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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主義在新中國新階段發端的曆史必然性(續23)

(2014-08-30 07:04:25) 下一個


習近平主義在新中國新階段發端的曆史必然性(續23


 


美利堅的興起(中)


 


金權勢力與神權勢力,實為一奶同胞,二者有一個共同特性:社會寄生性;二者的同中之異的是:神權寄生於人的大腦,金權寄生於人的錢包。


 


美國的國父集團深知神權和金權究竟是什麽,故獨立後和建國時首先把神權隔離於政權之外,然後經曆了一個從獨立期利用外部金權勢力到建國後消滅外部金權勢力的完整過程。


 


談西方金權勢力,就不能不涉及猶太人。鑒於內容的敏感性,首先申明一點,下述內容,真偽不論,反映的是美國社會關於猶太人的過往認知,與本人的個人認知無關。


 


美國開國元勳集團在獨立期和建國時,早已非常清楚猶太人的宗教能量之大和猶太人的金權力量之強,所以形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杜絕猶太人大批前來美國。


 


不知拿破侖是怎樣反思金權勢力的,華盛頓是這樣說的:他們(猶太人)在進行破壞我們的工作方麵,比敵人的軍隊還要有效率。他們對自由的危害和對我們正在進行的偉大事業的危害要比敵軍嚴重千百倍。。。。值得讚揚的是,很長時間以前,猶太人已經被當成社會的害蟲和美利堅福祉的最大敵人而被控製住了。


 


富蘭克林在立憲大會上發言道:我完全同意華盛頓將軍的見解,即我們必須保護這個年輕的國家免於受到從內部的影響和滲透。先生們,這種威脅就是猶太人。在隨便任何一個國家,定居的猶太人達到一定數量,他們就會降低道德的音調,就會折損商業整合,就會因為他們自外於社會而拒絕被同化,就會蔑視和試圖破壞我們以基督教為基礎建立的國家。他們通過反對各種限製,建立國中之國。一旦被反製,如同西班牙和葡萄牙那樣(驅逐猶太人),猶太人就將通過金融置其於死地。在1700多年中,猶太人不斷渲染被從祖國,他們稱作巴勒斯坦被驅離的悲慘命運。但是,先生們,這個世界難道沒有向他們支付費用嗎?問題是他們也沒有一直尋求回歸。這是為什麽?因為他們是吸血鬼,而吸血鬼是不能依靠吸血鬼生存的。他們必須生活於其他民族中間,他們必須隱匿於基督徒和其他非猶太人族類中間。如果不能在合眾國的憲法中將他們排除出美國之外,那麽,在200年之內,他們將會發展成很大數量,使得他們可以主宰這片土地,可以改變我們的政府形式,可以威脅我們的自由。而為了這片土地、共和政府和自由,我們美國人民作出了巨大的流血犧牲。如果不能排斥他們,那麽,在200年之內,我們的後輩將會為他們勞作,而他們同時會在財會房中袖著手。我警告你們,先生們,如果你們不能永遠排除猶太人,你們的子孫將會在你們的墳墓前詛咒你們!先生們,猶太人是無比固執的,即便離開了亞洲多少代,即便讓他們在遠離亞洲的地方出生,他們都不會改變。他們的想法與美國人的想法不一樣,即便在我們中間生活10輩人也是不一樣。豹子不可能變掉身上的斑紋。猶太人對這個國家是威脅,如果讓他們進入美國的話。所以,他們應當通過這個立憲會議被杜絕。


 


傑弗遜說:猶太人即使被驅散,他們仍然形成一個國家,外化於他們居住的土地。”“上帝特選的子民就是奴役地球的人們,如果上帝果真有特選子民的話。


 


有人說上述說法出於偽造,但真偽無關本文宏旨,事實是,歐洲猶太金權勢力在北美的操弄,在相當長的時期裏是通過代理人來隱秘進行的,並確實搞出了一個老鼠過街的時期。


 


可以說,漢密爾頓是歐洲猶太金權勢力在美國國父集團中的"赫魯曉夫"。


 


漢密爾頓於1757年出生於英屬西印度群島的一個破落家庭,兒時在一個猶太學校學習,17歲左右到美國留學。


 


時勢造英雄。智勇雙全的漢密爾頓在獨立戰爭中大放異彩,很快引起諸多高級軍官的注意,紛紛找他當副官。1776年底,漢密爾頓任華盛頓的中校副官。很快,華盛頓所有的信件和作戰命令均出於漢密爾頓之手,他還負責情報和交際,成為華盛頓的心腹。


 


1777年,華盛頓和英軍交戰累遭敗績,連首都費城都守不住。大陸會議裏以亞當斯為首的很多人對華盛頓不滿,私下活動,要撤掉華盛頓的總司令職務,換上華盛頓的上司,大陸會議戰爭委員會主席蓋茲。蓋茲在1777年的薩拉托加戰役中威名大震,隻等待聯絡到足夠多的議員後,向華盛頓發難。蓋茲的一封密信適時被曝光,令其換總司令的陰謀在大陸會議曝光。密謀換總司令的議員們都不作聲了,蓋茲隻得辭去戰爭委員會主席,改任東部軍團司令。原來,漢密爾頓數天前去蓋茲所部接洽部隊換防,趁機搞到了他的書信。


 


漢密爾頓一石二鳥,既保了華盛頓,還贏得未來嶽父斯凱勒的青睞。斯凱勒家族是紐約邦豪門,斯凱勒1775年被選為大陸會議的代表,後為大陸軍北方軍團統帥,因戰績不佳,大陸會議用蓋茲取代了他。斯凱勒退伍後再次成為大陸會議議員。漢密爾頓粉碎了蓋茲當大陸軍總司令的陰謀,替斯凱勒出了一口惡氣。


 


1780年,漢密爾頓與斯凱勒的二女兒伊麗莎白成婚,決心從政,並於1782年被選為紐約邦的大陸會議議員。不久,漢密爾頓對不作為的大陸會議心灰意冷,辭職回到紐約,執律師業,並於1784年開辦了紐約銀行,主持重建毀於戰火的母校國王學院,更名為哥倫比亞學院,同時開始串聯、密謀召開立憲會議,結果眾所周知,如願以償。


 


漢密爾頓被紐約邦選為參加製憲會議的三位代表,另兩位代表見製憲會議不是討論修訂《邦聯條例》,而是重修憲法,拒絕繼續參與。因為會議規定,每邦至少得有兩名代表才有投票權,結果漢密爾頓無權投票。


 


漢密爾頓是猶太金權勢力的內應,他雄辯滔滔的提案試圖把美國引到英國模式的道路上,被傑斐遜批為試圖在美國製造出一個國王。


 


