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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信陳曉旭天人合一

(2008-07-31 08:11:25) 下一個

 

 

 

詩聖杜老說:”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萬金家書現在已經少有人一筆一劃的用有自己個性和特征的字來寫了。快活的年代,快活的眼前,快活的日子,快活的鄉親。

 

隨著時代進步,經濟改革,“上天攬月”,“下海捉鱉”,通貨膨漲,暴漲暴落,中國人的心天天都在晃。手寫的”,不管是家書情書交流書關心書慰問書探討書,已然從多變少,從有到無.。“印刷術”加上“英特耐”再加上“無繩電話”,人都在以變懶的方式, “大一統”統的載體做人與人的交親人和親人的流。長年累月的現代高科技,人們自己在把自己高高興興地變成“歡樂的石頭”。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到就九十年代中那會,不管多忙,我每年都會給媽寫兩三封信,至少在過新年的時侯也一定會給媽寄上一張賀年卡,寄寄上點錢,和一封我寫的信。每年到我的生日,比我“曾比作母親的母親”小兩歲的生我的媽媽也會給我寄上一張生日卡,用她已經有些發抖的手給我寫上一些話。在我剛來美國時那些最難的日子裏,那些話常常溫暖我的生命。

 

這些年,已是耄耋老人的媽媽寫東西看東西更不容易了,我隻好常回去看看,多打打電話,做我能做的。在地球對岸的我時不時還會翻出那些她用有些發抖的手寫給我的那些字,那些信。

 

人的情感很怪,我覺得有時就是要用累一點的麻煩,花點不須花的錢和用錢計算的時間來表示對親人的愛的厚重。在麵對著白紙用手裏的筆把心裏不常觸摸的心聲流給親人,在這種時侯用筆的感覺比敲鍵盤好的多,因為我是個中國人,我是用筆走過我的歡樂的童年和追夢的青年。

 

親人間的情感,也許也隻有通過“見字如見人”的一筆一劃寫成的漢字,才能互相最大可能地感受相互的情感,讓人“近距離接觸”。眼睛和心的讀讓人能感到更多的幸福。在電腦電話“伊妹”時代,人們更愛的是便當是快活,常常把“很多”草草。日子裏的“草草”,情感跟著“草草”,在遠離喧囂,夜深人靜看自己的時侯,常常會有淡淡的難受。

 

也就十幾年吧,這世界“整天都有力”的風讓人每天都得迎著風:堅持或者順變。

 

人們彼此不寫信了,慢慢地也就不會寫信了。交流情感打電話,交流觀感發畫片,交流動感寄錄像。人的情糙了,人也糙了,人卻“快活”了。省下了時間掙了錢,錢,確實能讓人快活,少了情,人又難受。

 

人是不是真就是像咱們中國農民說的:活著就是為了“吃飽了不餓,搞完了舒服”,或像咱們中國有錢人說的,“吃盡世上山珍海味,遊遍地球好看美景,幹完天下美女天仙”?或許人,得用肚子用心用腦子聯合 “咋吧”。

 

據說,這世界上的人,心裏大多都有上帝,都會有時像上帝那樣想問題:為什麽活?而咱中國人大多心裏都沒上帝而隻想:怎麽活?我有時也去教堂,我喜歡那一周裏的一個鍾頭的虔誠。那怕是這人自己“編織出的一個靈魂不死的夢幻“,是不是沒有這個可叫作信仰的夢幻,“整個世界才是一個夢幻”,這我倒不去多想。人反正就得去找遍“需要”。

 

我以前在國內有不少的好朋友,有和我一起“大將“二將”的朋友,有和我一起思考過“解放全人類該從那裏開始?”的朋友,有“諍友”,“吃友”,“棋友”,“侃友”,到如今當然還都在想 “怎麽”,但統統都 不寫信了。我有病,偶而還在寫信。

 

去年我回國,和我當年的“二將”一塊聊,我問他是否可以有空給我寫信聊聊?因為他這兩年在考察世界(已46國),他說:“千萬別”。我吃驚?是怕我不會寫中國字急了上英文?還是?沒等我問,他說:“咱倆,還用寫信,你老都在我心裏(讓人聽得好溫暖)。然後他用以往的真誠對我說:說真的,我現在都不太會寫字了”我不解:哥們小生意都做成了大老板,錢多得數都數不清了,這不寫字咋成?他告我:賺錢全靠黨的政策,怎麽跟“寫字”有關係?哥們你沒發燒吧?我明白了。咱中國這些年全靠黨的政策,進步得瘋快,。在瘋快中,人們也把許多“會”便成了“不會”。畢竟,時間不大,一輩子沒活完的人都經了“幾度天翻,幾度地覆”了。

