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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初 (熱門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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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大寶

(2008-09-04 07:50:03) 下一個

//心之初

 

每個人都有很多寶,但你自己的身子是你最大的寶。

 

我以前的身體,那就一個字:好。因為身體好,所以我曾隨便使勁地用。掙錢,每天睜眼就幹活,閉眼才歇工。下棋,有空就上網,圍棋找人殺,蓄謀纏繞直線封喉,贏了立功輸了報仇。抽煙,左一根,右一枝,青煙直上重宵九。血壓一百八,天天笑哈哈。直到幾年前的一天我的點哈特啊泰克

 

我還能活著,真的是個意外,而且不是劉翔那種發生在“起跑線上槍響前”的意外。

 

 

前些日子,貼了篇《這美國大夫的幽默》給世界,沒想到有好多人跑到我那“鳥博”上去讀。搞得我好感動,感動後決定把我半個世紀長的人生所經曆過的“最大的難受”告訴世界,希望“不惑”後的人們,關注自己的身子。

 

接著“幽默”後說:那美國大夫給我老婆說了“因為像你丈夫這樣的,萬一緊急情況,他連報警信號都不會發”那話以後,我心裏頓時覺得“離死不遠”。不過我還是讓太太隻管去歐洲,去看看阿爾俾斯山。我們和大夫約好,一個月後,讓他切我這個“西瓜”。那個月正是德國世界杯。

 

老婆走後的頭兩個多星期,我天天刨地種瓜,撒種載花。我上健身房。我下廚房。我讀《無言》,我讀〈秦腔〉。我看巴西德國,夢想天高海闊。大約是在離老婆從歐洲快會來的前一個多星期,我在網上看到一篇網文,介紹咱中國天津附近某醫院靠賣活人(判了死刑的犯人)的身體器官致富,文中有兩張剝了皮的人體照片,那“恐怖”將自以為“經過風雨,見過世麵” 的我震翻,讓我昏死。不知多少小時以後,我“活”了過來。以後的日子裏,我真佩服那“讓我盡早做手術”的美國大夫,我真的懂了“心絞痛”,關鍵是:“絞”。我常常“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常常“硝酸甘油”。我老婆天天從希臘,羅馬,或巴黎,或其它打電話關心我的死活,我會給她說,和你站在高山之巔上的感覺差不多,其實那時侯我老覺得我是站在墳墓的墳口。

 

我每天經常都左手頂著胸部,右手拿著硝酸甘油,眼睛看著足球男“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體味著我“心裏老覺得要死,腦子裏知道死不了”的“站在墳墓的墳口”的“高山之巔”的感覺。

 

每個人,都該在自己墳口或裝自己骨灰的盒口站上幾天。

 

我的華夏完身被美國大夫在他們第二百三十個國慶日的第二天切得如開瓤的西瓜。我沒有像陳小旭那樣“不讓大夫看自己的身子”,我又活過來了。手術幾個小時後,麻藥就失效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慶幸我的心見過太陽以後又有了活人感覺的身體,因我年富力強的身體裏的血流改道而引起了“什麽痙攣”,讓我實實在在懂了生不如死。看看人體解剖圖,那動脈 “抽筋”?(心髒那會幹嗎?腦袋還不歇著?)。

 

美國讓人不死的技術沒得說,但是當你在急護室裏呼天喊地的時侯,居然沒有大夫在場,隻有七八個漂亮的洋護士和英俊的洋小夥“手忙腳亂”。

 

你還不能不佩服美國人的自信.據說人老美把這種手術看得跟割痔瘡差不多。我沒被手術的經驗,要不我定會備個軟木塞,咬在嘴裏防意外。在我被美國大夫把我中國胸切開,讓我中國心見美國太陽,我有過什麽痙癴,那感覺,現在想起,我就想立刻撞死。在手術時,我沒能像英雄或大俠一樣,任憑黃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滾下,咱也能一聲不吭。我胡喊亂叫。喊救命,找人殺。不幸的我, 沒人給我打麻藥。旁邊沒大夫。在我呼喊著懇求著有人能幫減輕一點疼的時候,我隻能聽到溫柔的”You will BE OK”,我隻能看到模糊的洋漂亮”,那會,你隻想有把槍。

沒人幫我減輕難受,我咬牙,我閉眼,漂亮”OK”全沒用。隻有死了才OK,但死不了。從此真懂了生不如死。“不怕死卻怕疼的我,經了好久的巨疼,現在想起來,我還打冷顫。前些日子讀到篇文章說:美國現在有了“種血管”的技術。要是能晚幾年“開胸”,我胸前就沒這一尺長的讓我“更像男人了”的疤了。

 

人的生命很神奇,它有你絕想不到的堅韌,正如傑克.倫敦在<<熱愛生命>>裏所寫的。

人的生命也很怎麽?像侯耀文,謝晉那樣;也像劉伯承那樣。其實,人讓自己的生命自然就行了。

 

過兩天我又得去“死彈”(是個英文詞的讀音),是毛主席的祭日,我出點冷汗。

 

“知天命”後,如果“你每天哪都不疼,八成你都死了”。生命跟軟件一樣,保住並讓它“正常”,挺難的。我們隻能做我們能做的。

 

人嗬,要關注自己最大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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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yduantokyo 回複 悄悄話 生命跟軟件一樣,保住並讓它“正常”挺難的。我們隻能做我們能做的。

- Brilli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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