雖然新憲法不盡漢密爾頓之意,但終歸達成了聯邦掌實權的基本目的,所以積極謀劃新憲法生效事宜。因為漢密爾頓在新憲法的確立過程中周詳謀劃,搖唇鼓舌,居功至偉,所以在紐約慶祝新憲法生效的遊行中有人製作了一艘大船"漢密爾頓號"。


 


隨後,華盛頓當選為美利堅合眾國第一任總統,漢密爾頓任合眾國第一任財長,諾克斯將軍任陸軍部長,傑弗遜任國務卿。新政府首當其衝的四件事是:戰爭債務,國家銀行,人權法案,和首都永久地址。為了金權勢力的利益,漢密爾頓堅決要把所有債務還清。經過一係列討價還價地運作,漢密爾頓向國會提交了一個報告,申訴建立國家銀行的好處:國家銀行可以通過吸收遊散於民間的金銀,並以此為儲備發行紙幣來增加生產資本。這相當於提請美國政府空手套白狼。


 


國會兩院辯論後,很快通過了這個法案,提交華盛頓簽署。


 


但是,國務卿傑佛遜堅決反對設立國家銀行,其中心論點是憲法沒有規定聯邦政府有設立國家銀行的權力。


 


華盛頓把傑佛遜的報告給了漢密爾頓。於是,漢密爾頓就此提出了政府有憲法沒有明確規定的“隱含的權力”理論。他的立論很簡單,因為憲法不可能規定政府的所有權限,隻有概括性的條款,所以政府有一種由憲法條款引伸出來的權力。最好的例子就是,憲法規定政府有權管理商業和航運,於是就可以由此得出政府有建立燈塔的權力。同理,政府有製訂和執行稅收政策的權力,由此可以得出政府有設立國家銀行的權力。在漢密爾頓的敦促下,華盛頓總統於1791年簽字同意成立中央銀行,法律草案獲得國會批準,實為中央銀行的美國第一銀行獲得授權的特許運營執照有效期為10年,1811年到期之後,由國會決定是否延長其特許運營執照的期限。


 


美國獨立戰爭導致債務危機,此時美聯邦還未發現金礦,所以其黃金儲備量低,須從外部引入黃金,也就是吸引私人資本。第一銀行的股東,政府占百分之二十,其他股東均來自於歐洲大資本家。


 


美利堅合眾國聯邦政府雖然是第一銀行的股東,但是,新成立的美國聯邦政府根本沒有資金,隻能向銀行貸款認購100萬美元的股票,承諾所欠貸款分10年還清。美國政府空手套白狼,卻被狼給套住了。


 


外國投資者,包括英格蘭銀行在內,購買了價值約為710萬美元的美國第一銀行股票,足足占了1/3股份,結果,美國政府非但無法控製美國第一銀行,而且沒有貨幣發行權。顯然,外部金權勢力牢牢地控製了美國央行。他們用手中的黃金穩住了美利堅合眾國的經濟,同時也通過第一銀行,穩穩地在聯邦人民身上足足吸血二十年。


 


1811年,正值美國第四任總統、《美國人權法》的起草者麥迪遜執政第二年,美國第一銀行的營運執照到期。


 


當初,麥迪遜們曾極力阻止成立第一銀行,但未獲成功,結果與漢密爾頓絕交。麥迪遜當上總統後,自然是任由美國第一銀行的營運執照到期,而不再延續其經營權。


 


在第一銀行運營執照被廢除幾個月之後,爆發了英美之間的1812年戰爭。戰爭持續了三年,期間,英軍曾攻占華盛頓,火燒白宮和美國國會。


 


英軍背後的金權勢力目的非常明確,要打到美國政府債台高築,最後不得不屈膝投降,直到讓他們掌握的中央銀行繼續運作為止。


 


果然,美國政府的債務很快從4500萬美元增加到12700萬美元,不得不於1815年屈服。麥迪遜總統在1815125日提出成立第二家中央銀行,結果,美國第二銀行於1816年誕生了。


 


美國第二銀行得到了20年的營業授權,這次總股本提高到3500萬美元,仍然是80%由私人占有,剩下的20%屬於政府。和第一銀行一樣,外部金權勢力牢牢地把握了第二銀行的權力。


 


轉眼到了1828年,時值最後一位參加過獨立戰爭,又在趕殺印第安人的戰爭中和在1812年美英戰爭中功勳卓著的美國國父級總統(第七任)安德魯·傑克遜就任。


 


美國第一位貧困家庭出身的總統傑克遜意識到,不僅美國農民和工人的利益被美國第二銀行所侵占,而且該銀行又利用自己掌控的財政資源左右美國政府官員和國會議員,政府的權力由此被銀行家控製著。另外,美國第二銀行更是使得工商界、企業界那些“精英”的財富進一步增長,從而造成窮人更窮,富人更富。


 


順便說一句,美國的現狀實際上是徹頭徹尾的曆史重演,而且是公開地演


 


傑克遜一上台便致力於撤銷美國第二銀行的經營權限,他在否決美國第二銀行經營權限的谘文中寫道:該銀行必須被廢除,因為:它使國家的財政實力集中於單一的機構手中;它暴露出政府被外國利益集團所控製的局麵;它使富人更富;它行使了過多職能,控製了國會議員;它給美國東北部地區的優惠多於給南部和西部的優惠。


 


在美國第二銀行經營權限到期的前4年,其總裁比德爾不斷申請延續美國第二銀行的經營權限,但他的申請卻被傑克遜擱置到一邊。比德爾被激怒了,他采取“緊縮貨幣政策”,要求舊的貸款到期必須歸還,並停止發放新的貸款。比德爾企圖以此迫使傑克遜屈服,使他同意延續美國第二銀行的經營權限。


 


心狠手辣的傑克遜豈甘束手就擒?


