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3)
2016 (1)
2017 (35)
2018 (99)
2019 (81)
2020 (138)
2021 (219)
2022 (223)
2023 (145)
我媽和我爸在三原過了三年,生了我姐。一家四口,有了兒有了女。當時的錢是神魔錢我不知道,聽説數的是萬。我爸教書是一把好手,口才一流。後來被西安的財政厛看上,直接調進了陝西省府西安。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被生在了西安。
我媽生我時三十三。前方的生活依舊是雲山霧罩看不清。不過日子再艱辛,他們還是決定要了我這個小三。冥冥中,他們覺得我媽懷我哥的時候,流過太多眼淚,羊水裏浸滿了淚水(千萬別和我較真),我哥是在我媽的肚子裏,經歷了新舊社會兩重天。
外邊巨變對胚胎不好?人在悲痛的時候肯定是不宜懷孕的,但是中國什麽時候變天,什麽時候地翻,誰又能一年早知道呢?夫妻在悲痛的時候又幹什麽呢?男歡女愛,生個偉大。趕上社會巨變就跟著變?一切都突如其來,一切都不可預料。這就是中國。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中國經常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死去活來又一回,一回又一囘。林語堂有過説法,中國八百年一個大分裂。豪邁的中國,好了傷疤忘了疼。朝前看。
耄在新中國新開張的頭些年,意氣特別風發,別看不長鬍子,其實很厲害。晚上不睡白天睡,暮色蒼茫看勁鬆。好大一個囯,就他一人說了算。”問蒼茫大地“,青春夢實現了。我讀過耄青春時期的小文,還記得幾句:夫以五千之兵,敵十萬之軍,策疲憊之兵,當新羈之馬,如此而欲圖存,非奮鬥不可。
北大校長胡適評價過耄:他攷北大,肯定攷不上。他讀過耄的”不可沽名學霸王“後直接就去美國有自由有麵包了。而和胡適坐同一架飛機從北京飛南京的大師陳寅恪卻沒看穿耄這個中等師範畢業生。淒苦了後半生。
作爲多餘的人,我從小就長得白白胖胖,招人愛得不得了。我媽視我如珍寶。“百姓愛幺兒”是我媽的口頭禪。我最早對母親的記憶,全是她笑眯眯的樣子。而對我爸,我幾乎就沒有最早的記憶。呱呱落地,丫丫學語,蹣跚學步,天大地大沒有父母的恩情大,沒有他們的愛護和關照,我不可能平安長大。現在,我都長成老頭了,對父母的棒愛溺愛在心裏全是感恩。感恩父母給了我生命。老文化裏的“百善孝爲先”是有道理的。
小時候,媽媽留給我一首歌”《小豬小豬胖嘟嘟》,吃飽就睡呼嚕嚕,叫他起來他不願意,張嘴就是呼嚕嚕“。那兒歌德曲調很好聽。我在一個慶祝“三分天災七分人禍”完事的慶典上晚會上演唱過,挺個小胖肚(當年很難找到),兩手摳著小胖腿,放聲歌唱。底下掌聲一片(緬想裏的想象)。沒想到那竟是我的絕唱,日後我長大,五音不全,六律不懂。隻會哼哼。二十年前卡拉OK流行時,我最叫好的歌是《糊塗的愛》,不過老婆打死也不和我合唱。
我的記憶來得晚,大約是上小學的前一年。我的小學一年級是在西安文藝路小學上的,旁邊就是西安電影學校。還記得鉆墻洞,看過不少不花錢的中國老電影。比如《紅旗譜》,《槐樹莊》。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新中國第一次大專院校大躍進,中專變學院,學院變大學。新中國不喜歡紮實積纍,喜歡改名換姓。名字往大了叫,上下歡喜,現在叫跨越式發展,新中國一直在著急。
4、19、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