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日出西邊雨(33)

衛晴心裏一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楞楞的重複了一句，＂哥們兒？＂
李力低下了頭，轉動著手裏的茶杯，吞吞吐吐，＂濤子，那個，那個，反正是， 反正是你情我願，我也沒啥可說的。可楊子。。。。＂
衛晴臉上變了顏色，騰的一下站起來，厲聲道，＂我沒興趣知道。＂說完推開椅子，要往外走。
李力一把抓住衛晴的胳膊，＂衛晴，對不起。楊子喝醉了。。。。＂
衛晴象挨當頭一擊，愣了一下，看著李力，慘然一笑，慢慢坐下，＂李力，你不用道歉，這個跟我沒什麽關係。楊明雨是成年人，他做什麽和我沒關。＂
＂不是，楊子沒有背叛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做什麽和我沒關。＂

李力掏出煙，點上，＂和你沒關？楊子也這麽想就好了。。。。＂
衛晴突然心中一痛，聲音喑啞，＂他為了這個連學位也不要了？＂
李力聲音更澀，＂沒見過楊子那麽傻的。。。。看見你男朋友那天。。。。喝得一塌糊塗。。。。我長這麽大就沒見他那麽醉過。。。。七年。。。。你叫他怎麽放手。。。。＂
＂我早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
＂對，你一直在找男朋友，他以為他快畢業了。。。。終於有希望了。。。。＂
＂我從沒答應過他。。。。。＂
＂對，你聰明，他傻。。。。。＂
＂我不愛他。。。。。＂
＂對，他TMD活該，一向情願的對你好。。。。你TMD是石頭七年也該捂熱了吧？＂
衛晴努力睜大眼睛回瞪著李力，隻覺得李力愈來愈模糊，眼淚終於象開了閘的洪水，擋也擋不住的湧了出來，＂我。。。。他怎麽會以為我在乎他這個？＂

＂你摸著良心問問，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你會不在乎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
＂你！。。。。他後來把自己關了一個星期，連我也不見。。。。等我聽天虹姐問起才知道。。。。他要去澳大利亞了。。。。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男朋友。。。。還跟他說要和濤子幫他做了。。。。你知道我們一直開他玩笑。。。。準備打持久戰。。。。如果你有男朋友等你分手，你結婚等你離婚。。。。可他真是徹底的放棄了。。。。他說他再也不可能追到你了。。。。後來才知道祺祺那個小婊子趁他喝醉。。。。都是你。。。。他TMD一個大男人喝醉酒和個把女人上個床有TMD什麽？＂
＂對。＂衛晴擤擤鼻子，＂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的？＂
＂你原諒他了？＂
＂他又沒做錯什麽。＂
＂你會把他追回來？＂
＂我。。。。＂衛晴搖搖頭，聲音清晰起來，＂我證都領了。＂
＂那你TMD。。。。楊子個傻瓜。。。。碰上你個冷血。。。。你TMD也不是東西。。。。我真恨不得扇你Y的。。。。＂
＂你又不是沒打過。。。。＂衛晴淒然一笑，＂來呀，我保證你打完左臉再給你右臉。這樣一來你就替楊明雨出氣了，我也沒什麽欠他的了。＂
李力頹然道，＂我這輩子隻打一次女人，是為我哥們兒，我要是再打女人，我TMD還是東西嗎。。。。你欠楊子的，你自己還。＂

＂你自己還。。。。你自己還。。。。＂這幾個字一直在衛晴腦袋裏回旋不去。交了１００圓押金，衛晴在電報大樓的電話間裏展開手裏那張快被汗浸透了的字條。幾聲鈴響，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長長的的一傳兒英文後，＂滴＂的一聲，衛晴從沒覺得說話會是這樣的艱難，＂楊，明，雨。。。。＂衛晴突然喪失了所有的勇氣，一下子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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