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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中國字

(2008-09-06 00:24:01) 下一個

中國字是像形文字

有功夫的人寫出來咱這中國字就像英男美女。點橫豎勾曲折撇捺。好字看上去或剛毅挺拔似好男兒的威武,或娥娜多姿如好女子的羞月,或剛柔並濟,雄峻中有柔美,柔美中有雄峻。除了好看,每個字還都有好多意思和學問。

中國書法老大寫的字看上去“清風出袖,明月入懷”。每當你看到,你會目不轉睛,肅然起敬。現在,時代進步了,漢字“機”化了,印出的字通常沒有了“字形”,“筆劃”,“間架”,人們難以見到中國漢字的神韻了。好像徐靜蕾是寫《蘭亭序》長大的,小小就能給店鋪寫招牌,不過聽說現在要“每年寫一份遺囑”,萬一活到“坦泰尼克”女主角那歲數,遺囑們會是一長篇,也許能得個茅頓文學獎。

中國書法老二的字,雄渾大肚坐懷不亂。曾經放倒四人幫,解救全中國,最今剛“走”的隻當了三年英明領袖就下崗的華主席或許就是因為愛“顏”並整日沒人給錢也不停地練,才使得華政委能過好從主席到百姓的日子(一般人不行),還不搗亂不吭聲每年和老伴給毛主席過個生日,祭個九月九,“走“了也沒給中國人留個“誰辦事我放心”的話。過去有句詩, “生前人人說恩愛,死後人人欲扇墳。而今, 生前沒人問華老,死後權貴送他跑。其實,人都是哭喊著來到這個世上,造他的人也沒和他“民主”。人死的時候,想不想有人為他哭,也不知道,但好人走了,活著的人都要為他哭,也是“哭你沒商量”。通常活人給死人哭,都哭得情真意切,哭得肝腸寸斷。上世紀七十年代第六年,年開頭送“周總理的骨灰去祖國的江河湖海”那才是“八九怈人共一哭”對著鉛灰的蒼天,對著冰動的大地,男女老少右手抓著左胸,眼淚飛流直下,那不知多少分貝的“億萬之大哭”大哭也沒留住總理的骨灰,但總理“活在了億萬人的心裏”。總理走了,生前受了很多苦,特別是臨“走”前,他走得難受不難受,我們不知道。但活著的我們心裏很難受,盡管難受,我們還是讓周總理在我們的心裏活著。這是因為愛吧?像王誌文和江姍唱的?

中國的英雄,大致是兩種。就如杜牧和李清照的兩首詩所寫。周恩來肯定不是“不肯過江東的那種英雄,生前也沒能(好像也不想)“卷土重來”,最多也就是像他年輕時自己的言誌:“難酬韜海亦英雄”。其實,也許就隻是自己的名子:“周到,恩惠,來事”。咱活一輩子要比別的國家的人活很多輩子所要經曆的心裏的“九天攬月五洋捉鱉”都要多得多的中國人就愛“人民的好總理”。

毛主席事幹得不怎麽著,但話,老人家說得漂亮。我學他說,一個國家滑稽一次並不難,難的是一永遠都滑稽。算了,還是說中國字。

中國字,除了好看還能掙錢。十幾年前我念完學位在家找工作的時侯,天天在家想錢。我們這小城有家小石油公司找我去給他們翻譯和中國合作開發淺海石油的可行性報告。工錢是一頁 $75.0“英翻漢”$50.0。活急,我更急,一個月,整天翻。翻得不吃不睡,翻得不黑不白,但凡撞著那一頁紙上隻有三個“正視圖類的字的那種頁,我就眼閃著光,身子發著抖,就想親那中國字,並懂點一字千金。

前兩天我把《我爸》貼上網,想起早年認字,描紅,寫大字。寫得好,老爸給畫紅圈;寫得不好,老爸直接上“蒼蠅拍竹片“。老爸教書,從不誤人子弟,但教字,卻誤自己親兒,上小學時就讓我寫趙孟睿?眯⌒∧腥說淖鍾泄?嗟耐裨跡?皇屎閑辭槭欏?/span>

北宋宰相兼大學問家王安石和蘇東坡大學士,倆人政見和學問都很不對付。據說王安石用拆字法解“波”稱水之皮也。老蘇很不以為然。他用馮鞏的話,“照這麽說”,“滑”水之骨也。王安石受到挖苦很不爽。蘇東坡有學問,有情有意,錚錚鐵骨,既“大江東去”又“十年生死兩茫茫”。在被發配的日子裏,他白天自耕“東坡”,晚上“千裏共嬋娟”,還發明“東坡肉”供後人享用。

