鮮人一起慶祝了 2016 年的元旦。

1 月 2 日他們要離開了,一行人在機場過關時,突然兩位警官走過來拍了拍奧托的肩膀,要帶他到一邊去,奧托沒有反抗,離開時還麵帶笑容。

這是他的團友們與他見過的最後一麵,2 月 29 日朝鮮發布了一條視頻,裏麵有個人試圖拆除酒店二樓的一幅歌頌朝鮮領袖的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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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的奧托

奧托在朝鮮安排的發布會上照著紙宣讀了自己的「罪行」,他承認,自己受家鄉衛理公會教會和大學秘密社團的指示密謀竊取海報。

這場無妄之災對他和溫比爾夫婦來說都如晴天霹靂,一場飛來橫禍讓這個家庭從此改變了命運。

溫比爾家的噩耗:奧托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植物人

奧托的爸爸弗雷德·溫比爾是個勤奮而又有商業頭腦的商人,他的第一桶金是高中畢業之後,自己搞了一個金屬加工的小工場,靠著街坊生意,慢慢做大。

他的這家叫「finishing-technology」的公司到了 2015 年已經成為了集化工、機械製造為一體的大型企業。

也許是因為他天生對機械的熱愛,弗雷德是一個執行力極強的人,他學會了開飛機,能玩一種叫「didgeridoo」的土著人樂器,最喜歡的運動是騎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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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會開飛機,也會修飛機,執行力很強,這成為日後支撐他堅持下去的一種能力

辛迪是弗雷德的賢內助,她能在丈夫事業遭遇瓶頸的時候給予很好的建議,比如弗雷德因為企業管理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辛迪建議他參加了 W. Edwards Deming 管理方法研討會。這個研討會讓他找到改變自己遊戲規則的途徑,幫助他走出了瓶頸。

兩人婦唱夫隨,事業蒸蒸日上,這幫助弗雷德走上了福布斯雜誌,這位白手起家的企業家說:「我內心深處告訴我,要成為快樂的人,就要經常與家人和朋友在一起。」家庭對弗雷德來說,始終是核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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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辛迪是這個家庭的大腦

當他們夫妻倆知道自己孩子被困朝鮮時的心情,他們決心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為此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弗雷德去華盛頓十多次,與國務卿約翰·克裏和其他高級政客會麵。他被告知,要保持沉默,不要去刺激朝鮮當局,美國政府會像過去那樣想辦法解救他兒子。

弗雷德和辛迪照做了,他們保持了沉默,甚至不去戳破朝鮮關於奧托是受衛理公會唆使偷畫的謊言。

連以色列人都知道,奧托有猶太人血統,信猶太教,不可能跟衛理公會發生這種聯係。參與營救工作的理查德森中心的執行董事伯格曼說:「當你知道他是猶太人時,你就會意識到這種說法是多麽荒謬。」

但他又說:「他們(家人)不想因為解釋自己實際上是猶太人而使(朝鮮)感到尷尬,如果你的目標是讓他脫身,那(解釋宗教信仰)就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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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的奧托,將麵臨 15 年監禁

2016 年,是美朝關係的冰點時刻,這一年,朝鮮進行了兩次核試驗,第一次是 1 月 6 日,奧托被捕的 4 天之後;3 月 2 日聯合國通過了 2270 號決議,對朝鮮實施嚴厲製裁,3 月 16 日,奧托被朝鮮法庭 15 年勞教。

對於奧托問題,朝鮮方麵拒絕與奧巴馬政府進行任何接觸。因此在一整年時間裏,溫爾比夫婦除了沉默,就是無望的等待。

這一切直到川普當選總統,忍無可忍的弗雷德發表聲明:「對溫比爾家來說,耐心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高調出現在 FOX 新聞,對新總統喊話,「川普總統,我請求你:帶我兒子回家。」他是共和黨的堅定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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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機抵達辛辛那提,但歸來的不再是少年

溫爾比夫婦等候了 17 個月等來了沒有知覺的兒子,辛辛那提的醫生告訴他們,這種情況一般被稱為持續性植物狀態,俗稱植物人。

朝鮮提供的醫療記錄顯示,自2016年4月,也就是奧拓被定罪後一個月,他便昏迷了。

朝方的核磁共振檢查結果顯示,他的大腦受損。而朝方診斷是溫比爾因患肉毒杆菌症並服用安眠藥導致了這種狀況。

絕望的父親說:「但凡文明的國家都不會隱瞞他的狀況,不讓他享受一流的醫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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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們對奧托非常支持

朝鮮當然不承認這個指控,他們認為已經提供了最好的醫療,並且在日後提出要求美國兌現承諾,向他們支付奧托的醫療費用 200 萬美元。

當確認孩子永遠不會醒來之後,溫爾比家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們指示醫生切斷他的喂食管。6 月 19 日下午 2 點 20 分,奧托·溫爾比在醫院去世了,年僅 22 歲。

