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局（續四）
52、北京
機場大廳，接機口。
費明與凱文一邊熱情寒暄，一邊朝外走去。費明的助手小楊拉著費明的旅行包走在後麵。
凱文：這機場，紐約的沒法兒比呀。還是咱們發展中國家好啊。
費明：是啊，發展總是硬道理，發不發達，咱不稀罕那名頭。
凱文：那是。
53、首都機場停車場
小楊剛發動起車子，費明的手機響了。費明看了號碼，恭恭敬敬地聽著，應了一連串的“好”，關了手機，抱歉地看著費明。
費明：老同學，實在對不住，公務緊急，隻好委屈你打的去國務院招待所了。這是你的入住手續。
凱文:明白，你趕緊兒。
費明：回頭見。
凱文：回見。
54、美國 紐約
皇冠夜總會的大包間裏，一位衣冠楚楚的老年紳士在威嚴地對約翰耳提麵命。
老年紳士：明天，事情要搞定。
約翰：遵命。
55、華盛頓 馬克豪宅
馬克隔著碩大的辦公桌，若有所思地征詢對麵的三位下屬。
馬克：事關重大，來頭不小，各位有何高見？
約翰：頭兒，無論如何，請您定奪。
馬克：這樣，不能不做，務必真做，但要功虧一簣。
約翰：明白。
約翰說完，見馬克拿出雪茄，照例趨前點上。
約翰等三人離開15分鍾之後，馬克突發心髒病，死在辦公桌前。
56、法國 尼斯
約翰與波波夫在小酒館裏密談。
波波夫：嗯哼，既然現在你說的算，價碼好，我當然會做。
約翰：再出紕漏，咱們兩筆賬一起算。
波波夫：這個，這個，嗯哼。
約翰：波波夫，你他媽的能不能戒掉該死的“嗯哼”！
57、北京 中南海
栗戰書與費明握手之後，開門見山地道。
栗戰書：聽說讓你受益匪淺的老同學回國探親訪友了，我們也想聽聽來自美國的真知灼見，剛好習主席今天有兩個小時的空擋，能不能請你的老同學前來一敘。
費明：當然，當然。我馬上安排。
58、美國 紐約
川普大廈四周的街道上，示威的民眾群情振奮，口號震天。
川普大廈頂層的偌大辦公室裏，川普鳥撖著窗外，若有所思。
門開處，川普任命的國安助理弗林邁著標準的軍人步伐走了進來。
川普：夥計，什麽情況。
弗林：馬克死於謀殺，似乎阻礙了一些事情。
川普：什麽他媽的事情，竟置馬克於死地？！
弗林：種種跡象表明，老板，目標是您。
川普：什麽來路？
弗林：內外都有，但都在我們的監督和防範中。
川普：中國人常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夥計，我的老命就交給你來維持了。
弗林：放心，老板，我保證萬無一失。
川普：我相信。
59、北京 中南海
習主席和栗主任坐定後，費明和凱文也坐了下來。
習近平：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天，我們都來洗耳恭聽凱文關於美國的高見。
凱文：習主席，栗主任，高見談不上，真知一點點而已。
費明：凱文，習主席的日程排得滿滿的，撈幹的嘮。
凱文：習主席、栗主任，我是86年底移民美國的，轉眼30年整了，親曆了美國從峰頂向穀底墜落的全過程。如果不明就裏，美國看起來很單純，美國社會看起來很單純，美國人看起來很單純，但是，如果任何人有機會在美國摸爬滾打30年，酸甜苦辣都嚐遍，美國便單純得很複雜。
習近平：有點兒意思。比如，
凱文：美國是一個大國，但卻由一個個小結構組成；說起來美國社會是一個大熔爐，但社會中各式各類的做法一直在起著分化民眾的功用。
栗戰書：凱文，請你解釋一下小結構的含義。
凱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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