我有時暗地也琢磨字。比如說,“忙”,不就是“心死”嗎?今人,誰的心又能不死?“心死不要緊,隻要???”。這兩年我回了兩次國,國內的人,看上更“忙”。和哥們或“同桌”吃個飯,那手機就沒個消停。本來,忙很正常。但“忙”得像“裝出來的”就不正常。“忙”會讓人覺得有錢,但也用不著“有錢而沒人知到等於沒錢”。有回我和一位我過去的哥們,今天某單位之領導吃飯,他忙得讓我快沒了胃口。我就使壞:哥們成天都日理萬機嗬?“那談不上,也就百十機吧,他說。我又說,那你整天也得 “機”不離身?“也有人機分離的時侯”,他再說,然後給嘴裏“斯文”點東西。我趕忙往嘴裏扒飯,害怕自己笑出聲。

蘇東坡有一老鄉是乾隆年間的大文學家兼大戲劇家,叫李調元,據說號稱對聯天下第一。有次在一小米粉店吃米粉,吃完才發現忘了帶錢,好尷尬。老板對他說,沒錢好辦,但你得能對上一個我出的對子。大師李調元心中大喜,忙說,請。老板指一下米粉店的小店旗說:八刀分米粉。李調元想了半天,想不出下聯,隻好押下點什麽先走路。日後某天,上朝,鐘響。李調元忙差人給米粉店老板送去一腚銀子和下聯:立裏童金鐘。

中國文化中國字,水真的很深。

時代進步了,世界萬維了,地球變村了,金牌第一了。寫字不用筆就跟談戀愛用身體

一樣,更加直接了當了。現在讀新出的中國書,看電視上的解說詞,念網文,看博客,錯字別字那叫一個多!(沒準我也剛生產出好多)。

去年回國,在屋裏和人聊天,談到學東西。我不知咋整的說到“鍥(qie,切)而不舍”有人就糾正我:鍥(qi,氣)而不舍,怕我洋麵包吃多。我礙著麵子,懶得吭聲。又有一次,火車上跟人聊,聊起賈平凹(ao,奧),又被人糾正:“凹(wa,娃)”。火車上反正沒事,我說,你多長時間沒查過新華字典?那人有些尷尬:賈平凹(wa,娃)自己就讀 娃”。我隻好又問:你帶賈平“娃”的錄音沒?(在這拚音“上下以求索”的“漢字輸入”裏,還真有凹(娃),而字典(80版)裏沒凹(娃),隻有凹(澳)。如今咱中國,標準何其多?對錯不好定,多人愛“牛”說。

國內現在好多男人說話都是 “霸王硬上弓”,而好多女人則 “三七二十一”。“對錯”是啥,中國文字委員會也好像沒了。大家難分對和錯,大家都“我對你錯”,比誰“牛”。

中國字,像形,但又不和“意思”一一對應。讀音也有些麻煩。前些日子看北京台“光榮綻放”,田歌采訪林永健。田歌“角(jue,爵),永健(jiao腳),煞是好聽,一個字,兩讀音,說的一個事,兩人就不讀成一樣,也不管觀眾難受?咱的老祖宗嗬!

現如今,國人都很能說,各有各的道理。比如,前兩年張藝謀“滿城盡帶黃金甲”創了高票房。大導演謝晉說:都穿成那樣了,看的人當然多了。有人指責張“有點黃”,張說:你們為何老往那看呀。這幾天“印像中國張藝謀傳“出版了。

中國字現如今真是好一個“亂”。

讀字非得正確嗎?咱中國字的正確讀法好像也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是人人都喜愛錯誤,錯誤就是美麗?不久前讀王蒙自傳,王大師教我,“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見”,要讀成“xian,現”,我以前和好多人(或許還有主持人)一樣,都讀成了“jian,“件”。在這句詩的意境裏想想,王蒙說的對。其是中文裏也有語態,但好像隻在詩裏。

幾天前,網上有人推薦:“好好學習,兲兲向上”。向下還是向上?三皇五帝到如今。

我是念中國字長大的,走了的童年和青春,就是張潔一本書,《愛是不能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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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翅 回複 悄悄話 你真逗,四川人或陝西人士也這麽能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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