有將近 2500 人為奧托送葬,弗雷德戴著美國國旗的領帶和悲傷的辛迪一起,送兒子走完最後一段回家的路。

父母之怒:我們永遠不會讓你忘記我們的兒子

熊叔要問,一般痛失愛子的父母,現在能做什麽?是不是在各種「節哀順變」的安慰中,重新走回日常生活,工作、購物、做飯、旅遊,偶爾在想念他的時候潸然淚下。

但溫比爾夫婦沒有,他們很較真,非常非常較真,因此他們做出一個可能會影響自己下半生,甚至影響國際關係的決定: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為兒子討還公道。

弗雷德說:「我們永遠不會讓你忘記我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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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所在家鄉為他降半旗致哀

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在之後兩年多時間裏,溫爾比夫婦是如何去完成那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溫爾比夫婦首先做的是發起一場訴訟,控告導致他們兒子死亡的國家。

在美國的法律體係裏,萬事皆可官司,但狀告一個國家的官司會遭遇到主權豁免。

也就是說作為外國主權國家,原則上是不可以成為被告的,比如任何訴中國國家主體的官司,法官都不會受理。

這隻是原則上,這事有個前提,美國對支持恐怖主義的國家定了一條特例,假如這個國家支持資助恐怖主義就可以成為被告。隻是在 2017 年,這個名單中並沒有朝鮮。

首先,溫比爾夫婦要把朝鮮裝到名單中,他們所作的就是一次次走上媒體講述自己兒子的冤屈以及對他們家巨大的打擊。這在注重家庭價值的美國,是比核彈還厲害的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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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分工是老公弗雷德出麵,辛迪在幕後想辦法

從國會到白宮,他們兩人都博得了極大的同情,2017 年的 11 月,川普宣布朝鮮重回恐怖主義資助國名單。

雖然明麵的理由是這年的2月,一個叫金正男的人被毒殺在吉隆坡機場。無論如何,這個結果為溫爾比家掃清了障礙。

2018年4月,兩人聘請了曾為副總統彭斯服務的,弗吉尼亞州著名律師 Richard Cullen 作為代理人,將朝鮮告上了法庭。

溫爾比夫婦要求對方支付 10.5 億美元的懲罰性賠償,並要求賠償該家庭的痛苦約 4600 萬美元。

官司打了半年,朝鮮方麵自然對此不屑一顧,2018 年 12 月,華盛頓地方法院法官貝裏爾·豪威爾在譴責了朝鮮對奧托進行了「殘酷虐待」後,判決賠償溫比爾一家 5.1 億美元。

知道判決結果之後,弗雷德沒有一絲勝利者的喜悅,而是說道:「我們讓自己和我們的家人經受訴訟和公開審判的磨難,因為我們向奧托承諾,除非我們為他伸張正義,否則我們將永遠不會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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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辛迪是個堅韌不拔的人

這樣的訴訟在之前也發生過,但很多都不了了之,一個最大的問題是,即使法院支持原告訴求,判決結果也無法得到執行。

判決之後,朝鮮連臉都沒露,朝鮮整年的外貿收入有沒有 5 億美元都不知道,賠給你日子還過不過了。

朝鮮不但不賠,還在這年 6 月的美朝高峰會上,要求美國履行承諾,給他把醫療費 200 萬美元交上,當然對此美國也是理都不理。

事情僵在這了,怎麽辦呢?肯定有許多人會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已經為孩子討到了說法,至於錢不錢的並不重要。秋菊打官司,要的也不過是個說法。

但溫比爾夫婦偏不,他們發起了一場對朝鮮全球資產追查的行動,媒體說,這是「溫比爾家的十字軍東征」。

弗雷德向這個國家宣戰:「我們的任務是使朝鮮承擔責任,並在全球範圍內沒收其資產。」

第一筆賠償很快就來了,2018 年 4 月,一艘屬於朝鮮的貨輪在印尼被扣押,原因是違反聯合國製裁令,運送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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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筆賠償,朝鮮的第二大貨輪「智誠」號

隔了一年,這艘號稱是朝鮮第二大噸位貨輪的「智誠」號被拖到了美國,2019 年 9 月輪船被拍賣,法官判決將船的拍賣所得,賠償溫比爾家和另外一個失去家人的美籍韓裔金東植家。