 


在傑克遜與比德爾展開政府與銀行間你死我活的爭鬥時,比德爾先前的“緊縮貨幣政策”,正在逐步導致美國進入1834年的短期衰退。


 


為抵製通貨膨脹和銀行的寬鬆信貸政策,一種與金銀儲備掛鉤的金屬通貨在1836年發行了。傑克遜發布《鑄幣流通令》:凡購買政府土地的買家,都必須支付金屬通貨。結果造成了巨大的金屬通貨需求量。可是,當時許多銀行根本沒有足夠的貨幣去換取金屬通貨。於是,大量麵臨金屬通貨短缺的這些銀行紛紛倒閉,引起1837年的銀行業大恐慌。


 


在大恐慌中,全美850家銀行中有343家倒閉了,還有61家處於半倒閉的狀態。比德爾所代表的銀行機構把大恐慌和經濟衰退歸罪於傑克遜的經濟政策。比德爾得意地以為,隻要金融危機爆發,中央銀行存在的必要性就必將凸顯出來,國會勢必再一次恢複中央銀行的營運。


 


然而這一次,比德爾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碰到的總統不是軟柿子,最後,不但他的銀行遭到“封殺”,而且商人和農民也都憤怒地指責銀行不負責任。比德爾可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183518日,傑克遜總統還清了最後一筆國債,這是曆史上美國政府唯一的一次將國債降到了0,並且產生了3500萬美元的盈餘。


 


曆史學家評論這一偉大成就為“這是總統最為燦爛的榮譽,也是他為這個國家做出的最重要的貢獻”。《波士頓郵報》把這一成就和耶穌將放貸者趕出神廟相提並論。


 


1835130日,美國第7屆總統安德魯·傑克遜來到國會山參加一位國會議員的葬禮。一位來自英國的失業油漆匠理查德·勞倫斯悄悄地跟隨著傑克遜總統,在他的口袋裏有兩把裝著上好子彈的手槍。儀式結束後,勞倫斯守候在兩根柱子之間,那裏是總統的必經之地。就在總統經過的一刹那,勞倫斯衝了出來,在距離總統不到兩米的地方開了槍,但是手槍炸了膛,子彈沒有射出。這時,周圍所有人都驚呆了。此時,戎馬一生的67歲的傑克遜總統並沒有驚慌失措,麵對窮凶極惡的殺手,他本能地舉起手杖自衛。這時,凶手已掏出第二把手槍開了火,結果仍然是個臭彈。


 


由於美國第二銀行失去了政府這一大塊存款資金,它的經營出現了困難。美國第二銀行在1836年經營權限到期之後轉到地方,在搖搖欲墜的狀態下硬撐了幾年。3年後,比德爾被迫下台,美國第二銀行再也無力支撐,隻好在1841年宣布倒閉。


 


傑克遜死後,他的墓誌銘隻有一句話:“我殺死了銀行!


 


美國第二銀行“被殺”之後,便由各個州政府授予銀行經營權,銀行回到了分散的狀態。


 


西方金權勢力哪能善罷甘休,在此後70多年間一直與美國政府和美國社會博弈著,倒黴的和屈服的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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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的美國 回複 悄悄話 習近平主義在新中國新階段發端的曆史必然性(續24)

美利堅的興起(下)


神權與金權的社會寄生性,決定了二者操弄世俗社會的持久性。世俗政權,不借助金權,很難將神權裝進籠子,但借助金權,世俗政權最終往往為金權所掌控,因為金權的傳承優勢是政權和神權都難以匹敵的。

美國開國元勳集團在漢密爾頓死後,逐漸發動地方民主勢力,反弱為強,直到傑克遜"殺死"受外來金權控製的中央銀行--第二美國銀行,將金融權歸還給各州級政府分別操控。傑克遜所做的一切,史稱"傑克遜民主"。

金權勢力從萌生起就不懼一時一地的得失,施展借勢弄勢的拿手好戲,下了一盤很大很大的"民主"大棋,結果不但在美國如願取得了勝利,而且通過掌控美國,在全球範圍從勝利走向了更大的勝利。

金權勢力的成功經驗可以歸結為:一個目標、兩條戰線、多種手段。

一個目標,就是建立一個受金權勢力掌控的私人中央銀行,操控貨幣發行權。

兩條戰線,就是在經濟戰線上不斷製造混亂,凸顯建立一個中央銀行的必要性,同時,在政治戰線上不斷操弄,伺機建成由金權勢力掌控的中央銀行。

多種手段,就是審時度勢,明暗並進,不拘手段。

以下,側重談金權勢力在美國通過操弄民主來建成一個私有中央銀行的三階段完整過程。

第一階段、民主是個壞東西。

13個殖民地獨立之後,美國國父集團達成了一個最深廣的共識:民主是個壞東西!

諾克斯將軍在寫給華盛頓的一封書信裏討論謝司起義以及立憲的必要性問題時尖刻地道:“人民從來沒有付出什麽,至多不過極少的賦稅。但是,他們看出了政府的懦弱;與富裕相形之下,他們直接感到自身的貧困和他們自身的力量,他們決定使用自身的力量借以挽救自身的貧困。他們的信條是:‘合眾國的財產是大家共同努力從英國人手中奪回的,因而它必須成為大家的共有財產。反對這個信條就是平等和正義的敵人,必須從地麵上掃掉。’總之,他們決心取消公私的債務......這種人民可以組成絕望和肆無忌憚的團體......他們一旦發展到了這種程度,我們將不免要遭遇到一次反抗理性、反抗所有政治原則以至反抗自由名義的叛變。這種可怕的情形已威脅了新英格蘭的每一個講原則、有財產的人士,怎樣才能避免無法之徒的強暴呢?我們的政府必須加強、改革或改變,這樣才能保全我們的生命和財產。”

亞當斯指出:“以往所有時代的經曆表明,民主最不穩定、最波動、最短命。” “記住,民主從不久長。它很快就浪費、消耗和謀殺自己。以前從未有民主不自殺掉的。” “民主很快就會倒退到獨裁。"

《獨立宣言》簽名人拉什說:“民主是惡魔之最。”

執筆憲法第一修正案的費雪道:“民主是包藏著毀滅其自身的燃燒物的火山,其必將噴發並造成毀滅。民主的已知傾向是將野心勃勃的號召和愚昧無知的信念當成自由來泛濫。”

《美國憲法》簽字人和執筆人之一莫裏斯說:“我們見識過民主終結時的喧鬧。無論何處,民主都以獨裁為歸宿。”

漢密爾頓直接指出:“民主是一種疾病。”

麥迪遜說:“民主是由一副由動亂和爭鬥組成的眼鏡,從來與個人安全,或者財產權相左,通常在暴亂中短命。” "民主製下,即便每一個人都是睿智的蘇格拉底,糾合起來也是一幫群氓。"

傑斐遜說:"民主,就是讓兩匹狼來選擇一隻羊。"

總之,因為美國開國者們深悟民主的曆史教訓,深得民主的實際好處,深諳民主的個中門道,深懼民主的未來危害,所以為了杜絕民主危及社稷,首選在輿論上搞臭民主,其次在體製上確立共和,最後用法律禁絕孕生獨裁者的溫床—民主政治。這就是《獨立宣言》隻字不提民主、《美國憲法》隻字不提民主、美國開國元勳們紛紛痛批民主,並明確宣示美國是代議製共和政體(a representative republic)的原因。

據載,當密商數月的立憲大會結束時,一位女士問富蘭克林道:“博士,你們為我們設立的是君主製還是共和製?”富蘭克林毫不遲疑地答道:“是共和製(republic),如果你們能保持住的話。”

第二階段、民主的確是個壞東西!