 

現在寫東西不用筆也許和談戀愛不用嘴,殺人不用刀一樣,都是時代的特征了。

 

時代有特征,人與人的兩地“書”沒有了特征。有特征的聲音和沒特征的“伊妹”是人們交流的工具了,但人的耳朵代替不了人的眼睛盡管耳朵離心的直線距離更近。

 

我在國內剛剛認識一個朋友的女兒問我:“叔叔:“黛玉"死了,我很難過,哭了一場....陳小旭的人生和黛玉極像,不知她是否花落人亡兩不知了?

 

我感謝這個小女孩的信任,告訴我她直接從心裏出來的話。我想:我該怎麽回答這位非常愛美又有些婉約花季少女的問題呢?我於是在這把我的想法小聲地告訴世界,也希望她在中國能看到。

 

一百多年吧?從賈寶玉出家,到今日活生生的虛擬,從“今日我葬花,他日誰葬我“的剛過“不惑之年”就“先出家再出世”“去了”的 “林黛玉”。我們中國人的情感在清亡民國起,國共“何太急”,日本屠中華,毛蔣大血拚,“反右”文革忙,改革大開放中經過了多少的火烤水煮,悲痛歡狂?

 

陳小旭的生命在還年輕的時侯,沒了。我們能想什麽?能做什麽?隻能為她惋惜,感慨,猜測,無奈,寄點哀思,撒上些淚。

 

也許是時代,也許是中國,也許是欲望,也許是攀比。人還是都得為生活為小康為發大財更加忙。

 

在這每天變化快“暈”的日子裏,麵對我們自己“不得不”的生命,人都得“隻爭朝夕”,但人們的眼睛裏,透出的是迷忙。我在書店裏看到許多用“狼”說事的書,我對我自己的國家的也感到陌生。

 

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太柔弱太多情太善感,葬花都聯想自己。我想黛玉柔弱的外表裹著的心裏是有她自己天天醞釀的對人世間的真善美的渴望和向往。這“渴望和向往”在堅硬的現實和市俗裏隻能讓人把無奈和悲憤沉到自己的心底。陳曉旭演的林黛玉那淚眼中的倔強和不屑會讓人想起李清照“不肯過江東”。太愛真善美又一點也不放棄自己真心的人,真心裏也不多想大富大貴,但在那年月,市俗裏大概也隻有“早早”。幾千年的文化,文化的長並沒有“文化”出包容和“美麗。好在人和心一致的美和活得長沒多大聯係。

 

人生的“長“不像想象的那樣值得人去把自己的心換成別人的。

 

據說陳曉旭“很像”林黛玉,但比林黛玉有多得多的錢,還督信佛教,我能想象懷著大慈大悲的心掙很多的錢,這是怎樣的一種艱難。已經非常富的陳曉旭究竟對她自己的病是什麽態度?沒有人能真正的知道。她“隻看中醫“地去了。“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她留些“香”給活著的人們。至於她是否“花落人亡兩茫茫”?對我們不信靈魂不信上帝但信“佛“的中國人來講,或許就是”兩茫茫吧?也或許是靈動的境界。今天的時代,今天的中國更不允許人們過早地婉約和有更多的情懷。信佛,或許可以讓人涅磐,但是太消極。

 

生命裏有美,那怕在社會裏掙紮。我們有太多“隻能麵對不能想”的事,有時隻幹不說或胡說也還真能搞出奇跡,盡管“永遠”奇跡要比創造“奇跡”難很多。五八年,咱會吹喇叭,但不會悄“進莊”;七八年後三十年,咱會了悄悄“進莊”,不說隻是幹;零八年,咱穿上紅黃奧運服,讓全世界看。現在著“牛市裏的牛市,盛世裏的盛世”怎不讓讓昂揚,咱的國家領導人也用“從來沒有過地愛”順著民心,咱們有啥好說:“縱做鬼,也幸福”。

 

催命的日子,裹著那被誘惑被刺激出的無可限量的什麽,需要現代人越來越多的“勾踐”。太追求完美的人在我們這個世界裏誰真正地想活?有些人活著,或許為了看自己“有多行”。有些人堅持活著,可能隻為他們的心裏的一份愛。這份愛,他們認為是作為人的生命裏的生命。或許是“不想走在母親的前頭,不想不去盡他的最大的努力去兌現他曾許下的諾言而也不隻是為他自己的渴望休息的心而把年輕時彼此托付生命的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界上。好些世事,人到死也許都不明白,人這般地“瘋”幹,難到就是為了找不到自己?

