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3)
2016 (1)
2017 (35)
2018 (99)
2019 (81)
2020 (138)
2021 (219)
2022 (223)
2023 (145)
人生有沒有走運?有,那就是他(她)在上中學時遇見了一位好老師。我一直認爲,中學的老師對學生的人生至關重要。我曾寫過一篇文叫《陝西師大一附中》,裏邊說:一位好老師就是我們每天上學遇見的太陽。
我是一九六九年秋天上中學的,上了五年。那年,“長江滾滾向東方,葵花朵朵向太陽,我們放聲來歌唱,我們放聲來歌唱(飆高音)”。不會唱了。那一年的中國兩巨頭,一個紅光滿麵(血壓太高);一個麵色慘白(怕光怕風)。
汪海匯老師是《我的三截中學》第三截(三年半)裏兩年半的班主任。也就是從一九七0年秋到一九七三年春。
一九七0年的上半年,中國大學戰備疏散,以防蘇聯的原子彈。後來不知道怎麽了,人家不扔了。億萬人又屁顛屁顛地囘到城裏。小孩跟著大人跑,大人跟著主席閙。現在想想,挺好玩的。
一九七二年春節過後吧,周總理不頂勁了,耄不閙騰(中風?)了,鄧小平出來工作了,中國要開“四大(人民代表大會)”了,“四化”就是那個時候提出來的。中學還是要好好學的。鄧當時是少見的人性還未泯滅的新中國領導人。
我所在的西安碑林區(文化區)掀起了“統考”的風潮:娃們家,好好學吧。一時,大規模的努力學習形成了風潮。
汪老師是教物理的老師。中等身材,目光智慧,當時有三十嗎?我們當年都不知道人長大要結婚。我們學校的老師,大多是兩地分居。娶個媳婦在農村。
爲了讓我們班在物理統考裏取得好成績,同時把我們班的學習成績弄上去,汪老師在班上指定了八個人“先學以些,多學一點”,然後再由這八個人去“一幫一,一對紅”,一人輔導兩個學習差的同學。他稱為“抓兩頭,促中間?。很像”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當年,一個星期隻有一個星期天休息。汪老師犧牲他的星期天上午在早上八點半到十點半給我們八個人加課。當時正在學牛頓第二運動定律(其他同學剛開始學牛頓第一運動定律)。汪老師的課講得特別好:不緊不慢,循序漸進,真實入手,理論分析。比如:拉車爲什麽比推車省力?
大約一個學期吧,我每周有三個早晨要六點半到學校幫兩個學習差點的同學輔導。當年真是一股勁,大家都特別努力。後來區上統考了,我們班獲得了前五名。年級六個班。不過也不知道爲啥,班級的平均分,我們班最低。(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