金權勢力既然無法操弄一個完整的美國,便借勢亂之,試圖分而治之。

一方麵,金權勢力根據美國南北社會經濟發展的差異,從經濟上捆綁南方,製約北方。尤其是借州級政府主掌銀行監管權之機,令地方銀行泛濫,使得地方銀行的數量從美國第二銀行破產後的十數家,暴增到南北內戰爆發前的1562家;另一方麵,巧借宗教力量,從道義上操弄奴隸製議題,並通過具體解放黑奴達成損毀南方經濟的目的,成功地激化了南北之間社會民意的普遍對立,致使北部解放黑奴的民主訴求與南部蓄奴的民主訴求達到了針尖對麥芒的程度。

如前所述,美國建國時已經把神權與政權切割開了,但傑斐遜等出於抗衡漢密爾頓等的需要,開始倚重宗教力量,故從第三任總統傑弗遜任上,宗教勢力以民主的名義和方式在美國政壇上下泛濫開來,典型表現是:(1)很多州肯定和強化了某種官方宗教信念;(2)聯邦政府帶頭倡導各種宗教信念,各種教派(包括天主教)的知名教士紛紛到各種政府機構中布道,盛況空前;(3)各種教派紛紛通過世俗問題操弄世俗政治。

在這種曆史背景下和社會氛圍中,法國青年法官托克維爾為了躲避七月革命餘波的衝擊,於1830年與好友古斯塔夫一起向司法部請假,請求去美國考察頗受到歐洲各國重視的新監獄製度。

托克維爾生長於法國諾曼底一個顯赫的貴族世家。他的曾外祖父,著名法國貴族領袖梅爾歇布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挺身而出為法王路易十六擔任辯護律師,因而被全歐貴族奉為偶像,後因辯護失敗,自己也被送上斷頭台,連同托克維爾的外祖父也一並被處死。托克維爾的親生父母則在度蜜月時被革命政府逮捕並判處死刑,隻因等待處決時雅各賓專政倒台才虎口餘生,但托克維爾母親因此而驚恐終生。

如此家庭背景的托克維爾在美國各地走馬觀花9個多月,對美國各地的民主氛圍印象深刻,激賞非常,回法國後撰寫《民主在美國》(《DEMOCRACY IN AMERICA》)上卷,並於1835年發表,一番忽悠,反響熱烈。

值得強調的是,托克維爾在美國走訪的年月,美國開國的“老一輩資產階級革命家”剛剛全部退出曆史舞台,在眾多走馬燈似的黨派之爭和宗教信念之爭中,美國的地方民主自治已經開始出現偏向和亂象。在這一特定時段,地方民主看起來朝氣勃勃,但在民主固有的內在動力驅使下,美國社會正興衝衝地奔向內亂和分裂的險境(如同前蘇東崩解前的“大好民主局麵”一樣)。這就是托克維爾一邊讚美美國民主一邊能夠感受和預測出美國將會發生內亂甚或內戰的原因。

神權和金權操弄世俗社會總是通過操弄社會熱點問題開始的。當時,反對奴隸製是一個很好的亂局激化點。

19世紀上半葉,美國領土向西擴張期間,每當西部新州成立時,以梅森-迪克森分界線為界的南方蓄奴州與北方自由州之間便發生新開拓的州是否容許或禁止奴隸製的激烈爭鬥。

北方資產階級和農民主張在新州內禁止奴隸製度,要求把新開拓的州確定為自由州。南方奴隸主則力圖把奴隸製擴大到西部,主張把新建州確定為蓄奴州。當時,北方資本主義工商業的迅速發展急需大量可以自由流動的勞動力,而南方仍然保留著禁錮人身自由的封建加農奴製度,導致南方與北方之間出現了社會結構的異質化發展趨向。

開始,北部的資本勢力與南部的封建勢力相互力圖調和,所以密蘇裏在1820年加入合眾國時,南北雙方形成了“密蘇裏共識”,即以沿著梅森-迪克森線向西延伸的36度30分緯度線為界,以南允許蓄奴,以北不許蓄奴,結果,密蘇裏成為蓄奴州,從馬薩諸塞州分離出來的緬因州成為非蓄奴州,從而使得南北雙方蓄奴和非蓄奴州的數目繼續持平,因而雙方在參議院的參議員數目相同。

然而,當堪薩斯和內布拉斯加於1854年加入合眾國時,民主黨的道格拉斯(共和黨總統提名人林肯的競選對手)提案,要求取消密蘇裏共識的基本內容,結果他的提案於當年的5月30日被民主黨主導的國會和行政當局通過了。此舉令蓄奴派和反蓄奴派的交鋒開始加劇,以致在堪薩斯引爆了流血衝突。

這前後,兩位經曆一度非常相似,但命運非常不同的人物應運而起。

一位不太著名,叫布朗。

布朗於1800年生於東部的康州,大部分時間成長在西部俄亥俄州保留地。 他的父母是虔誠的卡爾文教派信徒,反對奴隸製(不論黑奴或白奴)。布朗少年喪母,青年喪妻,與前後兩任妻子共育有20個孩子,其中9個子女死於嬰幼兒階段。壯年時,全家族參與的20個農商企業(包括參與1830年代災難性的土地大投機)均以失敗得一貧如洗而收場。個人悲劇,家庭不幸,接踵事業失敗而來的訴訟、破產、坐監等使布朗成為當時社會中失意者的典型。布朗越失意越篤信《聖經》,宗教變為他行為唯一的道德和法律準則。

1854年,當約翰?布朗聽到堪薩斯州幾百名蓄奴派暴徒攻入自由派的集合中心,殺害了許多自由派人士後,開始準備起事。據布朗的弟弟回憶,他哥哥發布命令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國王。

1859年10月16日夜,布朗帶領16名白人(包括他的3個兒子),5名黑人,襲擊了哈潑斯渡口,奪取了政府的一個軍火庫。布朗起義軍從當地富豪家中抓來人質,傳話要奴隸們務必集合到渡口,他將帶領他們穿過南方,沿途去解放黑人,直到達成消滅美國奴隸製的目的。但是,哈潑斯渡口附近的黑奴們顯然無法投奔他。於是,他在政府的房子裏設起障礙,因為外邊每一個當地白人都有槍。

身在華盛頓的民主黨總統詹姆斯?布坎南總統接到電報,認為馬上就要爆發一場全麵的暴動了。他急令在墨西哥戰爭中表現突出,如今告假還鄉的李上校,讓他率90名海軍陸戰隊員前往鎮壓。李率部出戰,速戰速決,打死10名起義者,生俘布朗等7人,其餘不知所蹤。布朗被押出時,圍觀民眾高喊著“死刑!死刑!”