這艘輪船破舊不堪,已經沒有運營價值,買家多數隻是將它買來拆廢鐵獲利,價值不過 170 萬美元。

錢雖不多,但溫比爾家倍受鼓舞,弗雷德說:「重要的是,我們從朝鮮獲得了一筆資產。這是他們船隊中的第二大貨船。是對朝鮮實施法律製裁的正確做法。」

辛迪表示,他們家不差錢,這些錢會用來建立一個「奧托·溫比爾基金會」,以幫助被朝鮮綁架或拘留的其他家庭。

溫比爾家生活的核心就是追錢和滿世界給朝鮮添堵,2018 年 1 月,他們出現在川普的首個國情谘文演說的現場,當他們走入國會大廳時得到了幾百位美國國會議員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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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國會現場,全場起立鼓掌,兩夫妻老淚縱橫

2月份,他們又獲美國副總統彭斯邀請參加了韓國平昌的冬奧會,當他看到朝鮮代表團時一針見血地說:「他們根本沒有奧林匹克精神,他們不是在參加一個奧運會,在奧運村他們的運動員甚至不和其他人交流。」

然後,兩口子又盯上了朝鮮在德國柏林的大使館,這是一個從東德時代就遺留下來的建築,因為朝鮮缺錢,把這座大樓租給了一個德國企業經營青年旅館,這個旅館一個月能給朝鮮帶來 35000 美元的外匯。

弗雷德和辛迪呼籲關閉這個青年旅館,斷了朝鮮的財路,兩口子三次去德國,就是為了讓旅館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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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這家青年旅館一年也能掙不少錢

辛迪說:「朝鮮可以這樣賺錢真是醜聞。」他們透露了一個明確的目的,就是讓朝鮮在全世界都沒法掙哪怕一美元的鈔票。

溫比爾家的出現讓關於這個青年旅館的事引起了媒體關注,經營旅館的企業 EGI GmbH 一直堅決不關門,表示,這個旅館關係到企業的生死,所以他們「將用一切手段抗爭」。

抗爭的手段之一就是不交房租,於是朝鮮使館向柏林地方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對「老賴」進行「強製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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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說:「(朝)在瑞士擁有數十億瑞士銀行賬戶和房屋,沒有人對此提出質疑。這發生在民主國家——德國,羅馬尼亞,保加利亞,波蘭。」

溫比爾家對朝鮮的不依不饒,背後與美國各方政治力量的支持分不開。

朝鮮在美國還有錢,據美國官方的數據,朝鮮有 7000 多萬美元資產存於美國各處,這筆錢自然成為了溫比爾家追查的重點。

夫妻倆頻繁出入華盛頓,他們說服了自己所在俄亥俄州的兩位參議員 Sherrod Brown 和 Rob Portman 推動一項《奧托·溫比爾銀行業限製條例》,該法案要求對與朝鮮有生意往來的外國銀行和其他企業實施強製製裁。

而夫妻倆則通過在媒體上發聲,促使民主、共和兩黨消弭分歧,一起支持法案。

兩人的努力獲得了回報,2019 年 12 月他們被邀請到了國會,見證了以他們兒子命名的法案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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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會兩黨對這事沒有分歧,要做這種不可能完成任務,必須得得到廣泛的支持

法案通過,夫妻倆感謝了總統川普:「他更具侵略性,他幫我們說話。」

這是溫比爾夫婦的複仇之路一個重要裏程碑,這個法案迫使美國銀行,必須交代清楚,朝鮮存在他們那裏的資產信息。

弗雷德說:「這項銀行法案對我們的努力非常重要,它給了我們更多的武器。」

兩人立刻入稟法院,要求有關聯的銀行提供信息,這便出現了開頭的一幕三家銀行必須向溫比爾夫婦公布信息。

凍結在各行的資產分別為JP摩根大通1757萬美元、富國銀行301萬美元和紐約梅隆銀行 321 萬美元。

雖然這不意味著這些財產立刻可以賠償給他們,但他們已經揪住了神秘的朝鮮資產的線頭。

而且不要忘記,辛迪是猶太人,她的父親曾是辛辛那提非常有威望的醫生,因此她動員了美國的猶太人力量幫助他們調查。眾所周知,猶太人在美國財政金融界勢力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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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通過望遠鏡看著對岸,爸爸戴著星條旗領帶,在兒子死後,他經常這麽穿戴

溫比爾家複仇的故事還在繼續,三年以來,這兩位年過半百的夫妻幾乎走遍了全世界,去年 12 月他們再次來到了韓國,這次兩夫妻去了三八線共同警備區。

弗雷德和辛迪從望遠鏡裏看到了那個曾經囚禁自己兒子的國家。

辛迪望著對岸宣誓:「我是奧托的媽媽,我要告訴你,我恨你,非常非常地恨你,但是你不會再傷害我們了,我們不會放棄,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我們做好和一切強權鬥到底的準備。」

你永遠不要輕視父母對孩子的愛,否則會被他們追至天涯海角,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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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ebear 回複 悄悄話 前幾天在微信裏讀了,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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