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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野丫頭好像每天都在疲於奔命的狀態中。即使這樣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對於野丫頭來說,大半夜十二點半還兩眼爍爍是常事兒;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準時醒來,開始一天的生活。因為身體的生物鍾慣性使然,即使周末也無法睡懶覺;況且,假日是野丫頭這行最忙的時間。
晚九朝五俱樂部的帥哥思琪轉戰米蘭,迅速打入時尚圈,他設計的幾款帽飾頗受好評。上周末思琪從米蘭飛多倫多約野丫頭出來喝酒,剛好那天晚上野丫頭有個DEAL要談,但是思琪第二天又趕著走,於是約在晚上12點半在“遇見狐狸”見麵。一見麵思琪就搖頭,表示我的生活狀態很糟糕,因為我“No life”。
思琪給出“No life”的定義為,從一大早睜開眼睛起,就開始想工作的事;一天之中,用最短的時間處理掉吃喝拉撒洗澡之類的瑣事,吃最容易咀嚼並吞咽的食物,並盡量少喝水,以減少這些意思不大的事及其副作用所侵吞的工作時間;不斷探測睡眠究竟可以有多短,從而把越來越多的睡眠時間改良為工作時間;盡量把一些當天沒處理完的事情留在夢中思考,以提高醒來後的工作效率……至於什麽休閑:看電影、逛公園、旅行、甚至發發呆什麽的,更是門兒都沒有。
在狐狸酒吧裏,同樣的話題,小佐曾經半醉著對野丫頭大吐苦水幾個鍾頭。在過去的十年間,金融精英小佐一直以來在自覺地、主動地按上述方式生活。直到某天小佐醒來無意中發現自己形容枯槁頭發稀疏雙眼無神如行屍走肉,猛然醒悟到,不能再這樣用青春換明天了,痛定思痛決定出國。最讓小佐忿恨的是,因為 “No life”她差不多長達5年的時間沒有談過戀愛,她沒這個時間。看著一臉痛心表情的思琪,野丫頭忽然想起幾天前,就在同樣的位子、喝著同樣的酒、做出同樣表情;隻是主次顛倒一下,不禁大樂。
思琪對於野丫頭這種死不悔改神遊太虛的態度顯然不甚滿意,撇撇嘴,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不過野丫頭卻想起09年初的時候,英國流行白襯衫,因為大家都很擔心被裁掉,而白襯衫最普通最不起眼從而被上班族奉為保護色。那時候也有人為自己沒有被安排那麽多工作,在別的同事忙得沒空講話而自己卻有空上MSN時而感到不安。怕公司對自己不滿,怕被公司遺棄,怕這是被解雇的先兆。
可見人人都忙得No Life,還不是最大的悲哀。看見別人忙得No Life,自己卻被隔離在忙碌之外,從而覺得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痛苦。