在查爾斯頓的法庭上,布朗像聖徒一樣凜然地對法官宣告:我的意圖就是要解放奴隸……我相信,我為窮人而進行活動,並沒有做錯,而是做對了。

1859年12月2日,約翰?布朗以背叛弗吉尼亞罪被處以絞刑(他的同伴們隨後也陸續被處以死刑)。

同日,在天色陰沉和寒風陣陣的北方,各州和聯邦政府一律降半旗,建築物上張掛著誌哀的黑布或黑色裝飾,全無平日寧靜祥和的氣氛。所有的教堂裏鍾聲齊鳴,民眾紛紛為布朗和他的同伴們祈禱。

臨死前,布朗說,我堅信,這邪惡土地上的罪行隻有用血才能洗淨。他的話很快就被血流成河的南北內戰驗證了。

另一位非常著名,是林肯。

林肯出身寒門,大半生一再失意,一再破產,一再欠債,即將結婚時未婚妻死病,引致林肯精神崩潰,臥床6個月。

後來,林肯,如同漢密爾頓轉世,娶了一個美國最有權勢的人的醜女兒瑪麗,命運就此巨變,從1856年爭取共和黨副總統提名得票不足100張,到4年後(1860年)當選美國總統。

對於自己的婚姻交易,林肯自己也承認:“婚姻是墳墓,時間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

林肯當上總統,標誌代表南方農場主和奴隸主的民主黨爭取“蓄奴的民主權利”的失敗,演變為南方農場主和奴隸主脫離聯邦和發動叛亂的借口。南部蓄奴州南卡羅來納州首先脫離聯邦,接著喬治亞、亞拉巴馬、佛羅裏達、密西西比、路易斯安那和得克薩斯諸州相繼脫離聯邦, 並於1861年2月宣布成立“南部同盟”,另立以傑斐遜?戴維斯為總統的政府。

美國內戰才剛剛開始,林肯就迫不及待地替控製著美國好幾家鐵路公司的嶽父謀取鐵路開發經營權。首先,林肯宣布大鐵路的建設開始,並且親自選定了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城作為這個新鐵路線的起點,目標是穿越西部,到太平洋去,由此,掀起了美國曆史上最大規模的鐵路建設高潮,讓嶽父和自己賺得盆溢缽滿。

美國內戰爆發前後,南方得到了英法等國金權勢力和受金權勢力操控的王權勢力的明確支持,亟欲扭轉頹勢的林肯向俄國沙皇求救。於是,就有了沙皇亞曆山大二世接到林肯求救信時的一句妙語:“在我們打開這封信或知道它的內容之前,我們將事先同意它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1863年9、10月間,亞曆山大二世派東西兩支艦隊分別駛向紐約和舊金山。對於俄國及時馳援,一位美國後人評論道:“他們是在南方正處於高潮而北方處於低潮時來到的,他們的出現造成了英國和法國的猶豫不決,最終給林肯扭轉局麵贏得了時間。”

在北方軍事上屢次失敗的情況下,共和黨內部的激進派及社會上的廢奴主義者提出解放奴隸和武裝黑人的主張。林肯也意識到解放奴隸的必要和種種益處,遂於1862年9月22日發布《解放黑人奴隸宣言》,大致內容是:假如在1863年1月1日以前南方叛亂者不放下武器,叛亂諸州的奴隸將從那一天起獲得自由。換句話說,如果南方叛亂者及時放下武器,南方諸州的奴隸製仍可保持。解放黑人的消息傳到南方後,成千上萬的黑奴逃往北方。

英國工人階級也展開了支持北方的運動,迫使英國政府放棄了原來準備支持南方的幹涉計劃。

林肯政府還實行一係列措施和政策:1862—1863年實行武裝黑人的政策。因此,成千上萬黑人報名參加北方軍隊,其中主要是南方逃亡奴隸;1862年5月頒布的《宅地法》規定:一切忠於聯邦的成年人,隻要交付10美元的登記費,就可以在西部領取64.74公頃土地,在土地上耕種5年後就可以成為這塊土地的所有者。同時,林肯政府嚴厲鎮壓反動分子,清洗軍隊中南方代理人。1863年開始實行征兵法,以代替募兵製,從而,增強北方的兵力。同時,林肯調整了軍事領導機構,實行統一指揮,任命有卓越軍事才能的格蘭特為全軍統帥。

1863年,北方在軍事上出現轉機。同年7月1日葛底斯堡大捷,殲滅南軍2.8萬人,成為內戰的轉折點。從此,戰場上的主動權轉到北方軍隊手中。1864年,北方最高統帥采用新的戰略方針:在東,西兩線同時展開強大攻勢。在東線以消耗敵人的力量為主要目標;在西線用強大兵力深入敵方腹地,切斷“南部同盟”的東北部與西南部的聯係。

美國內戰的慘烈是精心動魄的,這一點僅從雙方的傷亡情況便可略見一斑。4年之間,雙方傷亡總數97萬,占總人口的3%,其中雙方死亡人數共達72萬人。

1865年4月9日,當年剿滅布朗聖戰的李將軍所部—南軍北弗吉尼亞軍團陷入北方軍隊的重圍,被迫向北軍主帥格蘭特請降。


李將軍對饑腸轆轆的部下告白道:“我無需對身經無數惡戰、卻始終堅貞如一的勇敢幸存者們說,我同意這樣做,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你們,隻是感到英勇和忠誠是無法補償繼續戰鬥會招致的損失,所以我決定避免無謂的犧牲。我永遠敬佩你們對自己國家的堅貞和忠誠,並永遠銘記你們對我本人的寬宏大量,我在此向你們全體深情地道別。”

李將軍向格蘭特投降的消息立刻傳開。4月17日,南軍的約翰斯頓與謝爾曼在北卡羅來納的達拉姆村進行了投降事宜的協商。不過,此時討論的已經是整個南軍放下武器,停止抵抗的大問題了。18日,南部同盟新任陸軍部長布萊肯裏奇一起參與了會議,並在投降書上簽了字。很快,這張軍事投降文件就被認為是南部同盟承認失敗和回歸聯邦的象征。