 

每個人都應該這樣看我們自己的生命,它不隻屬於我們自己,至少有部分屬於愛我們的親人。也許人類就是這樣彼此用彼此內心的那份愛來彼此攙扶著彼此的生命而一起在創造著生活並一起在乘受著生活。

 

我想起不願“常常像上帝那樣思考,又得像俗人那樣活著“的傑克倫敦。寫過《熱愛生命》的他是怎麽沒有了支撐他自己生命的“心”,而自己讓他自己的心去永遠休息。偉大的人常常用他們的心和心裏的血教我們普通人怎樣堅強地尊重生命和好好活著。.

 

人,隻活一輩子,或許能在無數的“眾裏尋他千百度”以後見到自己尋覓的“摹然”,或許最後隻能:“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但隻要認真了,生命是一樣的尊貴。“死”和“活”也許和“快活與幸福”一樣,常常分不清。我們中國人太計較成者為王的“成”,用“所有”去獲得想要的“成”,太累了。我們中國人大概都不能給自己說清“死活”,我們心裏沒有永恒的上帝而隻有不永恒的“太陽”。半個多世紀我們的“當成的娘”又讓我們當“唯物主義者”,讓我們“無所畏懼”,河東河西左右忽悠。忽悠幅度比《紅樓夢》裏吧。

 

“林黛玉”受得了媽?

 

在婉惜陳曉旭“在不該走的年令走了“的另一個話題就是中醫。有些人認為是“中醫”耽誤了陳小旭最佳治病的時機。說“中醫”自己看不了,也不給曉旭說,為錢,而讓陳曉旭“慢慢”。

 

人,最大的痛苦是死,比死還要痛苦的是:等死。在我們國家,怎麽有這樣的“中醫”讓人花錢等死。還有人說:結過兩次婚的陳曉旭是為了“身子”而不看西醫。“知道西醫有辦法但堅持看中醫”,陳曉旭用她的“文化”和倔強,留給還活著的愛她的人一個大大的思考題。她去“天人合一”了,地上的人還時不時地想。人們不會想清陳小旭是怎麽想的。

 

中醫和“天人合一 ”的關係,我不太懂,據說“天人合一”思想是中醫的根。中醫雖然看不到人的裏邊,也不知道人的“裏邊”都有些啥,那些“啥”在幹啥,以及怎麽相互作用而讓人活蹦亂跳,就憑摸脈和“一些手段”就能把人弄好。用腦子想想,玄妙吧?

 

我想,治病得用科學。科學被人用,當然會有犯錯治不好的時侯,但科學能讓人犯了錯總能找到“對”。粱啟超當年被沒多少實踐經驗的中國西醫把腎切錯了,但他也沒叫他的若幹個兒子去拿上棒拎著刀和醫生拚命“要說法”。他寫了那麽多喚醒國人的文章,走了都沒能留下本他自己寫的自傳。近百年過去了,《向前進》的王寶強(我其實很喜歡王寶強和他演的“傻根“)卻找人(或人找)出版熱銷了他的自傳。張愛玲說過的 “出名要趁早”是不是已經進步成了“發財要趁早”。

 

有位卓越老中醫說:“中醫是藝術”,我信。在以前,中國科學不發達,試試藝術也是自然的。人總得有點“法子”。而用“藝術”治病救人,這準頭比用科學為基礎的西醫要差點吧?

 

我不相信那個把“天人合一”最先倡導成我們中國人理念的說過 “廢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董仲舒(叄閱季羨林寫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中國人,在地球上活著的日子很長了,按照”實踐出真知“的說法,我們的 “真知”在世界範圍應該不是老大也是老二。我們是嗎?是!還是不是?如果是,那麽為什麽還有人“賣血致富《丁莊夢》”。如果不是,那麽我們是不是要在“實踐”上加點其它什麽?

 

太多“震天響”,太多“東邊的風”,太多“西邊的雨”,我們的腦子都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和世界走在一起的時侯想:我們該留住我們這個民族的什麽,應該放棄些什麽?這麽長的什麽文化,這麽多文化的什麽?幾千年的“大師”,在孔子一後,沒有一個“真正的思想家”,隻是在注釋孔子。

 

前幾天,看了網上貼出的新紅樓夢裏“寶玉”,“黛玉”,“寶釵”,畫片的那幾張臉,全是“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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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yduantokyo 回複 悄悄話 好文。。。。同悲切。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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