美國內戰爆發後,林肯曾經說過:“我有兩個主要的敵人:我麵前的南方軍隊,還有在我後麵的金融機構。在這兩者之中,後者才是最大的威脅。我看見未來的一場令我顫抖的危機正在向我們靠近,讓我對我們國家的安危顫栗不已。金錢的力量將繼續統治並傷害著人民,直到財富最終積聚到少數人手裏,我們的共和國將會被摧毀。我現在對這個國家安危的焦慮勝過以往任何時候,甚至是在戰爭之中也是如此。”

由於林肯打破了各種金權勢力“分而治美"的計劃,李將軍向格蘭特將軍投降的5天之後,如釋重負的林肯到華盛頓的福特劇院觀看表演,被一個頗有名氣的猶太男演員布斯用一把大口徑手槍近距離擊中,並於第二天死去。
布斯暗殺林肯後倉皇出逃,於4月26日在逃亡途中被擊斃。在凶手的馬車裏,發現了很多用密碼寫成的信件和猶太人猶大?本傑明的私人物品。這個猶大是當時南方政府的戰爭部長和後來的國務卿,也是南方金融方麵的實權人物,與歐洲的猶太大銀行家們過從甚密。他後來逃到了英國。林肯刺殺事件被廣泛認為是一個大規模的陰謀。參與陰謀的可能有林肯的內閣成員、紐約和費城的銀行家、南方的政府高官、紐約的報紙出版商和北方的激進分子等。

4月23日,約翰斯頓和謝爾曼再次簽署了共同聲明,為最終結束南北分裂鋪平了道路。兩個月之後,密西西比州西部最後一支南軍部隊放下了武器,曆時4年的血腥戰爭就此結束。林肯、格蘭特為首的北方最終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美國內戰終止,共和製的合眾國恢複統一。

美國內戰的破壞性是空前的。其中,破壞最嚴重的是南方邦聯總統戴維斯家鄉所在的密西西比州。內戰之前,該州在全美富裕榜上名列第五。內戰期間,該州60%的白人青壯年被殺,90%的城鎮和種植園化為灰燼,平民的私有財產損失殆盡。戰後,密西西比州不僅在全美最貧困的州中名列第一,而且這種貧困狀況一直持續了一個世紀,直到美國開始稱霸世界時。

美國人幸運地躲過了“民主”地分為南北兩方之劫後,方信老人(開國元勳集團)言:民主的確是個壞東西!

第三階段、民主是個很壞的好東西!

如前所述,美國開國前輩們幾乎眾口一詞地反對民主,並非常明確地為美國建成了共和政府。從美國建國到整個19世紀,在美國乃至整個西方世界,官方和社會主流一直堅持著敵視民主政府的觀念。例如,19世紀美國著名詩人和外交官羅威爾一針見血地指出:“民主製賦予每一個人成為濫權者的權利。”同期,英國政治家托馬斯指出:“我長期以來一直確信,純粹的民主機製定然早晚會毀掉自由,或者毀掉文明,或者同時毀掉自由和文明兩者。”英國的埃克頓勳爵道:“這個流行的魔鬼民主是多數人或者多數黨的暴君,是靠暴力和舞弊,而非永遠靠選舉而實現的大多數。

無論如何,慘烈的美國內戰,如同後來的中國內戰一樣,客觀上決勝出一支能征慣戰的王者之師,並在20世紀即將到來時策動美國崛起奠基之戰--美西戰爭,打出了爭霸世界的底氣來。

金權勢力借勢布局,試圖通過扶植"聽話"的總統來達成掌控美國金融的目的。

1900年,美西戰爭英雄羅斯福被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麥金利選為副總統競選搭檔。羅斯福不知疲倦,旅行數千英裏,到處講演,批駁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詹寧斯脫離國際的自我孤立主張,讚美共和黨推崇個人價值等傳統美德。羅斯福熱衷講演,言辭生動,極富感染力。大選結果,麥金利與羅斯福組合以絕對優勢勝出當選。

總統麥金利尚未養成國際觀,正為國內腐敗問題所困擾。副總統羅斯福認為,幫助古巴等國實施“民主”符合美國利益,於是推動了一項普拉特憲法修正案,主要內容是嚴格限製古巴自治政府,同時對古巴私人資本和古巴私人資本的美國後台老板提供鼓勵和保護。結果,古巴的社會精英們中飽私囊,貪瀆腐敗,造成社會兩極分化嚴重,以致1934年美國另一位羅斯福總統不得不終止了該憲法修正案。然而,為時已晚。古巴社會的兩極分化已經定型和積重難返,而為富不仁的一方包括眾多操控古巴經濟命脈—製糖業的美國投資者。這就是後來古巴革命發生並趕走美國人的社會背景,也是古巴革命成功後美國武裝幹涉古巴的緣由。(相似的情形在蔣介石當政的中華民國和新中國更大規模地重演過。

老套的總統麥金利不知成了誰的絆腳石,結果突遭暗殺。副總統羅斯福馬上“扶正”。由於轉當總統第一年立足未穩,羅斯福在國內政策方麵延續了麥金利的保守政策,同時對外采取胡蘿卜加大棒的強勢做法。

羅斯福入主白宮後,掌控了原本與大財團過從甚密的行政當局,開始時明智地采取了避免與大財團立即衝突的策略,表現得很像一個“聽話”的總統。

1902年初,羅斯福已經進入情況,說服國會創立公司委員會,用於管製大企業,然後以起訴金權勢力在美國的主要代理J.P.摩根北方信托公司作為反托拉斯的突破口,向金權勢力發起有力打擊,此舉震撼了全美國。同年,德國猶太人瓦博格被金權勢力安排在美國結婚、定居,負責操弄建立美國中央銀行事宜。

摩根公司強烈譴責總統,不是因為羅斯福的舉動內容,竟是譴責羅斯福無預警的不紳士的突然襲擊行為。

按道理,出身富豪家庭的羅斯福怎麽都不可能“背叛”富人階級,也不該是針對財團的改革者,但實情是,他有一個視扶弱助貧為美德的父親,從小就以父親為榮,青年時遵從父親的教誨在北達科他州的一個牧場度過了幾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牛仔時光,因而被稱為牛仔總統。作為曾經的牛仔,羅斯福深知勞動階級的甘苦,養成了敬重美國白人勞動階級的觀念。當然,敬重歸敬重。羅斯福不僅對富豪們保持警覺,而且對勞動階級中的無產者也同樣保持警惕。他說:“我們對有產者罪惡的譴責與對無產者罪惡的譴責應該同樣多或者同樣少。”這一點多像古希臘進行梭倫改革時的梭倫!

羅斯福提到,他痛恨資本主義無能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擔心資本的貪婪最終會促發流血的美國革命。這一點又多像梭倫改革前的社會背景。

從1901年入主白宮到1909年第二個總統任期結束,牛仔總統羅斯福起訴過超過40個大公司。鑒於美國市場上的食品和藥物管理弊端叢生,為害甚毒甚深甚廣,尤其是廣大勞動階級受害最巨,羅斯福因而推動和簽署了許多法律來保障廣大民眾的消費者權益和人身安全。這一係列改革做法令富豪階級對大選時支持過羅斯福後悔不迭,以致後來達到又有人行刺牛仔總統的地步。斯福羅某次參加完葬禮,殺手迎麵而來。刺客掏出的第一把槍射擊時卡殼,再掏第二把槍時,又是臭彈,福大命大的前美國英雄再顯當年勇,上前與刺客搏鬥,這才在周圍隨行人員的協助下製服了刺客。刺客後來被證實有“精神問題”。這一幕幕與當年傑克遜的遭遇如出一轍。

作為一個鷹派好戰者,羅斯福喜歡引用一句非洲諺語:“輕聲說話,手握一根大棒子。(Speak softly and carry a big stick)”他的外交信念是,美國應該強大,時刻準備在全球保衛美國利益,其外交政策相應地是積極推行對外擴張政策和積極推廣西方價值(包括民主新信念)。例如,1904年,當拉美的多米尼加共和國欠歐洲債務難以償還,意大利海軍開進加勒比海索債時,羅斯福向多米尼加共和國施壓,逼迫多米尼加向美國求救,結果美國取得了多米尼加共和國關稅的征收權,並據之設計了一個擺平歐洲幹涉的債務償還計劃,將拉美變成了不容其它列強插手的美國後院。

1906年,德國和法國為控製北非摩洛哥而鬧得不可開交,幾乎要大打出手。羅斯福又出麵居中調停,據說此舉將第一次世界大戰延後近10年。

牛仔總統眼見墨西哥、古巴、菲律賓和波多黎各照搬“美國民主”的喜人“亂象”,很快因地製宜和因勢利導,逐漸由暗到明地在更廣範圍宣傳起“美國民主”新信念來。很快,美國就在20世紀剛剛到來之際成為全世界所有民主鬥士們(包括無產階級民主的引路人列寧)向往的聖地,成為各種類型的民主鬥士們的基地和大本營。

羅斯福總統第二個任期結束前親自挑選塔夫脫作為自己的後繼人。塔夫脫曾許諾貫徹羅斯福的既定政策,但塔夫脫上台之後則轉變得越來越保守,致使共和黨內的激進派和保守派之間矛盾激化,政爭甚至變得粗俗不堪。羅斯福攻擊體重300多磅的塔夫脫“腦容量比一隻幾內亞豬還小”。塔夫脫稱呼羅斯福為“造謠惑眾者”。1912年,某些激進派人士主張成立以羅斯福為核心的第三黨。最初,羅斯福拒絕了組建第三黨的建議,後來經與塔夫脫當局的一係列交鋒,羅斯福變為同黨總統的強硬對頭。由此可見,在美國大選中,候選人當選後“食言而肥”是早已稀鬆平常的現象。

1913年美國總統大選,共和黨內羅斯福和塔夫脫鷸蚌相爭,羅斯福雖然力壓塔夫脫,但結果被金權勢力暗中大力扶植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威爾遜漁翁得利,後者以超過2百萬票的差距擊敗了羅斯福而勝選。

羅斯福敗選之後,無法幫美國在世界範圍操弄民主了,但卻不妨礙他在國內宣揚民主。1912年1月21日,能言善辯的羅斯福在俄亥俄州立憲大會上慷慨激昂地發表長篇講演,題目是《民主憲章》(A Charter for Democracy)。他在講演中旗幟鮮明地與美國的開國元勳們唱反調,宣稱“我相信純粹的民主製度。我讚同林肯並感同林肯所說‘這個國家及其國家機構,屬於居住於這個國家的全體人民。無論何時,隻要人民厭煩現存的政府,人民就可以行使憲法賦予的權利去改變它’。”他還號召:“我們認為,人民的首要任務就是將我們的政府從政治受金錢控製下解放出來。為了這個目的,我們提倡,所有政府機構應該成為人民手中掌握的武器,應該讓人民的代表者們更容易和更負責地服務於人民的意誌。”羅斯福進而主張:“這個國家應如林肯所說屬於人民,所以,能夠強國富民的所有自然資源也應屬於人民。為了保存國家和自然資源屬於人民的國家職責,我們一定不能忘記,壟斷是控製自然資源和自然條件的基礎,如果不能保證壟斷造福於人民,則國家富裕對人民沒有多少實際意義。”看今朝,美國富人們豪宅處處而大多數美國民眾仍將居者有其屋視為“夢想”,深明美國“內情”的羅斯福的話顯然有很強的針對性和現實意義。

不論羅斯福的演講多有煽動性,任何美國人或任何美國富豪階級的“叛逆”都無法撼動美國先賢們設立的社會結構和“三夥富豪和精英”集體主掌中央政府強權的架構,因為美國人民既然沒有一個休戚與共的社會共有和共享的經濟基礎,也就不可能真正形成團結一致共同影響上層建築的實力和權力。

當一戰開打時,已經下台的羅斯福對威爾遜的中立政策嗤之以鼻;後來美國宣戰時,羅斯福喜不自勝,將5個兒子全部送上了戰場。1918年7月14日,羅斯福最小和最鍾愛的兒子戰死疆場,令羅斯福的好戰態度丕變。在不出6個月的1919年1月6日,羅斯福自己也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威爾遜是金權勢力選定、輔佐、資助的學者型總統。威爾遜生長在南方,兒時親眼目睹了民主引致美國慘烈內戰的血腥局麵,故有感而提升了“民主”這一信念武器,令擁抱美國民主的世界各國進入一輪又一輪民主動蕩而無法從民主的漩渦中抽身,從而令美國坐享他國民主動蕩之漁利,所以後來被公認為美國最傑出總統之一。

1913年12月23日,威爾遜簽字批準了美國國會通過的歐文-格拉斯法案(Owen-Glass Act,又稱聯邦儲備法案),金權勢力重又在美國建成了一個受金權勢力控製的私有中央銀行。

美國國會議員查爾斯?林博格曾經評論“聯邦儲備法”道:“這個法案建立了地球上最大的壟斷托拉斯。當威爾遜總統簽署這個法案時,金權控製下的隱形政府證明了自己的存在,並合法化了。新法案將會製造通貨膨脹,當托拉斯需要通貨膨脹時。從現在開始,衰退將會被科學地製造出來。有史以來最惡劣的合法犯罪就是此一銀行和貨幣法案的滲透。”

在金權勢力的運作下,威爾遜當局的執政信條是:"借錢或投資給任何一個國家的資金,到頭來一定要占有並且統治那個國家才行。"

在金權勢力的左右下,威爾遜在一戰的頭三年讓美國保持中立,與戰爭雙方同時“平等”交往,讓金權勢力大發戰爭橫財,待戰局明了,宣布加入戰勝者一方,大摘“桃子”。

在美國國會參眾兩院聯席大會上,威爾遜總統向全世界發出了“偉大呼籲”:“為了民主而促進世界安全。"

但是,作為曾經的金權傀儡,威爾遜晚年對於自己批準建立美聯儲的懺悔是:“我一時失策,把美國推向了毀滅之路。一個偉大的國家已被信用係統牢牢地控製著……這個國家的發展和我們所有的經濟活動完全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美國政府變成了“由極少數擁有支配權的人操控之下運作的政府”。

顯然,威爾遜悔之晚矣。

1928年11月30日,中國人民正為民主這個新而美的東西浴血內鬥,隸屬於美國國防部的美國戰爭部公布的軍人訓練大綱第2000-25條關於民主的定義卻是這樣表述的:“一種大眾政府。權威來自民眾大會或任何其它‘直接表現’形式。導致獨裁。關於財產的態度是共產主義的,忽視財產權。關於法律的態度是由多數人的意誌主導,不考量各種結果 。導致煽動行為,作奸犯科,蓄意蠱惑,誘人不滿,無政府狀態。”這份訓練大綱還寫到:“我們的憲法之父們熟悉獨裁和民主的長處和弱點,用堅定不移的信念規定了一個代議共和製政體。他們對共和和民主作了非常清晰的區別,而且反複強調他們建立的是一個共和政體。

到了1932年,迫於壓力,上述民主定義被從訓練大綱中除掉。美國軍方不再宣揚民主是個壞東西。據載,1936年,當參議員赫莫去參院聽證時,想找一份原來的訓練大綱全本都辦不到。

事隔三十幾年後,一名美軍軍官鮑爾在1973年10月刊登在《軍事評論》上的文章中披露,當年訓練大綱除去民主定義的壓力“來自隱秘的公民們”。

1940年,屬於民主黨的美國總統羅斯福決定介入二戰時在國會參眾兩院聯席大會上講演,發出了對美國人民的勸誡,美國“必須成為民主的偉大軍火庫”。軍火庫是什麽東西?裏麵儲存的是殺敵的彈藥和武器。顯然,美國有識之士們已經徹底悟出了“美國民主”的妙用,即輸出民主可以不戰而亂人之國甚或屈人之兵的戰爭潛力。

1952 年,美國軍方不僅不再敵視民主,反而正式開始為民主唱讚歌。例如,美軍戰地手冊21-13條“士兵指南”是這樣闡述的:“因為美利堅合眾國是一個民主政體(a democracy),所以人民的多數決定我們的政府將如何組織和運行。”

美國人民的多數果真能夠決定美國政府的組成嗎?2000年美國大選,布什在自己弟弟當州長的佛羅裏達州隻比對手高爾多得537張選票,自然出現計票爭議,大選難產36天。後來,最高法院判定布什贏得佛州的選民票,從而贏得了該州全部27張選舉人團票,最終使布什以5張選舉人票的優勢戰勝了高爾,但是,布什在全國範圍獲得的普通選民票卻比高爾少54萬張。顯然,全國大部分選民的意願沒有得到尊重,多數選民的選票變得毫無意義,“民主”變成了空頭支票。小布什的“共濟會兄弟”高爾也“高風亮節”地放棄了據理力爭的權利和機會。就這樣,美國最高法院的5位大法官在否決其他4位大法官之後將小布什“民主”地“判”給了美國人民當總統。這就是互聯網上一些美國人一直拒絕稱呼布什為總統的原因。小布什當政8年造福了哪些美國人的呢?期間,美國又給世界造成了哪些正麵影響了呢?引用一句美國老話就是:“事實會說話。”

在美國政府和美國軍方曲解美國政體的過程中,美國許多有識之士一直在批評這種刻意歪曲民主並為民主唱讚歌的言行,並披露其可能給美國造成的有害後果。

1939年,美國曆史學家查爾斯和瑪麗警醒民眾:“無論何時,何地,何人,立憲大會都沒有官方聲稱美國是民主政體。”

1961年9月17日(憲法日),美國約翰.羅伯特協會的創始人羅伯特發表了題為“共和與民主”的講演。他的著名呼籲是:“這是共和,不是民主。讓我們保持共和政體的方向!”

然而,諸如上述努力根本無法阻止美國政府和美國軍方關於民主的欺騙性宣傳。

美國小學生上學對國旗宣誓效忠的活動始於1892年。最早的誓詞是這樣寫的:“我對我的旗幟和它所代表的共和國宣誓效忠。一個國家,不可分裂,人人享有自由和正義。”這種宣誓活動的一個關鍵點是使每一個美國人從小就知道,他們生活在三權分立相互製衡的共和政體國家中,為了保持自由和正義,共和國千萬不能被分裂,像美國內戰前後那樣。

1954年,美國麥卡錫主義盛行,為了對抗共產主義,誓詞裏增添了“在上帝之下”這個短語。

多年前,美國加州一個無神論者向法庭上訴,稱誓言中“在上帝之下”這句話違憲,且有灌輸宗教信念之嫌,違背美國憲法中政教分離的精神。美國第九巡回上訴法院隨後做出裁決:“效忠誓詞”違憲。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取消“效忠誓詞”活動的一個重大意義在於,美國人以後從小就不認識自己的國家是共和政體,而會像其它國家的人們一樣,誤以為美國建國以來一直都是民主政體,誤以為美國從來就是民主國家。這一做法與當年美國軍方從訓練大綱中針對成人除掉“民主”的定義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這一次“從娃娃抓起”了。

2000年憲法日,美國總統克林頓在國家憲法中心的奠基儀式上高度評價當年在憲法上簽字的國父們“深明他們為之努力的任務之艱巨:去創建一個代議製民主政體(a representative democracy)”。

就這樣,曆經百年,《美國憲法》明確規定的代議製共和政體(a representative republic,在行文、根基和框架等基本條件未變的情況下,活生生被指鹿為馬,被忽悠成“美國民主”,成功地欺騙全世界各國人民(包括美國人民)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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